第兩百七十章 落入圈套
洛酒不喜歡別人的觸碰,尤其是那些讓她討厭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伸手將方晴拉住她的手給甩開了。
“你倒是過得很開心,你爸爸才剛死不到一個月呢,你就忘記了悲傷,我覺得你父親養大你真是不值。”
那嗤之以鼻的模樣,差點讓洛酒覺得方晴才是洛城傑女兒,仿佛是在嫌棄一個外姓的親戚不懂逝者為大一樣。
方晴原本是沒打算提洛城傑的,但是見洛酒似乎不打算繼續爭吵的樣子,她隻好出此下策了,看看牆上掛畫邊框上的隱形攝像頭,方晴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自從她提到洛城傑,洛酒看她的眼神都變了,所以她覺得得繼續下去。
“你再說一次。”
洛酒非常不開心從方晴口中聽到洛城傑,她這些日子是很開心,但是也還是想起洛城傑,原來她這種不把悲傷放在臉上是大不孝啊?!
“我說,你就是一個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哪一天可別連宇天都不放過,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因為對誰都好!”
方晴眼神裏嘲諷的意味頗深,就跟親眼看見洛酒逼死自己父母一樣。
洛酒對於這件事還是有點介意的,因為連禾多少還是有點因為她的才因病去世的。她被綁架,連禾就開始心緒不穩,後來她被救回來,看見誰都激動得全身顫抖,誰碰就咬誰。
連禾為了讓她吃藥,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好在她後邊慢慢的好了,但是連禾卻有點心力交瘁了,給了被連芸嫉妒算計的機會,連禾就意外去世了。
追根究底,洛酒都覺得是她的錯,這是她很久以前就有的認知了,隻是從來沒有在人前說過而已。
至於洛城傑,她也是心裏懷著一份愧疚的,因為洛城傑早就有讓她進入的洛氏的打算,但是她一直推脫,好不容易在大學實習進入了洛氏,她又嫁給了齊宇天沒有心思再工作。
要是這幾年她沒有偷懶的話,根本就不會給人對洛氏下手的機會,也不會導致洛氏後邊意外頻發,洛城傑的慘死了。
加上殺死洛城傑的凶手還沒有找到,她就更加介懷了。
看著方晴手中的托盤,洛酒突然覺得很刺眼,因為她每天晚上都會看見方晴端著托盤,從齊宇天的書房裏忙進忙出,雖然開始幾次裏麵的東西都沒有被動過的樣子,但是後邊裏麵的東西幾乎都是一點不剩。
再看看方晴臉上那種小女人一樣的笑容,洛酒不想往別處想都不行。
那一下雖然沒有將方晴從樓梯上摔下去,但是卻把方晴往樓梯那邊逼近了一點,洛酒的注意力都被托盤吸引了,所以也沒有太注意到方晴眼睛裏笑意。
將托盤裏的碗盅奪下,洛酒覺得最近看方晴吃癟有點不足以讓她開懷了,所以打算來點新玩法,在方晴詫異疑惑的目光中,洛酒莞爾一笑,笑得有點邪氣頑皮。
在方晴驚恐的目光中,洛酒將碗盅舉得老高,然後朝著方晴的腳邊砸去。
先砸出去的事碗盅上麵的蓋子,玻璃碎裂,聽著方晴的尖叫,洛酒覺得及其的舒心。
“你,你不要過來啊!”
看著方晴害怕的神情,洛酒覺得心情很是舒爽,果然隻有懟話是不夠的,還是要這種視覺跟聽覺一起的東西才能勾起她的心緒。
似乎是對方晴的十分滿意,洛酒又將手裏的碗盅朝著方晴旁邊的牆壁砸了過去。
看著方晴不斷後退的身子,那懼怕的眼神,洛酒覺得心底的快意簡直快要湧出來了,但是心裏又有個地方叫囂著她繼續。
眼看方晴的後腳跟已經到了樓梯邊緣,洛酒還是沒有停住腳步,反而愈加朝著方晴逼近,並且臉上還有著嗜血一般的笑意,像是一個玩弄目標的殺手。
方晴察覺時機已到,便等著洛酒的靠近,等到洛酒到了足夠遮擋她的時候,她便假裝腳下一滑,朝著後邊倒去。
洛酒雖然一心想要給方晴一點教訓,但是並沒有真的打算讓方晴怎麽樣,所以還是下意識去拉方晴,但是沒有來得及。
就這樣,一聲慘烈的叫聲過去,方晴已經到了樓梯的下邊。
看著方晴身下不斷湧出的紅色,洛酒回想到了那天在倉庫看見洛城傑的時候,那時候,洛城傑也是一身的血,鮮紅的顏色讓人興奮的同時也讓人懼怕。
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浮現出洛城傑被綁架,被折磨的畫麵,洛城傑痛呼的呼聲在洛酒耳邊此起彼伏,讓洛酒感覺腦子就像快要炸開了一樣,她已經不知道現實是什麽樣子了。
隻知道最後自己被人拉起來的時候,樓梯下邊的方晴已經不見了,眼前是齊宇天冷眼看她的神態。
“少夫人您沒事吧?”
田叔見洛酒臉色蒼白,想著可能是剛才被嚇到了,因為剛才方晴滿身是血的樣子,也嚇到了不少出來看情況的傭人。
“沒事。”
從腦海中那個齊宇天看她的表情來看,估計所有人都以為是她把方晴推下去的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還是有點後悔的,不應該沉不住氣,三言兩語就被方晴的話個激怒了,相信這次她是百口莫辯了。
不過,她並不後悔,也不怕誤會,因為相信的始終都會相信。
看看周圍偷偷看她的目光,她就知道方晴最近沒少跟一方天的傭人們接觸,她心裏已經做好被誤會的準備了,但是當時她砸碗盅為什麽沒有人出來看呢?
心裏便起了一絲疑惑,想著可能這就是證明她清白的突破口,說不定當時就有傭人看見了呢。
她覺得很有必要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為自己做點事情,但凡有人看見,她也就沒事了。
“田叔,你們剛才有聽見什麽砸東西的聲音嗎?”
洛酒抱著一希望問道。
“沒有,今天是例行訓話的日子,所以我把人都叫到後邊的花園裏訓話了。”
田叔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真的沒有聽到。其實隻要他們人在花園,就不可能聽見的,花園跟這裏隔著房子不說,還有著好幾百米的距離,就算是有人在走廊大喊,那邊也不可能聽見的。
聽到這話,洛酒心裏涼了幾分,從剛才方晴的舉動來看,這很明顯就是早就預謀好的,偏偏她還鑽進了人家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