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怪老頭
周末，正如天氣預報報道的那樣，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雖然後世的天氣預報像是天氣猜報一樣，但今天無疑碰對了一次。
吃過早飯，趙飛就和父母說了自己今天要出門一趟。
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背包，趙飛就出發了。
背包裏放了兩瓶水，兩個枕頭麵包，這就是一天的幹糧了。
同時，為了防止出現上次無衣可穿的情況，趙飛還特意帶了一套衣服作為備用。
出了門，和天上的朝陽揮了揮手，乘著風，趙飛滿懷期待地走向公交站牌。
等了一會兒，便坐著3路公交往南城而去。
約摸十分鍾就到達了終點站南城百貨大樓，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麵是一座約百米長的索橋，橫跨墨江兩岸。
這橋已經有點年份，從家裏留下的老照片看，這建造的時間起碼比自己出生時間早，至少也有二十年了。
橋下，墨江水流緩緩而過，往著遠方的滄瀾江而去。
岸邊，臨江的山崖一側，古樸的寺廟內，一座七層紅色磚塔屹立在小城對岸。
望著那方天地，感覺雖是存在世間，卻遠離了世間的喧囂一樣，讓人心神向往。
搖了搖頭，趙飛繼續沿著索橋往前走。下橋了，走過幾戶人家，一條上山的路就在腳下。
沿著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小路，快步往上爬去。風吹過，站在山頂上，眺望整個墨城。
兒時熟悉的記憶仿佛就在昨天，隻是當時自己爬上來就滿頭大汗，累了，往大石頭上一躺，仰望著藍天，看白雲在天空狗馬牛羊的變幻著，好不愜意。
現在的自己，一口氣爬上山來，連氣都不喘了，四處張望了片刻，隨即選了個方向，就往深處走去了。
這片野山群連綿數十裏，除了縣城，最近的一個村鎮距離這裏也還有二十裏路。
野山群外圍，靠近索橋這邊偶爾還有些年輕人和小孩子會來踏青或者秋遊外，就少有人問津了。的確，沒有哪個大人會吃飽了來這閑逛。
而群山深處，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走了十多分鍾，來到一處平坦的小土堆旁，趙飛放下背包，便開始熱身。
這地方四周都是大樹，唯一出入的方向自己一眼就能看到。
雖然是深山，但這裏估計是沒有什麽野獸的，早些年這裏還有野兔，不過後來就都被城裏和周圍村民抓光了，自那以後，基本上這裏就隻剩下雜草和大樹了。
舒展了一下筋骨，再跳了幾下，熱身完畢，趙飛閉目回想了拳法片刻，便開始練拳了。
欲習武者，首先就要覓得法門，這“紅蓮”如此威力，應當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神功，不由讓趙飛動力十足。
一拳使出，便是破風之聲響起，再出一拳更隱隱有些樣子了。
全力而出的趙飛，配合自己矯健的動作，每招每式都有模有樣，似乎這“紅蓮”就要練成了。
黃沙揚起，樹葉飄落，在這寂靜的山野裏，陽光透過密林射到趙飛臉上，較之剛才，微微抬高了幾度，趙飛一套拳法便剛好收工。
停頓了一下，趙飛站在原地將剛才的動作與腦海中拳法動作簡單對比。
毫無疑問，動作雖然形似，但連續使出，就有點生硬，像是硬湊在一起一樣。“一但練成至少要有火焰出現，而現在連點小火星都沒有。”
再靜靜感悟著這拳法真意！趙飛便繼續練習。
一遍遍練下來，隻是每次和第一次感覺一樣，隻感覺用力愈多，離題越遠，遲遲找不到入門要領。
可能是用力太猛，不到中午，趙飛肚子就咕咕叫了一聲。想著學武不能一蹴而就，便找了邊上一塊石頭，拍了拍幹淨，坐著拿起麵包咬了起來。
就著家裏灌得涼白開，一會兒功夫，一個大大的枕頭麵包就吃完了。
沒有過多休息，趙飛繼續起身抓緊時間練武。
拳打千遍，爛熟於胸。
饒是趙飛體力已不同常人，也有點精疲力盡，汗水一直在流，從臉頰到身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吐了一口濁氣，停下腳步，慢慢歇息了一下。
下午感覺已比上午好了更多，動作招式已經連貫，雖然較之腦海觀想的渾然天成還有距離，但趙飛覺得再練幾日應該就不成問題了。
拿起水瓶，剛喝下一口水，隻聽“嘩啦啦”一聲，一群麻雀從不遠處的樹林間撲棱棱四散飛去。
“有東西！”趙飛馬上想到了這個念頭。
不管是什麽，趙飛這第一反應就是找了個較為隱蔽的大樹下躲了起來。
不到半分鍾，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就出現在趙飛視野裏，正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竟然還有人？”趙飛剛一個念頭閃過，那老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家夥，別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趙飛見行跡已經暴露，這裏隻有一條土路，知道了方向，再躲也是沒有，一會兒就能發現，而且今天自己還穿了件大紅的T恤更是醒目，索性就走了出來。
“真沒想到，我為了躲避他們的追捕特意往深山老林裏繞路走，還是碰到了人啊。”那老頭自言自語地說著，嘴巴也不由咧笑起來。
看到趙飛已經走了出來，那老頭又問：“小家夥，身上有沒有吃的？”
趙飛沒有說話，拿起書包，撕了半塊麵包丟了過去。
“這時候不在家裏待著，一個人跑這山裏麵玩呢？”老頭吃了幾口又說道。
趙飛見老頭又走進幾步，自己也往後退了幾步，保持了一定距離。
仔細觀察了下，這突然出現的古怪老頭不僅衣服破爛，手上似乎還殘留了點血漬，雖然全身髒兮兮的，但那眼神卻是特別有精神，直覺告訴趙飛，這不是好人。。
背起書包，趙飛便準備回去了，本來打算再練一個小時，這人突然來了，趙飛也沒心境繼續練下去，想著就跨步而走。
“慢著，小家夥你這就要走？不如在這陪陪我這個老人家。”吃完麵包那老頭用手把嘴隨便一擦，作勢攔在趙飛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