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錚！
“你如今的修為，不是已經可以下界了麽？”
“用傳統的方式下界，境界被壓製太狠。”若柏麵色平淡，“可如果我徹底領悟了時空法則，用其他方式下界，便可以不受過多壓製。我下界布陣，不受過多阻攔。不過意義也不大。”
“為何？”
“你知道科技世界嗎？”
“說說看。”
若柏揉揉眉心，給旻揖詳細地介紹了一番：“……大致說來就是這樣。不過一些大世界的科技武器，以及科技修真、科技古武世界的力量，也不可小覷。”
“個人力量，在修真界裏會被壓製，但是對於武器、特別是那些熱武器，沒有壓製一說。我們可以留陣法庇護一二，可若是那邊的人鐵了心要對付修真界，那也沒辦法。”
“可是那些人不是還留有人性麽？”旻揖不解，“會做這樣的事情？”
“別把信任放在人性身上。”若柏頓了頓，“況且人族敵人多，你無法預料，之後會不會有妖族、或其他種族，想方設法得到那個東西，借此削弱人族。”
旻揖歎氣。
“怎麽樣，旻揖師侄，可有想好？”
“嗯。”旻揖點頭，“讓他們來，也並非不可。不過我會再在最外層，設立一些陣法……我會另外給你一條路，路中有問心陣。不能通過的，恕我不能將他放入。”
“好，沒問題。多謝了。”
“無妨。”
旻揖切斷傳音。
若柏揉揉眉角，露出些許笑意。
“蘇安前輩。”
“怎麽？”
“前輩選好人之後，通知我。我會帶你們去一個隱蔽安全的地方研究陣法。那個宗門也有不少人精通陣法，你們應該會待得很愉快。”
“什麽宗門？”
“允我暫且保密。”若柏笑了笑，“不過那邊有個要求，入他宗門，有個問心陣要過。這一點，希望前輩理解。”
“好。”
“那……之後再會？”
“嗯。”蘇安點頭，“最多一年，我一定會聯係你。”
“我就靜候前輩好消息了。”
若柏笑著將兩枚玉簡留下，轉身坐傳送陣，回了無崖宗。
“師兄，我要的數據出來了嗎？”
“出來了。”溟涑拿出一枚玉簡，“你看看。”
“這速度……還行。”若柏眉頭稍稍舒緩了一些，“主世界的異象是正常進度。之前的碎片空間融合過快，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這還能搗鬼？”
“能。”若柏擰眉，“隻是我沒法兒確定是哪個世界的在搞鬼，而且要求極為苛刻，一般開啟快速融合之後，開啟的那個人，會以身魂祭天。”
“這苛刻？”
若柏瞥了眼溟涑：“要求——獨身一人，無一血脈親人，且全族隻剩一人。”
溟涑倒吸一口氣。
“不僅如此，至少是主宰的境界，才有資格祭天。估計是和我們人族有仇吧……不說這個，對了師兄，按照正常速度，主世界徹底重疊，需要五千年。這五千年，我想讓所有人族的能力再翻上一番，你覺得靠譜麽？”
“但也隻能偷偷地來。”溟涑眉頭微蹙，“我們、妖族、鬼族一直三族互相牽製，如果我們族貿然壯大起來，一定不是其他種族所想看到的。那個時候……估計會打消耗戰。”
“師兄，禍引東水啊。”若柏笑了笑，“秘境裏，得利最少的是我人族，這是有目共睹的。那麽人族怕被超越、所以開始閉關苦修，想盡辦法突破，這不是正常麽？”
“隻要真的突破的那些人少出來晃悠，等到了世界快要完成重疊的時候再出來，鬼族和妖族，可能也顧不上我們。”
“禍引東水……”
“再散播一些流言數據，例如鬼族傳承多、妖族基數多，誰之後會是最強的……引戰。”
“好。”溟涑頷首，“對了，之前我見你往妖族那邊跑，是為何？”
“有些私事。”若柏不欲多說，“我牽製著狐族，師兄這點可以放心。但是等我到達仙祖之境後，就沒辦法了。”
溟涑看了若柏一會兒：“可否說說我能知道的？”
若柏擰眉：“師兄想用這事兒去做文章？”
“說來聽聽，如果可以，我想試試。”
“……行吧。”若柏揉揉眉心，想了想，將當初給狐瀾的那一套說辭，一起給了溟涑。
溟涑眼中閃過些許訝異和擔憂：“危險麽……？你現在做的事情，那個狐族老祖可否能知道？”
“不危險，不會知道。”若柏擺手，“師兄放心，在做這個事情的時候，我便有萬全之策。”
“那就好。”溟涑點頭，“狐族老祖真如你所言，什麽都知？”
“嗯，我的傳承，是從遇見它的地方得到的。”
溟涑抿唇。
沉吟良久：“師妹，那你可否稍稍壓製著修為？至少再拖上兩千年。否則一旦放這狐族老祖歸去，我人族的謀劃，恐怕……”
若柏挑眉：“可以。”
“……？？？”
都不帶猶豫的嗎？
“師兄，你知道我和風秦的契約麽？”
“聽師尊說過。”
“他因為我，如今提升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我需要給他時間去鞏固、感悟他的天地規則，打牢基礎。本就是要拖延的事情，兩千年而已，也可以。”
“好！”溟涑大笑，“師妹，這個妖族老祖的事情，你好好給我說說。之後我們不僅可以試著引起妖族、鬼族的戰，說不準……還能引動妖族內部的。”
“可以。”若柏笑笑，“不過師兄要記得，這個狐族老祖，心機略多。且如今與我鬧得有點僵硬，哪怕你用計謀，他也可以拐到我們這兒來。”
“無礙，再反套路回去便是。”溟涑輕笑，“別人不知，師妹還不知我影峰學的是什麽？”
影峰，影子一樣的存在，擅隱匿在暗處、不擇手段戰勝敵人。
隻是平日裏，對敵本門之人，略有收斂。可是對於真正的外敵，仇越大、越是你生我死，越是手段心髒。
“那有勞師兄了。”
若柏揚眉，笑著將義士的老底，給溟涑透露了完全。
……
半年後，在隨溟涑處理事情的若柏，忽然接到蘇安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