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後悔的王老板
207後悔的王老板
王奕岑曾經是個護士,紀飛羽也是從表姑姑那裏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還跟羅夢怡有接觸,什麽說漏了嘴,恐怕就從一開始,她接近羅夢怡,就是為了“說漏嘴”。
“丫頭,”崔嬸嬸說道,“這些話,你不要高速大少爺,他每次遇到他媽媽的事情就不能冷靜,我擔心他會吃虧。”
“放心吧,嬸嬸,我隻是想自己心裏有數,不會說出來影響他。”紀飛羽說道。
要說這世界上有誰在意榮瑞卿的感受,恐怕也隻有她了。她了解榮瑞卿的脾氣,一定不會讓這種事影響他。
吃過了甜品,紀飛羽回到房間裏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她的行李不多,拿出來燙平掛進衣櫃就行了。
雖然她以新的身份進門,但是這裏她太熟悉了,閉著眼睛走都沒有問題。
她拎著自己的衣服進了衣帽間,打開從前自己用的櫃子,裏麵滿滿的都是她從前的衣服,還有一些新的,吊牌都沒摘,都是榮瑞卿後來為她買的。
這家夥看著精明又奸詐,有些時候,純情得好像個少年。
紀飛羽從櫃子裏選了一條裙子,準備晚上跟榮瑞卿吃飯的時候穿。
她收拾了衣櫃,又把自己平時用的瓶瓶罐罐擺在了梳妝台上,她從前那些東西,還都擺在原位,雖然昂貴,但是開封時間太長都已經過期了,紀飛羽幹脆一股腦都扔了。
正收拾著,外麵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紀飛羽捧著自己的東西出來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你怎麽回來了?”
進來的正是榮瑞卿,他讓人把家裏收拾好了,想要接紀飛羽回來,沒想到這丫頭卻堅持隻要邱明幫忙開大門就好了。
榮瑞卿不放心,提前下班回來看看。
“怎麽樣,沒人為難你吧?”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紀飛羽笑了笑說:“誰敢為難我啊,不想活了嗎?”
她想要獨自進入榮家,就是要向榮家人示威。被榮瑞卿接進來,和自己光明正大走進來,那氣勢自然是不一樣的。
不是你榮家收留我,而是這裏不過是個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榮瑞卿真是愛死了她這股子灑脫的姿態。
他進了臥室,看到垃圾桶裏的瓶瓶罐罐,問道:“誒?你幹嘛扔我老婆的東西?”
紀飛羽單手勾著他的脖子說:“就扔了怎麽樣!讓你過去的老婆讓你記憶裏消失,從今往後隻能有我!”
榮瑞卿笑了,說:“好好好,隻有你!”
紀飛羽美滋滋地放開他,轉身去洗澡,說:“我洗澡換衣服我們就出門吧,去康城的路可能不太好走,怕堵車。”
“好,聽你的。”
榮瑞卿去隔壁換衣服,聽到浴室隱隱約約傳來的水聲摻雜這紀飛羽的歌聲,大半年了,這個家裏對他來說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活力和生機。
換好衣服,榮瑞卿去樓下等了,被崔嬸嬸押著吃了一碗燕窩。
紀飛羽姍姍來遲,穿著他為她準備的長裙,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
長裙的風格很日係,顏色素雅,設計上又有一點點少女感。榮瑞卿當初選這條裙子的時候,就想到紀飛羽穿著它的樣子,可以暫時擺脫榮家少奶奶的身份,活潑明朗一些。
如今,紀飛羽當真以她自己的身份穿著這條裙子出現,俏皮的短發和裙子相得益彰,顯得她年紀更小了。
榮瑞卿忍不住笑了起來。
“幹嘛,你笑什麽?”
“沒什麽。”
榮瑞卿伸出手說:“走吧,妹妹,哥哥帶你玩兒去。”
紀飛羽給了他一個白眼,握住了她的手,跟他一起出了門。
到達康城的時候,天色剛剛擦黑,餐廳裏雖然已經開始有人等位,但是他們的老位置還預留著。
兩個人剛坐下,服務生就送來一束花,說道:“我們老板送給紀小姐的。”
“給我的?”紀飛羽很驚訝,連忙接過來。
榮瑞卿皺起眉,說道:“什麽時候輪到他這麽殷勤了?”
服務生笑了,解釋說:“前些日子紀小姐的畫展他沒有時間去,所以送束花以表歉意。”
“花籃都送到了,還要再送一束花,他真是太客氣了。”紀飛羽說笑。
榮瑞卿哼了一聲,說:“這個人比我奸詐多了,多半是沒安好心。”
點好了菜,開好了酒,兩個人的約會正式開始的時候,王世義來了。
他也不管餐桌上的兩個人是不是在燭光晚餐,直接半了張椅子坐下,對紀飛羽說道:“紀小姐,你上次說用你的話抵一半工程款的事情,我覺得挺靠譜的,我們商量商量,我退你一半的錢,你送我一幅畫好不好?”
“你看你看!”榮瑞卿敲著桌子說道,“這個人就是這麽不要臉!”
王世義現在也顧不得什麽臉不臉的了,當初他拒絕了紀飛羽,一是以為紀飛羽跟他開玩笑,二是根本沒把紀飛羽的畫作當成一回事兒。
可是畫展之後,紀飛羽的身價水漲船高,就在前幾天的拍賣上,紀飛羽那三幅致敬羅夢怡的畫作拍出了天價,平均一幅都比工程款貴出好幾倍。
王世義拍著大腿後悔,怎麽就沒要一幅畫呢。
紀飛羽忍著笑,淡定地喝一口酒,說:“不行哦,我現在沒有作品可以畫……”
王世義從口袋裏掏出紙筆,說道:“來來來,畫在這裏,讓我裱起來,掛在店裏。”
“王世義你夠了!”榮瑞卿踹了一腳他的椅子,“清醒一點兒,你好像個神經病啊!”
王世義痛心疾首地說:“你懂什麽!你挖了一個礦山回家了,還不給兄弟們分點兒礦渣嗎?曲藝也是個不講究的,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他可是給他老爸買了兩幅,這下子,兩座宅子都有了吧。”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財迷……”紀飛羽叫來服務生多要了一支酒杯,說道,“別難過,油畫這種東西,有市無價,高價都是炒出來的,但是誰也說不出來,它為什麽值這個價格,畢竟欣賞出來的東西,因人而異。”
即使她這麽說了,王世義還是心口隱隱作痛。紀飛羽給他倒了一杯酒,王世義越喝越苦澀,就差痛哭一場了。
“誒?”王世義忽然問道,“你倒是挺冷靜的,明明現在身份都不一樣了,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唱歌的人希望自己的歌有人聽,學書的人希望自己的書有人看,畫畫的人也一樣,第一願望是有人欣賞自己的畫,十分滿足裏,這一項占了七成,剩下的三成才是如何糊口,能不能糊口。”紀飛羽說道,“對我來說,隻要能開心畫畫,有口飯吃,不餓肚子,就是十成滿足,至於其他的名利,對我來說不重要。”
王世義忍不住為她鼓掌,說道:“看不出來,你的思想境界這麽高。”
紀飛羽笑了笑說:“因為我男朋友有錢,他不會讓我挨餓的!”
“噗……”榮瑞卿一口紅酒差點兒噴出來,誰能想到她這麽高尚的發言背後還有這麽一句話。
他擦了擦嘴,感慨說:“她要是能乖乖讓我養就好了,也不用我費勁周折,勸她出山開展了。”
小情侶之前的細節,王世義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他隻想問:“那個,真的不能送我一幅嗎?”
他苦苦哀求,紀飛羽也心軟了,說道:“看情況吧,唉,也不知道我們那個別墅能不能裝得更好一點兒哦!”
“可以,沒問題!我保證!”王世義對天發誓,就差立下軍令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