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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名畫傾國兩相歡

  58名畫傾國兩相歡


  觀景餐廳裏,晚餐時間會請專業的古箏演奏家現場表演。此時,整個餐廳裏流淌著悅耳舒緩的樂聲。


  紀飛羽卻在這舒緩的聲音裏,緊張起來,她不自覺地捏緊湯匙。


  她緊張的樣子全都落在了榮瑞卿的眼底,榮瑞卿微笑著問:“你怎麽不問是什麽畫?”


  “既然你說是畫家,那應該有很多畫吧,我怎麽知道是哪一幅?”紀飛羽心虛地問道。


  榮瑞卿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明明是心裏清楚,他說:“叫……少女……”


  紀飛羽慌張地看了他一眼,心裏把自己跟衛南的關係過了一遍。忽然想到,她有什麽可心虛的?

  想到這裏,她立刻坐直了,問:“哦,這樣啊,怎麽了嗎?”


  “你們什麽關係?”榮瑞卿問道。


  “你說了,美術學院的師兄,上課的時候認識了,然後他畫了我。名字交,少女,怎麽啦怎了啦?”


  “沒了?”榮瑞卿追問。


  “沒啦!”


  紀飛羽心虛的眼神讓榮瑞卿很是懷疑,嶽霖發來的圖片,隻有“少女”的一張臉,原本他隻想問問紀飛羽和衛南的關係,但是現在她這個樣子,榮瑞卿直覺,不是畫的內容有問題,就是紀飛羽和衛南有問題。


  榮瑞卿趁著她埋頭喝湯,發信息給嶽霖,要看畫的全貌。嶽霖也很幹脆,直接要了價錢。榮瑞卿看了一眼,心裏一個冷笑,雖然他不想那幅畫在別人手裏。


  很快嶽霖發來了畫的全貌。


  榮瑞卿的表情卻不太好,哼了一聲說:“沒想到啊,紀飛羽同學。”


  《少女》畫中紀飛羽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側身倚在門邊,光從外麵透進來,從單薄的長裙裏描摹著她的身體,少女的胴體被完完全全地凸顯出來,明明充滿了欲,卻幹幹淨淨。少女大約是望著畫畫的人,簡單直接,勾人又不自知。


  榮瑞卿隻看了一眼圖片,直接轉了一筆錢給嶽霖讓他馬上把畫送過來。


  他生氣,特別生氣。


  榮瑞卿周身的氣場和神色都變了,紀飛羽不由得坐直了,小聲問:“你,你看什麽?”


  那幅畫……嗯……曾經讓衛南獲獎無數,也讓紀飛羽被老爹毒打了一頓,現在榮瑞卿該不會……


  榮瑞卿突然站起來,也不管紀飛羽是不是沒吃完,拉起她的手腕,說:“回家。”


  “啊?”


  紀飛羽心裏叫慘,糟了,榮瑞卿似乎……真的生氣了!


  榮瑞卿毫不溫柔地把紀飛羽塞進車裏,一路冷著臉,剛到家裏就把紀飛羽從車裏拖出來。


  崔嬸嬸在主屋的大廳裏打掃看到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進來,急忙問:“這是怎麽了?大少爺,少奶奶還懷著孕,你輕一點兒……”


  榮瑞卿誰也沒理,拖著她徑直向裏麵走,紀飛羽向崔嬸嬸伸手,小聲呼喚:“崔嬸嬸!救命啊!”


  崔嬸嬸腿腳不好,慢吞吞地根本跟不上榮瑞卿的腳步,她招著手喊道:“有話好好說啊大少爺!”


  榮瑞卿什麽都聽不到,滿腦子都是畫裏的人。他拖著紀飛羽上樓,連燈都來不及開,直接把紀飛羽扔到床上,壓了上去。

  “那幅畫……”


  他一開口,聲音嘶啞,紀飛羽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小聲說:“你,你幹嘛,你是不是喝多了,就是普通的藝術創作……”


  她看著榮瑞卿的眼睛越說越小聲,榮瑞卿一直看著她,忽然抬手用手指莫過她的臉頰和脖頸,他低聲問:“他有沒有碰過你?”


  紀飛羽的臉燒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想什麽呢,就是一幅畫而已……”


  榮瑞卿貼近她,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問道:“你裏麵什麽都沒穿,你還說跟他沒有關係,一幅畫而已,而已?”


  “那,那是……”


  紀飛羽眼神閃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猛地按住榮瑞卿的肩膀,將他推遠了一點兒,問:“榮瑞卿,我跟他什麽關係,關你什麽事兒?”


  對啊,紀飛羽從前跟什麽人是什麽關係,被人畫了什麽樣的畫,跟他有什麽關係?

  榮瑞卿被她問住了,緊緊抿著唇,許久才說:“我吃醋不行嗎?”


  能從榮瑞卿的口中聽到一句“吃醋”,紀飛羽有些震驚,房間的微光裏,她摸上榮瑞卿的臉。


  “那時候,跟師兄師從同一個老師,就順理成章談了戀愛而已……”


  她說道這裏,明顯感覺到榮瑞卿的呼吸重了,她忙說:“不是你想的那種,我們上學的時候很純潔的,我們學美術的……”


  榮瑞卿冷笑了一聲,說:“純潔,你蠢是一定的,二十幾歲的男生,看著自己的小女友畫出那樣的畫,你還告訴我他隻是畫畫?他可能什麽想法都沒有嗎?”


  他的醋勁兒已經超過了紀飛羽的想象,在他濃濃的醋意之下,紀飛羽選擇不再狡辯,幹脆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


  “你,你不要用這種方式……”


  榮瑞卿沒料到她用這招,很快招架不住,忘了自己審問的初衷了。


  隔天,上班。


  徐傑對嶽霖剛剛送進來的包裹很是好奇,似乎老板最近對這種油畫尺寸的東西非常熱衷。


  “要現在打開嗎?”他問道。


  “不,我自己來。”榮瑞卿說道。


  他一點兒都不想再有其他人看過這幅畫,就連嶽霖,他都想一起處理掉。


  徐傑送了資料出去,榮瑞卿找秘書要了一杯咖啡,他坐在椅子上做了很久的心裏建設,才鼓起勇氣去拆那幅畫。


  直接看畫,比看圖片更加震撼。


  盡管他心生妒恨,但是不得不說,衛南把少女身上的純潔和欲望表達微妙又露骨,卻又剛剛好。除此之外,讓榮瑞卿更加氣憤的是,衛南見過這樣十八九歲的紀飛羽。


  他氣得喝了一口咖啡,找來幾張報紙把畫蓋上。


  《少女》這幅畫,為衛南帶來了名與利,也給當年的紀飛羽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除了學校裏的風言風語,就是她老爹的那頓毒打。


  哪怕過去了幾年,紀飛羽想起來還是覺得疼。


  她坐在辦公室裏,想起從前的事情,翻出手機給老爹發信息。距離上次老爹說風聲緊要躲一躲之後,她就失去了老爹的消息。

  “雅涵姐,”王曉彤進來說,“策劃來了,你們要去看蝴蝶蘭嗎?”


  “哦,對,差點兒忘了。”紀飛羽關了電腦,拿起自己的手包,“有事情打我電話。”


  她從辦公室裏出來,遇到經過的張玉潔。最近張玉潔對她的態度好了一些,也算聽話。


  “少奶奶,”張玉潔問了聲好,“夫人怎麽樣了?”


  “正在恢複呢,”紀飛羽說道,“謝謝關心。”


  “應該的。”


  走進電梯,紀飛羽忽然覺得哪裏不對,不過她趕時間,沒有多想,就出門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在城郊的花卉市場深處的一家店,老板有自己的花圃,全部引進品種,本地培植名貴花種,隻發周邊城市,杜絕長途運輸。


  策劃預定了兩盆蝴蝶蘭,都是黃色,花枝很長每枝上有六朵花,花型完整,每朵花都有五寸大小。


  “真漂亮。”紀飛羽看到第一眼就讚歎道。


  老板說:“您有眼光,這是前些天剛剛在大獎賽上拿過金牌的,絕對完美的一株蝴蝶蘭。”


  策劃也說:“我們找了很多家,隻有這家是專業培育蝴蝶蘭,他們肯下功夫,每一株都非常完美。”


  “那就好,”紀飛羽鬆口氣,“蝴蝶蘭是點睛之筆,絕對不能有閃失,老板,後天,麻煩您把花送到。”


  “一定,少奶奶,您放心。”


  解決了一件大事,紀飛羽輕鬆不少,她看了看時間,對策劃說:“我送你回市區,剛好我要去看我婆婆。”


  經過幾天相處,策劃非常喜歡這個審美水平在線,人又和氣的“少奶奶”。她說:“那就麻煩您了,對了,工廠那邊說禮盒明天出貨,我直接讓他們送到點心工廠去了。”


  “剛好,不過還是要麻煩您過去看一下,今年定的點心跟往年一樣,”紀飛羽笑著說,“對了,我讓點心鋪那邊多做了一些,到時候你跟團隊也記得帶一份回家。”


  “那真是太謝謝了。”


  回到市區,紀飛羽先送了策劃回公司,又去餐廳打包了一份好湯匆匆忙忙趕到醫院。


  王奕岑恢複得還算可以,隻是人還很虛弱,榮耀德的壽宴也不知道能不能參見,不過紀飛羽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她,在她麵前從來不提這件事。


  “母親,今天感覺怎麽樣?”


  榮耀德推了工作陪老婆,有他在,紀飛羽和王奕岑之間的談話,也變得稍微和緩了不少。


  “好多了,”王奕岑微笑著說,“聽說你爸爸的壽宴是你在操持,真是辛苦你了。”


  “爸爸也是我爸爸,為爸爸做事怎麽會辛苦。”紀飛羽一邊裝模作樣的說,一邊把湯從保溫桶裏倒出來,端給王奕岑。


  “說得也是,”王奕岑咳了一口湯,說,“不過啊,耀德,你的六十大壽,就要這樣過了,真是抱歉,好在我前期準備得很充分,就看雅涵怎麽收尾了。”


  紀飛羽站在床邊陪著笑,心裏翻著白眼。好與不好,就等壽宴那天再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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