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正氣、仙、武
江漁不是無故放矢,兩種力量同修的人多的是,最廣為人知的是、同修鐵血與正氣的官員,人們稱之為‘儒將’。
正氣第三境,是‘立心’;鐵血第三境,…就是叫‘鐵血’,軍人就是這麽個性,直接以這一途徑中最標誌性的力量命名整個體係。
兩者同修的第三境,叫‘碧血丹心’。
李紅袖建議他修正氣,顯然是從側麵表明了,江漁修不出正氣,是因為幻境的緣故。
正氣是江漁不能放棄的,他必須要做出一些功績,獲得人道力量的支持,李紅袖都能輕易知道他是一個外來者,何況那些大神通者?
他要回家,就必須掌握足夠的力量,江漁就算能夠苟住,修武道修到頂點,破界而出的時候,那些處於這個世界頂點的生靈,能允許他離開?
這相當於一個陌生人,藏到了你家,吃的白白胖胖,然後帶著億萬財富,以及你家‘位置’、家庭成員戰鬥力的信息破門離開。
想都不用想的,肯定要滅了那個陌生人啊。
不過,如果那人是來‘打工’的,確切的為你家創造了利益,那就不一樣了。
地間勢力,庭、地府、人間為最強三勢力,江漁生而為人,生便屬於人間一方,而且,他似乎也隻能為人族創造利益。
他帶來的先進理念,就是人道的食糧,如果站在另外兩方勢力身後,他似乎就沒什麽作用,就算根據自己世界曆史的信息,為庭地府謀得一些利益,對這個世界來,也隻是蛋糕的重新劃分,而不是創造出蛋糕。
至於其它勢力,江漁沒想過,其它勢力在最終的時候,不一定有那麽大的影響力讓其他人無視自己的離開。
而且‘正氣’的特性,最能表現一個人的心靈,心正方有正氣,江漁若能修成正氣,那就表明他得到人道的承認,不是心懷惡意之人。
總而言之,若能有修成正氣的機會,江漁一定不會放過。
至於同修武道,則是他害怕離開了這個世界,正氣會失去作用,正氣力量太過‘唯心’了,如果他剛離開這個世界,正氣突然失去了作用怎麽辦?
一法通萬法的程度,正氣一道,還沒有人成功過,包括孔子,當然,在江漁想來,並不是先賢不能,而是先賢走了另一條路——‘精神長存、庇佑人道、供養人道’。
他們的身體、靈魂都死了,隻剩無形無相的精神籠罩人間,如果人族發生大禍,他們會凝聚出實體,或解惑、或戰鬥。
江漁欽佩於聖賢的作為,但卻不可能學他們,他不是聖賢,同時,他還得回家。
所以,江漁雖然推測‘正氣之道’也能走到一法通萬法的程度,但終究是沒人驗證過的,他不會去賭,他又不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因此,他需要另一條道路。
放棄仙道,妻子的幻境不能積累他的仙道修行經驗是一個的原因,重要的是戰鬥力,這不是才地寶到處都是的上古,那時候的資源,多到發展出‘以法寶爭鋒’的戰鬥主流,可見那時的修士是多麽富裕。
三教之中的一個二代、三代弟子,拿著一件強力法寶,輕易就能虐殺一代弟子,很奇葩是不是?
這也是無奈,他們並不是愚笨,而是主流就是那樣,若自己不花時間煉幾件法寶,對敵之時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至於推衍神通,提高本身的戰鬥力,肯定不止一個修行者想過,但是一個人能推衍出什麽樣的神通?沒有思想火花的碰撞……
一個人推衍神通;而其他所有人,都在想辦法煉製出更強大的法寶,集思廣益之下,個人的智慧成果肯定是不堪一擊的。
後來,重視起來,才地寶的缺失,加上各方勢力逐漸定型,世界開始平和,神通法訣才開始被推衍,但缺少血與火的洗禮,威力終究是不如法寶的,他們沒有那種‘急迫、必須、不強則死’的心態。
直到封神之戰,仙道力量依舊是靠法寶戰鬥。
現今,仙道的神通法訣或許已經成長起來,但是,強大的神通法訣,未必比頂尖根本法價值低。
武道,是最適合江漁的一條路,隻不過他不喜爭鬥的心性,讓李紅袖認為很難凝聚出武道意誌。
江漁卻不憂心,李紅袖製造的幻境,並不是自然生成,那裏麵的一切,都是有據可依的,比如世家之一的王家,李紅袖本人或許不知道,但隻要她殺的人之中,有一個人知道王家的信息,那麽,王家就可以在幻境之中出現。
同理,那些武道武學也是如此,有人記憶中有武學的信息,那武學就會凝聚出來,當然,那屬於樣子貨,並不能幫人凝練武道意誌。
不過,還是能讓人看出是否契合己心的,因為,那人知道此武學,自然就知道什麽樣的心性契合。
李紅袖幻境中的諸多武道級武學,江漁雖然找不到契合自己的,卻也從諸武學中推出了共同點,那就是——主動戰鬥。
那些武學的主人,皆是不甘自己的處境,所以要去戰鬥,得到資源、得到利益、得到名聲……武道的修行,無關正邪,一個陰險人,同樣能武道大成;武道,看的是能否誠於己心。
江漁知道自己的心,他不喜歡主動去挑起爭鬥,他的心更多的是守護。
這個世界,並不缺乏內心是守護的人,隻不過,這類人因為世界格局的原因,通常不會選擇修武道,鐵血之道和正氣之道更適合這類人。
心存守護的人,性子多為淡然,而武道,因為戰鬥方式太過霸道淩厲的原因,人們下意識的認為武道的核心思想是‘主動去爭’,這是一種大眾的思維慣性,江漁能看透,是因為他是一個局外人,若他本身一直生存這個世界,不一定能看透。
李紅袖幻境中沒有‘守護武道’的存在,但江漁不認為整個世界都沒有。
他不相信武道就隻是為一部分人準備的,武道既然不分正或邪,不分堂皇正大或徇私利己,不分殺心或俠心,自然不可能會區別對待開拓者與守護者。。
他會在幻境中創出自己的武學,融入自己的心意,待回歸現實,凝練武道意誌。
武道意誌,並不是明悟本心就能凝聚的,不做到‘身體力行、知行合一’,就相當於一個人和投資者談了一下理想,連份策劃書都做不出來,就想得到投資者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