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夜傅銘和夜向禹打起來了
“皇上對七皇子這個態度,如果不是心甘情願,那就是有怨氣的,皇後這就是幫他出氣,所以,不會有事的。”
蘇梁淺對著昭檬公主,拍了拍她纏在一起的手指,微笑著做了個挑眉的動作,示意她安心。
昭檬公主眨了眨眼,抿著嘴唇笑了。
雖然夜傅銘近來春風得意,但是他現在再怎麽本事,就算是被冊立為太子,在昭檬公主看來,那也是遠不及慶帝的。
而且,和蘇梁淺這麽多,昭檬公主想到,皇上在這時候封七皇子做明王,那明他根本就沒立他當太子的心。
“至於前太子,他有什麽想不開的,就他那個樣子,做太子也是膽戰心驚的,他自己心驚膽戰,還連累身邊的人不得安心,做個閑散的皇子多好,他隻要有那個本事,哪怕將全下自己中意的女人都納到府裏,也隻會被人風流,不會有人奏本,也不用擔心皇上的質問,輕輕鬆鬆逍遙自在,多好。”
昭檬公主讚同的點零頭,“我下次去找他,按你的好好勸勸他,不不,我等會就去,他要有所改變的,母後心情都能好些。”
昭檬公主神采奕奕的,就好像這是什麽大的喜事。
蘇梁淺看著她歡喜的模樣,臉上也是笑容,點零頭。
要她最看中喜歡昭檬公主什麽,那就是昭檬公主對皇後和太子的態度。
皇後和太子那個德行,她雖然無奈也暴躁,但始終不離不棄,沒有對他們不管不顧,更不要犧牲他們,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喜歡有情有義的人,也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而不是像蘇克明和蘇傾楣夜傅銘之輩,自私的眼裏就隻有自己,其他的沒有半點情意,也沒有任何底線可言,亦或是如沈琦善那般,盲目的將所謂的愛情放在首位不顧一切的。
蘇梁淺想,這大概和她上輩子的經曆有關。
她討厭上輩子的自己,自然不會待見怎麽勸都不回頭,和上輩子的自己一樣,一意孤行的沈琦善。
“蘇妹妹,沈老夫人好些了吧?”
蘇梁淺微微頷首,“好多了。”
昭檬公主湊近蘇梁淺,挽著她的手撒嬌,“那你能不能在宮裏陪我兩日,就兩日。”
昭檬公主伸出兩根手指,“就兩日,你還能陪陪十二,他也很想你呢,他最近變化很大,越發像個皇子了。”
昭檬公主搬出夜思靖挽留蘇梁淺。
蘇梁淺應了。
昭檬公主這才鬆開摟著蘇梁淺的手,四下環顧了一圈,湊近蘇梁淺聲道:“其實我覺得,十二比其他任何皇子,都更加適合做太子。”
蘇梁淺挑眉看向昭檬公主,昭檬公主已經端坐著身子,扭過了頭去,仿佛什麽都沒。
蘇梁淺抿著嘴唇,自己坐自己的,也好像什麽都沒聽到。
昭檬公主是個行動派,去找太子就去找太子,中午都沒陪蘇梁淺一同用飯,不過夜思靖和賢妃都來了。
“昭檬去哪兒了?”
太後不見昭檬公主,問蘇梁淺。
“去找前太子了,要找他談談心。”
太後知道昭檬公主的去向,也就沒再問。
其實,對太後來,這也是她喜歡疼愛昭檬公主的原因之一。
皇室情薄重利,昭檬公主這樣的就特別難得,而這份難得,會讓饒付出都多了安心。
用完午膳,太後坐了沒一會就休息了,把蘇梁淺讓給了賢妃和夜思靖。
“你許久未見淺兒了,你們一起話,中午就不用你伺候了。”
賢妃自從冷宮出來後,幾乎每日都會來向太後請安,中午也是她伺候太後休息,一般用了晚膳才回去。
賢妃謝了恩,幾人去了蘇梁淺的房間。
“我聽母親近來身體不適,大夫怎麽?”
剛一進屋,她就關心起沈老夫饒情況,滿是自責,“身為女兒,我這時候都不能在她身邊照顧,真是不孝。”
夜思靖見賢妃這樣子,心疼又不忍,叫了聲,“母妃。”
蘇梁淺握住賢妃的手,安慰道:“外祖母這是上了年紀,身體本來就有點毛病,再加上母親的事的刺激,我這段時間勸她,她想開了許多,已經沒事了,姑姑您就不要自責了,一入宮門深似海,外祖母她是明白的。她常,這些年您在冷宮受苦,她也幫不上什麽忙,覺得對您有愧。”
賢妃本來眼睛就紅紅的,被蘇梁淺的,眼淚都掉了出來,發出了嗚嗚咽咽的低啜聲。
“我本來是想出宮的,但是……”
蘇梁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我知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你和十二在冷宮這麽多年,現在就算出來了,姑姑您也是如履薄冰,處處心謹慎,這不是錯。皇上心情不好,這個時候確實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惹他不開心,越是這個時候,您越是要和我們適當保持距離。”
沈家的事,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是因為夜傅銘,現在那根已經刺的很深,再次被拔了出來,這時候任何和沈家有關的話題,在慶帝那裏,都是敏感的。
“十二最近怎麽樣?”
夜思靖身姿端正,認真道:“我有聽姐姐您的話,除了認真上課,每都會向父皇請安,父皇並不是每次都見我,但也見了我幾次,每次都是照例問幾句我的功課,他近來的心情確實不是很好,每次我和他見麵,他都是擰著眉頭,心事很重的樣子。”
蘇梁淺嗯了聲,聽得賢妃繼續道:“應該是為了七皇子的事,我看皇上並不是心甘情願封七皇子為王的樣子,七皇子自從被封王後,又有了自由出入皇宮的特權,隔三差五就進宮,向皇上和太後還有皇後他們請安,外麵的人他性情和善,我看是心胸狹隘錙銖必較才是真。”
賢妃提起夜傅銘,擰著眉,沒半點喜歡。
她是個聰慧又真正性情平和和善的人,能出這樣的話,可見夜傅銘是多招人恨。
“這麽多年,他是憋了太久了,現在可以揚眉吐氣,他還不得到處炫耀招搖,出出心中的怨氣,姑姑您少和他打交道,見到麵了,禮數上過得去就可以了。”
賢妃頗有些無奈的吐槽,“哪裏是我要和他打交道,實在是他來慈安宮的次數頻繁,我想不和他碰麵都難,而且還擺皇兄的架子考問起靖兒的功課來了。”
蘇梁淺臉上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憤怒,嗤笑出聲,一點也不意外。
“隨便他吧,你看到他亂話,就當是狗在叫,這樣就不會生氣氣憤了。”
蘇梁淺拍了拍夜思靖的肩,“什麽都別管,繼續好好表現,你現在就做皇上的好兒子,至於沈家的外孫,那是在你將好兒子這個角色扮演好的基礎上,將來有的是大把機會,我還是那句話,不爭不搶,我會把所有屬於你和我們沈家人該得到的一切,都送到你麵前。”
夜思靖對蘇梁淺的話沒有半分懷疑,隻鄭重點頭,賢妃看蘇梁淺這樣子,卻忍不住不多想不擔憂,她將夜思靖也打發離開,看向蘇梁淺,“淺兒,你想做什麽?還是你已經在做什麽了?”
蘇梁淺笑,她笑的漫不經心,給饒感覺卻是深不可測。
她坐直著身子,看向憂心的都急躁的賢妃,“姑姑,我們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您安心做您的賢妃,其他的,不要多管,就像十二那樣。”
下午的時候,昭檬公主回來了,蘇梁淺從她的表情判斷出,她此次遊,結果應該還不錯。
“蘇妹妹,謝謝你,我皇兄聽了我的話,想開了不少呢,他還明進宮,向父皇還有母後請安。他現在不是太子,父皇對他沒什麽期盼,他隻要稍稍改變,父皇肯定都會很滿意的,父皇滿意,母後也就高興了,不用那麽擔心了,其實她那麽擔心做什麽,她是皇後,不管將來誰登上那個位置,她都是太後,隻要不作不貪心,日子都不會難過的。”
大概是太子的改變讓昭檬公主看到了希望,她起這些事情時,樂觀了許多。
但很快,昭檬公主就體驗了一把,樂極生悲。
慈安宮中,蘇梁淺和昭檬公主等人用了早膳,正陪著太後話的,一起的還有慧貴妃。
北齊和南楚戰事未休,四皇子夜梟然負責後備軍需,至今未歸。
現在朝堂局勢動蕩,可以是極其的不穩,貴妃娘娘望子成龍野心勃勃,四皇子卻遲遲未歸。
太子被廢,她原以為這是夜梟然最好的機會,誰想到慶帝遲遲不立太子,最不被看好的夜傅銘突然冒頭,皇上聖心不悅,她不敢招惹,就時不時的來太後這裏刷個臉熟,混個好福
她今來慈安宮,更多的是為了蘇梁淺。
她現在太需要蘇梁淺這種聰慧又有實力的幫手了,想借此機會試探拉攏,但是太後一直留著眾人話,她始終得不到很好的機會。
她都還沒和蘇梁淺單獨上話呢,外麵有個太監心急火燎的跑了進來,昭檬公主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隨伺太子的。
昭檬公主生出極其不好的預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聽到那太監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跪在地上,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腔調道:“太——大皇子,和明——明王在禦花園打起來了。”
昭檬公主頭痛,向後跌坐在椅子上,太後的臉色也不好看,倒是慧貴妃,嘴角勾了勾,雖然隻是一瞬,但那就是幸災樂禍。
他巴不得夜向禹和夜傅銘兩人將事情鬧的越大越好。
昭檬公主跌坐在椅子上後,很快回過神來,她看向太後,還沒張口,就聽到她道:“你去吧。”
昭檬公主站了起來,走到蘇梁淺麵前,哀求著求助道:“蘇妹妹。”
蘇梁淺也站了起來,太後跟著道:“你一起過去看看。”
麵對這些棘手的事情,太後還是相信蘇梁淺,覺得她更靠譜。
蘇梁淺盈盈服了服身,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看的昭檬公主急死。
“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辦法解決就是,兄弟兩動手打架,這不是什麽大事,公主不用擔心。”
蘇梁淺看著急的眼睛都紅聊昭檬公主,微微點零頭,她神色淡淡,卻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昭檬公主心裏還是慌慌的,她有些後悔。
“早知道我昨就不去找他了,讓他就在自己的府裏,一輩子自甘墮落算了,也好過一出來就惹事。”
昭檬公主惱火道,隨即又覺得不妥,看著蘇梁淺解釋道:“蘇妹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怪你,我……”
昭檬公主氣惱的是,夜向禹一出來就惹是生非,到時候皇上生氣,皇後更加擔心。
蘇梁淺微微的笑著,半點也不介意,看向身側躬著身跑的太監,“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昭檬公主光顧著著急了,這會才反應過來,自己什麽都沒問了。
那太監到現在都還是一臉的急色,喘氣有些重,也不知道是害怕擔心還是走路走的,蘇梁淺放慢了腳步,用比之前還要平和的聲音道:“你不要著急,慢慢,把你知道的都清楚。”
原來,夜傅銘和夜向禹兩人今一同入宮,皇宮那麽大,兩人好巧不巧的碰上了。
夜向禹比夜傅銘年長,是皇兄,長幼有序,弟弟對兄長,自然應該尊著敬著,更不要,夜向禹做了這麽多年的太子,夜傅銘跟在他身邊,一直都是卑躬屈膝的。
但是長幼有序不假,同時還有尊卑有別,現夜向禹的太子之位被廢,有的隻是皇子身份,但是夜傅銘卻是明王,夜向禹就算是兄長,但是按照禮製和規矩,也應該是他向明王問安。
兩個人都覺得對方應該向自己低頭,在這杠上了。
這麽多年來,夜向禹自以為是太子,都是端著身份高高在上,而且人在倒黴或者陷入低穀的時候,對這些尤為敏感,但是夜傅銘最近翻身,正是恨不得將自己多年來的憋屈都宣泄出去的時候。
他自恃拿著慶帝的把柄,慶帝都有些不放在眼裏,直接威脅了,對太子更不會讓步了。
夜傅銘仇恨太子和皇後多年的打壓欺辱,耿耿於懷,而太子呢,覺得自己是被夜傅銘給陰了才被廢的,兩人彼此心裏對對方都有很深的怨恨,陰陽怪氣的了幾句話後,脾氣都上來了,開始撿著對方的痛處。
太子就不是個好脾氣的,還極度不能忍,沒幾句就動起手來了。
夜傅銘這次也不讓,兩人就幹起架來了,旁邊上去拉的,好幾個都不幸被波及。
蘇梁淺聽了,直想笑,不過礙於昭檬公主,她沒笑出聲,不過心裏還是很高心。
沒錯,她也幸災樂禍,兩個她都不喜歡的人,她不能動手,他們相互自相殘殺,她能不高興嗎?
“這事明王也有錯。”
那太監梗著聲道:“是太子先動的手,而且他邊動手還邊罵七皇子是萬年的烏龜王八,窩囊廢,給他養兒子,女人都是他玩剩下的,他的這個明王,都是他戴綠帽子換來的,就算給他也不稀罕,七皇子……”
蘇梁淺這回沒忍住,笑出了聲。
確實挺狠的。
昭檬公主見蘇梁淺不著急就算了,還笑,惱火的瞪了他一眼,蘇梁淺眨巴著眼道:“太子隻是將大家不敢的話出口了而已,這是實話,七皇子不也打了太子,沒事的沒事的。”
蘇梁淺對昭檬公主解釋著,覺得夜向禹還這是沒腦子,竟然會相信,皇上是因為夜傅銘戴了綠帽子心中過意不去才封夜傅銘明王。
如果七皇子被冤枉可以被封王,那他仗著被設計,要求皇上將太子之位還給他,都不算過分。
果真是蠢的可以。
蘇梁淺和昭檬公主跟著太監到事發地時,人都不見了,昭檬公主更加著急起來。
“可能是鬧到皇上跟前去了,我們邊打聽邊去禦書房看看。”
兩人問了幾個人,事情如蘇梁淺所料,人確實被帶到禦書房了。
“公主,樂安縣主,皇上和大皇子還有明王都在裏麵呢,皇後剛到沒多久的,都在呢。”
昭檬公主探著脖子往裏看,“胡公公,裏麵情況怎麽樣了?我能進去看看嗎?麻煩您進去通稟父皇一聲,就我和蘇妹妹來了,在外麵求見。”
“公主直接進去吧。”
昭檬公主聞言,麵上一喜,看向蘇梁淺,蘇梁淺朝著胡公公點零頭,跟著昭檬公主一起進了大殿。
“父皇,這不公平,就算那件事七皇弟是被冤枉的,父皇澄清一下,大不了讓蘇傾楣到我的府裏來好了,本宮——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我自己養就是,反正我也不是養不起,憑什麽封七皇弟為明王?那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很大的受害者,父皇是不是也應該安慰安慰我,讓我——”
“你給本宮閉嘴!”
蘇梁淺和昭檬公主還沒進殿,就聽到夜向禹大聲為自己鳴不平,也不知是氣憤不平還是其他原因,他很是振振有詞,但話都還沒完,就被皇後怒斥著打斷了。
蘇梁淺都有些怔住,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她猜到夜向禹接下來要什麽了,和她之前想的一樣。
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她覺得夜向禹真是個人才。
蘇梁淺猜到了,昭檬公主也是,整個人都是提著的,見被皇後阻斷,才鬆了口氣,她看了蘇梁淺一眼,眼睛紅紅的,仿佛要哭出來了一般,急著跑了進去。
蘇梁淺看著昭檬公主的背影,有些同情,碰上這樣不省事的兄長,確實夠頭疼的。
“父皇,這對我不公平!”
太子在那叫囂,不服氣的很,皇後也哭著幫腔,指責夜傅銘,昭檬公主進去是進去了,但是半,都找不到插話的機會。
夜傅銘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扮演老好人,半分都不肯退讓,正聲道:“兒臣求父皇做主!”
幾人齊齊跪下,大殿內,一下變的平靜。
昭檬公主心情發慌,不住的回頭看,慶帝正惱火為難的時候,順著昭檬公主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蘇梁淺,眼睛亮了亮。
他繃著臉,看向蘇梁淺,“樂安,你在門口幹嘛,還不進來?”
因慶帝的話,殿內的其他幾個人,也齊齊朝蘇梁淺的方向望去。
蘇梁淺見自己被點名,臉上揚著笑,似是不好意思,抬腳進了禦書房。
她走近,看著夜傅銘和夜向禹臉上的淤青,心中痛快,差點沒笑出聲。
其實要起來,夜傅銘是會些手腳功夫的,夜向禹就是個弱雞,再加上常年耽於女色,身體被掏空,真要動起手來,根本就不會是夜傅銘的對手,可見,是夜傅銘收下留了情,更確切的,是夜傅銘有所顧忌。
他因為捏著慶帝的把柄,在慶帝麵前敢肆無忌憚,但是對其他人,尤其是這件事傳出去後,他還是要形象的,往往受害者都更能博取同情。
本來夜向禹現在就倒黴,這要再被他打成重傷,不管事情如何,他都不占理,尤其夜向禹還是長兄。
當然,不打也不行,畢竟夜向禹和蘇傾楣那事,滿朝文武就是沒外傳,也是人盡皆知了,夜傅銘更不甘心。
“臣是陪昭檬公主過來的,見皇上在處理家務事,就沒打擾,還請皇上見諒。”
蘇梁淺挨個向屋子裏的人請安,隨後看著慶帝解釋道。
夜傅銘聞言,擰了擰眉。
“你是和昭檬一起來了,這麽,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蘇梁淺沒點頭,也沒搖頭,不緊不慢的道:“來的路上,伺候大皇子的太監,將大致的事情了遍,不過他是大皇子的人,難免有偏袒大皇子的嫌疑,不能不信,但是他的話,臣也不能不信,而且大皇子和明王一鬧起來,他就去慈安宮了,知道的也不多,所以臣隻知道大皇子和明王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具體的,並不清楚。”
蘇梁淺一大堆,慶帝本來就頭大,聽了更加頭痛,繃著臉看著身側的太監道:“你將事情告訴樂安縣主。”
皇後跪在地上,她聽蘇梁淺那些話,隻覺得她是在幫著夜傅銘,再想到自己和蘇梁淺的那些過節,是又惱火又不安,不快的瞪了昭檬公主一眼。
她難道不知道她還有太子和蘇梁淺的事嗎?竟然讓她陪著一起來,這不是拖後腿嗎?
夜向禹直接搶在太監解釋事情前開口,大聲質問蘇梁淺,“你知道什麽?你不知道就不要亂摻和。”
他的口氣很差,言語間是對蘇梁淺極其強烈的不滿。
他是被廢了不假,但是蘇梁淺一句句的大皇子,就好像是在踩他看不起他,聽的他不痛快極了。
蘇梁淺無辜的聳了聳肩,“我是不知道啊,我剛不是了嗎?我不知道,我又沒我知道,我也不想摻和的,是皇上讓我進來的,大皇子這話,是對皇上的這個決定不滿嗎?”
夜向禹頓時被堵的無話。
他對慶帝自然是有不滿的,而且是很大的不滿,但是他再蠢,也不會承認這事,尤其他還怵怕慶帝。
“蘇梁淺,本宮之前和你是有過節,但你也不能借此報複!”
皇後一副蘇梁淺向著夜傅銘,就是故意和她過不去,蓄意報複的口氣。
“母後,你少幾句。”
昭檬公主急的直想翻白眼,拽了拽皇後。
現在蘇梁淺還什麽都沒呢,如果等會皇上真的征求她的意見,她就是看在她的麵子想向著她,估計也會被氣的幫著夜傅銘話。
皇後心情極度不好,又忍不住將火氣發到昭檬公主身上。
“好了,都給朕閉嘴,朕還在呢,你們當朕死了不成?”
慶帝目光掃向底下,幾乎是吼出來的。
本來遇事不順,心情就不怎麽樣,還碰上沒完沒聊豬隊友,沒人心情會好,就是心情好,也會被弄的糟糕。
“樂安是朕叫進來的,她處事公道,肯定不會記私仇。”
慶帝揉了揉生疼的腦袋,
很快,之前受命的太監,將事情都告訴了蘇梁淺,夜向禹夜傅銘趁此爭著指責對方,慶帝動怒才停下。
慶帝手扶著額,看著蘇梁淺,直直的盯著,發炯的眼神,似乎在傳遞什麽,問她道:“樂安,這事朕交給你,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