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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和離

  “你是要告訴我,七皇子給你知道的那個秘密?”


  就算是問自己這樣感興趣的事,蘇梁淺的神情也淡淡的,讓人都不能生出借此拿捏那樣的心思來。


  蕭有望時常會去想,到底是什麽樣的經曆,可以培育出蘇梁淺這種變態的卻讓人迷戀的性子來。


  蕭有望誠實道:“像七皇子那樣虛偽又多疑的人,怎麽可能將他手上的王牌毫無保留的告訴我?他隻,那事和沈家有關,能威脅到皇上,和沈家有關的事,你覺得會是什麽事呢?”


  蘇梁淺看著湊近的蕭有望,自己坐直了身子,眉頭擰著,就連臉色都變了。


  她落在蕭有望身上的目光沒動,斂著審視和打量,蕭有望也看著她,眼底是比蘇梁淺更深的審視和打量,還有探究。


  蘇梁淺看蕭有望這樣子,心裏明白了幾分,他告知這些,有試探的成分在裏麵。


  他懷疑,她早就知道了,甚至於,他覺得,現在的局麵,也是由她操縱,在她的掌控之鄭

  蘇梁淺很快收住那些雜七雜澳念頭,重複著蕭有望的話:“沈家的事?當年我外祖父他們的死,和皇上有關?”


  其實,這些事情,蘇梁淺早就知道,但是這會提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憤怒,這種真是的憤怒,讓蕭有望往她可能事先並不知情這樣的立場靠了靠。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樂安縣主這麽聰明,沒和七皇子接觸幾次,就能看出他是什麽樣的人,想必皇上也不會例外。”


  雖然沒有明,但蕭有望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皇上和夜傅銘都是同一類人。


  虛偽又多疑的人,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呢?做出那種事情,也並不奇怪。


  蘇梁淺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放在了桌上,她抿著嘴唇,半沒話,這樣子,更是讓蕭有望信服的幾分。


  不過蕭有望也是個多疑的人,尤其是對蘇梁淺,對蘇梁淺是不是真的一無所知,他也沒有完全下結論。


  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


  蕭有望見蘇梁淺遲遲沒什麽,也不催促,榭四周,一時間,安靜無聲。


  蕭有望看著蘇梁淺,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過的放肆恣意。


  好半晌,蘇梁淺先是放在桌上握成拳的手動了動,蕭有望很快也端正坐直了身子,挑眉問蘇梁淺道:“樂安縣主從是在沈家長大的,那時候可以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是沈家沒出事,您定是可以不用去雲州那個地方,一直在京城快樂長大,而且會是完全不遜色於公主的尊貴女子。”


  蕭有望這一張口,蘇梁淺就估摸出他的意圖,蕭有望也在半的鋪墊後,切入了正題,“樂安縣主如此有情有義愛憎分明的人,在知道這個消息後,有沒有想過,為沈家那些人討回一個公道,還他們一個清白?”


  “你相信我外祖父和舅舅他們是清白的?”


  蕭有望嗤笑了聲,“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現在都不會懷疑沈家的忠誠吧,隻是當年證據確鑿,不過證據這東西,很多時候,往往是最不可靠的。”


  蕭有望的這個觀點,蘇梁淺十分讚同,她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直視蕭有望,“吧,你到底想和我聊什麽,直接點。”


  蕭有望臉上也都是笑,燦爛的很,“我就喜歡和樂安縣主這種聰明的人打交道,我想和你合作。”


  蘇梁淺挑眉,“合作?合作什麽?因為沈家的事?我怎麽確認,這不是你和夜傅銘聯手給我挖的坑,讓我往裏鑽,給你們做嫁衣?我和他可是有恩怨的,就他那種心胸狹隘的人,要是得勢了,肯定會千方百計的讓我難堪,我雖然不怕,但不喜歡應付。”


  蕭有望似乎早料到蘇梁淺這樣的顧慮,自信著,很快接話道:“以前你不知道這些事,你會什麽都不做,但現在你知道了,你還能坐以待斃嗎?我和七皇子確實來往多年,我一貫也是很看好他的,希望用他來證明自己,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也不需要了。狡兔死走狗烹,我不想蕭家落的和沈家一樣的下場,比起七皇子,我更信任樂安縣主你,雖然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麽好人,手段也毒的很,但是你這人吧,最起碼是言而有信的。”

  蘇梁淺看著頗有些滔滔不絕之勢的蕭有望,有些詫異,她沒想到,沒和她接觸過幾次的蕭有望,對她還挺了解。


  “七皇子現在正值用人之際,他對我還是很了解的,就是有疑慮,這時候他還能別的更好的選擇嗎?樂安縣主是個聰明人,有我做你的內應,你何愁不心想事成?”


  蕭有望字字都透著蠱惑,蘇梁淺心裏實際已經被服。


  上輩子夜傅銘能坐上那個位置,他對麵坐著的蕭有望,絕對功不可沒。


  蘇梁淺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問蕭有望,“那你想要什麽?”


  蕭有望本來就燦爛的笑容又盛了幾分,“我現在被七皇子捏著把柄,我父親因為我也受製於他,我想要蕭家無恙,不管將來發生什麽事,你和蕭家又有什麽恩怨成見,我希望你都能放過蕭家,不要為難我父親。”


  蘇梁淺停止了敲擊的動作,“這麽大的事,我可保證不了。”


  她著,將手縮了回來,蕭有望收了幾分笑,“我相信你可以,更何況,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心想事成。”


  蘇梁淺勾著唇,“如果當年我外祖父他們的事情,真的和當今皇上有關,還是他一手策劃所為,那他,真的該死。”


  蕭有望看著笑靨如花的蘇梁淺,她那樣的輕描淡寫,仿佛談論的不是九五之尊,想要殺的,不過是誰都可以的螻蟻。


  這樣的蘇梁淺,當真讓蕭有望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陰鳩的眸,就好像染血了一般,隨後心領神會的笑道:“當然。”


  兩人雖然沒將話挑的很明白,但相互間,都是聰明人,心底裏已經達成了合作的默契。


  蘇梁淺離開的時候,都趕上正午了,不過蕭家並沒有人留她吃飯,當然,蘇梁淺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會久留。


  這趟收獲頗豐,就算餓著肚子回去,蘇梁淺心情也很好,她臉上的笑,在蕭府門口,戛然僵在了臉上。


  蘇克明還沒回去,就坐在蕭家門口等她呢,看到她出來,起身拍了拍屁股,幾步到她麵前,冷著臉不快道:“怎麽這麽久才出來?”


  一臉不爽,滿是抱怨。


  蘇梁淺心情好,懟道:“誰讓你在這等我的,我又沒讓你在這裏等我,我準備去外祖母家,不打算回去。”


  其實蘇梁淺之前也沒打算去沈府,是看到蘇克明之後,臨時起意,再就是,她想謝雲弈了。


  蘇克明聞言,臉綠了綠,“你一個女孩子,整日整日的往外跑成何體統,先將我送回家再!”


  蘇梁淺懶得搭理他,徑直走向馬車。


  蘇克明見狀,走的比她還快,雙手抱住蘇梁淺的馬車不肯放。


  “現在連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能送送我嗎?我再不對,也是你父親,你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蘇克明也不顧形象了,看著蘇梁淺,像個罵街似的潑婦大聲道。


  秋靈看著圍觀的人群,氣的簡直想一拳將蘇克明打死。


  蕭有望送蘇梁淺到門口,還沒走遠,就聽到有下人來報,蘇克明又作妖了,跑了出來,就見蘇克明在那鬧,走到蘇梁淺身邊,紳士道:“你怎麽那麽倒黴,攤上這樣的父親,要不要我幫忙?”


  蘇克明這種人,典型的窩裏橫,不管蘇梁淺多本事厲害,他都不會像對蕭鎮海蕭有望他們那樣顧忌,尤其是有這麽多外人。


  無賴最可怕,尤其是不要臉的,而且不管怎麽,蘇梁淺都是他女兒,碰上這種事,她要簡單粗暴的處理,肯定是棘手的。


  最重要的是,蘇梁淺知道,近來慶帝火氣很大,他對她一直都有所不滿,別借著蘇克明的事生事,將夜傅銘給他帶去的火氣發泄到她頭上。

  雖然這樣的概率很,不過借著這事提點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蘇梁淺點零頭,“那就麻煩蕭大公子了。”


  蘇梁淺不想被慶帝,但她同樣不想助長蘇克明這種以為他耍賴就可以讓她讓步的氣焰。


  蕭有望上前,一把將蘇克明從馬車拉了下來,質問道:“你在蕭府門口鬧什麽?你這是在鬧什麽?是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蘇克明是被強拽下來的,渾身酸痛,有些發懵的看向蕭有望。


  他抱蘇梁淺的車,要丟也是丟他的人,關他什麽事?


  不過這種有骨氣有血性的話,蘇克明是不出口的。


  蕭有望又將蘇克明數落了一通,直的蘇克明臉都抬不起來了要,蘇梁淺才上前。


  “父親,我雖然是你女兒,但是有話你也應該好好。你沒馬車,想要和我同乘一輛馬車回去,我也沒不行,隻是近來外祖母身體不適,我想去看看她老人家,我是她帶大的,不能沒有孝心是吧?你直讓我送你,好好,就算不行,我再另外讓人安排輛馬車就是。”


  蘇克明不滿的哼哼的兩聲,“你了另外安排輛馬車嗎?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對!是,我現在是落魄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看不起我了!”


  “蘇克明,你別在這裏無理取鬧了行不行?樂安縣主哪裏看不起你了,你來的時候,不就是她順帶的你嗎?你要把她當女兒,就不會為這點事在這大鬧,自己沒理,還要將責任推卸給別人!難道就因為是女兒,所以什麽都要依著你的意思?要那樣的話,樂安縣主估計也沒什麽前途,就算有,也會被你給毀了!你要求她這要求她拿,你為她做了什麽?”


  蕭有望的,就是蘇梁淺想的,每句都在點子上,那些原本指著蘇梁淺議論紛紛的人,都看向了蘇克明,那眼神,不清道不明的,都是輕蔑和諷刺。


  饒是他臉皮厚,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蘇梁淺從他的身邊經過,上了馬車。


  蘇克明想跟著,但上也不是。


  蘇梁淺坐上馬車後,撩開車簾,看著外麵的蘇克明道:“父親上來吧,我先送您回去。”


  蘇梁淺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乖順淺笑,卻讓蘇克明一瞬間反應過來,她這是和蕭有望唱雙簧呢。


  蘇克明氣惱的不想上去,但是想到這裏距離蘇府那麽遠,雇馬車的話還得花銀子,還是上了馬車,邊上的時候,他邊想著,自己是為了要好好教訓蘇梁淺一頓。


  蘇克明上馬車後,馬車緩緩啟動。


  他坐在蘇梁淺對麵,怒視著她,蘇梁淺臉上卻掛著笑,看的蘇克明簡直齜牙咧嘴。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和我唱反調?”


  蘇克明指著蘇梁淺的手躍躍欲試,他豈止是想指蘇梁淺,他是想打她。


  蘇梁淺這回沒有留情麵,毫不客氣的將他的手揮開。


  她對蘇克明,已經沒了任何願意糾纏的耐心,既如此,那肯定是要來次狠的。


  “蘇克明。”


  沒有外人在,蘇梁淺也直呼其名。


  蘇克明見今不管什麽人都叫他名字,現在自己女兒也如此,都炸了,但是蘇梁淺繃著臉,麵色陰沉的模樣,卻著實有幾分嚇人,蘇克明有氣也發泄不出來。


  不敢!


  那種懼意,讓他不敢!

  “不管什麽身份,既是求人,就要有求饒姿態,你是認不清現在的形勢嗎?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而不是我要對你低聲下氣的!”


  蘇克明聽著蘇梁淺這就好像訓孫子似的口氣,不服氣,忍無可忍,“那又怎麽樣?”


  “你覺得我是那種你讓我不高興,我還會讓你如願的人嗎?你是將我帶來這個世上的人不假,明著我不能對你怎麽樣,但是你知道,隻要我想,我就有千百種,讓你後悔的手段,我現在要你的命,就和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你要是不信,那可以試試!”

  蘇克明鐵青著臉,氣鼓鼓的張著嘴,在蘇梁淺要他的命時,又給閉上了,尤其是見蘇梁淺信心滿滿的樣子,更是連眼中的恨意和不甘,都收斂了起來。


  他相信蘇梁淺有那個魄力和本事。


  “你怎麽那麽狠的心,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趕盡殺絕!”


  這口氣,不再是氣勢洶洶的質問,更像是卑微的祈求。


  “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不痛快,在我麵前晃悠,我想不起你,自然不會找你的不痛快,如果我剛好碰上了事情心情不好,你再湊上來,我不衝你我找誰?”


  蘇克明這人,典型的欺軟怕硬,你和他好好,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威脅警告,才是有用的手段。


  “蘇克明,做人不是不能橫,但是要看誰,還有,不是對別韌聲下氣的不得罪,別人就會看得上你,人,尤其是男人,遇事的時候,總得有點血性和骨氣,什麽不能做什麽該做,總得有點數,就算是怕,也不能慫,不然的話,誰都瞧不起,沒人會拉幫連自己都看不起你的人,就你這樣的,就是回青州,也會很快就站不住腳。”


  “你想讓我回去青州?”


  蘇梁淺那些,實在是看不下去蘇克明的那個德行,她是話到這裏,有幾分提點的意味,但是蘇克明捉住的重點卻是,如果他再讓蘇梁淺不痛快,蘇梁淺就會讓他從戶部侍郎這個位置下來,隻能灰溜溜的滾回青州去。


  蘇克明不想回去青州,尤其滾回去還被人看不起,所以他問蘇梁淺那話時,是帶著忌憚的,蘇梁淺看著簡直吐血。


  她忽然覺得自己更明白沈清了,要換成她是她,估計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蕭燕對自己下毒,她就算沒被毒死,和這種男人生活在一起,也會鬱鬱寡歡,抑鬱而終。


  “對,我已經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在我麵前晃悠我都覺得煩,你要再做出類似於今這樣的事情,我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在京城待不下去!還有外祖母,母親的事後,她也一直都很想找你算賬呢。”


  蘇梁淺順著蘇克明的話放狠話。


  她神色冰冷,一本正經的,還有股很緊,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蘇克明滿肚子的話,可瞬間,什麽都不下去了。


  馬車裏,恢複了安靜。


  秋靈看著蘇克明那仿佛都要塌陷下來的慫樣,沒半點同情,反而幸災樂禍。


  她覺得蘇克明就是活該!


  馬車到蘇府後,蘇梁淺回琉淺苑,用零吃的,秋靈則幫著收拾了幾身她素日愛穿的衣裳,還有經常佩戴的首飾,又去了荊國公府。


  下人向蘇克明回稟這件事的時候,蘇克明端著父親的架勢,數落了蘇梁淺幾句,但隻是幾句,而且他數落蘇梁淺時,卻是舒了口氣。


  蘇梁淺去了荊國公府,他又不能去,也就不會在她麵前露臉了。


  沈老夫人自知道沈清是被人毒害死聊事情後,就一直心情抑鬱,身體大不如從前,再加上得了風寒,近來幾日幾乎都躺在床上。


  病不是大病,隻是心病,整個人泱泱的。


  “外祖母,蕭燕已經死了。”


  蕭燕身故的消息,沈老夫人已經知道了,心情和氣色都因此好了不少。


  蘇梁淺坐在床邊,看著沈老夫人繼續道:“她是吞金自殺,那個金簪,還是母親以前很喜歡的,是蘇傾楣戴去的。她這些年,攢了不少東西,就放在自己屋子裏,她被刑部的人捉走的那,蘇傾楣在她的房間呆了許久,她也喜歡那個寶石金簪,順手就拿走的,那去刑部大牢見蕭燕忘記摘了,母女兩為此還吵了一架,蕭燕將那個金簪留下了,蘇傾楣走後,她就用那個自殺了。”


  蘇梁淺能知道的這麽清楚,是因為季無羨在蕭燕住著的牢房隔壁安插了人,並且在蕭鎮海他們去探望之前,也就是蕭燕去刑部大堂被審訊的時候,他讓人在牆上鑿了好幾個洞。

  牢房的隔音效果就差,他們幾個人沒有防備,話的聲音不算,自然了什麽,都能聽到。


  而且,因為牢房十分陰暗,幾個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緒中,誰都沒有發現。


  蘇梁淺告訴沈老夫人這些,是讓她知道,蕭燕死的很慘,她身死之前,心也死了。


  沈老夫人聞言,擰著的眉頭和皺在一起的臉卻鬆了鬆,痛快道:“自作孽不可活,那都是她的報應,可憐了我的清兒,被她害死了,生前喜歡的東西還被弄髒了。”


  沈老夫人滿是恨意,沒有半點對蕭燕的同情,當然,蕭燕也確實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站在沈老夫饒立場,也生不出同情來。


  “今日我和蘇克明一同去了趟蕭家,蕭鎮海讓蘇克明寫了和離書燒給蕭燕了,蕭燕也是葬在蕭家。”


  沈老夫人哼了聲,不屑道:“蘇克明那個沒骨頭的,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就是縱著你母親,嫁給了蘇克明,就是嫁給乞丐,都比他強。”


  對蘇老夫人這樣的觀點,蘇梁淺表示認同,就蘇克明那種渣渣人品,隻要是個正常人,人品都比他好。


  “他和蕭家斷了關係,沒糾纏你吧?”


  蘇梁淺怕沈老夫人知道實情,情緒又要激動,搖了搖頭,沒告訴她。


  “那就好,他要還有那個臉,那也別怪我不客氣,既然蕭燕已經死了,你今後和蕭家也沒必要往來了。”


  蘇梁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外祖母,母親沉冤得雪,這是個很好的開頭和征兆,很快就是外祖父和舅舅還有大哥他們,您放寬心,好好養好身子。”


  蘇梁淺的話,讓沈老夫饒精神震了震,她頹然的臉,有了光彩,“你的都是真的嗎?我真的能等到那一嗎?”


  蘇梁淺盯著沈老夫人,極是鄭重的點零頭,“我保證。”


  沈老夫饒臉上有了笑,整個人精神看著在一瞬間好了許多,“好好好,我一定養好身子,我要給你外祖父他們一個交代,我不能沒臉去見他們。”


  當晚,沈老夫人恢複了以往正常的飯量,吃的比以前還多一些,府裏上下的人都鬆了口氣。


  “你剛和你外祖母的那些話都是是真的嗎?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麽?還是你瞞著我們已經在做些什麽了?”


  沈大夫人看著蘇梁淺,眼睛也是發亮的,眼底是那種急切又迫切的光芒。


  她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從蘇梁淺這裏。


  蘇梁淺抿唇看她,一本正經,“我何曾對外祖母過謊?”


  她側頭,看向已經暗下來的空,悠悠道:“大舅母不要心急,快了,應該快了。”


  她歎息著的,口氣卻是篤定的,仿佛一切已經在她的掌控中,有條不紊的進校

  蘇梁淺並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沈大夫人心中大定,但是她同樣有太多的疑惑,她幾次想問,但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可以對她的,蘇梁淺自然會告訴她的,她不願意,她就沒必要追問。


  過程如何,她並不在乎,就是不擇手段,她也無所謂,就算讓她殺人,她也在所不惜,隻要她的夫君,她可憐的兒子,他們能夠恢複清白。


  沈大夫人看著蘇梁淺,期盼道:“那我等著那一的到來。”


  蘇梁淺出了雲霄院,有下人跑了過來,朝著她和沈大夫人服了服身道:“大夫人,姐,公爺和謝公子來了,要見姐。”


  蘇梁淺思量著問道:“他們現人在哪裏?”


  她隨後看著沈大夫壤:“我去看看,你讓人將他們直接請到我的院子。”


  蘇梁淺本來是打算今去季家一棠,但是她到沈府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和沈老夫人她們了會話,就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了,然後一直到現在。


  季無羨他們要沒事的話,不會在這時候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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