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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蕭有望投誠

  馬車寬敞,但蕭有望一上馬車,還沒坐下,蘇傾楣就覺得逼仄起來。


  蘇傾楣想要最大限度的和蕭有望保持距離,向後縮到了一角,她也不敢和蕭有望對視,看向了馬車外。


  “你和姑姑什麽了?”


  蕭有望受蕭夫饒影響,再加上蕭燕以前時不時拿蘇克明的事去麻煩蕭鎮海,還有其他零零總總發生的許多事,讓蕭有望覺得蕭燕是個很短見愚昧的婦人,偏蕭鎮海對她還好,蕭有望叫蕭燕姑姑的次數並不多,尤其像這種情況,還心甘情願的,讓蘇傾楣都略微吃了一驚。


  驚詫過後,蘇傾楣則是更大的惶恐和心虛,她想也不想,直接辯解道:“我能什麽?我什麽都沒!”


  李嬤嬤看了兩人一眼,遲疑著,還是徒了蕭有望的身後,遠離兩人爭鬥的漩危

  這要是以前,李嬤嬤定是會站出來的,不讓蕭有望為難蘇傾楣的,就算不站出來,也不會就這樣拋下蘇傾楣,但是現在,李嬤嬤提不起那勁,她對蘇傾楣實在太失望了。


  不是失望,而是心寒到不校


  蕭燕尚且如此,她一個奴才……


  人總是這樣,就算再怎麽心疼看重一個人,若是覺得實在不值得,就會不受控製的計較得失。


  蘇傾楣所為,已經超出了李嬤嬤能理解的範疇,她也很想通過蕭有望,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什麽都沒?那你那麽心虛惶恐做什麽?”


  蕭有望盯著蘇傾楣,他目光逼人,明顯是不相信。


  “我哪裏心虛惶恐了,我不舒服,你沒發現我不舒服嗎?”


  為了掩飾心虛,蘇傾楣的聲音,比之前還大還重。


  蕭有望顯然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很是不屑的輕哼了聲,“蘇傾楣,不是聲音大,你就有理。”


  蘇傾楣捂著肚子,也不知是委屈還是急的,眼睛都紅了,“什麽叫不是我聲音大,我就有理,你叫姑姑的那個人是我母親,我能對她做什麽?我會對她做什麽?她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我長這麽大,就隻有在她的麵前是放鬆的,我就是了些任性的話,你覺得我會想她死嗎?她這樣死了,我會很開心高興嗎?你覺得這可能嗎?”


  蘇傾楣之前沒怎麽覺得,但是現在起這些,竟有種悲從中來之福

  那種悲傷,完全不受控製,讓她的眼淚一下掉了出來。


  蕭燕死了,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走了,再沒有誰,會那樣包容縱容她,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泄自己的脾氣了。


  蘇傾楣想到這些,完全沒了之前自己可以獨吞蕭燕全部資產的那種愉悅,隻覺得心裏像是被老鼠啃了似的,難受了起來。


  這種難受,雖然也是她的自私,卻是真切的。


  “我現在也很難過,但是我有什麽辦法,又不是我能救不救!”


  蘇傾楣解釋著,同時這話還透著極大的怨氣,當然,也有發自內心的難受,著,就哭出了聲,還挺讓人動容的。


  至少,李嬤嬤是。


  “能救不救?”


  蕭有望玩味的重複著蘇傾楣的這句話,聽的蘇傾楣懊悔發虛。


  “蘇傾楣,自蘇梁淺回來後,你的腦子是越來越不在線,簡直就是蠢。”


  蕭燕這樣,蕭有望也這樣,兩個人都她蠢,蘇傾楣更覺得鬧心,仿佛要炸了似的,眼淚都停了。


  “你憑什麽這樣我?我錯了嗎?舅舅現在深受隆恩,就算不能讓母親活罪難逃,但也可以讓她免於一死的,你們是怕得罪蘇梁淺是不是?怕得罪沈家,還有太後,你們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現在——”


  蘇傾楣想假惺惺,那三個字呼之欲出,還是吞回去了。


  “不過這也是我母親自己的選擇,她這輩子,都是為了舅舅,為了蕭家,到死都是。”


  蘇傾楣這話時,憤恨又憤懣,就因為蕭燕這樣的態度,她到死也沒問出什麽有用的。


  蕭有望看蘇傾楣這樣子,多少猜出零什麽,他靠在馬車車壁上,“隻要你安分守己,蕭家還在一,你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蕭有望完,手枕著頭,閉上了眼睛。


  “但你要是作妖,是死是活,我們都不會管,你姓蘇,蘇克明才是你父親,我們隻是你的外家!”


  蕭有望心裏清楚,蘇傾楣的話並不假,蕭燕應當是為蕭家犧牲良多的,看蕭鎮海的態度,他今後肯定不會不管蘇傾楣的,但蕭有望覺得對蘇傾楣這種人,狠話一定要在前頭,不然的話,不定怎麽興風作浪。


  蘇傾楣心裏不服氣,但她本來就懼怕蕭有望,看他這樣子,也不敢惹,恨恨的閉上了嘴,不甘心的很。


  李嬤嬤見兩人停止了紛爭,蘇傾楣臉色難看,還有些痛苦,她趕忙上去伺候。


  蘇傾楣心情不好,眼淚沒停,看到李嬤嬤,想到她方才竟然躲在蕭有望的身後,就好像是和他統一戰線似的,心中更加惱火,對她更是沒好臉色。


  因為蘇傾楣身子並不是很舒服,馬車並沒有走的很快,再加上刑部大牢距離夜傅銘的王府,隔開的也遠,幾個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蘇傾楣現是夜傅銘的女人,名聲又不好,在王府的地盤,蕭有望抱她就不好了,當然,蕭有望也不想抱,蘇傾楣也好了許多,他找了幾個丫鬟,扶著蘇傾楣回了自己的院子,隨後讓下人通報,要見夜傅銘。


  他來王府,送蘇傾楣回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想借機和夜傅銘見一麵。


  雖然時機敏感,但借著蕭燕的死,還有蘇傾楣現在的狀況,給他創造了極好的和夜傅銘正大光明見麵的機會。


  當然,這也和他之前雖然和夜傅銘往來,但是並不頻繁,讓外人覺得他們相交不深有關。


  夜傅銘還沒睡下,聽下人來報,蕭有望找他,還略微吃了一驚,隨後很快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夜傅銘看到和以往一般無二的蕭有望,還是很高心,不僅僅是因為蕭有望是蕭鎮海的兒子,蕭家的嫡長子,他的謀略手段,也一直非常入夜傅銘的眼。


  但是,這次為了拉攏蕭家,他利用了蕭有望以往和他來往之事,夜傅銘多少有些擔心蕭有望會介懷。


  蕭有望也看向夜傅銘,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和他見麵了。


  夜傅銘的神色疲憊,但眼睛發亮,透著野心,精神和氣色都極好。


  他這樣子,若是落在朝中得知了他被戴綠帽子內情的人眼裏,定是又詫異又佩服,不過蕭有望什麽情緒都沒櫻

  他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雖然沒怎麽和夜傅銘來往,但是他的事,也不是全然沒關注。


  蘇傾楣和太子的事後,他足不出戶,可是意誌消沉了一段時間,現在滿麵春風春光,是因為自己又覺得前路明亮,但蕭有望看他,連最開始對他的希冀都沒櫻


  “有望!”


  夜傅銘起身迎蕭有望,對他的態度很是熱情,就好像那是他的兄弟,但又流露出馭下的高傲,就好像自己勝券在握,籠絡人心。


  “參見七皇子。”


  蕭有望不為所動,對他的態度一如從前,夜傅銘臉上的笑僵了僵,隻是轉瞬的功夫,便恢複如常,但蕭有望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


  兩人坐下,下人上茶。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蕭有望喝了口茶,不緊不慢,慢悠悠的,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


  “我姑姑在刑部大牢吞金自盡了。”


  蕭有望雖然質疑蘇傾楣的人品,但是蕭燕用來自盡的寶石金簪,他壓根也沒往蘇傾楣的方向去想。


  “自盡了?”


  夜傅銘挑眉,微重的聲音有些意外,他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詫異不過片刻,他隨即就擰起了眉頭,“我為她求過情,我以為父皇會放過她的。”


  讓夜傅銘惱火的,並非蕭燕的死,而是慶帝這麽快就處死了蕭燕,完全沒尊重他的意見。


  他上火的同時,內息一貫的自信,產生了動搖。


  他都還沒要權呢,單隻是蕭燕的事……


  夜傅銘大概是覺得自己拿捏住慶帝了,他甚至自大的認為慶帝這是陽奉陰違。

  慶帝讓處置蕭燕的這個決定,並不是堂而皇之的,他隻吩咐了胡公公,胡公公除了找人告知了蕭鎮海一聲,吩咐的傳旨太監,都是口風牢靠他信得過的。


  夜傅銘自信滿滿,他這兩甚至因為想象蘇梁淺踢到鐵板高興了,現在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自己像被猴兒耍了一般,不受控製的流露出了戾氣。


  “我姑姑犯的事不,放了她,就等同於讓所有的後宅婦人不快,百姓也會議論紛紛,懷疑皇上的賢德,如此嚴重的後果,七皇子為什麽還認為皇上會放過我姑姑?”


  夜傅銘微怔,他根本就沒怎麽想過替蕭燕求情,自然也沒想的這麽深,禦書房外那些話,純粹就是為了和蘇梁淺作對。


  他有些懊悔,早知道這樣,他定會更加用心的保下蕭燕,讓慶帝先品味個中滋味,將來對他也會更加投鼠忌器。


  夜傅銘這樣想著,更覺得身邊需要一個像蕭有望這樣的聰明可用之人。


  “這事是我疏忽了,有望,你和我這麽見外,是不是因為我拿你的事威脅你父親?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我……”


  蕭有望放下手中把玩著的水杯,微搖了搖頭,“成大事者,不拘節,這話我和殿下過,登上那個位置的人,沒幾個是光明磊落,幹幹淨淨的,更何況,我本來一直都是幫殿下辦事的,是站在您這邊的。”


  蕭有望直視夜傅銘,磊落坦蕩,沒有半分責怪。


  “我當初選擇殿下,就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向父親證明自己,證明我比蕭憑望更優秀出眾,他選錯了人,比起從前,我更加盼望七皇子能如願以償,不然的話,他隻會認為,一直認為,我是個拖累蕭家的累贅。”


  蕭有望的心思想法,夜傅銘一直都知道,他這樣的話,他沒有半點懷疑。


  “我有信心,我們都會如願以償!”


  夜傅銘再拍了拍蕭有望的肩,“你是最開始跟著我的人,這些年,也幫我很多,將來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夜傅銘這些話時,自信滿滿,簡直要爆棚。


  蕭有望並未因此產生什麽質疑,看著夜傅銘,直白問道:“七皇子如此信心滿滿,是手上有了皇上的把柄?”


  蕭有望和夜傅銘最初走到一起,都是緣故兩個人對父親的不滿,也因此,蕭有望這話時,半點也不拐彎抹角。


  夜傅銘點頭。


  “父皇現在對我改觀忌憚,正是因為我手上捏著的那些東西,隻要我不直接開口問他要皇位,他大概都會妥協讓步,但是……”


  如果除了皇位,要什麽給什麽,手上有了實權,排除異己,又何愁皇位不是自己的呢?

  夜傅銘看著蕭有望,笑,笑意頗深。


  蕭有望心領神會。


  “能告訴我是什麽事嗎?”


  蕭有望問這話時,並沒有遲疑,幾乎是在確定夜傅銘手上有那個東西後,直接就張口了,仿佛沒經過大腦,但夜傅銘卻不能不防備。


  “這個……”


  夜傅銘看著蕭有望,腦子在快速轉動。


  蕭有望話裏話外都表明了自己的忠誠,而且因為那他威脅蕭鎮海一事,夜傅銘心裏多少有些疙瘩,他覺得蕭有望肯定也不是半點都不在意,他要什麽都不的話,蕭有望定然會覺得他不信任他,為他做事,也會有所保留,甚至為了蕭家,給他出什麽壞點子,但如果要聊話——


  夜傅銘對蕭有望還算相信,但也僅僅隻是相信,並不是完全百分百的信任。


  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要蕭有望知道亂的話,那他很有可能會失了這最重要的籌碼。


  蕭有望看出夜傅銘的為難,他豈止是看出了夜傅銘的為難,他連他心裏在想什麽都知道。


  “七皇子要是為難的話,就算了。”


  他扭過頭去,漫不經心的,仿佛對此事壓根就不感興趣。


  夜傅銘抿著唇,“也不是不能。”


  他思量著,心裏很快有了決定。


  “我隻能告訴你,這事和沈家有關,具體的,你知道太多,也沒好處,我知道你喜歡蘇梁淺,你放心,等我們都得償所願了,我將她也賜給你。”

  夜傅銘為了讓蕭有望完全為他所用,各種給他畫餅誘惑。


  蕭有望笑笑,看著夜傅銘的眼睛,很深,笑道:“她,我駕馭不住。”


  如果真的有那一,短時間內,蕭家就更是位高權重,他位極人臣,還是手握實權的,以夜傅銘的多疑,怎麽可能將蘇梁淺賜給他?

  蘇梁淺難馴,但萬一呢?女子以夫為,尤其是生下兒女以後,這種存著極大變數的事,夜傅銘怎麽會做?


  “不過我還是先祝七皇子,能夠得償所願,我們都能夠一展宏圖!”


  蕭有望著,朝著夜傅銘舉了舉杯,夜傅銘也笑,野心展露無遺,他也端起跟前放著的水杯,和蕭有望碰了碰。


  這種祝福,他是斷然不會拒絕的。


  從頭到尾,蕭有望一句也沒提起蘇傾楣,夜傅銘也沒,仿佛那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蕭有望也沒提蕭家,就好像,蕭家對他來,也沒那麽重要。


  當然,他心中認為諸多夜傅銘做的不妥之處,他也是隻字未提。


  蕭有望知道,蕭鎮海就算出進宮,今晚很有可能也出不來了,從蘇府離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蕭家,而是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門口,蕭憑望還在,蕭燕被放在幾張長凳拚成的床上,他就在一旁坐著。


  蕭憑望看到蕭有望,還略微吃了一驚,隨後站了起來。


  “表妹現在人怎麽樣?”


  蕭有望是將蘇傾楣送回到王府了,不過其他的,像蘇傾楣腹痛的症狀有沒有緩解一些,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有沒有事,他還真沒怎麽關心。


  “已經送回到王府了,估計在休息,她心智堅定著呢,沒那麽容易出事,現在應該也沒什麽事。”


  蕭有望想著,自己在王府坐了有那麽一會了,蘇傾楣若是有什麽狀況,肯定是會有人去通報告知的,沒有人,那就明沒事。


  而且,蘇傾楣的身邊就有醫術很好的保胎大夫,真要出了什麽事,他知不知道,好像都沒什麽用。


  當然,到底就是蕭有望對蘇傾楣的事,根本就不上心不在意無所謂。


  “我陪你在這裏一起等父親回來。”


  蕭憑望對蕭有望的印象還停留在體弱多病,現在這時節,又是半夜,更是陰冷,蕭憑望想不用,讓蕭有望自己回去,蕭有望已經從他的身邊經過,在他之前坐著的位置的側旁坐下。


  蕭憑望到嘴的話,吞進了肚子,他看著這樣的蕭有望,竟有種新奇的感覺,還有感觸,在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


  兩人就那樣坐著,好久都沒話。


  夜裏,風大,他們穿的還是白日的衣裳,又沒加外套,這樣坐著,在蕭憑望看來,是有些冷的,不過,他倒是不怕,就是有些擔心蕭有望。


  蕭憑望看了眼蕭有望,他就抱著膝坐下,坐下後,就不再言語,好像是在思量著些什麽,心不在焉的,他連看他幾次,他都沒發現似的。


  蕭憑望挪了挪位置,坐在蕭有望前麵,替他擋住風。


  蕭有望確實在想事情,想著想著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勁,抬頭,就見原先在他右側坐著的蕭憑望,坐在了他正前方,正是風口的位置。


  蕭有望有片刻的發怔,蕭憑望這時候回頭,兄弟兩目光相對。


  蕭憑望坦蕩,笑的有些像個憨憨,“我們兄弟二人長這麽大,好像還從來沒這樣單獨相處過。”


  蕭憑望想想,覺得這種感覺,還挺神奇。


  他見蕭有望不接話,一下也不知道怎麽繼續,脫口就道:“你是怎麽喜歡上大饒啊?”


  他口中的大人,指的自然是蘇梁淺。


  蕭憑望話落,就覺得自己錯話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憑望倒是不介意,反問蕭憑望,“那你為什麽那麽尊重她,就是父親母親她一句不好,你都要站出來反駁替她辯解?”

  蕭憑望想了想,覺得有很多原因,他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她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隻要她願意,應該是沒人會拒絕和這樣的人往來的。”


  蕭有望看著蕭憑望,麵無表情的總結,倒映著蕭憑望那張臉的眼眸,歆羨的流光蔓延。


  “我剛和七皇子見了一麵。”


  蕭有望斂起那些不該有的情緒,他四下看了眼,見無人,往前挪了挪,重新到了蕭憑望的側手邊。


  蕭憑望見狀,將腦袋往蕭有望跟前湊了湊,這樣的默契,讓蕭有望都有些發怔,蕭有望瞬時就湊到他耳邊道:“我問七皇子手上是不是有皇上的什麽把柄,七皇子承認了,是和沈家有關。”


  蕭憑望等了一會,見蕭有望沒繼續,端正坐直了身子,不過兄弟兩挨著坐的很近,幾乎是貼著的。


  蕭憑望看向蕭有望,眼中有很深的疑惑,重複著蕭有望的話道:“和沈家有關?會是什麽事?”


  他像是問蕭有望,又像是在問自己。


  蕭有望沒很快回答他,因為他也不知道,剛剛他盤索著的就是這件事。


  “七皇子,我不適合知道太多。”


  蕭有望大膽道:“但是沈家的事,沈家除了十年前發生了那件大事,還有什麽事,那件事,可以威脅到皇上,這也就是,那件事,與皇上有關,他用了非常見不得饒手段……”


  蕭憑望被蕭有望的話驚住,但他一下就被服了,他的第一反應和蕭有望一樣,但是他有些難以接受。


  兩個人頗有些衝擊,尤其是蕭憑望,半沒話,他想到了蘇梁淺,也不知道該什麽。


  “你這事,蘇梁淺知道嗎?”


  這一回,打破沉默,率先開口的人是蕭有望。


  蕭有望被問住。


  他非常認真的想了半,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知道。


  如果是別人,他肯定會覺得,不知道,畢竟像蘇梁淺那樣愛憎分明的人,這樣的血海深仇,怎麽都不可能無動於衷,但是蘇梁淺,蕭憑望覺得,如果她為了達成自己的某個目的,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上,不動聲色……


  蕭憑望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到最後,他依舊不能確定,蘇梁淺是知道的還是一無所知。


  蕭有望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很快繼續道:“你,她要知道的話,會怎麽做?”


  蕭憑望擰著眉,看向蕭有望,“你要做什麽?”


  那口氣明顯是戒備的。


  他並不清楚蘇梁淺知道還是不知道,但是如果她一無所知的話,他並不想將她卷進來。


  這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蕭憑望懷疑,蕭有望真的喜歡蘇梁淺嗎?

  蕭有望嗤笑了聲,“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我覺得那個女人肯定不會是一無所知的,如果必要,你將這件事告訴她,這攤水攪的越混,對我們蕭家才越有利,而且還能作為你對他的順水人情。”


  蕭憑望覺得很不對勁,看著蕭有望,“七皇子怎麽會告訴你這些?”


  蕭有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道:“蕭憑望,你馬上就是駙馬了,又是父親最看重的兒子,你還姓蕭,記住,蕭家的利益未來,重於你個人所有的感情。”


  蕭有望像個長輩似的,語重心長,完,拍了拍蕭憑望的肩,就像是囑停


  “大哥,你要做什麽?”


  蕭有望看著擔憂的蕭憑望,搖了搖頭。


  兄弟兩繼續深談了一番,過往多年的心結,在今晚,全部被解開。


  這樣過了一夜。


  第二,已經完全大亮的時候,蕭鎮海才策馬風塵仆仆而來。


  他神色憔悴,整個人都是悲痛的,情緒很低。


  蕭有望蕭憑望兩人齊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蕭鎮海縱身下馬,從他們身邊經過,停都沒停,走到蕭燕身邊,替她整了整頭發,將她抱了起來。


  “燕兒,哥這就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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