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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夜傅銘出手,沈清之死

  明明是心懷目的被看透,索要東西被看穿,慶帝氣急才動的手,夜傅銘卻攬功,將話的冠冕堂皇,更是一副為了大義的凜然模樣,就好像別人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似的。


  偏夜傅銘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正色,就好像真的就這麽回事似的。


  虛偽至極。


  “七皇子受苦了,此事必須讓駙馬爺知道,讓他知道,您為沈家受了多大的罪!”


  周明和王府的其他人幫著夜傅銘謀的都是大業,這些年,夜傅銘在外隱忍經營,博的是無爭的美名,讓人放鬆對他的戒備,但對那些知道他真實麵目的人來,卻會不寒而栗。


  當然,一心想跟著他飛黃騰達的人例外,但是周明並不是。


  不過周明也是個人才,就是心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對夜傅銘也是嗤之以鼻,卻是副慷慨激昂的模樣,為夜傅銘鳴不平,儼然就是他的堅實擁護者。


  雖然夜傅銘對周明並不是百萬分的信任,但是聽了周明的話,還有他話的口氣,心裏還是舒坦許多,點零頭。


  “沈家世代保家衛國,是北齊的英雄,就算犧牲我自己,我也會替他們討回公道的。”


  周明聽的直想翻白眼,不過還是配合著恭維了好一番。


  “駙馬爺和樂安縣主私下見過麵嗎?樂安縣主雖是女子,其謀略膽識卻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個男兒,她要知道沈家的事情——”


  周明看著夜傅銘眼中毫不掩飾的算計,心裏頭更是嗤之以鼻,這裏利用沈家的事博好感還不算,竟然還想將蘇梁淺牽扯進來。


  “此事……我和駙馬爺也提過,樂安縣主年紀雖,做事卻周全,且深得太後喜歡,和朝中的不少大臣老臣也還算交好,是把不錯的利刃,但是被駙馬爺一口拒絕了,且駙馬爺態度強硬,還警告了我,不許將樂安縣主和沈家牽涉進來,如果七皇子有那個打算的話,最好告知駙馬爺,想辦法服他,不然的話,他要不配合,我們沒了依仗,且他手上還有您的把柄,怕得不償失。”


  周明字字句句,完全是站在夜傅銘的角度,但是夜傅銘的臉色,卻變的難看起來。


  他之前也就將蘇梁淺拉進來聯媚事和沈安永過,沈安永也拒絕了,並且也警告了他。


  夜傅銘看中蘇梁淺處變不驚,滴水不漏的處事,但是現在比起他來,沈安永確實更加重要,不過,因著這一事,他心裏對沈安永卻是有火氣的。


  他覺得沈安永太過感情用事,成不了大事,還拖累了他。


  周明見夜傅銘不快,勸道:“這隻是剛開始,形勢不甚明朗,駙馬爺擔心給他們招來禍端,才不願意讓她們牽涉其中,如果局麵對七皇子有利,相信駙馬爺也會改變主意,給他們一個從龍之功。”


  從龍之功四個字,聽的夜傅銘繃著的臉,一下舒展了起來,甚至有了笑。


  不過周明的話,更堅定了他要將那些人拉進來的決心。


  隻有那些人也參與其中,沈安永才不會有所保留,不遺餘力的替他辦事。


  夜傅銘心中有了思量,卻沒有表露出來,他轉身麵對著鏡子,抬手撫著傷口,“我這傷,受的值,父皇今日震怒,質問我那封信的事,他做賊心虛惶恐不安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他很在意,也很害怕。周明,我們的處境很快就會有好轉,你的功勞,我不會忘的,將來論功行賞,你記首功。”


  八字才堪堪有一點,兩人就已經開始在這裏美滋滋的幻想,不應該是兩個字,更多的是夜傅銘。


  且夜傅銘回來沒多久,蕭家就得知了夜傅銘的事,蘇傾楣也派容了信來。


  父子幾個人聚在一起,神色凝重。


  “父親覺得,皇上大動肝火是因為什麽?”


  問的人是蕭憑望。


  多年來,蕭鎮海對慶帝的心思把握的一直都很準,投其所好,避其要害,這也是蕭鎮海能升的這麽快的原因。


  要起來,蕭鎮海打的都是些戰,或者是去外地駐紮,就這樣的功勞,也不算什麽大的功勞,侯爺這個位置,有一部分是出於慶帝對他的偏寵。

  蕭鎮海繃著臉,蕭有望道:“七皇子和皇上攤牌了。”


  自從前段時間夜傅銘來蕭家,父子幾個人鬧了一頓,蕭憑望和蕭有望了那些話後,兄弟兩的關係緩和了許多。


  這種和緩並不是兄弟兩人忽然像別人家的兄弟那樣,兄友弟恭,甚至是親近,而是兩人中間樹著的那些隔閡,在漸漸消融。


  蕭有望稍頓,看著蕭鎮海繼續道:“看樣子,七皇子手中捏著的皇上的把柄,分量不輕,這才是七皇子最大的底氣。”


  蕭有望的篤定,仿佛這就是事實。


  蕭鎮海麵色依舊難看,不過聽著蕭鎮海有條有理的分析,也是有所好轉的。


  自己的大兒子,雖然體弱,但是腦子卻很好使,也有能撐得起一個家的手段,蕭鎮海自然是欣慰的。


  “威脅皇上?他現在這樣,竟然威脅皇上!”


  蕭憑望覺得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慶帝不僅僅是君,還是父,夜傅銘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蕭有望是知道蕭憑望的為饒,正直的近乎木訥,不知變通。


  “就是因為已經現在這樣了,他失去了徐徐圖謀的資本,反抗的話,最糟糕的情況,不過一死,也不會比現在差多少,自然還不如放手一搏,你和蘇梁淺接觸這麽久,麵對這樣的事,還有必要這樣大驚怪嗎?”


  蕭憑望覺得蕭有望這是在暗指蘇梁淺不孝,當即替她辯駁道:“蘇克明那種父親,誰能受得了?他怎麽能和皇上相提並論?”


  蕭有望嗤笑,聳了聳肩,“有什麽不一樣嗎?”


  他和夜傅銘接觸的更久一些,夜傅銘偶爾會提及慶帝的事,言辭間沒有對父親該有的敬重,而是帶著怨恨的。


  可見,在夜傅銘心裏,對慶帝的不滿是極其深的。


  當然,從慶帝在出事後,將蘇傾楣塞到王府,在知道她有孕後,還派人照顧,作為父親,至少站在夜傅銘的角度,慶帝的渣絲毫不遜色於蘇克明,段數還比蘇克明更狠。


  畢竟,打就打吧,但是慶帝那一招,卻讓夜傅銘成為朝中官員人人心中的笑柄。


  “七皇子應該很有信心和底氣,不過他這個人,心思狡詐的很,和蘇梁淺不一樣,他話未必會算話,和這種人合作,尤其還是幫他做事,更是要多個心眼,慎之又慎,不然,沈家的下場,就是我們蕭家的前車之鑒。”


  蕭鎮海看著蕭有望,嗯了聲,那眼神是帶著讚賞的,看的蕭有望心頭一熱。


  “確實要慎之又慎,既然七皇子暫時沒再找也沒采取行動,我們暫時先觀望,目前還是要保持距離,不能被皇上察覺出任何端倪,不然的話,皇上現在就會向我們蕭家開刀。”


  蕭鎮海終於開口,出了自己的看法。


  夜傅銘既然和慶帝攤了牌,那麽接下來,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被監控的死死的,這時候和他接觸,那就是自取滅亡。


  而且,夜傅銘和慶帝的這場戰役才剛剛開始,戰局未穩,誰勝誰負,都還很難,蕭鎮海目前更看好的是慶帝,所以這時候他自然不會就選擇夜傅銘。


  “父親打算支持七皇子?”


  蕭憑望擰著眉,“七皇子實在不是聖君人選。”


  蕭鎮海看著苦惱的蕭憑望,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蕭憑望三觀端正,蕭鎮海覺得很好,但是有些時候又覺得他不知變通。


  蕭鎮海作為父親,對幾個孩子都是用了心的,尤其是這兩個兒子,選擇的也是相對適合他們的道路。


  一文一武,蕭有望適合朝堂的爾虞我詐,而蕭憑望更適合在軍中建功立業,雖然軍營裏也有鬥爭,但是相對朝堂來,還是相對幹淨的,強者就會被尊重。


  蕭有望見蕭鎮海擰著眉,似是苦惱著不知道怎麽向蕭憑望。

  蕭有望上前,站在蕭鎮海一側,麵對著蕭憑望,“那你覺得當今皇上是聖君嗎?”


  蕭憑望答不出來。


  蕭有望倒是不避諱,膽子大的很,替蕭鎮海解釋道:“如果皇上聖明,就不會立那個太子了,朝堂現在也是一片烏煙瘴氣,他也不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應該是個心眼還不能容饒人,不然你以為為什麽到現在蘇梁淺還隻是個縣主,就她為北齊百姓做的,就是封個公主當當就不為過。”


  在這件事上,蕭憑望心裏也為蘇梁淺鳴過不平,雖然覺得蕭有望對慶帝的評價有些大逆不道,但也不出反駁的話來。


  不過蕭憑望心裏還是偏向慶帝的,畢竟那不僅僅他效忠的君主,很快也是他的嶽父,他要叫父皇的人。


  他心裏對昭檬公主本來就深感虧欠,現在商談的事情,讓他覺得更加愧疚,甚至覺得可恥。


  蕭憑望矛盾的焦躁,聽到蕭有望繼續道:“如果他真的是個明君聖君,就不會被七皇子威脅住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七皇子手中的把柄是什麽東西了。”


  蕭有望一臉興味,蕭憑望卻覺得心情低落,人泱泱的,仿佛沒什麽意思。


  “好了,這些事情今後少議論,在七皇子有明確的下一步行動之前,我們靜觀其變。”


  眨眼,七澳時間過去,因為幾方都是靜觀其變的態度,這麽多過去,誰也沒采取行動,一切,風平浪靜。


  最先沒了耐心的是夜傅銘。


  夜傅銘本來是最能忍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時間拖的越久,對另外的人來,都是爭取時間。


  敵人爭取到時間,對他來,就是極其不利的,尤其最近被盯的那麽緊,夜傅銘也有些焦躁。


  夜傅銘叫了自己隨身的廝進來,“你去,讓方家的人去衙門擊鼓鳴冤。”


  夜傅銘吩咐完,又細細叮囑了一番,教他扮成王府裏采辦的下人,如何逃開慶帝的那些耳目,找到方嬤嬤的家人實施計劃。


  他倒是要看看,那些人害不害怕,還能不能沉住氣來,能靜觀其變到什麽時候。


  ***

  蕭燕一早起來,就開始頭痛,而且兩隻眼皮跳的很是厲害,就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讓她心裏不安。


  而操控全局,一直都關注事態發展的蘇梁淺,已經搶先一步,得知了消息。


  “姐,方嬤嬤的兒子去順府衙門了,現在應該已經擊鼓鳴冤了,很快就會有好戲看了。”


  慶帝對夜傅銘的計劃一無所知,所以他隻能加派人手盯著他和王府進出的人,尤其是夜傅銘,嚴密到他晚上起來上了多少次廁所,都會有人告知慶帝。


  但王府人多混雜,尤其是後廚的人,總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但是蘇梁淺卻不一樣,夜傅銘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更了解夜傅銘,所以這種有目的性的盯梢,反而成果更大。


  蘇梁淺勾著唇,臉上是滿意的笑,這一,倒是沒讓她等太久。


  “通知季無羨了嗎?”


  秋靈點頭,“少爺早就安排好了,剛好最近刑部他接手的一起案件,要去順府衙,這事壓不下來。”


  季無羨近來無事,又去刑部繼續曆練了。


  蕭燕是蕭鎮海唯一的親妹妹,兩人最近走動又頻繁,順府尹肯定會將這事壓下來往上報。


  沈清是沈家的人,沈清的死,自然也會牽扯到沈家,慶帝心虛,肯定會幫著蕭鎮海一起將這事壓下來,蘇梁淺要做的就是在他們這些人之前下手,將這事鬧大,讓他們不能遮掩。


  中午的時候,事情暫時還沒傳到蘇府的時候,蘇府來了群穿官服的士兵,氣勢洶洶的。


  蘇克明本就膽戰心驚的,從下人口中得知這事,嚇了一跳,要不是蘇管事攔著,都要收拾行李跑路了。


  很快,又有下人來報,那群官兵,並不是朝著蘇克明院子的方向,而是詢問蕭燕的下落,且去的也是笙輝苑。

  蘇克明長舒了口氣,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拍著胸口,心有餘悸,慶幸道:“那就好,那就好。”


  隻要不是他,別的不管是誰,他都無所謂。


  他現在在京城,無依無靠,簡直就是舉目無親。


  可不就是舉目無親嗎?那些不管他死活,隻會氣他和他唱反調的親人,有還不如沒有,這要進了大牢,就算不死,估計也出不來了。


  想到暗無日的大佬,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蘇克明就覺得尿都要嚇出來了。


  蘇管事看著夜傅銘這無能到極點的慫樣,雖然一次次的已經不足為奇,但心裏還是生出看不起的情緒。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不過轉念想想,他又覺得釋然,自己兒女的死活都無所謂的人,妻子又算得了什麽?

  他這樣想著,更覺得蘇克明寡意絕情,簡直不配做人。


  蘇克明覺得自己簡直逃過一劫,暗自慶幸許久,等漸漸反應過來的時候,還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臭婆娘,仗著娘家靠山回來了,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大吼大叫的,報應,這就是報應,活該,活該,哈哈!”


  蘇克明完這些,還大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痛快極了,完全不是一點點的幸災樂禍。


  他這樣的反應,讓蘇管事又是吃了一驚,他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夜傅銘,簡直覺得不可理喻,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剛和蘇克明認識沒多久,他謙遜溫和的模樣。


  那個時候,那樣子的他隻是偽裝,現在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蘇管事原先是想對蘇克明些什麽的,但是現在,他看著蘇克明猙獰的笑臉,完全想不起來。


  蘇克明鬆了口氣,開懷過後,身上恢複了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我要去看看,我不能讓他們就這樣帶走蕭燕,我得去看看是出了什麽事,我還得攔著他們,不然的話,我那大舅子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我的!”


  蘇克明張口去攔,不是因為蕭燕是他的夫人,他們夫妻多年的恩情,而是出於對蕭家還有蕭鎮海的忌憚和討好。


  蘇克明收拾了下情緒,對蘇管事道:“去,你去,讓人去蕭家通知侯爺,還有,帶人和我去笙輝苑,哦,還有,請大姐,告訴她,讓她幫忙拖住那些人,讓她一定要去!”


  蘇克明完這些,走到有鏡子的地方照了照,將臉上的表情矯正到一臉的急色,隨後快步跑了出去。


  他跑的很快,從背影來看,不像是著急擔心,更像是快活,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發生著些什麽。


  蘇管事並沒有被他這一係列舉動搞糊塗,他明白,蘇克明這是想借著蕭燕的事,和蕭鎮海站在統一戰線,借此拉近兩饒關係。


  蘇管事明白,但他並不像蘇克明那樣樂觀。


  他是蕭燕的夫君,蕭燕這次出事,未必和他全然沒有關係。


  如果有關係的話,那他自顧都不暇了。


  蘇克明的院子距離笙輝苑並不遠,但因為他之前在自己的院子裏耽誤零時間,到的時候,笙輝苑院裏已經聚了不少人。


  三姨娘一房距離笙輝苑近,家裏幾個人都到了。


  蘇克明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裏麵蕭燕尖銳惶恐的叫喊聲,驚慌失措的,滿滿的抗拒。


  蘇克明腳步微頓,先是得意,不過很快就加快步子衝進了笙輝苑。


  笙輝苑內,除撩到消息前來看熱鬧的三姨娘一房,還有不少官差,蘇克明看他們的著裝,不像是府衙的人那麽簡單。


  蘇克明見他們一個個還配這刀劍,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腿不受控製的都發軟了,他進了屋,就見蕭燕兩隻手死死的抱住床頭,臉上都是淚痕,大聲叫道:“我不去,我不去,我沒有,你們不能捉我!”

  她的叫聲,摻雜著明顯的哭腔,且顫抖的也厲害,仿佛崩潰了一般。


  那些官差礙於什麽,倒是沒有太為難蕭燕,隻是站在一旁勸,但任憑嘴皮都幹了,蕭燕隻是不住搖頭,無動於衷。


  “你們到我夫饒院子要做什麽?”


  蘇克明咽了咽口水,壓製住恐懼,手指著那些官差質問。


  蕭燕聽到蘇克明的聲音,睜開了眼睛,朝著向她走近的蘇克明望去,絕望呐喊道:“老爺,救我!”


  蘇克明看著蕭燕那慫樣,在心裏冷嘲,聽到她繼續道:“派人通知我大哥了嗎?你讓他來救我!”


  蘇克明上前,十分大男饒安撫蕭燕道:“我已經告訴大舅哥了,燕兒,你別怕,我也會保護你的!”


  蕭燕聽著蘇克明的話,雖然知道他是別有所圖,居心叵測,但還是不受控製的感動起來。


  三姨娘幾個人之前不敢進屋,看到蘇克明如風一般的衝進來了,也跟著一起進來湊熱鬧,還安慰蕭燕。


  三姨娘看著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官差,義憤填膺的指責道:“放肆,你們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嗎?她可是蕭侯爺唯一的親妹妹,很快公主也要叫她一聲姑姑,你們簡直膽大妄為,誰讓你們拿饒?”


  三姨娘也是剛到,她到的這麽久的功夫,就隻有蕭燕在那恐懼大叫,不是不要的,但是蕭燕是因為什麽事被捉,她都還沒搞明白了。


  為首的官差看了看蘇克明,又看了眼剛進來的三姨娘,要不是他來之前上麵有交代,配合著他們鬧,他早就讓人將蕭燕拽走了。


  “我們是奉命辦事?”


  蘇克明抬著下巴,質問道:“奉誰的命令?”


  他往前走了兩步,將蕭燕護在身後。


  蕭燕剛剛又哭又叫,主要是驚懼,折騰的渾身都沒力氣了,見蘇克明攔在她身前,倒在床上就哭,三姨娘上前安慰。


  她見自己和蘇克明搬出蕭鎮海後,那些官差就沒再妄動,就覺得他們肯定是忌憚了,怕了,她也捉緊,給自己的兩個女兒使了個眼色,隨後衝到床邊,安撫蕭燕。


  蘇涵月緊隨其後,但是蘇若喬隻是靜靜站著,有一些木訥的模樣,沒有動作。


  兩方對峙,官差的態度不錯,蘇克明便開始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他覺得等蕭鎮海到的時候,自己定然已經將場麵鎮住了,蕭鎮海對此肯定會很滿意,蕭燕也會感動,蘇克明沾沾自喜。


  沒一會,蘇梁淺來了。


  她是和蘇管事一起到的。


  蘇克明見她來了,底氣更足,但是為了在外人麵前逞自己父親的威風,看著蘇梁淺不滿道:“這都多久了,怎麽這個時候才來?”


  蘇克明的口氣帶著責怪,不過話裏話外流露出一個訊息,那就是蘇梁淺是他蘇克明叫來的,不管外界傳他們父女的關係多好,他還是蘇梁淺的父親,蘇梁淺就是不甘願,也還是要聽他的話。


  蘇梁淺進來後,那些和蘇克明對峙的官差轉身,向她行禮。


  蘇克明想到自己之前進來的時候,他們對自己幾乎是無視,卻蘇梁淺卻這麽恭敬,本來就臭的臉更是黑了黑,還冷哼了聲。


  蘇梁淺微微點頭,算是回禮,她掃了眼屋子,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拿人還拿到我們府來了?是誰讓你們來的?”


  蘇梁淺口氣溫涼,仿佛隻是隨意的詢問,但是卻有讓人不敢忽視的壓迫福

  “的是刑部的。今早,有人去衙門擊鼓,蘇大饒第一位夫人,也就是縣主您的生母,是被現夫人,也就是蕭侯爺的妹妹害死的,當時我們刑部的人辦差剛好也在,因為事情重大,再加上事情隔的久遠,順府尹便將這事拜托給了我們大人。這件事鬧的很大,圍觀的百姓都知道了,很快就會傳遍京城,我們大人非常重視,我們是奉命,找現在的蘇夫人去問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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