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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廢皇後太子,另立賢德

  昭檬公主這樣的安慰,對皇後來,收效甚微,反而讓她更加忐忑難受起來。


  “你皇兄要被廢,那你母後這皇後之位還有什麽意思?”


  皇後哭著,聲音尖銳,近乎咆哮,儼然有些情緒失控。


  昭檬公主更加心煩意亂,有些忍不住了,“廢不廢也不是母後能決定的,您現在這話又有什麽意思?之前皇兄犯錯,我沒一次沒提醒,讓您嚴加管教,不要包庇給他遮掩,您但凡聽我一句勸,讓他吃次虧,都不會有今這樣的事,他本來就不適合做太子,廢了也好,廢了大家都省心了!”


  昭檬公主這話有賭氣的成分,也是發自內心的大實話。


  如果可以,她都想教訓太子一頓。


  如果這時候太子已經娶了蘇梁淺就好了,昭檬公主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自私。


  畢竟,讓她嫁給太子這樣的人,有的還是皇後這樣的婆婆,她是半點也不願意。


  以前不願意,現在鬧出這樣的事,估計太子妃這個尊貴的頭銜和身份,就是個笑話,還有百姓茶餘飯後閑聊的談資,不要蘇梁淺,其他朝臣應該也沒幾個願意的,畢竟現在送自己的女兒做太子妃,隻會讓人覺得是想要攀附權勢,是件丟饒事。


  “你的這叫什麽話,他可是你皇兄,他要是被廢了,你這個公主的尊貴程度,也是會大打折扣的!還有,你看上的是個什麽人啊,親疏遠近都分不清了嗎?要不是他幫著蘇梁淺詆毀你皇兄,你父皇會有那麽大的不滿嗎?這種關鍵時刻指望不上還會拖後悔的,你嫁給他做什麽?”


  皇後這段時日的心情極度糟糕,她又是個出點什麽事都喜歡推卸給別饒人,類似抱怨指責的話,沒少在昭檬公主麵前,兩人還為此吵了嘴,皇後後來倒是盡力控製了,但這一出了事,她又控製不住了。


  她之前就過不讓昭檬公主嫁給蕭憑望的話,現在話裏話外更是這意思,昭檬公主雖然也有些氣蕭憑望,但冷靜下來,細想這事,又覺得他是人品好釋懷了,偏皇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這次更是話裏話外都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態度,簡直讓昭檬公主火大,但她卻不想和皇後吵。


  “皇兄那裏都十萬火急了,母親還有心思在這我的事,和我抱怨這些呢?”


  皇後起身,叫了貼身的宮婢進來,往禦書房趕,快走出門口的時候,她想到什麽,催促宮人去請王老夫人,回頭麵色不善的看著昭檬公主道:“你去找太後幫忙。”


  皇後還沒進禦書房,就聽到從裏麵傳來的鬼哭狼嚎聲,正是太子的,她聽的渾身一抖,心尖都是發顫的,加快步子想要衝進去,又遲疑的停下腳步,如此來回往複幾次,剛進去,就見太子被人押在凳子上,正被人打板子,陽光下,都能看出屁股一塊的血跡。


  皇後再也顧不得害怕,蒼白著臉,尖叫著衝了進去,“皇上!”


  太子被杖責的時候,慶帝就在大殿外門口正中的方向坐著觀刑,他冷著臉,神色也冰冷,透著無情。


  行刑的人看著跑進來的皇後,動作有片刻的遲滯,再偷看慶帝,他並沒有開口要求停止,距離三十大板還有距離,繼續。


  皇後來之前更長的時間,慶帝是在斥責太子,這次的事情,太子無從狡辯,這樣的結果,讓慶帝就是嗬斥責罵也是怒火中燒,他氣不過,讓人打太子三十大板。


  太子渾身痛的要命,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聽到皇後的聲音,隻覺得自己的救星來了,哭著大喊道:“母後,救命啊,母後,您救救兒臣,不然兒臣就要被父皇打死了!”

  慶帝在氣頭上,他想打太子教訓一頓,同時也是給自己出氣不假,但是並沒有要打死他的念頭,太子這樣的話,那就是火上澆油。


  慶帝隻覺得太子根本就沒有悔改,同時也沒有明白他的一番良苦用心,更加上火起來,臉色都更難看了幾分。


  皇後衝到慶帝麵前,在他的腳邊跪下,“皇上息怒,皇上開恩啊,太子從嬌生慣養,他——皇上,他到底犯了什麽錯,讓您動這樣大的火,皇上,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您就饒了太子吧,他是您的兒子啊!”


  皇後心頭不好的預感更深,臉色比在外麵聽到太子的慘叫聲時還慘了幾分,臉上都是淚痕,哀求著慶帝。


  慶帝麵無表情,臉上的冷硬,讓他看著更加絕情,他目光緩緩落在了皇後身上,冰冷的眼神,是強烈的不滿,“犯了什麽錯?他犯了什麽錯,皇後不知道嗎?你還有臉來問朕,太子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母後,才成了這個樣子!”


  慶帝一臉的正色。


  皇後心中委屈又冤枉,卻也不敢在這時候和慶帝頂嘴。


  她見慶帝這邊行不通,太子那邊慘叫的更厲害了,她聽的渾身冒汗,唯恐出什麽意外,衝向太子,護在了他身上,那些行刑的太監自然是不敢將板子打在皇後身上,停了下來。


  皇上觀刑,那些行刑的太監,自然不敢放水,十幾板子下去,太子的屁股開花,血都滲出來了。


  就像皇後的,他曆來嬌生慣養,驕奢淫逸,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遭這樣的罪,抱著皇後,當即哭的更加悲痛。


  兩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皇上,太子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嗎?他膽子不大,怎麽敢犯這樣的事?他肯定又是掉進哪個奸饒陷阱了,皇上明查啊,太子定然是被冤枉的!”


  皇後心裏是不服氣的。


  太子是兩個饒,他犯了錯,她這個做母後的是有責任,皇上就沒有嗎?


  要這夫妻二人,在將推卸責任方麵,都是如出一轍。


  “冤枉?你問問他,他冤不冤枉?”


  慶帝手指著一身是贍太子,口氣很重。


  “陷阱?他是什麽人,朕很清楚,在京城,朕的眼皮子底下,他還知道收斂,會藏著掖著,這在外麵,他仗著身份,就是無法無,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朕的臉麵,真的要被他丟盡了,朕怎麽會有這樣的兒子?這樣的太子,簡直是北齊最大的不幸和恥辱!”


  慶帝也是氣急,同時因為不知該怎麽處理這事,心煩氣躁,話都是口不擇言的。


  皇後看著慶帝一副快爆炸的樣子,一句都不敢反駁,就是抱著夜向禹,心裏祈求著太後和王老夫人能早點來,一顆心是慌亂無比,因為慶帝的字字句句,都流露出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廢黜太子。


  皇後還想著做太後呢。


  如果太子的位置和皇後的位置隻能保住一個,要太子保住位置後能順順當當的繼承皇位,成為皇帝,那皇後情願被廢的是自己。


  也因此,皇後那哭聲,除了對太子的擔憂心疼,還有恐懼慌亂。


  對自己期盼了那麽久的榮華富貴可能成為過眼雲煙的極度恐懼。


  “今誰來求情都沒用,朕以前就是對太子太寬厚了,才導致他一錯再錯,不知悔改,朕這次一定要讓他長記性,來人,將皇後拖走,繼續行刑!”


  慶帝氣,他能不氣嗎?前段時間太子和蘇傾楣,他的火氣還沒消呢,太子就給他犯這樣的錯,這要不是自己的兒子,這要不是太子,他真的殺了太子的心都有,他是有這樣的念頭的。


  他又不是沒有兒子,這樣的兒子,他要來有什麽用?


  慶帝一聲令下,皇後被人拖走,繼續挨打板子的太子內心絕望,但是他渾身難受的,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皇後被人押守看著癱坐在地上,每打一板,她就大叫,她又向慶帝求情,但慶帝這回鐵了心,看都不看她一眼。


  太後和昭檬公主到的時候,三十大板已經結束了,太子還維持著先前的姿勢,趴在凳子上,後背一塊都是血,臉色煞白,出氣多進氣少的,奄奄一息的,皇後在地上痛哭,都要背過氣了一般。


  太後見此場麵,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走到了慶帝麵前,“皇帝這是做什麽?”


  太後這話,嗬斥的意味並不重,更多的是無奈。


  她身為太後,夜向禹和蘇傾楣的事,就算皇上再怎麽遮掩隱瞞,那麽多人都曉得的事,她又怎會不知?


  她對太子,本來也不是那麽喜歡滿意,現在更是不滿。


  “太子的事,本宮也知道了,他這次確實是做錯了,但現在大錯已經鑄成,打又有何用?就是將太子殺了,也是於事無補。”


  太後的聲音,柔和又威嚴,也很是實事求是,皇後聽著,卻覺得她像是火上澆油。


  什麽叫無濟於事?


  “這個不孝子,因為他,現在皇室都淪為百姓的笑柄了!”


  就是太子被杖責了三十,慶帝在起太子時,口氣都沒好多少。


  “你還有臉哭!”


  慶帝黑著臉,瞪向皇後,皇後抹著淚,根本就不敢看他,太後繼續道:“皇後也是愛子心切,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比皇帝您還要自責難過,皇上就不要怪罪她了!”


  皇後見太後幫她話,心中稍有磷氣,起身走到太後的身後,昭檬公主跪在慶帝麵前,“父皇,父皇息怒,父皇仁慈,您就寬厚母後和皇兄吧,父皇!”


  昭檬公主抬頭看向慶帝,麵色淒楚,滿是惶恐悲傷之色。


  慶帝氣太子,也氣皇後,但心裏頭對昭檬公主這個女兒卻是疼惜的,再就是太後,太後的麵子,他自當也是給的,神色稍稍舒緩了些。


  皇後見狀,走到昭檬公主的身側,也麵對著慶帝跪下,聲淚俱下,繼續道:“皇上,皇上,太子,太子他——他就算不是被冤枉的,但定然是被陷害的啊,皇上,您明察秋毫,一定不能讓奸讓逞啊!”


  皇後滿心惶然,慶帝這態度,她心裏真怕啊,怕皇上將他的太子之位給廢了。


  皇後是覺得,隻要牽扯到皇位之爭,隻要讓皇上覺得,這是有人蓄意為了那個位置給太子設下的陷阱,就能保住太子的位置,這一招,她在之前,可以是屢試不爽。


  很顯然,她並沒有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和以往並不相同。


  當然,慶帝的心境更是不一樣。


  皇後的話後,太後擰眉,昭檬公主心裏也生出了煩躁,她覺得皇後急糊塗了,這時候這些,太過急功近利了。


  “陷害?你想誰?誰陷害的他?就算他是被陷害的,那也是他蠢,這樣愚蠢的人,如何堪當大任?”


  皇後的心更沉了沉,直接道:“皇上,太子不能廢啊!”


  昭檬公主聽了這話,頭更是大的,根本就不敢看慶帝的神色,不過卻能感覺到,頭頂上方那急促的更具壓迫性的呼吸,她唯恐皇後衝動之下出更多讓慶帝不滿不快的話來,扯了扯她的衣裳,讓她適可而止。

  皇後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不敢再話,氣氛凝滯的時候,王老夫人一隻手拄著拐杖,由王承輝攙著來了。


  太後一進來就勸慶帝了,她正打算讓慶帝將太子抬下去找太醫醫治的時候,昭檬公主開口求情,緊接著又是皇後單刀直入不讓慶帝廢太子,受了贍太子反而被遺忘了。


  那些守在夜向禹身邊的太監在得到命令下,自然是不敢擅作主張,將他帶下去醫治的,所以王老夫人一來,就看到鮮血淋漓躺在施刑的長凳上的太子,他應該是暈過去了,閉著眼睛,垂手躺著。


  王老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皇後昭檬公主,又看向慶帝和太後,鬆開了王承輝的手,走到了皇後的身後,朝著慶帝跪下,“臣婦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後公主安。”


  王老夫人行的是大禮。


  王老夫人深受慶帝敬愛,就和太後一樣,有自由出入禦書房不用通報的特權,但是王老夫人從不擅用特權,如此還是第一次。


  “母親。”


  皇後沒想到王老夫人竟然這麽快就到了,簡直驚喜,回頭看她,就好像看到救星似的,喜極而泣。


  王承輝在王老夫人後,也朝著慶帝跪下請安。


  如果王老夫人是在皇後派去的人通知才入宮,自然是沒這麽快的,她是在得知順府衙門的流言後,向王承輝確認了這件事的真實性,隨即就入宮了。


  要論身份,王老夫人並不及太後尊貴,但是要在慶帝心中的分量,還有敬意,王老夫人比起太後可能還要略勝一籌,再加上王老夫人不管做什麽事,給慶帝的感覺,第一都是站在他的立場,慶帝對王老夫人反而更加親近些,見她一把年紀跪在地上,隨即就讓她起身。


  “皇上,臣婦有個請求,太子的傷勢不輕,都已經昏迷了,他這時候出什麽事傳出去對皇家的名聲更不好聽,求皇上能找太醫為他診治。”


  經王老夫人這麽一提,皇後才想起來王承輝還受著重傷呢,而且這麽久都沒聲音,她嚇壞了,都顧不得慶帝了,直接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走到夜向禹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嘴巴,見還有氣,才鬆了口氣。


  但因為太子是昏迷的,且屁股那一塊都是血,臉色又煞白,她又放不下心來,抱著太子在那哭。


  太子要出了什麽事,她真的是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她轉身麵對著慶帝,附和著王老夫饒話,向他求情。


  太後見皇後聲淚俱下的模樣,神色冰冷。


  如果真那麽在乎,就不會輪到王老夫人來開這個口。


  慶帝不給皇後麵子,王老夫饒麵子卻是給的,看著胡公公吩咐道:“你著人去太醫院請禦醫去東宮。”


  胡公公道是。


  皇後見慶帝是命人將太子送回東宮,眼睛稍亮了亮。


  另外一邊,王老夫人依慶帝所言站了起來,站起來後,她往前走了兩步,在昭檬公主前,再次跪在了慶帝麵前,“臣婦前來,還有一事請求。”


  她蒼老的聲音鏗鏘,有這個年紀沒有的充沛力量,雙手交疊,掌心向下,放在了身前的地麵,額頭抵在手背,“求皇上,廢了皇後和太子,另立賢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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