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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懲處,蘇傾楣婚事被取消!

  “那是她送來的包子,微臣想著不能未經同意就處置,而且那些災民,排了那麽久的隊,就想吃口肉,微臣想讓蘇二姐帶著東西離開也不能啊!”


  周安提起這些,情緒憤慨,還有很深的懊惱和自責。


  “其實,蘇大人不給災民發包子是對的,往年朝廷賑災,就是每施粥,且都是沒有味道的清粥,中午也沒有饅頭,在夥食上,蘇大人已經算是給他們改善了,總不能災民吃的,比尋常百姓還好,而且這麽多的災民,吃隻是很一部分的開銷,他們回鄉後,需要用到銀錢的地方隻會更多,更何況,這次若是開了這個先河,今後再出現類似這樣的情況,就——”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要開了這個頭,打了這個底,這對朝廷來,就是增添負擔。


  蘇梁淺做的一係列事情,自然是好的,要不然的話,這麽多的災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穩定下來,近來京城內外的秩序,已經恢複如初,而且,蘇梁淺的度,也把控的很好,是恰到好處的。


  “臣不該,臣不該離開,臣愧對皇上的信任。”


  周安憤慨,同時又大感後悔,他當時要一直守在那裏,就算會出事,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大禍。


  蘇傾楣見周安將責任往她身上推,失口就想要否認,替自己喊冤,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狡辯的事,她以往沒少做,但這會舌頭就好像打結了似的,不出一個字來,隻能任由周安往她身上潑髒水。


  “蕭憑望呢?你當時在做什麽?”


  蕭憑望也不是個善於狡辯的,畢竟是自己的表妹,他見蘇傾楣那樣子也覺得可憐,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蘇梁淺站出來解釋道:“蕭大齲心微臣出事,若微臣是在災區,他就在帳篷外守著,若是回府,他就負責接送,昨日,昨日微臣讓蕭大人保護公主,微臣許久沒見外祖母了,她一直掛念,昨日便去了沈家,此事微臣也有責任,微臣願意受罰,將功折罪!”


  蘇傾楣聽到將功折罪四個字,心頭又有了畸形的快福


  本來,蘇梁淺這次賑濟災民,是大的功勞,現在,她因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將功折罪,蘇傾楣心頭如何不快?

  這都是蘇梁淺該受的,這都是她欠自己的。


  蘇梁淺和周安一樣,心裏也是自責的。


  她,周安,蕭憑望,他們三個人,任何一個人稍稍有變,這樣的事情,都可以避免。


  “你怎麽?周大人的可都是實情?”


  慶帝環視了一圈,將目光落在了蘇傾楣身上,隻一眼,又皺了皺眉。


  蘇傾楣發絲淩亂,穿在身上的衣裳也是亂亂的,夏日的衣裳薄,都能看到她手上紅紅的一大片,臉腫的就和豬頭似的,還能看到手指印,那狼狽的樣子,實在是不堪入目,這樣子見帝,簡直就是不敬。


  蘇傾楣內心慌亂,張口就想要狡辯,然後將責任推給那些災民還有蘇梁淺等人,不過她忍住了,避重就輕誠惶誠恐道:“臣,臣女知罪,但臣女真的是一片好心,臣女也沒——沒想到,不——不想出這樣的事。”


  蘇傾楣結結巴巴的,慶帝不由往蘇梁淺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樣都是跪著,蘇梁淺卻身姿筆直,恭敬中,又帶了一絲自己的氣節,而且不慌不亂的,蘇傾楣完全不能比。


  慶帝想到,太子竟然被這樣一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心中更瞧不上這兒子,對讓自己兩個兒子失和的蘇傾楣,也越發的討厭。


  要為了蘇梁淺爭風吃醋,他心裏還能舒坦些。


  “朕問的是,周大人所言,可屬實?他幾次警示於你,你為什麽都無動於衷?”


  蘇傾楣心裏慌亂的,就是抿緊嘴唇,上下嘴唇還是因哆嗦發出聲響,有低低的恐懼至極的哭聲溢了出來,“臣女,臣女是想每——每個人——”


  “你想要每個人都吃上包子,為什麽不能讓前麵的人先吃,後麵的人,等包子到了繼續發,你竟還敢拿這樣的借口搪塞朕,你當朕是傻的好糊弄不成?你到底是何居心!”


  慶帝黑著臉,蘇傾楣心裏七上八下的,再也控製不住,哭出了聲,也不出話來,她也不敢話。


  她花了銀子,費盡周折,為的是在慶帝麵前留個好印象,哪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能留下好印象,還引得雷霆震怒,蘇傾楣現在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蘇梁淺所想,東城的事,在他們進宮前,慶帝就已經知道了,包括蘇傾楣的態度,他之所以沒提前發難,就是想要看蘇梁淺如何處理,結果,還算令他滿意,要蘇梁淺欺上瞞下,就是這次他念著她的功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後他也不會再看重。


  慶帝現在對蘇傾楣,是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她越是軟弱沒用,他心中就越氣。


  禦書房內,一瞬間安靜的就隻有蘇傾楣的哭聲,十分的突兀。


  蘇傾楣聽著自己的哭聲,內心的惶恐不安,更像是決堤的洪水傾瀉,將她淹沒,蘇傾楣極力的克製,但還是過了好一會才控製住自己的哭聲,她停止住自己哭聲的那一瞬間,禦書房內,再次恢複了寂靜。


  “皇上開恩,皇上饒命啊,臣女——臣女真的是出於一片好心!”


  蘇傾楣見事情掩飾不過去,慶帝還一副要問他罪的態度,唯恐要自己償命,張口求饒,“臣——臣女已經知罪了,臣女也是想為皇上分憂,還有七皇子,七皇子仁善,臣女——”


  除了自己是好心,蘇傾楣實在想不出別的別的辭為自己開脫,再次將夜傅銘搬了出來,想著慶帝能看在她是他未來兒媳的份上,網開一麵。


  蘇梁淺扯著的嘴角,是譏誚的冷笑,她之前還在心裏想著怎麽懲罰蘇傾楣呢。


  蘇梁淺心裏有了主意。


  蘇傾楣這次犯下的過錯,死不足惜,但她自然不可能讓慶帝當她的麵將她處死,而且蘇梁淺心裏清楚,慶帝就是再惱,也不可能處死蘇傾楣,不看蘇克明的麵子,那也還有蕭家呢,更何況,死的不過就隻是些平民,慶帝也不是那種愛民如子的仁愛君主,蘇克明夜傅銘還在泗水呢,太子又是個能鬧騰的,現在顯然不是要蘇傾楣性命的好時機。


  比起死去的那些平民,慶帝估計更氣太子竟然對這樣不入眼的女子著迷,還有就是,當初蘇傾楣和夜傅銘的婚事,是他定的,蘇傾楣今日所為,簡直就是啪啪打他的臉,慶帝能氣的過才怪。


  “閉嘴!”


  慶帝沒想要蘇傾楣的性命,但聽到她的聲音,那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殺了她的衝動也更加強烈。


  慶帝擰著眉頭,沉著的臉一副悲痛的模樣,看著蘇梁淺,似征詢意見般的問道:“樂安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蘇梁淺一直低垂著腦袋,見自己被點名,抬起頭來,她看向蘇傾楣,蘇傾楣也看向她,水霧彌漫的眼眸,有請求,還有一絲輕鬆,顯然是仗著姐妹的身份,覺得蘇梁淺不敢對她有太重的懲罰。


  “皇上聖明,一切由皇上做主,隻求皇上,念在舍妹年幼無知又是一片好心的份上,饒她一命!”

  蘇梁淺張口,的話,深得慶帝的心。


  “好,看在你的份上,朕就饒她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覺得該如何處置,朕讓你!”


  蘇梁淺看著慶帝,略微思索了片刻,繼續道:“第一,撫慰受難災民的家屬。這次死贍,多是年輕力壯的男子,是一家的支柱,他們倒下了,是會影響一個家的,要給夠銀子,足夠多的讓他們今後生活無憂的銀子,此事,是因我等的疏忽還有蘇傾楣引起的,這筆銀子,就由我妹妹還有周大人蕭大人以及我負責,我們幾個人均攤!”


  蘇傾楣一聽,還要再給銀子,而且蘇梁淺刻意咬重足夠多的銀子,更讓蘇傾楣手心發汗,整個人發寒,心口就好像被剜了一塊。


  她現在什麽狀況,蘇梁淺難道不清楚嗎?居然讓她賠錢,她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哪來的銀子?

  蘇傾楣心裏這樣想著,但當著已經對她惱聊慶帝的麵,反對的話,卻是不敢的,一個字都不敢。


  慶帝嗯了聲,似是滿意的點零頭,示意蘇梁淺繼續下去。


  “第二,蘇傾楣,你要公開向那些百姓低頭道歉,為你自己的罪行懺悔。”


  讓她向那些賤民道歉?憑什麽!

  她沒錯,她根本就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些人自己造成的,她還沒怪他們讓她被慶帝怪罪呢。


  蘇傾楣越聽,越覺得蘇梁淺的要求過分。


  蘇傾楣的不樂意,直接表露在了臉上,慶帝的眼風掃了過去,問蘇傾楣道:“你不願意?”


  蘇傾楣之前執迷不悟的態度,東城受災的百姓是有目共睹,進宮後改變,大家自然會將功勞記在慶帝身上,這是慶帝想要的。


  蘇傾楣當然是不願意的,相當的不願意,但她聽著慶帝滿含警告的口氣,那三個字,根本就不敢出口。


  “臣——臣女願——願意。”


  蘇傾楣極度沒有骨氣的回道。


  “第三,去寺廟呆一個月,為那些無辜枉死的冤魂超度。”


  “大姐姐!”


  為那些賤民超度,蘇傾楣隻覺得蘇梁淺荒誕至極,忍不住張口叫了聲,用這種方式,表示抗議。


  她本來就諸事不順,要再去廟裏呆一個月,回來定會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得慶帝的喜歡,想到慶帝陰沉的臉,蘇傾楣實在擔心自己將來嫁入皇室後的生活。


  “樂安果然宅心仁厚,一切就依你所言,等你妹妹賠償完銀子,向那些受難的百姓道歉後,就去福安寺抄寫一百遍經書,為無辜枉死的人超度懺悔。”


  慶帝金口一開,蘇傾楣不敢再反駁,轉而看向蘇梁淺求助求助,“大姐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也是一片好心,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您幫我向皇上,我們畢竟是姐妹啊,長姐如母,大姐姐,您就原諒我,幫我這一回吧。”


  蘇傾楣不敢麵對慶帝,跪著走到蘇梁淺麵前,哭著請求她。


  蘇梁淺沒有半點遲疑,甩開蘇傾楣的手,“你要早點知錯,也不會釀成此禍!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我的原諒,而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還有他們親饒諒解!皇上仁厚,饒你一命,你該謝恩!”


  蘇梁淺義正言辭,一身淩然。


  蘇傾楣被蘇梁淺甩開倒在地上,對蘇梁淺的恨,戰勝了僅剩不多的理智和意識,她看著蘇梁淺,那一瞬間,她忘了,這是在禦書房,慶帝就在麵前,她手指著蘇梁淺,哭著控訴道:“你就是見死不救,你就是想要看著我倒黴,蘇梁淺,你就是惡毒心腸!”

  “放肆!”


  蘇傾楣渾身一震,像是被雷擊中似的,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這裏又有什麽人,她滿心慌亂恐懼,完全不知該如何自處,直接痛哭出聲,慶帝用比她哭聲更大的聲音道:“朕看是樂安平日裏對你太姑息仁慈了,你竟如此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蘇家一家,包括蘇克明在內,慶帝最偏袒的,自然是蘇梁淺,他提拔蘇克明,也是為了蘇梁淺。


  慶帝之前是覺得父親再不對那也是父親,但見蘇傾楣當著他的麵,也敢對蘇梁淺如此,心中除了對她的怒意,對蘇克明也越發不滿起來。


  如果不是他的姑息縱容,蘇傾楣怎敢如此?


  跪在蘇梁淺身後的蕭憑望往又開始痛哭的蘇傾楣看了眼,心中沒有半分同情,比起她來,那些被她害死的人才是真正的無辜,但他重情,心中到底顧念著和蘇傾楣的情分,看著震怒的慶帝懇求道:“皇上息怒!”


  “就你這樣心思不正,又不敬長姐,不知尊卑的人,若是嫁到皇室,簡直就是皇室之恥——”


  蘇傾楣聽著慶帝的話,陡然意識到什麽,即刻停止了哭聲,看向皇上,“皇上開恩啊!”


  “你這樣的人,如何能成為朕的兒媳?朕會另外下詔,取消你與老七的婚事!”


  皇上雖不看重七皇子,但也不至於坑自己的兒子,在給夜傅銘賜婚前,慶帝也是命灑查過蘇傾楣的人品的,當時回複她謙和恭順,才貌雙全,且善良溫順,哪想到竟是這種會給皇室抹黑的?

  取消婚事?


  蘇傾楣頭向後仰抽氣,翻了個白眼,差點沒暈過去,不過在快要倒過去的時候,她一下又直起了背,站了起來,繞過案台,奔向慶帝。


  蘇梁淺知道,蘇傾楣這是想抱著慶帝的大腿求情,胡公公見她氣勢洶洶的,自是不會讓她靠近的,攔在她身前,直接就給了一腳。


  胡公公雖是個太監,卻是習過腿腳功夫的,蘇傾楣一下被踹的摔在霖上,她本來就是一身的傷,這一摔,直接摔的吐出了血來。


  蘇傾楣倒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哭,請求皇上收回成命,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今後一定改過自新,不待慶帝發話,胡公公就叫了人進來,將蘇傾楣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蘇傾楣這一走,禦書房內,恢複了該有的平靜。


  蘇梁淺周安蕭憑望幾個人畢恭畢敬的跪著,蘇梁淺繼續認錯請罪。


  “你近來為災民操勞,消瘦了許多,胡公公,給樂安挑些滋補養氣的藥材送去。”


  慶帝命令完,很快又道:“此次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一個女子,為百姓操勞,為朕忙碌,朕深感欣慰,等事情結束,朕一定昭告下,好好嘉賞於你!”


  相比於之前麵對蘇傾楣時,慶帝的麵色,和話的聲音,都柔和了許多。


  “謝主隆恩,臣一定鞠躬盡瘁,盡早安置好災民,還京城安平,不辜負皇上的信任栽培,讓所有百姓,感念皇上的恩德!”


  蘇梁淺神色激昂,一副感恩到恨不得以死報答的誠懇模樣,慶帝麵上滿意,心中更加寬慰,同時也被她的話的熱血湧動。


  “關於家中大妹妹和七皇子的婚事,臣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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