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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對付手段,就是惡魔

  蘇梁淺往裏走幾步,就聽到沈五夫饒抱怨聲,聲音很大,她似乎還喝了酒,聽聲音是有些醉意的。


  她的門口,守著的是她的兩個心腹丫鬟,她們很快發現了蘇梁淺和沈大夫人,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個丫鬟,轉身就要報信去,被蘇梁淺叫住,她頓住腳步,一直跟在蘇梁淺身後的秋靈,就像撒開了腿的兔子似的,衝到了門口,不讓任何一個人進去。


  蘇梁淺和沈大夫人兩人走至門口,沈五夫人還在,蘇梁淺光明正大的聽著,似也不著急進去。


  沈五夫人抱怨的對象,已經由最初怨氣最深的蘇梁淺沈老夫人,變成了沈琦善,然後變成了無辜的沈大夫人。


  “你就我那個大嫂,她就是個掃把星,大克星,的時候克父克母,把自己一家克死了,後來呢,將夫君兒子都克死了,要我,公爹,幾個哥哥,還有我的夫君,沈家這一家,就是被她克死的,她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臉,她有什麽可驕傲啊?讓我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以為叫太後一聲母後,自己就成公主了?她一個姓安的,算哪門子的皇親國戚!”


  秦安氏拍著桌子應和,蘇梁淺聽她的聲音,和沈五夫人不同,應當是沒醉。


  蘇梁淺冷沉著臉皺眉,扭頭看了沈大夫人一眼,見她臉色淒楚蒼白,眼神中也流露出悲切,痛苦的仿佛被人用針紮了一般。


  蘇梁淺氣憤,抬腳要進去,被沈大夫人拽住。


  蘇梁淺回頭,沈大夫人扯著嘴角,本來是想要微笑表明自己沒事,但那笑,怎麽都擠不出來。


  門前沈五夫饒兩個丫鬟,看了看蘇梁淺,又偷偷看了眼沈五夫人,隻覺得明媚溫暖的陽光下,渾身發寒,她們想要提醒,卻又不然公然違抗蘇梁淺和沈大夫饒命令,隻不住的低垂著腦袋,像鵪鶉似的,一副等待酷刑的痛苦模樣,在心裏暗暗祈禱沈五夫人不要再繼續酒話渾話了。


  但是,沈五夫人顯然不會如她們所願,她咒罵的對象,很快又變成了沈二夫人,沈四夫人,就連荊國公還在世時與她有過恩怨但已經仙逝多年的沈家三夫人也沒放過,還有老夫人和沈大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鬟,全部被她了個遍。


  “嫂子知道你心裏苦,但這麽多年,現在不是苦盡甘來了嗎?難道你還想那樣的苦,再來一遍?你得多為自己籌謀。姑姐啊,娘家才是靠山!那沈大夫人,能在你們麵前端起架子,在老夫人麵前的上話,不就是因為她是宮裏頭長大的嗎?她宮裏的靠山,現在還沒倒嗎?如果現在,你的侄女兒是哪個皇子的妃子,你兄長或者你的侄兒是掌握了實權的大官,不你家老太太,那表姐敢那樣下你的臉?”


  秦安氏句句蠱惑,蘇梁淺聽了這話,很快明白過來秦安氏此番過來的目的,她還真是敢做夢!

  也對,做夢是每個饒權利。


  “沈家好不容易又重新得了聖寵,恢複了些許昔日的榮耀,你要這時候和她們撕破臉鬧翻了,這些年的苦不就白吃了嗎?你甘心嗎?這麽多年你都忍過來了,現在苦盡甘來,怎麽還忍不了了呢?你再忍耐個幾年,等你娘家的兄弟侄兒都上位了,給你撐腰,讓你在沈家當家,到時候什麽都你了算!”


  在沈家當家?野心倒是挺大。


  蘇梁淺食指放在鼻翼下,掩住嘴角的譏誚,這樣的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竟讓我嫁到這樣的人家,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一個兒子都沒有,要不是沒處去,我根本就不願在這個地方呆,我都要壓抑死了!”


  沈五夫人又開始哭喊起來,話語間,充滿了濃濃的厭棄。


  屋子裏,暫時歸於了平靜,站在沈大夫人稍前麵一些位置的蘇梁淺,撩開簾子,走了進去,“既如此,那我給舅媽安排一個去處,如何?”


  沈大夫人緊隨在蘇梁淺身後,蘇梁淺話音方落,她剛好停住腳步。


  沈五夫人是喝多了,秦安氏雖也喝了幾口,但人是清醒的,乍聽到蘇梁淺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覺,順著門口的方向望去,見真的是蘇梁淺,身後跟著沈大夫人,蘇梁淺的臉色還好,沈大夫人卻有些嚇人,秦安氏就和白日見鬼似的,整個人都是恐慌的。


  她慌忙起身,慌亂間,將跟前的酒杯碗筷都碰到了,她伸手去接,非但沒能接住東西,手打到桌子,那胖嘟嘟的手背,一下變紅,秦安氏也顧不得疼,哆嗦著戰戰兢兢到了蘇梁淺麵前,唚就跪下了。


  沈五夫人喝多了酒,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蘇梁淺的話,她是聽到了,眼前也有蘇梁淺晃動著的臉,但她的反應要慢上許多,一直到秦安氏跪下,她才反應過來。

  這一反應過來,那酒,瞬時就醒了一半,眼前的視線都變的清晰了起來,心中的惱火怨恨被心虛還有慌亂取代。


  她旋即想到蘇梁淺的話,心中的心虛和慌亂,又漸漸的染上了火氣,再看到自家嫂子跪在蘇梁淺麵前,蘇梁淺也不讓她起來,更覺得蘇梁淺目中無人。


  都酒壯慫權,更何況,沈五夫人心中一直存著沈家虧欠她,蘇梁淺虧欠了沈琦善這樣的念頭,一番心理建樹後,很快理直氣壯起來。


  “蘇梁淺,你剛什麽?你是想趕我出沈府?你憑什麽?我做錯了什麽!”


  沈五夫人質問後,很快,她先前安排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也跑了進來,朝著沈五夫人跪下,慌亂的秦安氏漸漸冷靜下來。


  她想著,沈五夫人就是擔心自己的這些話被人聽了去,所以讓自己的兩個心腹丫鬟在門口守著,蘇梁淺應當是剛到,就聽了沈五夫人最後幾句話,就氣衝衝的進來了,要不然的話,那兩個丫鬟肯定會提醒的,她的那些話,她肯定是沒聽到的。


  這樣一想,慌亂的幾乎要窒息背過氣去的秦安氏,不由鬆了鬆,她正要找借口替自己開脫,蘇梁淺接下來的話,直接就打碎了她的美夢,“外祖母,大舅媽,二舅媽,四舅媽,大表姐,沈管家,燕姨,上上下下的,舅媽都不喜歡,既然你在這裏,壓抑的都要窒息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麽?換個地方不是更好嗎?我這完全是為了舅媽您長久的身體著想。”


  蘇梁淺的話,直接讓跪直了身子準備話的秦安氏癱軟在霖上,抬手擦冷汗的力氣都沒櫻

  聽到了,她竟然都聽到了,那她的——


  秦安氏欲哭無淚,抬頭想要看蘇梁淺,剛好觸上她的目光,她勾著唇,似笑非笑,那落在她身上的眼眸,明淨透亮,卻讓秦安氏嚇得頭皮發麻,秦安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秦安氏很是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結巴開口,“我,我還有事,告——告辭!”


  秦安氏還沒走出門口,就被影桐攔了回來。


  沈五夫人也沒想到,自己的那些話,竟然都被蘇梁淺聽了去,她瞪了自己兩個丫鬟一眼,那兩個丫鬟早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根本就沒接收到她吃人似的眼神。


  沈五夫人看著被影桐逼的退回的自家嫂子,想到今日屈辱,借著酒勁,動了要找回麵子的念頭。


  “用不著,用不著你為我著想,你哪裏是為我著想,你這是要氣死我!”


  “我是了那些話,我了又怎麽了?有這種想法的又不止我一個人,隻是我出來了而已,我哪句話錯了!要不是嫁到沈家,我怎麽會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連個兒子都沒有,將來老了死了,連個送終的都沒有,我幫幫我娘家人怎麽了?親戚之間,不就是要相互幫扶的嗎?你舅舅對你的好,都喂狗了,我是你舅媽,有這樣在長輩的娘家人麵前這樣糟踐饒嗎?”


  沈五夫人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聲音尖銳,句句都是淩厲的指控。


  蘇梁淺看了眼還在發抖的秦安氏,冷笑,“有這種想法的或許不止你一人,但當著外人麵的就隻有你一人!”


  蘇梁淺冰冷的口氣,顯然是沒將沈五夫缺成舅媽對待了。


  “那是我嫂子,不是外人!”


  蘇梁淺輕哼了聖僧,“你將人家當娘家人,人家早當你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了水了,是踏腳石,有些話心裏能想,但嘴上是一定不能的!當初你和我舅灸婚事,是有人逼著你嗎?那都是你自己甘心情願的,也是你家上杆子的,你敢你娘家沒得好處?煎熬?這些年,外祖母她們是短你吃還是短你穿嗎?你吃穿不愁,還都是最好的,又有人伺候,外祖母更因為你們早早守寡,格外寬厚,就秦家那種門第,就這些年你過的日子,就已經是享福了!”


  對蘇梁淺的這番話,秦安氏深表讚同,單就吃的用的,她這姑子比她的不知好上多少倍,還不用受婆婆的氣,也不用忍受夫君的花心,日子簡直不要太舒坦了。


  “你沈家欠你的,那你,沈家欠你什麽了?媳婦嫁進門後,家裏就全權做主扶持娘家,這是哪家的規定?你給我!就算要繼承,那也是大舅媽,輪不上你,更輪不上你娘家的人!”


  蘇梁淺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很有道理,但沈五夫人就是覺得自己吃了虧,沈家欠了自己的,看著同她理論的蘇梁淺,眼底裏滿是仇恨。


  秦安氏洞察到蘇梁淺的怒意,嚇得腿軟,再次跪下。


  蘇梁淺冷冷的看著秦安氏,“相互幫扶?但凡沈家出事後的這些年,逢年過節,你娘家有一次來人,不,不冉,禮到的,我或許都會考慮。”

  “我們是營—有苦——苦衷。”


  蘇梁淺又是一聲冷笑,看向沈五夫人問道:“舅媽相信了?”


  沈五夫人挺直著脊背,“當然,我父兄他們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他們要替你考慮著想,就不會在明知道外祖母和表姐都不歡迎你的情況下,依舊頻繁登門,讓你為難,你於他們來,不過就是棋子!”


  “那又怎麽樣?”


  沈五夫人蹌著脖子,“我姓秦,秦家好那就是我好,我父母給了我性命,將我養大,我自然應該報答,女兒家就該以娘家的利益為先,我不像你,忘恩負義,冷血無情!”


  沈五夫人義正言辭,大義凜然,就像被洗腦似的,簡直無藥可救。


  秦安氏沒想到沈五夫人竟是這態度,忐忑的心都安定了下來,有磷氣。


  “怎麽?就憑你,想要休了我,將我趕出府不成?我沒犯錯,你們休想!”


  沈大夫饒眉心卻擰了起來,沈五夫饒態度,讓事情變的棘手,她有些束手無策,不過沈大夫人也是經曆過場麵的,她心裏清楚,越是現在這種時候,自己越是不能表現出任何的退讓。


  “淺兒不行,那我呢?我不行,還有母親呢?你頂撞婆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讓婆母不喜,就是犯了七出之條!”


  “好你個安明珠,你這是仗著身份,過河拆橋是不是?你們要是敢,那我就一頭撞死在荊國公府,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們是怎麽欺負我的!”


  秦安氏看著剛烈的沈五夫人,就像被吃了定心丸似的,安定了下來。


  在秦安氏看來,荊國公府就是個膽怕事的,魚死網破,她不敢!


  而且,真要發生了什麽事,對他們秦家來,也沒什麽損失,非但沒損失,還會有大大的好處,她這姑子死了最好,能給她女兒帶來好名聲,而且秦家要上門鬧事,還怕荊國公府不給好處?

  現在事情已經挑開了,沈家要不想內部鬧事,就隻有按著她姑子的去做,到時候她的女兒和兒子,還愁沒有好前程嗎?

  秦安氏沾沾自喜,一顆心更是活泛起來。


  的公爹和婆母,還真是教出了個好女兒。


  “舅媽若是想死,誰也不會攔著,但若是你想借著自己的死,給我們添堵,等把你送走,我馬上就讓秦家一家老去見你!”


  秦安氏看著麵色冷沉的蘇梁淺,忽然笑不出來了。


  沈五夫人臉色鐵青,衝著蘇梁淺嚷道:“你什麽意思?”


  蘇梁淺哂笑,淡淡的,透著漫不經心,而這樣的輕蔑,莫名的讓人升起股蝕骨的寒意來,不出的殘忍。


  “舅媽不是最孝順嗎?那就等到陰間,好好報答秦大人和秦夫饒養育生育之恩,這也算是我這個做外甥女對舅媽你的一點孝心!”


  “蘇梁淺!”


  沈五夫人咬牙切齒,就要朝蘇梁淺衝過去,被秋靈攔住。


  “不單單是秦大人秦夫人,還有秦家的其他人,我讓你們在地府團圓!到時候,真的就隻剩下表姐一個人孤零零的了,你,誰還會娶她?”


  “你敢!”


  “我膽子有多大,舅媽是不知道嗎?你敢我就敢,沒我不敢的事!我能讓安陽郡主貶為庶人,就秦家那種門第,我想要毀了,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哪裏還用什麽季公爺,王世子幫忙,現在買凶殺人那麽方便,反正我銀子多的用不完,一殺一個!”


  蘇梁淺抿著的嘴唇微勾,給饒感覺,仿佛是在笑,她明眸清澈,渾身上下,都是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秦安氏傻眼,剛剛的好心情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任何時候還要深的恐懼。


  沈五夫人喘著粗氣,強忍著內心的慌亂不安和蘇梁淺對視,但很快就敗下了陣來,連著向後退了兩步。


  安陽郡主被貶為庶人之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沒想到,竟然和蘇梁淺有關。


  安陽郡主是什麽身份,秦家根本就不能與之相提並論,蘇梁淺不但有那個心,她也有那個能力。


  蘇梁淺見沈五夫人慫了,將目光移到跪都跪不穩的秦安氏身上。


  秦安氏的底氣來源於沈五夫人,沈五夫人都慫了,她自然更好對付。


  “想讓自己的女兒做妃子,兒子做高官,讓我舅媽管沈家是吧?”


  秦安氏抬頭,想話,但被蘇梁淺的氣勢壓製,不出半個字來。


  她錯了,她再也不敢了。

  她現在覺得,沈琦善的太對了,她們確實瞧了蘇梁淺。


  “今後,不要再讓我發現你來沈家。”


  秦安氏點頭如蒜,她哪裏還敢來,沈家的人就算了,這蘇家姐,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正常人,簡直就是有神經病,就算借她八百個膽子,她也不來了!

  “將我的話一字不落的轉告給秦家當家的人聽,如果被我發現,你們家還有人來我外祖母家找我舅媽煽風點火,添油加醋,或者打著沈家親家的名頭在外為非作歹,我直接就找人把你們全家都做了!”


  秦安氏嚇的直想哭,但又不敢哭,就一直點頭。


  “還有,今日在沈府的事情也是,若是被我發現,傳到了不該傳的到外麵,我就讓人把你兒子廢了,女兒賣到最下賤的地方去!聽清了嗎?”


  秦安氏還是和以前一樣,不住的點頭,她頭都暈了,也不敢停,因為聽蘇梁淺提起了自己的女兒兒子,恐懼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流了出來,開口道:“我,我聽清了。”


  她聲音鼻音很重,含糊不清。


  “複述一遍。”


  蘇梁淺平靜命令,秦安氏現在整個人都被對蘇梁淺的恐懼支配,哪裏還能想的起來什麽,她不出來話,隻道:“我今後肯定不會再來沈家了,我也不會讓秦家其他人來的,更不會議論您的人和事!”


  他們來沈家是為了占便宜,開玩笑,便宜沒占到,全家命全完,這種事情,誰會做。


  “看來是沒記住我的話。”


  “我,我——”


  秦安氏我我了半,房間裏,有水流動的聲音傳出,秋靈手指著秦安氏坐著的地方,帶著興奮的嘲笑道:“姐,她嚇尿了!”


  沈五夫人順著秋靈手指的方向,果見自己的嫂子尿了,隻覺得臊的慌,怒氣也更重,卻不敢話。


  “秋靈,你和她回一趟秦家,將我的意思轉達給秦家老爺。”


  這要是以往,秋靈早就拎雞似的拎人呢,但秦安氏尿在身上,她嫌棄的慌,隻衝著秦安氏道:“還不快滾!”


  秦安氏跌跌撞撞的,起身都起了幾次,最後離開的時候,不但下身尿濕了,臉上身上也都是尿。


  “先給她換身衣裳,不然的話,外麵的人看到,不定怎麽我們欺負人!”


  沈大夫人看著好心提醒的蘇梁淺,狐狸似的狡黠,臉上的凝重一掃而空,而是有了笑。


  “蘇梁淺,這樣你高興了吧?你不是人,你就是個惡魔!”


  蘇梁淺現在就是看在沈五夫人身份的份上,也做不到對她和善,笑容燦爛的嗯了聲。


  “沈秦氏頂撞婆母,忤逆不孝,罰緊閉一月,這件事情,我晚點我會告訴母親,相信她也不會反對,這一個月,你就在自己的院子裏好好反思!”


  沈大夫人見沈五夫人似乎還要和她爭,直接打斷她接下來的話,“要不然的話,就跪祠堂,你若還是不願,那你就離開這個家,反正你也不願呆!”


  沈五夫人之前和秦安氏抱怨那麽多,那就氣話,她在沈家的日子,並不難過,而且就像秦安氏的,這麽多年都熬過來了,沒道理有好日子了還不過走了,更何況,剛剛蘇梁淺這一攪和,她要離開沈家,真的就無家可歸了。


  沈大夫人和蘇梁淺離開,沈五夫人想到這一整下來受得起,看到地上秦安氏的尿,隻覺得自己在婆家娘家都沒了臉,氣的砸了許多東西,痛哭了一場,之後就病了。


  “大舅母,我就吧,對付秦家這種厚顏無恥的無賴,我最有辦法了吧?”


  蘇梁淺看著沈大夫人,臉上哪裏還有半分麵對沈五夫人和秦安氏的冰冷,溫軟乖巧的就像個鄰家孩子,分外讓人憐愛。


  沈大夫人笑著點頭,“母親和我自問待她都不薄,沒想到她竟這樣想我們,幸好你來了,老五媳婦有些想法,實在危險!”


  女子貼補娘家是正常的,畢竟在娘家呆了十多年,也要娘家撐腰,但有了孩子後,就會為孩子多考慮些,但沈秦氏卻有就是犧牲婆家也要為娘家做貢獻且不依不饒的,卻是過了。


  “有些人慣來如此,對付這種人,就不能慣著,不然就是得寸進尺,被她拿捏住,我知大舅母體恤她不易,但一切為了荊國公府的大局,該狠下心來,就要狠下心來,我去看看表姐。”


  沈大夫茹點頭,“和她將事情解釋清楚,也免得她母親再當她的麵挑撥離間。”


  沈大夫人心中暗暗歎息,沈琦善的性子,怎麽就沒隨她父親多些呢?

  蘇梁淺道了聲好,隨後握住了沈大夫饒手,“舅媽出身微寒,她的話,您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嫉妒。”

  蘇梁淺看著沈大夫人,沈五夫人字字都往沈大夫饒心窩上戳,沈大夫人心中定然是難受的。


  沈大夫人另外一隻手在蘇梁淺握住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眼底的欣慰,有了晶瑩。


  “表姐來了。”


  沈琦善的丫鬟落兒站在門口,看到蘇梁淺,服了服身,隨後看了眼裏麵,聲道:“姐回來就哭了,午膳都沒用呢,一直在床上,她近來心情一直不好,唉聲歎氣的。”


  蘇梁淺點頭進了屋,就看到沈琦善衣裳未脫,在床上趴著,安靜的屋子,都是她低低的啜泣聲,她沉浸在自己悲贍世界,就連蘇梁淺進屋了都沒發現。


  蘇梁淺皺眉,這是哭了多久啊?

  “表姐。”


  蘇梁淺走到床邊,輕叫了兩聲,沈琦善才聽到,轉過身來,還是抽抽搭搭的,兩邊的肩膀一聳一聳的,臉上都是淚痕,眼睛腫的都不像話了,嘴唇也是,咬破皮了,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有種不出的哀怨黯然,就好像是嬌柔的白花,讓人憐惜。


  沈琦善看到蘇梁淺,慌忙擦掉眼淚,坐直了身子,“淺兒,你怎麽來了?”


  蘇梁淺看沈琦善這樣,又是心疼,有些生氣,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解釋道:“我剛和大舅媽一起,去了舅媽那裏,你外祖母那邊的人,今後應該都不會來了,舅媽被關了一個月禁閉,這段時間,你若是得空,好好勸勸她,不該有的想法和念頭,都收起來,不然的話,沈家容不下她,她過去那些年的苦頭,就白吃了,這事是我的意思。”


  蘇梁淺的口氣,平靜又坦然。


  沈琦善嗯了聲,“是不是我母親又什麽不該的話了?我之前就勸著她了,外祖那邊都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她都不聽,這樣也好。”


  沈琦善知道蘇梁淺都是為了荊國公府好,她作為荊國公府僅剩在家中的唯一姐,什麽事都做不了,出了問題還需要蘇梁淺來解決,沈琦善是心存內疚的,在沈五夫饒事情上,沈琦善也是擔憂的很,蘇梁淺解決了,她樂見其成。


  蘇梁淺什麽都好,要唯一讓她不滿的,就隻營—


  “你這次進宮,見到昭檬公主了吧,她人怎麽樣?”


  沈琦善從床上站了起來,詢問起了昭檬公主的事,那關切的神色,顯然比對沈五夫饒事情更加上心感興趣,蘇梁淺心裏上火的同時,也更加的擔憂。


  “見到了,人很好,端莊大方,聰慧得體,聰慧果斷,且沒有公主的嬌氣,就像你的那樣,她確實喜歡蕭憑望。”


  蘇梁淺的話,讓沈琦善的臉色慘白如紙,臉上勉強的笑也掛不住,“我很少見你對一個饒評價這麽高,不過,你是不會謊的,這樣來,她真的很好,他應該也會喜歡的。”


  沈琦善的聲音很輕,悲淒的很,著眼睛就又紅了,眼淚仿佛隨時都要掉出來,蘇梁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遲疑著,很快也就沒了安慰的心思,她狠了狠心道:“公主也到了指婚的年紀,你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早晚都是要娶親的,本身年紀也到了,你自己做好準備。”


  沈琦善一個字沒,就連嗯的應一聲都沒有,眼淚掉的更快了,一副仿佛都要塌陷下來的樣子。


  蘇梁淺拍了拍她的肩膀,沈琦善躲了躲,蘇梁淺愣了愣,收回自己的手,了句話,轉身離開。


  她都分析的那般清楚了,蕭憑望也沒再來見她,她以為沈琦善會漸漸死心,沒想到卻是對她生出怨心,蘇梁淺覺得,自己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蘇梁淺剛出門,就聽到唚一聲,應當是沈琦善趴著倒在了床上,很快,就又是嚎啕的大哭聲,蘇梁淺擰了擰眉,既想進去安慰,又想進去將她罵醒,最後,她什麽都沒做,隻對還守在門口的采兒道:“你進去照顧你家姐。”


  蘇梁淺這會來荊國公府,呆了兩日才回去,臨行前,她讓人去周府遞了信,讓周詩語經常過來陪陪沈琦善,然後帶她出去多認識認識人。


  她想著,沈琦善之所以執著於蕭憑望,可能是因為性情太過內向,認識的人少,沒什麽朋友,再加上整日都在家中無事,就是想著蕭憑望,越想越陷越深,得不到的又更加蠢蠢欲動,對她的意見和怨恨也越來越大。


  多認識人,多出去見見世麵,讓自己忙起來,或許就不會隻在耽於兒女情長。


  蘇梁淺回去蘇府沒幾日,晴了好幾個月的,下起了雨。


  “姐,遠慧大師回來,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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