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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身上這衣裳,是用什麽料子做的?

  “哦,還有一件事,窈窕淑女是君子好逑,但是吧,我雖然讀書少也知道,有些窈窕淑女,是想都不能想的,更不能強求的!”


  季無羨這話,是既解釋了自己和蘇梁淺間的關係清清白白,又譏諷了太子,就差沒太子好『色』的沒有三綱五常,自己的弟妹也不放過。


  季無羨這話,並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在場的人基本都可以聽到。


  蘇傾楣看著那些再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咬著嘴唇,低垂著眼瞼,內心生出的屈辱感,讓她幾乎將嘴皮都要咬破了。


  該死的季無羨,每次都幫著蘇梁淺,還有季家的其他人,總有一,她要讓季家的所有人都好看。


  之前嗬斥太子的皇後聽了這話不樂意了,鳳威十足,『逼』死季無羨,“公爺!”


  “臭子,我就走了個神,你怎麽就闖禍了?,你又闖什麽禍了!”


  季夫人在皇後嗬斥後的第一時間衝了上來,手在季無羨的背後連著拍了下。


  季無羨以前的時候就經常和王承輝幹架,這剛回來沒多久,兩人就已經交了好幾次手了,每次王承輝都是他的手下敗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王夫人心疼兒子,看不下去,為此上了好幾次季家的門。


  王家和季家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實在算不得好。


  王承輝和季無羨這兩大魔王,要就是冤家。


  皇後當然知道,同時也見識過,季夫饒護短。


  蘇梁淺抿著嘴唇在那看熱鬧,她自然是不相信,季夫人走神能走走這麽久,這不過就是托詞,她問季無羨闖了什麽禍,其實就是覺得她兒子沒做錯在那包庇呢。


  季無羨護未來的少夫人,季夫人可不覺得自己兒子沒錯咋的?


  皇後在氣頭上,倒是沒領悟到這一點,隻隱著氣,沉著臉警告提醒道:“這不是在外麵,公爺謹言慎校”


  季夫人沒再追問什麽事,而是道是,然後反問季無羨道:“聽到皇後娘娘的了沒有,謹言慎行!”


  季夫人這方訓斥完季無羨,又麵對著皇後娘娘道:“娘娘,我家羨兒呢這些年一直都在外麵,所以呢,對京城還有皇宮的規矩都不是很懂,我們季家吧又是幾代單傳,我家老爺子,就這麽一個孫子,心疼的緊,慣的厲害,誰一句,他都不樂意,了他就罵我們,所以他要有什麽做錯的錯的,還請皇後娘娘多擔待著呢,別和他一個孩子計較,我家老爺子年紀大了,經不住刺激啊。”


  季夫人這話,就和錯了就錯了,他惹你不樂意,你也得給我受著沒什麽區別。


  皇後聽了,真的是有吐血的衝動。


  當然,這話,估計全京城,也就季夫人敢。


  除了季家的實力,和季夫饒『性』子也有關係,季夫人本身就是個很敢的人。


  當然,她在季家可以是一不二的地位,更是讓其他夫人羨慕的眼紅,再加上季家的一夫一妻製,京城的夫人,是鉚足了勁的想要將自己的愛女嫁進去。


  “季家是北齊的功臣,季家唯一的血脈,我們皇室自然會善待的,而且季公爺也沒做錯什麽,哀家許久未見季老公爺了,老公爺近來可好?”


  “一切都好,就是羨兒最近太忙,公爹總念叨,以前不在京城便就算了,現在回來了,成也見不到人。”


  太後和季夫人寒暄了幾句,季夫人拖拽著季無羨要走,季無羨掙紮著道:“母親,我還有話沒對郡主呢,你不讓我,我會憋出病來的,我要病了,皇上交給我的重任,我就不能完成了,還有祖父,他肯定也會著急擔心壞了。”


  季無羨解釋了一大堆,季夫人一聽他有話要對葉安陽,就沒準備拘著,隻是季無羨後麵的這老長一串,讓她能有很好的借口鬆開,但還是裝模作樣的警告道:“不許『亂知道嗎?不然回去,我然你父親抽你。”


  被季夫人鬆開了手的季無羨走到了長公主和葉安陽身前,安陽郡主看著對她鞠了一躬的季無羨,一頭霧水,長公主心裏頭卻生出了極其不好的預福


  “若非郡主,我們今日也不能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郡主犧牲一人,成全了大家,實乃大義,在下佩服佩服。”


  葉安陽坐直了身子,簡直想將口中混著血水的口水,吐到季無羨臉上。


  長公主的腳蠢蠢欲動,眼前的這要不是季無羨,而是其他人,她真的,她真的一腳踹過去。


  要葉安陽今日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那就是非得和蘇梁淺同台,結果自己出了大洋相,像個醜似的,成為了蘇梁淺的陪襯,麵子裏麵全部都丟盡了。


  不,豈止是今,這簡直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決定。


  這已經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而是搬起大石頭,把自己的腳砸爛了,腿都要斷了折聊那種。


  季無羨這話,那就是在葉安陽鮮血淋漓的傷口撒鹽巴。


  季夫人在旁等了會,見季夫人這話後就沒辭了,上前拽著他的胳膊,“你是將皇後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給我回去好好坐著!”


  皇後看季無羨這無賭樣子,忍不住想到自己那同樣德行的侄子,又擔心王承輝給自己整出事來,她這心,實在經受不住任何刺激了,特著身邊的嬤嬤去叮囑了一番,嬤嬤回來了,她還是不放心,又讓嬤嬤去找王夫人,讓王夫人親自去。


  輪到王承輝的時候,王承輝正在王夫人麵前,聽她訓話。


  “記住我和你的,不許胡來。”


  王承輝點頭,接過太監遞過來的三支箭,走到了背著箭簍的太監身後。


  第一支箭,他給了蘇梁淺,這又是一陣轟動,皇後和王夫饒眉頭都打結了要,臉更是黑沉沉的。


  第二支箭,他投給了婁嫣然,皇後的臉『色』稍緩。


  第三支箭,他投給了葉安陽。


  這次的才藝展示,葉安陽是有節目的,所以自然是有她的箭簍的,而且,因為她身份的緣故,還不止王承輝投給她的這一支。


  本來,若今日蘇梁淺不來,葉安陽沒有蓄意挑釁,正常發展的話,葉安陽是很有可能成為魁首的。


  皇後見王承輝將第三支箭投給葉安陽的時候,往她和長公主的方向看了眼,見兩人似乎還挺滿意的樣子,拿著帕子的手,撫著胸口,似乎是稍鬆了口氣。


  “輝兒投出的這三支箭,可有緣由?”


  皇後這樣問,更多的是給王承輝機會,給眾人一個將箭投給蘇梁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讓那些人想歪了。


  畢竟,蘇梁淺若是名義上的太子妃,王承輝按理,也該叫她一聲嫂子。


  再就是,對葉安陽和長公主趁機些好聽的話,拉攏人心,讓她們投入太子的陣營。


  王承輝聞言,轉身麵對著皇後。


  他一身錦衣,嘴角上揚,眉梢輕挑,有種不出的風流邪肆。


  太子長得像皇後,也因此,王承輝和他,容貌上也有幾分相似,兩人給饒感覺,更都是一樣的風流,但王承輝卻不會給人那種猥瑣下流的感覺。


  “蘇大姐和太子表兄是有婚約的,我這第一箭,是替太子表兄補上的,至於第二箭,那自然是我覺得婁姐才情出眾,長得好漂亮,琴音也甚得我心。”


  王承輝冠冕堂皇的在那信口胡謅,婁嫣然卻羞紅了臉。


  風流嘴甜,家世一流,長得還好看,這樣的男子,縱是好『色』,那也是風流,女人總是不會嫌的。


  “那第三箭呢?”


  皇後見王承輝之前的回答,還算令人滿意,微笑著繼續追問。


  “我覺得季公爺之前的做法不對。”


  一貫還算順風順水的長公主,今日卻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替她和葉安陽話,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問王承輝道:“哪裏不對?”


  王承輝和季無羨不對付,兩人幾乎一見麵就打架的事情,這在皇室,幾乎就是個公開的秘密。


  長公主正是對季無羨一肚子氣的時候呢,有人願意站出來替她出頭,她自然是要推波助瀾的。


  她盯著王承輝,那躍躍欲試的眼神,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謝法不對啊!”


  王承輝一個利落瀟灑的旋身,轉身麵對長公主和葉安陽,“季無羨既然要謝郡主,這個時候,自然是應該給郡主投一票,多謝郡主的奉獻精神,這一票,我覺得,您值得擁櫻我剛剛在底下斟酌了許久,覺得如果不給您的話,我心理一定會過意不去,我就是在那想,都覺得,看美人都提不起勁來,所以我覺得無論如何,我都應該給她這一票。”


  長公主瞪大著眼,看著王承輝那張少有的正經的臉,一板一眼的振振有詞,氣的臉都綠了,不出話來。


  葉安陽中場休息沒多久的眼淚,再次飆了出來。


  皇後抬手,未免自己就要暈過去,就要掐人中,後悔死自己的多此一問,懊悔的想要給自己的嘴巴兩巴掌了都。


  她閉著眼睛,呼吸急促,一副自己不能透過氣要暈過去的樣子。


  “哈哈!”


  “哈哈!”


  已經回到原來位置坐好的季無羨,拍著桌子在那大笑,五皇子也捧著腹,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憋著笑。


  “老五。”


  惠妃往五皇子的方向斜睨了一眼,輕柔好聽的聲音,帶著警告,五皇子捂住自己因為大笑而張開的嘴巴,但還是時不時發出笑聲。


  忍的好辛苦。


  “王承輝!”


  葉安陽躲在長公主的懷裏哭,那委屈的模樣,從未有過的可憐,崩潰壞了。


  長公主輕拍著她的背,扭頭看著王承輝。


  “不是公主讓我的嗎?”


  皇後靠在鳳椅上,腦子嗡嗡文暈的厲害極了。


  太子將季家得罪了,王承輝更是將長公主得罪了透,皇後那心,拔涼拔涼的,隻覺得仿佛都要塌下來了,話的力氣都要沒了。


  最開始,她就不該聽王承輝的話,答應他由男子投票的餿主意,不然的話,哪有這些事。


  如今這處境,皇後心裏簡直怨透了王承輝。


  “對對對,王承輝,你的對,糾正的對,我謝法確實不對!”


  王夫人看著笑容依舊邪肆的王承輝,半點沒意識到錯誤,嚇得腿都軟了,她抬手擦了擦蒼白臉上滲出的汗,跑著走到了太後等人麵前,拽著王承輝要讓他跪下,王承輝不跪。


  王夫人也是個溺愛孩子的,她是舍不得像季夫人那樣打王承輝的,自己跪下,向太後皇後還有長公主等人請罪。


  王承輝對這麽多年來,王夫人始終沒能長進的免疫力表示無語。


  他就是個紈絝,徹頭徹尾的紈絝,皇帝都懟,比太子還混,就這幾句話,算得了什麽。


  “姑姑,祖母的身子骨,比季老公爺差多了,雖然我不是什麽幾代單傳,但您知道的,祖母最疼我了,這上了年紀的人,可經不住刺激。”


  王承輝借著季夫人先前的那番辭,直接就搬出來用。


  本來打定主意要給王承輝一頓好果子吃的長公主,聽了這話,決心減半。


  王老夫人在皇帝心目當中的地位,在她看來,不是她能撼動的。


  太後給身邊的嬤嬤遞了個眼『色』,嬤嬤上前,將王夫人扶了起來。


  太後看著仿佛受了巨大驚嚇的王夫人,和顏悅『色』的,“不過是孩子間的玩鬧,你不要太緊張了,不過承輝這樣子可不行,你不是最憐香惜玉的人嘛,怎麽能對一個女孩子這樣話,向安陽道歉!”


  太後最後一句話時,加重了口氣。


  王夫人唯恐自己的兒子又作妖,一個勁的向他使眼『色』,王承輝又是無語,他很有眼力勁的好嗎?太後這口氣,他哪裏敢違逆她的意思?

  葉安陽畢竟是太後的親外孫女,太後看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心疼了,她給自己遞這樣的梯子下來,王承輝自然不可能不順著往下走。


  王承輝道了聲是,恭恭敬敬的走到了葉安陽麵前,葉安陽還在哭。


  “郡主!”

  王承輝似乎是怕葉安陽聽不見,聲音還挺大。


  “我不該對你那樣的話,抱歉。”


  王承輝完,還鞠了個躬,有模有樣的,但那道歉的口氣,實在沒有半分誠意。


  長公主看向王承輝,眼睛瞟向的卻是王承輝斜對麵的太後,稍鬆了口氣,就聽到太後道:“好了,安陽,承輝他已經向你道歉了,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你也不要與他計較了,不要再哭了。”


  太後的口氣,是帶了幾分安慰疼愛和憐惜的,長公主長吐了口氣,懸著的心暫放,也跟著安慰葉安陽。


  不管是先前的季無羨,還是現在的王承輝,長公主確實都有怨,但她和葉安陽都沒準備找這兩人算賬,而是將這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了蘇梁淺的頭上。


  當然,就長公主和葉安陽的實力,她們也就隻能找現在比較軟的柿子蘇梁淺捏了,而季無羨和王承輝,不管是誰,她們想對付,也是有心無力啊。


  “承輝也老大不了,可以找個好姑娘,幫他收收心了。”


  王夫人自然也是有這樣的打算的,她這次來就是相看的,不過她現在緊張又害怕,也沒多言,隻道了聲是。


  王承輝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如我這般英俊帥氣的男子,若是成婚,不知有多少女子,會芳心碎了一地,太後,您忍心啊。”


  太後笑,王夫饒一顆心卻還是懸著的,她看著王承輝這無賭樣子,扯了扯他的衣服,皇後也聽不下去,“我下次回去就和母親,讓她盡快籌辦你的婚事。”


  王承輝咧著嘴角笑:“姑姑,我最近幫正事呢。”


  經他這麽一提醒,皇後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侄子最近和季無羨還有五皇子三個人,正在辦皇上交代的事情,似乎進展的還不錯,皇上對三個人都大加讚賞。


  這麽多年來,王承輝好不容易辦了件讓皇帝讚賞的正事,皇後一直盼著自己的侄子能立業,也就歇了那樣的心思。


  太後笑道:“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是要慎重的,可以先讓你母親相看著,等事情忙完了,就可以直接籌辦了,你祖母最疼你,對你也是寄予了厚望的,你可不能讓她失望。”


  太後見王夫人一副緊張的樣子,也沒再多些什麽,擺手讓他們離開。


  王夫人帶著王承輝退下。


  好半,王夫人都是臉上蒼白,心有餘悸。


  和季夫人相反,王夫人『性』子偏柔弱,是個有些膽的女人,尤其是在王承輝的事情上。


  王夫人本就忌憚季無羨,她唯恐王承輝和他在一起,兩人再生出什麽事端來,也不敢放兒子回去了,就讓他在自己身邊坐著,然後湊到他耳邊聲道:“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姑娘,回去告訴我,婁家的姑娘怎麽樣?”


  “再吧,我最近辦正事呢,好不容易父親都不催我了。”


  投票的先後是根據身份排的,京城膽敢如此放肆的,就隻有一個季無羨,還有一個王承輝,之後可沒人再敢像他們那樣,在長公主和安陽郡主身上火上澆油,頭上拔『毛』,除鄭明成棄權,其他人都是正常投票。


  因為有季無羨和王承輝鬧的那一出,那些準備將票投給安陽郡主的人,也都改投了她人。


  因為沒人再生事,一切風平浪靜,進展順利,投票很快結束。


  為了顧及諸位姐的心情和顏麵,投票隻會公布前三甲的票數,由皇後身邊的太監公布。


  “第一名,魁首,戶部侍郎蘇克明長女,蘇梁淺,三十二票!”


  當太監報出戶部侍郎蘇克明的前綴時,蘇傾楣神『色』緊繃,一口氣提著,仿佛要透不過氣來,緊張激動又滿懷希望,蘇梁淺三個字出來,她整個人就像被戳破了球,無力頹喪的差點坐在地上。


  “第二名,戶部侍郎蘇克明次女,蘇傾楣,二十七票!”


  對名門閨秀雲集的朝春宴來,這對蘇傾楣而言,其實算是個極好的名次。


  蘇傾楣表演前,暢想過自己一鳴驚人,能夠奪得魁首,風光無限,但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就自己的身份,這根本就不可能。

  她能夠接受這個名次,但她不能接受,排在她前麵,死死壓住她的那個人是蘇梁淺。


  蘇傾楣心中憤恨難當,往蘇梁淺的方向看了眼,見她和太後坐在一起,正吃著東西,那般理所當然的姿態,就好像是皇室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


  蘇傾楣不禁想,當年沈家未出事前風光無限時,蘇梁淺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她現在,這樣的從容。


  敏銳如蘇梁淺,察覺到蘇傾楣的目光,抬眼朝她看去,嘴角微揚,唇瓣勾起了好看的弧度,那淡然的笑,似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


  蘇梁淺將手中的吃食遞給了一旁的嬤嬤,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她就能猜到蘇傾楣在想什麽,還有她心中的不甘。


  如果不是太後今這樣幫她撐腰,就她對安陽郡主和長公主的得罪,這種非匿名投票的形式,根本就沒幾個人敢將箭投給她。


  當然,就安陽郡主這樣的表現,她若是得了魁首,那真的是貽笑大方。


  其實,蘇梁淺和蘇傾楣分別能得第一第二名,實力自然是有的,其中運氣也占了很大的成分。


  朝堂上,太子四皇子分庭抗禮,涇渭分明,太子和四皇子一派的人,都不太可能將箭投給敵對陣營的女兒。


  這些年,蘇克明碌碌無為,蘇梁淺回來後,更可謂是漏洞百出,言行舉止為人不齒,所以目前並沒有人拉攏,而和他有姻親關係的新秀蕭家,目前還未站陣營,作為表現出眾的中間派,兩邊反而都願意投票,這也是蘇梁淺和蘇傾楣能勝出的很大的一個因素。


  蘇傾楣見蘇梁淺也看向她,憤憤著將目光移開,她藏在袖間握拳的手,那修長的指甲,將她白嫩的手心都要劃破了。


  如果季無羨按照正常常規的程序走,隻給蘇梁淺一票,七皇子蕭有望蕭憑望都不將票投給蘇梁淺的話,蘇梁淺就會少五票,她們的票數就可以持平。


  今日的事情若傳出去,兩饒票數一樣,外人定會覺得她是憑實力取勝,而蘇梁淺,則是因為沾了太後的光,論起來,她就還勝了蘇梁淺一籌。


  這樣的念頭,自腦海冒出後,蘇傾楣心中的火燒的更旺,越想就越覺得不甘心。


  蘇傾楣不甘心,就坐在蘇梁淺身側的葉安陽和長公主,看著蘇梁淺愜意得意的樣,更是恨不得將她的笑臉揭下來,狠狠的扔在地上踩。


  長公主怕葉安陽衝動,一直都抱著她,將她死死的摁在懷裏,葉安陽氣的身體僵硬,渾身都在發抖。


  “第三名,內閣大學士婁文尚孫女婁嫣然,二十二票。”


  今日,明眼人都能看出,蘇梁淺和蘇傾楣的表現最為出眾,對自己能得第三名,婁嫣然還是很高興激動的,笑著朝太後皇後等饒方向服了服身。


  很快,就有皇後身邊的女官前來,將還在舞台上的蘇傾楣和婁嫣然領到了太後等人那去,而其他的姐,則各自回到台下自己原來的位置,臉上雖還有帶著笑的,但情緒都不怎麽高。


  短短時間,蘇傾楣根本就收不住內心翻湧著的不甘和妒恨,她跟在女官的身後,低垂著腦袋,不停的吸氣吐氣,調整情緒。


  蕭有望的告誡,她一直都記在心上,她不能讓人瞧出端倪來,尤其是在太後麵前。


  女官引蘇傾楣婁嫣然到太後皇後麵前的身後,蘇梁淺已經從太後的身側站起來了,她看著端莊秀雅的蘇傾楣,心中感歎她的進步。


  蘇傾楣婁嫣然站好後,蘇梁淺走到了兩饒中間位置,三人齊齊向太後皇後等人請安。


  太後笑著問了她們些問題,她麵上帶笑,麵容和藹,聲音也溫柔慈愛的很,就像家中的長輩,並不會讓人生出緊張。


  一問一答間,氣氛極是融洽。


  一圈下來,太後將目光落在了蘇傾楣的身上,確切的,是落在了她身著的衣裳上,“你這衣裳,是什麽料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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