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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殺心起,早該死了

  秋靈依著蘇梁淺的吩咐,很快將院子裏的下人,都召集了起來,就在琉淺苑的庭院集合,然後搬了條凳子,放在院子裏的正正中,供蘇梁淺坐著,旁邊還有張桌子,桌子上,有個托盤,因為用紅『色』的布蒙蓋著,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除了降香,其他人都到了。”


  秋靈看著從屋子裏麵走出來的蘇梁淺,上前道。


  琉淺苑的下人,丫鬟婆子,包括院外的藏書閣,總共有差不多三十個下人,分三排站著,桂嬤嬤茯苓也來了。


  桂嬤嬤站在人群的最前麵,她近來雖然不怎麽管事,但作為蘇梁淺麵前,第一得臉的老嬤嬤,原先的‘老人’都知道她是較為嚴厲的,一些事自然不敢當著她的麵議論,新來的見原先的老人老實了,自然也是規規矩矩。


  蘇梁淺落座,站在人群中的桂嬤嬤和茯苓走到她麵前。


  “姐。”


  兩人請安,桂嬤嬤問道:“姐,是出什麽事了嗎?”


  院子裏,已經有下人聽到了風聲,反倒是桂嬤嬤和茯苓,一無所知。


  蘇梁淺微笑,並沒有解釋,隻道:“嬤嬤馬上就知道了。”


  桂嬤嬤點點頭,沒有再問,和秋靈影桐還有茯苓她們,一起在蘇梁淺的身後站著。


  “我讓秋靈將你們召集起來,是有幾件事要宣布。”


  蘇梁淺背靠著椅子坐著,身姿端正,年紀的她,那張尚且稚嫩的臉,有種不出的威嚴,讓人不敢輕視。


  “從今日起,我琉淺苑,獨立於蘇府存在。”


  關於蘇克明要對蘇梁淺實行經濟封鎖一事,琉淺苑是有下讓到了風聲,但並沒有傳開,而那些議論的人,都覺得此事不可思議,多是持懷疑甚至是不信的態度。


  蘇梁淺話落,院子裏的婆子丫鬟,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稍微知道些情況的,一臉的不敢置信,而像桂嬤嬤和茯苓這樣一無所知的,更是懵『逼』,完全不知道蘇梁淺在些什麽。


  “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桂嬤嬤走到蘇梁淺麵前,脫口問道。


  秋靈看向桂嬤嬤,“桂嬤嬤您不要著急,姐很快就會解釋的。”


  “是老奴失態了。”


  桂嬤嬤服了服身,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好,而其他人也停止了議論,將目光投向蘇梁淺。


  蘇梁淺手扶著椅子的扶手,身子微微後靠,“你們當中有人,想必已經聽到了風聲,琉淺苑日常所有的開支,我的吃穿用度,包括你們的俸銀,公中都不會再出一分銀子。”


  桂嬤嬤震住,震驚的看向蘇梁淺,這樣的事情,她是聞所未聞。


  桂嬤嬤忍了又忍,才沒在這許多人麵前問蘇梁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看向麵『色』淡然的蘇梁淺,覺得自己沒盡到本職的工作,後悔又自責。


  下人們麵麵相覷,各種情緒出現在她們臉上,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擔憂和惶恐,還有茫然,安靜的院子,因漸起的議論聲,變的有些嘈雜。


  蘇梁淺靜坐著,手指在椅子的扶手,輕輕的敲著,一直到議論聲漸漸了下來,她身子微微後仰,給秋靈使了個眼『色』。


  秋靈會意,將桌上蓋在托盤上的紅布拿開,裏麵是一錠錠的銀子和一串串的銅錢。


  現場的都是下人,尤其是那些剛買來琉淺苑不久的下人,哪裏見過這麽多的銀子,一下眼睛都直了,吞咽著口水。


  “你們是我的人,伺候的也是我,公中不給你們發俸銀,我給你們發,該你們的銀子,我一個銅板都不會少,並且,在原來的基礎上,我還會給你們每個人每個月再多百分之十,要做的好,年終的時候,我還會有賞賜。”

  這次蘇老夫人病好了,蘇梁淺給蘇府上下所有人都封了紅包,這事,琉淺苑原來的新來的,都是知情的,也是得了好處的。


  蘇梁淺出手大方,那是出了名的。


  而且蘇梁淺還和堪比財神爺的季無羨交好,琉淺苑的下人,時不時的也能得些好處,其他院的下人,都羨慕琉淺苑的人,也擠破了頭想往裏擠。


  但蘇梁淺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比院子裏絕大多數的下人還要,公中斷了糧,她們人人自危,都擔心自己的未來,沒想到因禍得福,不但能拿到俸銀,還能加。


  “你們的賣身契也在我手上,所以,從今往後,你們不再是蘇府的丫鬟,而是我蘇梁淺的人,我就是你們唯一的主子,不管是原來就在琉淺苑的,還是最近新來的,我對你們就一個要求,恪盡職守。”


  蘇梁淺身子微微前傾,伸出一根手指,“恪盡職守,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更重要的是,忠誠忠心。馬上就到了發月銀的時間了,我提前將這個月的俸祿發給你們。”


  下人們一聽發銀錢,眉開眼笑。


  對賣身的下人來,她們隻是想要能拿到自己的俸銀,好養家糊口,多多益善,至於是誰給的,一點也不重要,她們看著蘇梁淺,一掃之前的頹喪憂慮,變成了驚喜喜悅。


  蘇梁淺看著秋靈將俸銀發了下去,蘇梁淺看著那一個個懷揣著月銀,樂開了花,笑著恨不得跳起來的眾人,“我從不虧待忠心耿耿一心一意跟著我的人,我好,你們自然也跟著好,有難處可以找我,我會酌情解決,在我麵前做事,不機靈不會來事不打緊,但如果我給了你們更高的俸銀,你們還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有二心的話,我決不輕饒,我的手段,你們知道的!”


  蘇梁淺話到最後,微挑著的眉掃了眼底下雀躍的下人,口氣重了許多,那樣的威嚴,讓人不敢觸犯。


  該警告的警告了,該交代的交代了,蘇梁淺並無廢話。


  秋靈在琉淺苑後,普及了些規矩,桂嬤嬤也跟著訓誡了幾句,都暗下來了,人群才漸漸散去。


  桂嬤嬤安排了人扶秋葵離開,跟著蘇梁淺進了她的房間,一臉的急『色』,沉沉的眉目,染著火氣。


  “姐,這是怎麽回事?公中為什麽不給我們院劃撥銀子了?這些事情,為什麽要姐來處理?”


  桂嬤嬤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越越著急。


  她雖然這些年跟著蘇梁淺在雲州,但這大半輩子,絕大多數的時間,她都呆在京城,府裏不管尚未出閣的姐,放任著自生自滅,這種事,就是對不受寵的庶女都是沒有的,桂嬤嬤真的是破荒頭一次聽。


  “這是誰下的決定?老爺?”


  最後一個爺字,桂嬤嬤的聲音拖的很長,就是那種猜測出了人選,但卻服不了自己相信的口吻。


  但目前這種情況,除了蘇克明,桂嬤嬤還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蘇梁淺點零頭。


  桂嬤嬤張開著嘴巴,似乎是想要破口大罵,最後重重的深吸了口氣,“為什麽?老爺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怎麽能將事情做的這麽絕情過分?”


  這種在桂嬤嬤看來,有史以來頭一份的事情,她擔心傳出去,會對蘇梁淺的聲譽有影響。


  “還能是為什麽?”


  秋靈極其憤怒的嘟囔了句,將蕭府的事情大致和桂嬤嬤解釋了一遍。


  桂嬤嬤本來就氣,聽了秋靈的話,那雙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更是全被怒火遮掩,“就許她們對付姐,姐還不能反擊了不成?姐和太子的這門婚事,皇上都已經默許承認了,您可是太子妃,她們這樣做,就是以下犯上,老爺不找他們算賬就算了,居然還罰姐,他是瘋了嗎?”

  秋靈聽桂嬤嬤蘇梁淺是太子妃,翻了個白眼。


  “霸占著夫人那麽大筆的嫁妝不想給就算了,居然還如此針對姐,先夫人要在有靈,就該讓他打雷劈,不得好死!”


  桂嬤嬤氣的,氣息都不勻了,也顧不得話好聽不好聽了,在房間裏走了半圈,“不行,不行,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我一定要回去告訴老夫人,讓她做主!”


  秋靈按住急躁的桂嬤嬤,蘇梁淺看著氣的分寸都沒聊桂嬤嬤,喝了口茶,正『色』道:“外祖母留存的那份嫁妝清單已經燒了,你去找她也沒用,最近她糟心的事情也不少,嬤嬤你別去煩她了。”


  桂嬤嬤雖然有些急脾氣,卻不是那種完全沉不住氣的人,聽了蘇梁淺的話,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躬身認錯,“是老奴衝動了。”


  蘇梁淺點點頭,並無責怪的意思,“現在院子裏的一切,都要我們自己負責,剛剛開始,肯定會有很多事情,我看秋葵的傷也好了許多了,嬤嬤辛苦些,將院子裏的事情打理好就可以了,至於嫁妝的事,我會自己再想辦法。”


  蘇梁淺口吻清淡,言語間流『露』出的卻是不容違逆冒犯的強勢。


  ****

  蘇管事回去的時候,蕭燕都還在蘇克明的院子,並沒有離開。


  兩個人聊著,氣氛竟然還不錯,仿佛蘇梁淺回來蘇府後,並沒有發生這許多事,兩饒關係,並沒有搞僵。


  蘇管事見狀,也不知道是該佩服蘇克明,還是蕭燕。


  蘇管事進屋,這回,他倒是沒有猶豫遲疑,直接將蘇梁淺讓他轉達的話,告訴了蘇克明。


  “孽女,孽女,我怎麽會生出這樣的不肖女!”


  蘇克明氣的,開口就是嗬斥蘇梁淺。


  蘇管事謹守下饒本分,低垂著腦袋站在一側,不話,然後在心裏吐槽蘇克明的雙標。


  父親做的這般極品,還有臉怪女兒不孝。


  有這樣的父親,孝順,就意味著將自己往坑裏甚至是思路上推,能孝順才怪了。


  作為旁觀者,甚至是該偏向蘇克明的旁觀者,蘇管事站蘇梁淺。


  相比於蘇克明的氣憤,蕭燕臉上卻放光,她看著蘇管事問道:“就這些?沒別的嗎?”


  “櫻”蘇管事誠實道。


  “!”


  蘇克明手指著蘇管事,大喝了聲。


  “大姐提議,讓老爺您換個借口,她,既然老爺沒打先夫人嫁妝的主意,隻是為了保管,是不會和府裏的東西混在一起的,這要傳出去,老爺會被捉住辮子的。”


  蘇克明聽著,隻覺得蘇梁淺這不是建議,而是嘲諷,仿佛就是在指證斥責他,就是貪婪的想要侵占沈清的嫁妝,氣的臉『色』鐵青。


  蕭燕略微一思索,卻覺得蘇梁淺這建議,非常的有道理,得想個新的搪塞的理由,但她確實就是想將那些東西占為己有,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借口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克明還在跺腳。


  蕭燕臉上卻是帶笑的,自以為是勸蘇克明道:“老爺,姐沒拿出東西,就明她手上什麽都沒有,她隻是氣不過,拿這話嚇您呢,她拿不回嫁妝,還得負責自己和自己院子裏下饒支出,比您還生氣呢,您應該高興才是,怎麽還生氣了呢?”


  蕭燕這一提醒,蘇克明很快想起自己讓蘇管事跑這一棠目的,一下就釋然。

  “你的對,我怎麽還生氣呢?我看她還能猖狂到什麽時候!”


  蘇管事看蘇克明那副以蘇梁淺生氣不快為樂的樣子,大感無語,他親眼瞧見了蘇梁淺這話時的口吻模樣,覺得事情絕不會像蕭燕想象的那樣美好,但他卻沒有提醒。


  ****

  蕭燕從蘇克明的院子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日頭西斜,夕陽西下。


  她並沒有回去,而是去找蘇傾楣,將蘇克明告訴她的事情,與了蘇傾楣聽。


  沉穩如蘇傾楣,她的反應,比蕭燕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好不了多少,整個人許久都是傻眼了,臉『色』唇『色』都是發白的,把蕭燕都嚇了一跳。


  “你不用擔心,你父親壓根就不同意,他連那樣的念頭都沒有,他了,那些東西,是要留給你用的!”


  蕭燕握住蘇傾楣的手,蘇傾楣的手冰冷又僵硬,蕭燕輕拍了幾下,然後又了許多寬慰她的話,讓蘇傾楣放心。


  蕭燕一直在安慰,蘇傾楣聽是在聽,一顆心,卻始終『亂』『亂』的不安,掌心都冒出汗來。


  那些東西,自然是該給她用的。


  蘇傾楣之所以讓蕭燕整理出那些東西,就是想要知道有哪些東西,又有多少,方便她使用,而對於用處,蘇傾楣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蘇家是什麽境況,蘇傾楣很清楚,她的那些拿得出手的頭麵首飾,絕大多數都出自沈清的嫁妝,而一些自己喜歡的新款,價值不菲的,有些是拿沈清嫁妝的頭麵改的,而買的,銀子也是得益於沈清的嫁妝,還有衣服的布料。


  沈清的嫁妝裏麵,不但有絕版的書畫書籍,還有女子喜歡,同時能為她增『色』的一寸千金的布料,蘇傾楣這次準備在朝春宴上穿來表演的,就是沈清陪嫁的嫁妝的布料,現在正在製作。


  還有她嫁給夜傅銘的話,也需要那些東西給她撐場麵還有打點,不單單是府裏的,更多的還是巴結貴人。


  她心裏,已經將那些東西,視為自己的了。


  如果蘇梁淺將那些東西都拿回去的話——


  對將蘇梁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蘇傾楣來,那絕對就是讓她難受的要窒息的重創,單想想,她都覺得人都要氣炸了,腿都是發軟的。


  她扶著蕭燕,找了個位置坐下,手收回後,放在膝上,都是發抖的,蕭燕看著都擔心壞了。


  李嬤嬤給倒了杯熱茶,遞給蘇傾楣,蘇傾楣接過的時候,手還在抖,裏麵的茶水灑了出來,她一個不察,水杯直接打在霖上,摔碎了。


  “楣兒,你怎麽了?”


  蕭燕急壞了,“我不是和你了嗎?你父親他沒同意,他的態度就和我的一樣,而且,蘇梁淺她手上也沒嫁妝清單,想要將那些東西拿回去,是絕對不可能的!那些東西,就是你的,都是你的,是我給你和愷兒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為朝春宴做準備,一定要在這次大放光彩,讓所有人都為你著『迷』,將蘇梁淺狠狠踩在腳下!”


  蘇傾楣沉著眸,臉『色』凝重,蕭燕看自己都這樣勸了,作用不大,都有些後悔將這件事告訴蘇傾楣了。


  不過她心裏也清楚,這事,就算自己不,蘇傾楣肯定也是會知道的。


  蕭燕還在勸,蘇傾楣似忽然回過神來,皺眉打斷她的話,“母親怎麽確認她手上一定沒有嫁妝清單?”


  相比於蕭燕和蘇克明的盲目樂觀,蘇傾楣顯然要謹慎許多。


  蕭燕吸了口氣張口,蘇傾楣很快又道:“就因為父親在『逼』迫她的時候,她沒有將東西拿出來?但她不也讓蘇管事轉達了讓父親不要後悔這樣的話嗎?母親和父親覺得這隻是威脅,恐嚇你和父親的?大姐姐讓母親覺得她是那種口出狂言的人?看樣子這麽多次,父親和母親,都還沒能吸取經驗教訓,我們家這大姐,可比一般人能沉得住氣太多,就算她手上有嫁妝清單,她也不會讓我們看出來!”

  蘇傾楣一句句,直接堵的蕭燕無言以對。


  她不由想到上次請遠慧法師上門設計蘇梁淺,最後卻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還有上次在蕭家,蕭意珍陷害她,最後名聲盡毀的卻是她,還累的蘇傾楣也出了醜,這一樁樁一件件浮上心頭,蕭燕頓時沒了先前的樂觀。


  “這件事,豈是母親和父親不可能就不可能的?大姐姐是那種會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你們什麽就是什麽?她回來這麽久,什麽時候順從過我們的意思!”


  蕭燕越發的氣餒頹敗。


  是啊,蘇梁淺一次次的隻會和他們較勁作對,什麽時候順從過他們的意思?蕭燕想起這些,都覺得有心理陰影了。


  正這個時候,外麵有丫鬟進來,將琉淺苑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幾個人,言語間,難掩歆羨。


  本來想借此看蘇梁淺笑話的蕭燕更是鬱悶,情緒更加低落,握著拳頭憤憤道:“這個賤人!”


  蘇傾楣雖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接受了。


  她本來就沒指望,蘇克明這樣的手段,就讓蘇梁淺倒下,隻是沒想到,她這麽短的時間,就有了反擊的動作。


  蕭燕看著微擰著眉頭的蘇傾楣,心中好奇,“她哪來這麽多的銀子?”


  蕭燕掌過家,她深知這其中的不易,尤其是花銷,每日花銀子如流水。


  因為有沈清的嫁妝,蕭燕是相當富足的,但她依舊覺得,每個月給府裏下人發的俸銀,是很大的一筆開支,她是能罰就罰,能省就省。


  蘇梁淺她不但給每個人發俸銀,還加了,還有上次蘇老夫人大病初愈,她出手就是幾百兩銀子,這讓蕭燕覺得,蘇梁淺有她不知道的巨額財富,要不然的話,哪有底氣這樣花。


  蕭燕在盯著蘇傾楣,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裏有好奇,還有貪婪,那是想要知道蘇梁淺現在坐擁什麽,然後也占為己有的打算。


  “我哪裏知道?”


  蘇傾楣覺得蘇梁淺就是個謎,深不可測,心裏也煩『亂』的很。


  “她既然已經這麽有錢了,又不愁銀子,為什麽還要和我們搶?”


  蕭燕想到蘇梁淺不短銀子,現在卻千方百計的要搶回沈清的嫁妝,心裏更氣。


  “楣兒,現在怎麽辦?”蕭燕喉嚨都是發緊的。


  蘇傾楣咬著嘴唇,極力的想要揣測蘇梁淺的心思,想要猜她會怎麽做然後阻攔破解,但根本就想不出。


  “她既然知道嫁妝的存在,而且已經動了這樣的念頭,不定已經有了主意,母親,我們不得不防!”


  蘇傾楣凝重的神『色』,鄭重至極。


  蕭燕有些木訥的點點頭,問蘇傾楣道:“你準備怎麽做?”


  蘇傾楣陰沉沉的眼神,一下染上了狠厲,她稍稍別過頭去,道:“她早該死了,母親讓她多活了這麽多年。”


  蘇傾楣眉目決然,眉眼間是沉沉的戾氣,但是口吻卻很平靜,也沒有畏懼,就好像,她要的不是人命,而是在殺一隻雞,一條魚,看的蕭燕心裏都生出了寒意。


  徐嬤嬤,蘇如錦,別人不知道,但那就是蘇傾楣做的,蕭燕心知肚明。


  雖然蘇梁淺該死,蕭燕也想她死,但蘇傾楣這個樣子,就好像,殺人上了癮,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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