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居安思危,看好東西
蘇梁淺所言,再次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季無羨表情興奮,盯著蘇梁淺,星星眼,不自覺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表明自己和她是同一陣營的立場。
蘇梁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唏噓道“不過是我外祖家的事情有感,沈家還要怎麽忠心我外祖父還要怎麽謹慎”就連兒媳『婦』,都不敢給兒子挑好的。
季家何嚐不是一樣,多年來,子息單薄至此。
“我外祖父就是太忠心又謹慎,一點反抗的意識和想法都沒有,又盲目信任,所以沈家才會落的那樣的下場。”
蘇梁淺也是看人下產。
季家雖在北齊屹立數百年,但忠的並不是君,所以這話他們聽了,不會覺得她大逆不道,她也敢這樣的話,同時也是對季家的提醒。
季祥化聽蘇梁淺提起已經過世的荊國公,神『色』暗了暗。
季言祖眯著眼,似乎是在權衡蘇梁淺這條路徑的可瀉性』,聽她繼續道“糧食『藥』材,衣物帳篷,若是在暗處收有難處,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他能拿捏的無非就是臣服時的忠誠,你若真有反的心思,強勢起來,他一時半會不能奈何,反而會服軟,狗不能喂的太飽,對那些人表現的忠心畏懼,隻會讓他們更放心肆無忌憚的對付。”
蘇梁淺討厭的,並不僅僅是夜傅銘,她對慶帝,同樣不喜,他的所作所為,配不上沈家的赤膽忠誠。
想事的季言祖輕咳了兩聲,看著淡然的蘇梁淺,她神『色』平靜的,就好像剛剛討論是買什麽胭脂水粉。
“你真的是剛從雲州回來嗎”
這番見地膽量,就是沈老夫人都未必有,季言祖有種蘇梁淺好像一直都在和皇室的人打交道的感覺,他有些好奇,這些東西,是誰教蘇梁淺的。
這不是一個即將嫁入皇室要成為太子妃的人,該有的想法。
季夫人則覺得蘇梁淺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很有道理,而且看蘇梁淺,對皇室的人意見很大的樣子,她對她會和太子退婚一事,倒是放心了起來,一掌拍在季言祖身上,“淺丫頭的話,你聽到了沒穎
季夫人手勁大,季言祖剛好就在咳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的更加厲害,肉肉的臉漲得通紅,季夫人忙給他拍背順氣。
季言祖咳嗽了好一會,咳嗽停了,臉還是紫紅的,為難著道“季家出錢出力,我也想攬全部的功勞,改善一下名聲,但我是公爺,本就位高權重,一舉一動備受關注,若是皇上那裏都不一聲,是不是不太好到時候遇到的阻力和破壞,可能會更多。”
季言祖這話,顯然已經覺得這樣不好了。
“季公爺覺得不妥,那就啊。我隻要讓百姓和其他人覺得,這是季家人自己的意思,縱是別人念好,那也是念的季公爺季家的好,我沒不讓告訴皇上啊,我之前問季公爺的也是你打算怎麽”
皇室對季家的忌憚,目前並沒有實際行動的打壓,這時候將事情做絕,撕破臉皮,顯然是不理智的。
她在之前那些,更多的是為了讓季家的人,對她接下來的提議,順理成章的,完全接受,也是借機向她信任的季家人,表明自己對皇室皇族的態度,讓他們心裏有所準備。
同時,這也是她對季家底線的試探。
季言祖就聽到蘇梁淺一句一個啊的,完全被繞暈了,隻在賺銀子方麵極具賦的他,一副不是很靈光的樣子,弱弱的問蘇梁淺道“賢侄女覺得我該怎麽”
季言祖的屁股挨了一下,季言祖扭頭,目光鎖定在季祥化身上,很是憋屈,“您踢我幹嘛”
“又孬又蠢,看不下去了”
季祥化對季言祖的打擊,那叫一個快。
季言祖不服氣,站了起來,看著季祥化反駁道“您厲害您聰明,您啊,您去試試,不然,教我也成”
季祥化舉起了握拳的手,震懾於他的暴力,季言祖即刻老實,卻還是鬱悶的聲嘀咕道“我又孬又蠢,還不是隨了您。”
蘇梁淺忍著笑,季家和諧是和諧,家庭氛圍更是簡單輕鬆,隻是承受力不強的,估計很難適應。
“在皇上等其他人提出來前,先發製人,就明早朝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將這一係列舉措提出來。”
季言祖眼睛亮了亮,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在,這事必然是會傳出去的,這時候就算皇帝想要貪功,首功依舊是他的,若是歌功頌德,歌頌的自然是占首功的人。
“你就,這是季無羨的意思,這主意,也是他想出來的,他在外多年,想為百姓做點事,求皇上給他一個曆練的機會。”
季祥化的眼睛,也倏然發亮。
季言祖直接拍手,直接附和道“好好好,這個好”
將來季家,定然是要交到季無羨的手上的,在季言祖看來,季無羨有很多的不足,這著實是個很好的曆練機會,而且,能給剛回來的季無羨,帶來一個好的名聲,季無羨的好名聲,那就是未來季家的。
再就是,季言祖視財如命,這種造福百姓,卻要空了他腰包的生意,別人認為他根本就不會做,所以定然會有很多人提出質疑,但如果是季無羨,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蘇梁淺看著滿意至極的季言祖,眼中盛了笑意,讚道“我覺得外界對季公爺的評價,有失偏頗,公爺不是吝嗇,隻是對花錢有計劃方向,不該花的不多花一分,您節儉,是省自己的,您心中記掛的是民生百姓,您是真正有大愛胸襟的人。”
要季言祖真是那種嗜財如命的人,那她提出的意見,他根本就不會接納,還有季無羨
“季無羨,你真幸運,有這樣將你放在自己前麵的父親。”
蘇梁淺的口氣,透著歆羨。
季言祖顯然很少被誇,一下臉都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有沒有,我心裏也是舍不得的,但沒辦法,總不能為了這些銀子,把季家賠進去。”
季家本就已經富可敵國,這樣一筆被盯上的飛來橫財,絕對不是什麽福氣。
季無羨看著憨憨的仿佛害羞的季言祖,對比蘇梁淺那種人渣父親來,他確實不要太幸運了。
季祥化見兒子被誇讚了,自己連輸了兩局,還被認為棋品不好,心裏酸的不行,重重的用鼻孔哼了聲,蘇梁淺看季祥化那樣,就和吃醋的孩似的,笑道“季爺爺教子有方。”
季言祖也意識到什麽,附和著蘇梁淺的話對季祥化道“對對對,是父親教導有方。”
季祥化又是一聲重哼,卻是一副驕傲得意的模樣,顯然是被哄好了。
還真是好哄。
“這些事,我從來都沒做過,能行嗎”
對這些所謂的正業,季無羨還真不怎麽擅長。
“有老公爺和公爺在,你怕什麽”蘇梁淺道。
“看看你那出息,白比淺丫頭長幾歲,不管行不行,都給我老子先上你將來可是要接過季家的重擔呢,就你現在這樣,什麽都不會,季家早晚都敗你手上”
季言祖難得硬氣一回,訓斥季無羨。
季無羨努嘴,“我沒不做,我不做能行嗎不白便宜了其他人,但我事先申明啊,我呢,是平生第一次,要出了什麽錯,你們指出來可以,但不能罵我,把我『逼』急了,別怪我撂挑子”
事還沒做,季無羨就先講條件了,氣的季言祖直想揍他。
“不是什麽特別難的事,邊做邊學,我相信你肯定可以,而且能做好”
蘇梁淺看著討價還價的季無羨,澄澈的眸,是滿滿的信任和鼓勵。
季無羨知道蘇梁淺信任他,但聽她這樣直白的表達卻是第一次,心裏感覺也怪怪的,難得沒自信心爆棚的吹牛,實事求是的謙虛道“以前是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這次是我自己扛,自己想辦法,這哪能一樣”
“這麽重要的事情,就算是你的主意,你以為皇上會就讓你一個人”
蘇梁淺看向開口提正事的季祥化,含笑接他的話道“有季家出錢出力,還能借此和季家來往攀上關係,這應該是很多人會擠破頭的美差,我這裏有兩個人可以推薦給你們。”
“誰”季言祖問。
“五皇子和王家世子王承輝。”
季祥化和季言祖反應過來,不由深看了蘇梁淺一眼,季無羨雖然也不怎麽待見那兩個人,但也沒反對。
他也覺得,皇上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這件事的全部功勞都讓季家獨占的,到時候肯定得派人來,與其是朝堂上那些古板不知變通還不能動的老頑固,還不如五皇子和王承輝,至少看不順眼還能揍,發泄怒氣。
這兩個人,一個是太子表弟,另外一個則是奪位熱門四皇子的親弟弟,兩邊都賣了好,兩邊都不得罪,朝堂上,多是這兩派的勢力,如此,反對之聲和從中作梗的自然也少。
皇上本來就有心曆練五皇子,也想王承輝做點正事,這也算正中他下懷,當然,因為這兩個人,都是極負盛名的紈絝,若真有什麽成就,也蓋不去季家和季無羨的光環,雖然這不是慶帝想要看到的,但權衡後,他應該還是會同意的。
再就是,季無羨覺得王承輝那麽擅長偽裝,這種為了某個目的可以不要名聲不要臉麵也不怕揍的人,應該是有幾分本事的。
季無羨沒想到,自己有一,居然因為自己最看不起的王承輝,覺得心裏有底。
真是悲劇的認知和意識。
“季無羨,就我剛剛的,你去做個調查,到時候寫個奏折,讓季公爺給你傳上去。”
季無羨現已在刑部任職,再加上他是未來永晉公府唯一的繼承人,他其實完全可以上早朝,但季無羨懶,不想每早起,一都沒去。
季無羨欲哭無淚,“怎麽寫我最討厭寫這個東西了”
問了怎麽寫,也了最討厭,但沒不寫,那就是會寫。
幾人又對季無羨進行了一番指導,將細節稍稍敲定了下,事情差不多就這樣定了下來。
蘇梁淺和季無羨先離開,屋子裏就隻剩下季祥化季言祖和季夫人三人。
季夫人對政事不怎麽了解,也不感興趣,不過她倒是知道,蘇梁淺剛幾個人給季無羨敲定了一件大事,未來季無羨有事做了,而且應該會挺忙的。
季夫人近來給季無羨相一門婚事的心思再次活絡,是打算帶他四處相看的,現在又隻得告吹。
這樣下去,她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啊。
“蘇家這丫頭,可真了不得。”
季言祖看著蘇梁淺離去的背影,由衷感慨了句。
雖然季家忠的不是夜姓皇族,也不是北齊的江山,但畢竟祖輩都在朝為官,季言祖更是陪伴聖駕多年。
子一怒,眨眼取人闔族『性』命,他見的太多,尤其是沈家的興榮衰敗,季言祖對皇權還是敬畏的。
伴君如伴虎,在朝為官的人,日日朝拜臣服,戰戰兢兢,多年下來,那一直伴隨著的忌憚畏懼,也早融入了血『液』,成自然了。
蘇梁淺那樣的想法,季言祖有都不敢有,更不要當著外饒麵出來,還要做觸犯聖怒的事。
當然,因為季家並非忠君的人,倒是蘇梁淺,反而可能成為他未來的女主子,所以季言祖完全不會因為蘇梁淺對皇權的輕視,而心生氣惱,或者覺得她異類。
而且,這樣的丫頭,不但懂朝局政事,還會揣測上位者的心思。
在蘇梁淺沒之前,季言祖覺得自己雲裏霧裏,看不清方向,但隻和她見了一麵,聊了幾句,季言祖大有種豁然開朗之福
他不擅揣測聖心,但和當今聖上相伴多年,他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事情會按照蘇梁淺預想的方向發展。
季祥化將自己早上和蘇梁淺對棋的經過,告訴了季言祖。
季言祖當時隻覺得贏了季祥化不足為奇,並沒有多想,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棋品見人品,更能看出一個饒心智手段。蘇家這丫頭,心思縝密,要手段有手段,更難得的是不懼死,一個敢拿自己的命去博的人,想不成功都難,若是個男子,沈家複興有望。”
季祥化感慨了句,頗有些惋惜,隨即悵惘又欣慰道“沈老頭全下若是有知,可以含笑九泉了,隻是,怕又要擔心了。”
每次季祥化提起已經故去的老荊國公,季言祖都不知道該什麽。
季祥化和季無羨之所以統一戰線,而季言祖自成一派,要是消費習慣,更多的還是,對皇帝皇室的態度上。
因為幼時的遭遇經曆,季無羨對皇室就沒好感過,對季祥化來,那件事是一方麵,而沈家的覆滅,荊國公府眾饒死,更是成了讓他不能釋懷的死結。
他忍不住又長長的歎了口氣,“羨兒沒那個福分啊。”
季夫人蹭的站起來,看著季祥化,冷著臉提醒道“父親,您這想法很危險。”
季祥化意識到什麽,大聲道“想想都不行啊,羨兒可是我孫子,將來繼承季家,季家好了,那也是公子好”
季祥化開始聲音還挺大,理直氣壯的,但在兒子兒媳雙重不滿的神『色』中,蔫了下來,“我就是覺得公子厲害,大的事,也能應對自如,對他來,有淺丫頭這樣的賢內助,隻是錦上添花,但對羨兒的意義卻不一樣,你看看他,那沒出息的勁,我不是擔心,想給他找個靠譜的人幫忙嘛。”
季祥化解釋了半,越自己越覺得自己剛剛那想法大逆不道,“算了,想也沒用,這也不是我們能做得主的,就他那德行,淺丫頭肯定也看不上。”
蘇梁淺的態度,分明是將季無羨當朋友兄長,而季無羨,對蘇梁淺,是既把她當妹妹朋友,有將她當主子,防別的男人防的就和狼似的。
兩個人對彼此,都沒那心思。
“不是我們好了,公子才好,而是公子好了,我們才能無所畏懼,屹立不倒,一旦公子出什麽事,謝家『亂』了,季家還有其他各國依仗公子的,必然也會出事。”
“公子是謝家百年難得一見的俊才,時逢『亂』世,他和謝家更需要淺丫頭這樣能心智謀略能獨當一麵的賢內助,而且,公子『性』情清冷,難得碰上喜歡心動的,誰都不能搶,淺兒必須是少夫人。羨兒對公子素來尊崇,以公子命令是從,若知道父親有這樣的想法,甚至這樣的話,會不高心”
季祥化看著一板一眼仿若教的季夫人,他的兒媳,什麽時候能講出這麽有道理的話了。
“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囤那麽多那些東西有什麽用”
季無羨和蘇梁淺接觸這麽久,太清楚她不管做什麽事都有自己目的的『性』子,而且是十分明確的那種,居安思危這種辭騙騙季祥化季言祖他們還行,季無羨卻是不相信的。
“就是居安思危。”
蘇梁淺直視季無羨狐疑的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回的認真。
“你不覺得,囤那些東西,比胭脂水粉,金銀玉器更讓人有安全感多了嗎”
季無羨有些鬆動,但那樣子,分明還是不相信的。
蘇梁淺繼續道“這六分的下,戰事從來就沒斷過,隻是京城遠離戰場,所以感覺不到罷了,京城的百姓,感觸也不深,但每年,都不知道會有多少將士死於戰場,又有多少人,因戰爭而妻離子散。季無羨,這個短期內,不會停止,隻會繼續擴散,以前北齊有沈家震懾,現在呢這麽多年,蠢蠢欲動的人,正在一步步的試探,誰也不知道,這戰爭,會不會有蔓延到京城的一”
三皇子和沈大哥現在不就為此牽製在邊境嗎
上輩子,要不是沈大哥冒險潛入敵營取了西晉將領的首級,三皇子他們不知何時能班師回朝。
在外祖父他們出事後,是沈大哥和她為了北齊的江山在戰場殫精竭慮,當然,也不能完全否認蕭家的貢獻。
“季家之所以有公爺這個爵位,是因為當年從銀錢上助了北齊的開國皇帝,可見不管是和平還是戰『亂』年代,金錢都很重要,這些年,戰事不斷,皇室鋪張不減,國庫絕對不會充盈,你要是皇帝,你會怎麽做他現在估計到處物『色』對象呢。”
季無羨被蘇梁淺的心機不已,冷汗都出來了,他擦了擦,用有些虛的聲音道“你分析的很對,我也得讓我父親他們多囤點才行,關鍵時刻直接就能派上用場。”
季無羨撫著胸口,隨即看向蘇梁淺,“不是,我蘇妹妹,你哪來這麽多想法的”
現在京城一片祥寧安平,他壓根就沒想到那裏去。
不過蘇梁淺的這個問題,他知道是存在的,因為謝雲弈離開,就是因為南燕的皇室,有人起了這樣的心思。
而且,謝雲弈也曾和他過,這下,隨時會有大的戰『亂』這樣的話。
這要以前,謝雲弈估計會聽之任之,因為他的觀念就是,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謝家至今,已經經曆了幾個朝代的更迭,但如果下這時候『亂』起來的話,蘇梁淺的心願,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成了。
“這有什麽不好”
她上輩子,就是想的太少,什麽都看不清。
季無羨想了想,“也對,沒什麽不好的,那你繼續多想的。”
“謝雲弈呢他有消息了嗎”
季無羨聽蘇梁淺主動問起謝雲弈,有些詫異,也有些樂,笑道“你都沒他的消息,我怎麽會有,公子若是要遞消息回來,肯定第一個給你。”
蘇梁淺聞言,沒再多問,季無羨見狀,補充了句,“應該快了吧,他一安定下來,肯定會給你報信的。”
蘇梁淺點點頭。
季無羨看著蘇梁淺一副淡然不起波瀾的樣子,幾步走到蘇梁淺的前麵,麵對著她道“我帶你去個地方,看樣好東西。”
季無羨故作神秘,對蘇梁淺身後的秋靈影桐道“你們不用跟著了。”
秋靈不樂意,蘇梁淺倒是不擔心季無羨會對她動什麽壞主意,重複著他的話,讓秋靈影桐留下,隻自己跟著季無羨。
“你上次讓我打探的那個叫琳兒的姑娘,我讓人打聽了,她走失的兩前,蕭有望去了馬場。”
“是蕭有望帶走了她”
季無羨搖頭,“不知道,我隻查到蕭有望在她出事的前兩去了馬場,但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他將人帶走的,我對那裏不熟,而且那姑娘,就隻是個佃農的孩子,這事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查問,就算是張大人來,也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季無羨並不樂觀。
蘇梁淺開始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季無羨的答複,於她而言,並無太大意外。
“找不到就算了,你現在的心思,還是放在辦私塾醫館的事情上,這才是最緊要的,辦好了,對你將來成為公爺,掌管永晉公府,百利而無一害,你多招幾個醫術精湛些的大夫。”
季無羨想到那姑娘和蘇梁淺身形相似,哪裏能放下心來,“我讓別人繼續查。蕭有望的事你聽了嗎那日蘇傾楣和他一起回蕭家後,他被他父親狠狠的揍了一頓,我嚐試著想辦法去探聽他院子的消息,他院子的下人不多,但也有六七個,你猜怎麽著,我真沒見過所有下人嘴巴都那麽牢的,完全不為金銀所動,也不知道蕭有望用了什麽法子。”
蘇梁淺聽著,總覺得哪裏不正常。
“蕭有望肯定有什麽秘密。”
蘇梁淺心頭有種很強烈的這樣的念頭。
她擔心季無羨輕舉妄動,沒將這話講出來,而是道“蕭有望本就是個有手段的人,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一眼就相中他經營的馬場,老公爺和公爺,對他也是讚賞有加。”
季無羨點頭,評論道“他的能力倒是毋庸置疑,不然七皇子也不會選擇他,讓他知道自己的真麵目,我總覺得蕭有望這人,身上冷冷沉沉又陰陰森森的,很多人都他『性』子暴戾又反複無常,我也覺得他比王承輝還討厭,不行,我一定得找到你的那個叫琳兒的姑娘來,確認她和蕭有望是不是有關係。”
季無羨思忖了半,依舊覺得沒什麽是比蘇梁淺的安危更重要的事情。
“對了,你將遠慧藏哪兒去了你到底準備用他幹嘛啊”
蘇梁淺斜睨了季無羨一眼,“問題怎麽這麽多他就離開三個月,等他回來,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你帶我看什麽”
被蘇梁淺訓了一頓的季無羨本來是不高心,但聽她最後一句話,表情很快又變的興奮起來,神秘道“你喜歡的好東西。”
季無羨帶著蘇梁淺穿過往複曲折的回廊,將她帶到了謝雲弈之前住在季家的木屋。
蘇梁淺記得,自己上次過來的時候,尚且是寒冬,這裏就綠意盎然,現在氣轉暖,更是繁花似錦,各類品種的花兒開的正好,有種不盡的勃勃生機,昭示著春意。
“公子走後這裏就沒住人了。”
蘇梁淺四處環顧了一圈,謝雲弈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空置了一個多月的木屋,打掃的很幹淨,就連邊角,都不染塵埃。
季無羨帶著蘇梁淺,到了溫泉房。
溫泉房內,左右各兩個溫泉,一個是正方形,另一個則是圓環形,中間隔開,溫泉池水是滿的,地下不停的有溫水湧出,咕嚕咕嚕的冒著泡,蒸騰著氤氳的熱氣。
季無羨看著蘇梁淺,齜著牙笑問道“好不好奇,我帶你來這裏做什麽”
蘇梁淺故意問道“看溫泉”
蘇梁淺的不配合,讓季無羨的笑臉沉了下來,“當然不是,和我家公子一樣,半點情趣都沒有,真不知道你們這兩個人在一起會有什麽意思。”
蘇梁淺很想提醒季無羨,情趣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
季無羨邪惡的笑笑,“我這是為了讓你睹物思人。”
蘇梁淺抿著唇,點點頭,季無羨見她一副寡淡的樣子,沒有半點的羞怯,心中氣悶又狐疑。
站在他麵前的是個女人嗎她真的喜歡他家公子嗎他真的一點麽感覺出來。
“你等一下。”
兩個溫泉池,中間隔開的位置,隔著三塊大理石。
季無羨著,走到正中間那塊大理石靠左上角的位置,在上麵連續跳了六七下,原先溫泉池底下咕嚕咕嚕冒水出來的地方,打開了一個口子,緊接著,那個地方不再冒水,反而將溫泉池內的水,吸了進去。
因為口子不,很快,兩個溫泉池內的水,都仿佛被抽幹了。
蘇梁淺看向季無羨,終於流『露』出了感興趣的情緒,讓季無羨頗有成就福
“看著。”
季無羨著,跳進了溫泉池,然後將手伸進之前開了口子的位置,左幾下右幾下,似隨意但又很有規律的扭動了幾圈,溫泉池的一側,大理石瓷磚,從朝兩邊緩緩打開。
蘇梁淺略帶驚奇的看著這一幕,見季無羨回頭看她,會意,也跟著跳了下去,繼續跟在他的身後。
------題外話------
s:推薦大耳朵尾巴新文異能女王之係統他又醋了
雲西,一朵人人唾棄的黑蓮花,更是會毀滅世界的異能女王。
黑化前,白衣少年倏然降落。
“異能不是這樣用”他,“賦超異能生就擔著救世的責任。”
她不屑,“所以我是救世主”
“空間清潔工。”
雲西憤而掀桌,“『毛』線的清潔工你想都不要想”
“也可以做達斯曼。”
“大司馬”她有點期待,“聽著挺帥,又是幹什麽的”
“dtan英語版清潔工。”
雲西
周圍被忽視的惡人們
惡人一擁而上,把我們當空氣簡直活膩了
雲西不屑揮手施展異能。
一雙翅膀瞬間張開,擋住攻擊和她的異能。
霎時地倒懸,惡意飛散
我過,異能不能這麽用。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世界欠你的愛意,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