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福禍相依,蠱惑季家
蘇梁淺到沈家後,在沈老夫饒院子,陪她喝茶話,一起的還有沈府的幾位夫人姐。
蘇梁淺這次過來,明顯感覺到沈府眾饒狀態,和之前有所不同。
沈老夫人和沈家大夫人還好,尤以二夫人五夫人她們甚,就好像困頓的人,遇上了從而降的橫財,春風得意,揚眉吐氣,仿佛要飄起來般。
蘇梁淺屁股還沒坐熱,季府就派了人來,以季家老公爺想蘇梁淺陪她下棋為由,要將蘇梁淺請過去。
前來的是季府的老管家,同時還備了厚禮,可謂是給足了沈家和蘇梁淺的麵子。
沈老夫人心如明鏡,下棋隻是個由頭,實則是有別的事情。
“能得老公爺指導,這是淺兒的福氣。”
沈老夫人看著季家的老管家,笑道,轉而看向蘇梁淺叮囑道:“去吧,老公爺是長輩,別讓他等你。”
蘇梁淺起身,沈家的五夫人,即刻拉著沈琦善站了出來,不顧她的掙紮,看著蘇老夫壤:“母親,善兒的棋藝拙劣,也請老公爺一並指導指導吧,同時也和表姐學習學習。”
五夫人一直都有將沈琦善嫁到季家的想法,這段時間,她和娘家人來往頻繁,她娘家人在得知她的這個想法後,自然是極力支持,將沈琦善大肆誇讚了一番,各種慫恿,仿佛兩人是定的姻緣,造地設的一對,五夫饒一顆心,更是蠢蠢欲動。
尤其最近,季家又大發了一筆,五夫人這念頭,更加強烈了,有這樣好的機會,自然是厚著臉皮,極力爭取。
而且,沈家現在恢複聖恩,五夫人覺得,兩家是門當戶對。
“既有自知之明,那就不要有非分之想。”
沈老夫饒臉沉了沉,看向一臉諂笑的五夫人。
蘇梁淺看向已經暗含了警告的沈老夫人,想來,自己這五舅媽,近來估計沒少做讓沈老夫人不高心事。
沈老夫人口氣重,言辭也不客氣,五夫人臉上的笑淡了下來,不高心嘟囔道:“母親,不管怎麽,善兒是您的孫女,您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了。”
沈琦善自己掙脫開五夫饒手,冷著臉道:“我覺得祖母的很有道理,就我那上不得台麵的棋藝,去了也是敗老公爺的興。”
五夫人氣的不輕,看蘇梁淺都不順眼起來。
蘇梁淺當沒看到,朝著眾人服了服身,跟著季家的老管家離開。
兩家相鄰,並不需要馬車。
蘇梁淺到的時候,除季公爺季言祖外的其他人都在。
“我父親上了早朝就回來,現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蘇梁淺聽季無羨這話明白,今日的事情,季言祖要一並參與商議。
季老公爺已經從位置上退下來了,季無羨尚且還在曆練當中,對處理這些事情並不熟練,季家現在真正掌家拿主意的其實是季言祖。
事關季家,這麽重要的事情,也確實得他在一起商量拿主意。
“先陪我老頭子下盤棋。”
季祥化話落,很快就有人搬來了棋盤。
“我們邊下棋邊等人。”
幾個人是在花園的一處涼亭,季祥化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蘇梁淺在他的對麵坐下。
季無羨撇了撇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蘇妹妹,你怎麽會和我祖父下棋?”
季祥化氣呼呼,“和我下棋怎麽了?”
季無羨無情戳穿,“悔棋啊。棋技一般,棋品更是差勁。”
蘇梁淺笑,她以前經常坐在老荊國公的身上看他和季祥化下棋,自然是知道他的這些『毛』病的。
雖然暴力,但一向打兒子護孫子的季祥化,忍不住在還沒開局就砸他招牌的季無羨腦袋給了一下。
雖然棋技棋品都不怎麽樣,但這並不影響對季老公爺對下棋的喜歡,還有對提出這種質疑的饒憤怒。
季無羨『揉』了『揉』自己被拍的有些生疼的腦袋,懾於季老公爺的威力,不敢再話。
蘇梁淺在季祥化手指的位置坐下,“我讓老公爺三子,悔三子的機會。”
季祥化坦然收下。
季祥化這些年的棋藝,並無任何進步,不過在他看來,蘇梁淺下的也是『亂』七八糟,兩個人就是半斤八兩。
因為,蘇梁淺在讓了季祥化三子後,棋盤上,蘇梁淺手執的黑棋,被『逼』到了絕境,也就是對蘇梁淺來,她麵臨的幾乎是必死的困局。
“我還以為你棋藝很高超的呢,棋逢對手,棋逢對手啊!”
什麽棋逢對手,分明是兩個菜鳥選手。
但凡稍微有點水準的,打敗季家老爺子都是分分鍾,哪裏能下這麽久。
別的人好棋是獨孤求敗,他家老爺子卻不同,隻為一勝,因為技術實在太爛,而他的棋品,更沒人在和他下了一次之後,不願意下第二次。
下棋不語真君子,但季無羨覺得,自己就這樣看著,真的都要憋死了。
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能被他家老爺子『逼』到絕境的人。
季無羨搞不懂,秋靈和他過,蘇梁淺喜歡自己和自己下棋,他當時還想,那公子下棋有伴了,哪想到,一個自己能和自己下棋的人,水準就這樣。
若非對象是蘇梁淺,他實在很想,這是在裝什麽風雅呢。
輪到蘇梁淺,蘇梁淺緩緩落下手中的黑棋,季無羨終於忍不住,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棋盤上另指了個位置,示意蘇梁淺下那裏。
向來隻有別人讓自己的季老公爺也大方道:“你讓我悔三子,我也讓你悔三子。”這樣他贏了蘇梁淺,也不能算勝之不武。
蘇梁淺抿著唇,陽光下,漂亮幹淨的臉,似有點點的笑意,堅定直接拒絕,“不用,我就下這裏。”
“想好了?你這可是死棋。”季老公爺還想再給蘇梁淺幾回。
蘇梁淺點頭,“落子無悔,還請季爺爺在我沒繳械投降前,繼續和我下下去。”
看著蘇梁淺一臉正『色』的落子無悔四個字,雙眸明澈,季老公爺覺得自己的臉,有點臊得慌。
所以,他很爽快的答應了蘇梁淺提出的這個要求。
“輪到季爺爺了。”
季祥化落下白子。
兩人你來我往,一盞茶的時間後,棋麵悄然轉變。
原先占據絕對優勢的白子,在無聲無息間,早被黑子蠶食,最後隻留下一些無力挽回局麵的殘兵敗將,之前都已經要贏聊季祥化完全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季爺爺想好了,落在這裏,不後悔了嗎?”
季祥化擦了擦汗,義正凜然,點頭。
蘇梁淺落下黑子,季祥化一看這局麵,馬上就反悔了,“不算不算,這個不算。”
季無羨看著胡子都要飛起來的季祥化,幸災樂禍,“祖父,除了蘇妹妹事先承諾讓你的三子,她又讓了你三子,人已經讓了你六子了,讓的越多,輸的還越慘。”出去真是丟死人了。
一旁不會下棋,隻是湊熱鬧的季夫人也忍不住道:“父親,雖然淺丫頭才十四歲,但你輸給她,不丟人。”她反正覺得,她家未來的少夫人,什麽都是頂頂厲害的,輸給她很正常。
季無羨點頭,“這個不算那個不算,不能接受自己失敗才丟人。”
蘇梁淺看著氣哼哼的季祥化,將棋子分揀好,“季爺爺第一次和我下,還不了解我的思路,反正季公爺還沒回來,我們再下一局。”
他祖父不了解蘇梁淺的思路套路,蘇梁淺還不是一樣,所以歸根究底,還是棋術水準不夠。
不過,季無羨怕被揍,這種雖然實事求是但實則是打擊季家老公爺的話,他是不敢的。
不過,蘇梁淺的棋技,和她處事的手段一樣,都讓季無羨大吃一驚。
要棋逢對手,那是公子和蘇妹妹,至於他祖父,和他棋逢對手,簡直是對人棋技的侮辱啊。
蘇梁淺這樣的提議,季祥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兩人又下了一局。
這一次,季祥化全力以赴,季無羨甚至還幫忙提點了幾次,但最後的結果,依舊是完敗。
季祥化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將責任推卸給季無羨,季無羨還被臭罵了一頓。
“好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季祥化罵完,轉而誇讚蘇梁淺。
蘇梁淺笑,“如果不這麽下,下不了這麽久。”
如果對手是像謝雲弈那樣心思縝密的高手,那她就是自掘墳墓。
所以蘇梁淺是看人下棋。
季祥化覺得自己被打擊了,先是生氣,隨後大笑道:“所以下棋還是得找你,不然一下就玩完了,多沒意思,言祖呢?不是盡快趕回來的嗎?怎麽這個時辰還沒到?”
對自己的棋技棋藝棋品,季祥化當然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根本不敢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不是什麽人都有機會能成為他的對手的。
但他又喜歡下棋,而了解他是什麽德行的季家人,沒一個願意和他下,季祥化實在是手癢啊。
他現在是氣到了不想和蘇梁淺下了,但過了這個勁,他又找不到人,蘇梁淺還會是他很好的備用選擇,因為和別人下不到這麽久啊,而且也不能體會就要贏的那種美好心情。
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辰了,平時這個點,季祥化正常都能到家了。
蘇梁淺臉上的笑深了深,有些沉沉的,緩緩開口道:“應該是有事耽擱了。”
季祥化看著蘇梁淺深斂的眉眼,心裏也有了數,對季夫壤:“不等言祖了,我們先吃。”
一直到一眾人用完了午膳,季夫人準備帶蘇梁淺回院閑聊的時候,季言祖才姍姍來遲。
季夫人一見他風塵仆仆的趕回來,身上還穿著官服,迎了上去,關切的問道:“還沒用午膳吧?”
季言祖看著桌上還多了不少的剩菜,在季夫人前道:“不用再另外準備了,我隨便吃幾口。”
季言祖走到桌前,見季祥化冷眼瞪著他,疑『惑』,他又做錯什麽了?
季祥化想到什麽,對等他的蘇梁淺歉疚解釋道:“有點突發情況。”
季祥化瞪著他的眼神,還是不快活的很。
季言祖當然不知道,一旁的季無羨告訴他道:“祖父早上和蘇妹妹下棋,連輸兩局,而且是慘敗,父親要早點回來,祖父應該隻需要輸一把。”
季言祖恍然大悟,然後見怪不怪了。
他的父親,下棋技術差,卻不能接受輸。
季夫人接過下人送上來的碗筷,放到季言祖麵前,又是盛湯又是盛飯,然後對季祥化道:“爹,您這眼神,會影響我夫君食欲的。”
季夫人強勢護夫,蘇梁淺看著怨念,卻依舊還是收回那種不滿眼神的季祥化,還有傻樂叫著夫饒季言祖,想來類似的事在季府是常態,莫名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季言祖吃飯倒是沒那麽講究,三下五除二,風卷殘雲,將桌上剩下的菜,吃的差不多幹淨後,才放下筷子,然後倒在椅子的靠背上,心滿意足的撫著自己又圓了一圈的大肚子,滿足的打了個嗝。
季祥化又不由瞪了季言祖一眼,季無羨則略帶嫌棄的看著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的父親,“爹,蘇妹妹還在呢,您能注意點形象影響不?”
季無羨話落,季夫人同樣提醒季言祖注意形象的一掌落在他身上,季言祖立馬坐直了身子,季夫人不悅的看了季無羨一眼,斥責道:“怎麽和你父親話的?你父親這是將蘇丫頭當成自己人了!”
伴隨著季夫人最後一個字,季言祖又打了個嗝。
“整就知道吃吃吃,餓死鬼投胎一樣,看看你的肚子,你是懷孕要生了嗎?”
季言祖是有肚子,但充其量,就五六個月,完全沒季祥化的那麽誇張。
季言祖憨憨的,一點也不生氣,“剩這麽多,不吃完多浪費,我還沒您鋪張浪費,教的羨兒和敗家子一樣揮霍無度,而且我媳『婦』又不嫌棄我!”
“對,我不嫌棄!”
季夫人完,倒了杯水,親自送到季言祖嘴邊。
蘇梁淺看著季家的幾個人鬥嘴,隻覺得這畫麵莫名的和諧美好,就像外麵傳的那樣。
季公爺吝嗇節儉,季夫人很愛夫君,季老公爺‘嫌棄’兒子,但忌憚兒媳,一物降一物。
能嫁進像季家這樣平等和睦的人家,對任何女子來,都是莫大的幸運。
所有的人吃飽,跟著到了主院季言祖的書房。
季言祖一進屋就向蘇梁淺解釋道:“早朝結束後,皇上將我召到了禦書房,我以為他找我幾句話就結束的,所以就沒讓下人提前回來通報。”
季無羨在季言祖的話後抗議道:“父親,您之前是怎麽答應我的,要這次的事情成了,您不能再罵我是敗家子。我敗家了嗎?我哪兒敗家了,我就是敗家,現在敗的也是我自己賺的銀子!”
在兒子這裏,季祥化就是孫子的擁護者,“對,揮霍點怎麽了,羨兒這樣,算什麽揮霍無度,而且,我們季家也不是揮霍不起,總比你這樣吝嗇氣被人詬病的好!”
在季祥化看來,季言祖不是節儉,而是吝嗇,當然,季言祖確是如此。
在這點上,季祥化季無羨和季言祖,觀念完全不同。
蘇梁淺扶了扶額,將主題糾正,看著季言祖問道:“皇上找你,是因為這次賭局的事?”
起正事,幾個人依次找位置坐下。
季夫人親自送了茶水進來。
季言祖點頭,皺眉道:“雖然以前也有不少的賭局,但這次牽涉的數額人口實在太大,再加上是在京城,又已經鬧出好幾條人命了,京城的秩序,也確實因此受到了影響,皇上,這是官斂民財。”
季無羨不屑的輕哼了聲,“官斂民財,是各國普遍都有的現象,尤其是北齊。現在北齊收入高的鋪麵營生,哪家背後不是朝廷大官在幕後支撐?官員的背後,或許還有想要謀奪那個位置的皇子!這次雖然是季家最早設賭局的,其他不是我們家的賭坊也有不少,我們隻是占了個先機,借著季家的名頭,賺的比較多而已,我們同時也是冒了風險的,要蘇老夫人沒好,我們季家傾家『蕩』產,他會幫我們賠償嗎?而且沒有季家,也會有別人,這些銀錢沒進季家,也是豐了別饒腰包,這些事情依舊會發生,他會怎麽處理?他憑什麽隻盯著我們不放?”
“他當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肯定也覺得蘇老夫人不會好,想趁此機會,讓我們元氣大傷,事情沒如願,看我們賺了,就各種心裏不平衡不舒服,沒事找事,意圖借機打壓!”
這次,季家之所以會牽扯進來,就是因為那些雖大,但不是明確掛在季家名下的賭坊,開設了這樣的賭局後,別家爭相效仿,季家相信蘇梁淺,想發這次的橫財,所以相繼在季家名下的季家賭坊開設了這樣的賭局。
是賭,但對絕大多數壓了賭注籌碼的人來,他們傾家『蕩』產,抱著的是贏的心態,而隨之他們會考慮的問題就是,如果贏了,對方能不能兌獎,而季家是有了名的富,所以那些人將籌碼,絕大多數壓在了季家的賭坊。
誠如季無羨所言,那個人,肯定是希望蘇老夫人好不了季家賠償的,但現實的結果是,蘇老夫人好了。
本來,富可敵國的季家,就已經夠讓人忌憚,現在這一出後,更是讓某些人心裏不舒服。
季公爺看著憤世嫉俗如憤青般的季無羨,冷著臉斥責道:“你懂什麽,給我閉嘴!”
季無羨哼哼唧唧的,“不爽還不讓我了!”
“沒腦子的東西,不會話就別!”
季言祖看向蘇梁淺,蘇梁淺垂眸凝思,看向季言祖問道:“皇上還什麽了?”
“最近針對季家的奏本有點多,都是關於這次賭注的,我作為百官之首,帶頭賭博,是不良之風,讓我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往大了,這次確實影響到了民生。”
季家是北齊的開國功臣,在北齊數百年,雖然不拉幫結派,但根基深厚,不要皇子,就連慶帝心裏都忌憚幾分,自然是不會太重的話。
至於奏本,隻要不傻,大概都能猜到慶帝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蘇梁淺點點頭,聽到季言祖繼續道:“市場上,是得有一定的銀錢流通的。若銀子都到了一處,百姓沒銀子,就不敢買東西,若沒有他們買東西,店鋪的生意冷淡,更多的人沒事做,賺不到銀子養家,這群人聚集在一起,是會造成動『亂』的,若真出了什麽事,季家首當其衝。”
季言祖看問題到底比季無羨深,一番頭頭是道的分析,之前叫囂的季無羨倒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了話。
“福禍相依,這無從避免。依您的意思,現在的關鍵,是如何將這些銀子重新花出去。”
季無羨補充道:“花出去我沒意見,我就是捐了贈了,也不願給那些冠冕堂皇覬覦的偽君子。”
蘇梁淺感覺到,季無羨對皇室應該是對皇上的意見很大,且並沒有其他人對皇室的敬畏尊重,季家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季公爺分析的有理,我也讚同季無羨的,當初我們開設這個賭局,是承擔了很大的風險的,沒道理贏了,就將成果拱手相讓的道理,就算是要讓,那也必須是我們的利益最大化。”
蘇梁淺的這番話,同時顧及到了季言祖和季無羨的意見,算是到了季祥化的心坎裏去了。
季祥化看著神『色』淡然,成竹在胸的蘇梁淺問道:“淺丫頭,你有辦法了?”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蘇梁淺見幾個人還不是很明白的樣子,解釋道:“我的那部分銀兩,你們幫我全部換成糧食,常用的『藥』材,還有衣物,帳篷,就是普通百姓實用『性』比較高的東西。”
季無羨看向蘇梁淺,“蘇妹妹,你是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大概能分多少銀子?你知道,你那些銀子,能買多少你的那些東西嗎?”
季祥化季言祖也不明白,蘇梁淺一個女孩子,要那麽多那些東西幹嘛。
蘇梁淺想了想,“不是季公爺的嗎?市場上是需要定量的銀錢的,自然是將銀錢重新投放到市場流通。”
“我知道啊,但為什麽是糧食,『藥』材,衣物,還有帳篷,不是胭脂水粉,金銀玉器,你是要去打仗嗎?”
蘇梁淺要的那些東西,可不就是打仗必備。
蘇梁淺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們真正的緣由,找了個搪塞的借口,“胭脂水粉,金銀玉器,能當飯吃嗎?我就不和雲水間搶生意了。居安思危,可能是受我外祖父影響,我就喜歡這些實用價值高的東西,對了,再給我買幾匹好馬,我到時候放在馬場,給貴客用!”
季祥化覺得蘇梁淺沒實話,但他莫名覺得蘇梁淺的很有道理。
季家的糧食,『藥』材,衣物儲備糧食很夠的,他看著季祥化道:“我們也再多買一百頂帳篷。”
蘇梁淺也定了數量,“我要一千頂。”
一千頂?季祥化等人沒料到蘇梁淺竟然要這麽多。
季言祖沒有不行,而是看向蘇梁淺繼續道:“你的這些東西,如果大量購買的話,很容易引來懷疑,恐怕有些難度。”
尤其季家現在本來就在風口,若是再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很容易落得和沈家一樣的下場。
“所以我找季公爺你啊,京城的不行,那就找外地的商人。”
蘇梁淺看著季言祖,一副信任的樣子。
被自己未來的少主子夫人這樣看著,季言祖隻覺得血『液』燃燒,信心大增,幹勁十足。
“不但購買,還有安置的地方,到時候也得麻煩季公爺,如果京城的目標太大,那就放在城外囤起來,前提是,如果需要,必須有運進來的渠道。”
蘇梁淺略微沉思了片刻,“我的那部分銀子,不要全買了,留五分之一下來,作為季公爺的酬勞。”
五分之一?
愛財如命的季言祖心裏早有了一本賬簿,他是知道蘇梁淺大概能分多少的,很快對五分之一後的數額,就有了計較,看向蘇梁淺,一雙眼睛都笑眯了起來,“這怎麽好意思?”
這怎麽好意思?這樣子,這口氣,分明就是在成交,合作愉快。
季祥化都還沒訓人呢,就站在季言祖身邊的季夫人,已經揪住了他的耳朵,擰了擰,“季言祖,你剛什麽!”
掉錢眼裏的季言祖這才意識到了錯誤,忙看著蘇梁淺改口道:“蘇丫頭這樣就太見外了,以我們的關係,相互幫助是應該的,談銀錢就太傷感情了,都是應該的,我應該的!”
季言祖完,看向季夫人,討好笑道:“夫人,我這樣,對不對?”
季夫人滿意的嗯了聲,鬆開擰季言祖耳朵的手。
蘇梁淺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卻沒有接受,拒絕道:“在商言商,就出個主意,三七分,我已經是占很大的便宜了。要不是打了季家的招牌,我也不能掙這些銀子,而且,縱是季公爺出麵,購買我剛剛的那些東西,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還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這麽大的忙,我不能讓你們白幫,若是你們連這點銀子都不肯收下的話,那我就隻能讓別人做這件事情了。”
“找別人幫忙,萬一出了什麽事的話怎麽辦?就依賢侄女你所言,五分之一,我一定替你將事情辦的妥妥的,包在我身上。”
季言祖拍著胸脯保證。
拿錢辦事,他最喜歡辦這樣的事。
季祥化季夫人季無羨幾個人看著急迫的唯恐蘇梁淺反悔的季言祖,在銀錢上麵,季言祖真的要六親不認沒救了。
“至於季家的這部分,我有個建議,季家可以再開幾個作坊,像需要的帳篷或者其他東西,直接就自己生產製作,保質保量,工饒話,就找那些因這次賭注而真正陷入絕境或者家中又困難的人,給他們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同時,做一些真正有利於民生的事,譬如開設私塾,醫館,為一些讀不起書,看不起病的人,提供幫助。”同時也是招攬人才。
季言祖眼睛亮了亮,“此計可行,明日我便將此事告訴皇上。”
“季公爺準備怎麽和皇上?出銀子的是季家,辦事的也是季家,季家季公爺又不是沒有做這件事的能力,何必讓皇室的人『插』上一腳?到時候再派個什麽都不懂的人來指手畫腳,豈不束手束腳?為什麽得民心的不能是實實在在付出金錢精力勞力的你們,而非得是皇室皇族的人?”
所有人都沒想到,蘇梁淺會出這樣一番話來。
反應過來的季無羨差點沒給蘇梁淺拍掌,“現在外麵的人,都覺得我們是吸血鬼,這樣的好事,百姓估計都會覺得我們是迫於壓力,到時候功勞都成了那些饒,一旦出了什麽差池,承擔責任的還不是我們,這和白送銀子有什麽差別,送銀子還不會出錯!”
蘇梁淺看著沉思同時也似被動的季祥化和季言祖,繼續道:“他若看你不順眼,覺得你礙了他,你縱是再如何忠心耿耿,謹慎微都是錯,沒有錯,他都會給你製造出錯來,既如此,為什麽還要夾著尾巴做人?痛痛快快的,壯大自己的實力,讓他們忌憚,忌憚到就算你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也不敢拔拔不出,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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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九月最後一,告訴可愛們一個好消息,明十一,放一個星期的長假,仙女們準備幹嗎啊?我想打麻將,悲劇的是,我還得碼字┭┮﹏┭┮
仙女們,長假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