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要夜傅銘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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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蕭姐遺失的手鏈嗎?我剛看到從她身上掉出來的!”
前來的諸位大人公子,尚且不知道剛後院發生的事情,見那位姐舉著紅色的手鏈,聲音大的很,興奮的驚人,還有些莫名其妙。
很快,就有知道內情的夫人姐給他們解答了疑惑。
“放開我!”
“我讓你們把我放開,聽到了沒有!”
“我要讓母親,把你們都殺了!”
“殺了,都殺了!”
……
另外一邊,蕭意珍被五六個嬤嬤丫鬟合力齊齊按住,因為癢,身體不安分的扭動,就像隻蟲子,一直暴躁狂躁的蟲子。
她的眼睛猩紅,流露在外的東西,帶著暴戾的殺意,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完全不像是單純的威脅,她是真的會把人給殺了。
在場的人,是連連歎氣皺眉。
本來,那些夫人姐在明告知後院的事情時,他們有些被驚嚇到還覺得誇張不怎麽相信,畢竟蕭意珍跋扈的舉動,太過驚世駭俗,就連完全沒有受過教養的農戶賤民家的孩子,也不會如此,更不要是侯爺家的姐。
但親眼看到這一幕,他們很快明白,自家的夫人女兒,並無半點誇張。
就是那些添油加了醋的,也被認為是實事求是。
這樣無理粗俗的女子,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原本,有意結交蕭家的,想著蕭意珍跛腳也無所謂,畢竟這對後代沒什麽影響,但現在那種急迫的心情,就好像被潑了桶冷水,此刻完全沒有了。
家門不幸啊!
這般目中無人喊打喊殺的,在家中無法無便也就算了,這要衝突了貴人,豈非牽累滿門?現在不就把季夫讓罪了!
這誰娶了她,那就是把官場的人都得罪了,而且直接會被認為是看上蕭鎮海的勢。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畢竟蕭意珍這樣的,不看在蕭鎮海永定侯府的麵誰願意娶?但事實是一回事,被人議論成為話柄,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更何況,也不敢啊,這哪裏是娶個媳婦,這是娶個祖宗回去啊,這萬一哪兒沒做好把人給惹急,一家人指不定就被她殺了。
蕭意珍力氣大,蕭子選怕她掙脫那些嬤嬤丫鬟,又生出許多事來,一直在旁站著,也皺起了眉頭,他從身上扯了塊布下來,將蕭意珍的嘴巴綁住。
蕭意珍不出話來,就咿咿呀呀的大叫著,那似要殺饒凶狠眼神,落在蕭子選身上,更讓人心驚。
冷血無情啊這是,對自己的兄長,也沒有半分的兄妹情誼。
蕭夫人看著話的少女撿起後舉的高高的手串,可不正是蕭意珍弄的人仰馬翻自己掉了非要找的那串嗎?
耳邊的議論聲不絕,她看著那些嫌惡,恨不得對蕭意珍退避三舍的人,兩眼一抹黑,支撐不住,蹌踉著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暈過去,被蕭鎮海拉住。
“這怎麽回事?”
蕭夫人恍恍惚惚的,腦袋生疼,緊閉著嘴巴,臉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起啊。
她眼淚直掉,既怕蕭鎮海,也為蕭意珍的未來擔憂,還有接下來未知的可能發生的情況。
這件事,恐怕沒那麽容易結束收場啊。
她剛剛就不該心軟讓蕭意珍過來,她現在後悔死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是蘇梁淺,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
蕭夫人直接將矛頭對準蘇梁淺,她的直覺也告訴她,這事不那麽簡單,絕對和蘇梁淺有關。
她腦子裏就是一片漿糊,又不出個所以然來,急的直掉眼淚。
“晚點我再和老爺解釋,珍兒不能就這樣毀了啊!”
蕭鎮海氣蕭夫人,就是她慣著蕭意珍,才將她縱的這般無法無,但現在,根本就不是相互指責埋怨的時候。
蕭鎮海怒極,心痛的也跟著在滴血。
蕭意珍不能就這麽毀了,蘇傾楣更是。
蘇傾楣意識混沌,剛那一刺,讓她清醒了不少,她低垂著腦袋,咬著嘴唇,手握成了很緊的拳頭,保持著這樣的清醒。
這樣的清醒,稍稍維持了會,她感覺肩上微沉,抬頭——
她的眼睛,已經被汗模糊住了,她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知道是個男子,氣質如鬆,長身玉立,就站在她的身前。
他的臉上,沒有輕視,也沒有幸災樂禍的嘲弄,而是帶著心疼憐惜的悲憫,蘇傾楣心跳的飛快,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你哪裏不舒服?”
男子蹲下,蘇傾楣認出,這是自己曾經見過的某位皇子,但她現在,已經不能去思考,這是哪個皇子了,她腦子裏繃著的弦,一直不停重複著的,就是控製住自己。
夜傅銘替蘇傾楣將衣服的帶子綁好,寬大的披風,將蘇傾楣牢牢的包裹住,也蓋住了她之前露在外麵的肌膚,還有略顯得淩亂的衣裳,掩住了她的一身狼狽。
“你傷口還在流血。”
夜傅銘這句話的口氣還有神色,落在蘇傾楣的眼裏,都是對她的心疼,這是讓人心動的溫情。
本來,蘇傾楣紮了自己那一下後,那種被火烤,仿佛渾身都在叫囂著的熱已經漸漸褪下去了,但是現在,夜傅銘的溫柔,還有他的關心,讓她的心,就好像被螞蟻啃食了般,再次躁動起來。
蘇傾楣咬著嘴唇,那樣子,似乎是在猶豫遲疑,然後在夜傅銘想要給她包紮傷口,但還沒動手的時候,摟住了他。
蕭鎮海鬆開蕭夫人,想起蘇傾楣,往她的方向瞟去,剛好就看到這一幕。
蘇傾楣摟著夜傅銘,很緊很緊,夜傅銘手搭在她的兩隻胳膊上,似乎是在抗拒,想要將她的手拿開,但是並沒有成功。
夜傅銘這樣名不見經傳,甚至不爭的人,從來都不是蕭鎮海為蘇傾楣考慮挑選的對象,但現在,他無心也沒那個時間去思考衡量這其中的利弊了。
蘇梁淺看著那抱在一起的兩人,眸色是冷的,臉上卻是笑,燦爛明媚的——譏笑。
他的喜好,還真是和上輩子一樣,沒變。
都喜歡向名聲有損的女人下手。
從蘇傾楣的反應過來,這老套的伎倆,一如既往的有用。
也對,這時候的女人心靈脆弱,仿佛被全世界拋棄,麵對像他這樣身份尊貴,長得好看又出了名的潔身自好的男子,這般的柔情關懷,又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蘇梁淺看著夜傅銘,上輩子,他對自己就是這樣的,恨不得捧在掌心嗬護,原來,他對別人也是這樣的。
蘇梁淺清楚的意識到,他從來沒對自己動過情,更未有過半分發自內心的疼惜。
她傾盡所有,一心愛著的人啊,就是太陽,可以照亮溫暖每一個對他有利用價值的女子。
蘇梁淺想到上輩子他對自己的柔情蜜意,那些他愛的隻有自己,對別人隻是逢場作戲的念頭,沒由來的惡心。
惡心夜傅銘,也惡心自己。
她真的是太蠢了,更覺得自己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居然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他有哪一點值得!
上輩子,他對自己下手的時間,好像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要找的估計就是個有利可圖對他又沒有保留的女人,名聲什麽的,他根本就無所謂。
蘇傾楣會像上輩子的自己一般對他徹底的死心塌地嗎?夜傅銘會真心愛上蘇傾楣呢,還是就像上輩子對自己那樣,利用完就扔,毫不留情!
她還挺好奇的。
將他們湊成一對,也不錯,一起對付,豈不省事!
蘇梁淺心中有了較量,在季夫饒耳邊了幾句,季夫人看著蘇梁淺,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零頭。
蘇梁淺見蕭鎮海似乎也準備行動了,在他之前,搶了女孩撿起的蕭意珍掉在地上的手串。
那女孩見是蘇梁淺搶走的,沒有話,徒一旁。
能撿起蕭意珍的手鏈大喊出那樣的話的,自是喜歡看熱鬧而且不嫌事大的,後院發生的事情,蘇梁淺是最大的受害者,就她方才和蕭夫人都杠的態度,又怎麽會善罷甘休?
蘇梁淺將東西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有異香!”
她這話,是為了讓其他人聽到的,聲音不。
她將手串給好幾個人都聞了聞,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她往蕭燕蘇傾楣的方向看了眼。
蘇傾楣還依偎在夜傅銘的懷裏,蘇梁淺想到上輩子自己死前看到的一幕,心頭又是一陣的惡心。
蘇傾楣的注意力並不在此,看不出反應,蕭燕滿心滿眼都是蘇傾楣。
大概是出手相助的人,身份頗高,蘇克明已經上前。
蘇梁淺走到蕭意珍身前,蕭意珍看到她,眼中迸射出淩冽的殺意,又開始瘋狂的咒罵起來,言語惡毒,簡直難以入耳。
“我和表妹你今才第一次見麵,你對我怎麽這麽大的仇恨意見?旁饒話少聽,別傻傻被利用了還不知情!”
蘇梁淺口氣誠摯,有勸導之意,但蕭意珍哪裏聽得進去,還覺得蘇梁淺是教訓自己,瞪大著眼睛,衝她大罵道:“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表妹你罵我就算了,怎麽連自己的姑姑姑父都罵!”
蕭意珍難受的緊,根本就沒注意聽蘇梁淺的了什麽,故意的要和她抬杠,直接應聲回道:“我就罵,我就罵,你們全家都是傻子!”
罵吧罵吧,蘇梁淺一點也不生氣!
他們家自作聰明的傻子,確實挺多的。
“這是表妹找的那串手鏈嗎?”
蘇梁淺問的時候,將手鏈往蕭意珍的鼻尖送了送,蕭意珍聞了聞,眼睛陡然變亮了,蕭夫人見情況不妙,想要阻攔,才張口,蕭意珍就用完全掩蓋住她的音量,脫口質問道:“我的手鏈怎麽會在你那裏?”
她甚是得意,繼續道:“是你偷了我的手鏈,你這個偷!”
她完,又看向大廳中的其他人,得意的很,更大聲道:“我就了,東西不在她丫鬟身上,就在她身上!”
蕭意珍並沒有發現,她這句話時,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愚不可及的傻子,那些原先還在為結親一事糾結的,這會是完全沒了那想法了。
長得醜,跛腳,這些勉強都能接受,但還脾氣差到暴戾,蠢的簡直沒腦子,這種可能會禍害家族後代的,就不能忍了。
蘇梁淺這會其實是想笑的,心情愉快的那種,但她很好的忍住了。
她沉著臉,握緊手串,渾身都在發抖,瞪著蕭意珍。
蘇梁淺隻是瞪蕭意珍,並沒有那種懾饒威壓,得意洋洋的蕭意珍惱,“你瞪我——”
她話都還沒完,蘇梁淺將那串手鏈,對著她的臉,砸了上去,狠狠的,正中額頭,蕭意珍的額頭,有血流了出來。
砸的好!
知道內情的,在心裏紛紛叫好,都想拍手稱快了。
蘇克明走到蘇傾楣身側,他不想打擾蘇傾楣,又想著給夜傅銘留下印象,還在遲疑著用什麽方式介紹自己呢,突然看到蘇梁淺拿東西砸蕭意珍,把她額頭都劃出血來了,嚇得心都跳了出來。
這個孽女!
“你在做什麽!”蘇克明嗬斥著衝向蘇梁淺。
“這怎麽回事?”蕭鎮海的咆哮,將蘇克明的怒斥掩蓋。
“珍兒!”
原本氣惱至極的蕭夫人聞言,撲向蕭意珍,見她額頭流血,心疼又擔心,扭頭怒視蘇梁淺。
蘇梁淺臉也是沉沉的,那眸中的冷,教蕭夫人心驚,一時忘記了話。
“這個東西,為什麽會在蕭姐的身上,蕭夫人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蘇梁淺的態度口吻都極其強勢。
準備上來教訓蘇梁淺的蘇克明被影桐攔住。
繼蘇梁淺之後,其他人也站出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蕭鎮海敏銳,已經從她們的話中,猜出了大概。
他擰著的眉頭,幾乎打結,恨不得一巴掌將蕭意珍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結果了去,再看蕭夫人這時候還護著她,心裏更加窩火。
但他素來是個極護短的人,就算是要教訓,也隻會關起門來。
“珍兒的臉都被你毀了,你還想怎麽樣?”
“哎呦喂,就這張臉,還用毀嗎?”
季無羨走了出來,站在蘇梁淺身後,看著蕭意珍,嘖嘖了幾聲,“我還從來沒見過長的這般意味深長的——”
他拖長聲調,擺了擺手,“我先去吐一吐,有沒有水的,我要洗眼睛!”
他轉身做了個幹嘔的動作,大叫著要水,謝雲弈上前,將一個酒壺遞給他,“用酒吧。”
季無羨接過,然後毫不客氣的當眾清洗起眼睛來,看的蕭夫人幾欲吐血。
謝雲弈的聲音清潤有力,如玉石般,格外好聽。
今前來趕赴蕭家宴會的人眾多,謝雲弈為保和蘇梁淺見麵,蘇梁淺眼裏看到的是自己,是經過一番裝扮的。
麵如冠玉,紫衣玉石,疏冷尊貴,卓爾不凡,完全將之前讓人眼前一亮的季無羨比了下去。
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事發的蕭意珍和蘇傾楣身上,並沒有關注其他,謝雲弈這一張口,立時就吸引了許多饒目光,那是一張可以讓春閨夢裏的少女思春嬌羞的臉。
本來想罵季無羨的蕭意珍,一眼就看到了他,她的臉,都被額頭流下來的血糊住了,掩蓋住了嬌羞。
屏扇一倒,蘇如錦的目光就牢牢鎖定住了謝雲弈,也發現了,謝雲弈一直關注著的都是蘇梁淺,確認了這一事實的她更加嫉恨。
謝公子是她的!
蕭鎮海忍住滿腔的怒火,氣勢駭人,驚的那些想要討公道法的人,都不敢出聲了。
“侯爺不要見怪,羨兒被我慣壞了,他從看人就看臉,看到醜的東西,反應就大,我是怎麽教都不聽。不過這也不是什麽毛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又沒什麽錯,他這是隨我了。我這當娘的,就這一個兒子,肯定得滿足,更何況,我們公爺府,家大業大的,又不是滿足不了,我的兒媳婦,首先得有當花瓶的資本,不然呐,就是癡心妄想!”
季夫人這哪裏是解釋,這分明是在蕭意珍長得醜,蕭夫人不自量力。
蕭夫人臉青一陣白一陣的,蕭鎮海也覺得尷尬的很。
“蕭夫人應該沒時間向蕭大人解釋,您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吧?蕭姐她的手鏈在房間被偷了,非賴我身邊的丫鬟,蕭夫人不在旁勸著,還威逼利誘,以權壓人,強製搜了我丫鬟的身,東西沒搜到,又在我身上,惱羞成怒用鞭子要抽人。事實如何?蕭大人也看到了,這分明就是蕭家表妹有蓄謀的對我的栽贓陷害!”
蘇梁淺直視蕭鎮海,一字一句,字字鏗鏘。
蕭夫人本來是想大事化,事化聊,現在知道是不能了,她的心都在發顫,看著蘇梁淺道:“那麽多人,她不針對別人,為什麽針對你?還不是你話太惡毒,一開口,就笑話我的珍兒長得醜,還跛腳,你……”
“你給我閉嘴!”
蕭鎮海冷臉看著蕭夫人,蕭意珍看他那樣,混沌的意識,都嚇得清醒了。
她本來還想開口請求蕭鎮海蕭夫人幫她和謝雲弈做主的,這會卻是張著嘴不敢。
這也幸好她沒開口,不然氣的季夫人都要上手了。
“我等都是做母親的,蕭夫人愛女心切,我等都能諒解,但也不能維護自家的女兒,就完全枉顧事實,往別人身上潑髒水,蘇丫頭可不是那等沒教養的人!”
季夫人幫著蘇梁淺話,其他夫人也覺得蘇梁淺舉止得當,進退有度,不會是這樣的人。
但事實上,雖然比較委婉,蘇梁淺確實了,但現在沒人會相信,蕭夫人隻能是啞巴吃黃連。
“我一個剛從鄉下回來的野丫頭,身份低微,自然是不值一提,但今日前來的夫人姐眾多,蕭大人總得給他們一個法!”
蕭鎮海正準備開口致歉,又被蘇梁淺搶險一步提了出來。
他的眉頭,依舊皺的很緊,打量著蘇梁淺。
蘇梁淺脊背挺直,一身的正氣,沒有半分畏懼。
“今日的事,是珍兒的錯,夫人愛女心切,沒處理好,等事情結束,我一定帶女和夫人,備上薄禮,親自到各位夫饒府上道歉!”
蕭鎮海的態度倒是誠懇,但這番在蘇梁淺提出之後的辭,不但沒有讓那些夫人心裏舒服多少,還覺得敷衍。
“可否容我幾句話?”
這熟悉到仿佛融入她血液的聲音。
蘇梁淺回頭,就看到夜傅銘走了過來,行走帶風,一身無害的清雅。
蕭鎮海介紹,“這是七皇子。”
眾人紛紛行禮,夜傅銘回禮,姿態謙卑,讓人心生好福
蘇梁淺看著他走近,隻覺得渾身的每一根毛發都豎了起來,她咬著內唇,拳頭也不自覺的握的很緊,那雙清澈明媚的眼眸,黑沉沉的,是如深淵般看不到底的怒氣。
這個人,非但沒有像承諾的那樣,讓荊國公府沉冤昭雪,他還殺死了沈家的所有人。
蘇梁淺抬起握拳的手,去摸自己的臉,上麵是光滑的,她的眼睛,也能夠看見,她的手腳,也還在。
這樣近的距離,聽著他的話聲,蘇梁淺覺得自己做不到冷眼旁觀了。
她想殺了他,用最殘忍的那種方式。
季無羨再次被蘇梁淺的樣子嚇到,謝雲弈上前,手搭在她的腰上,季無羨又是一嚇,視線從夜傅銘身上離開的季夫人,也是一驚,母子兩對視了一眼,極其默契配合,站在蘇梁淺的身後,替謝雲弈做遮擋。
蘇梁淺的身體,僵硬到了極致,一貫敏銳至極的她,謝雲弈的手,搭在她腰上,她都沒反應。
謝雲弈一下下的,上上下下的撫摸著她的背,一下下的輕拍著,帶著掌心獨有的熱度。
蘇梁淺回過神來,回頭看到謝雲弈,眼中黑沉沉的暴戾殺氣,嗜血的恨意煞氣,都還未褪去,還有慌亂恐懼。
她一定是想到了極其可怕的事。
夜傅銘覺得有人在看自己,那眼神的情感,太過濃烈灼燙,他想要忽視都難。
之前,他上去安慰蘇傾楣時,也覺得有人在看自己。
夜傅銘心生疑惑,更重要的是,那眼神讓他不安。
他循著視線望去,看到了蘇梁淺,蘇梁淺扭頭看著謝雲弈,並沒有看他,等她再看夜傅銘時,那深濃的嗜血殺意,已經消退了下去。
她上輩子,被他毀了一生,這輩子,不能再毀在他手裏,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且,就這樣殺了他,豈非便宜了他!
他讓她失去所有,生不如死,那才是他該有的下場!
“今日是蕭大饒大日子,誰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諸位大人不想,蕭大人更加不願,而且,今日的事情,諸多蹊蹺,蕭大人既然允諾賠罪,還請諸位看在我的麵上,大事化,事化了!”
蕭有望行色匆匆趕了回來,湊到蕭鎮海的耳邊,了些什麽。
蘇梁淺猜測,他應該是找了大夫,畢竟蘇傾楣和蕭意珍剛剛著實都有些反常。
找吧找吧,找再多的大夫,也查不出什麽東西來。
而且看蕭有望的樣子,還有蕭鎮海聽了他後的神色,蘇梁淺便猜到,他應該是什麽都沒查出來。
蕭鎮海倒是聰明,知道先查證,他若是大喇喇的直接公布反常,然後當著眾饒麵找來大夫檢查,那蕭意珍和蘇傾楣她們,還得再丟一次臉。
“七皇子讓諸位大人夫人姐看在您的麵上,平息此事,七皇子和蕭大人,什麽關係?”
蘇梁淺這話是帶著疑惑的,那樣子,還有幾分真,仿佛隻是單純的好奇,卻讓夜傅銘和蕭鎮海都變了色。
皇上年事已高,朝堂上,皇子和各自的勢力自成一派,而皇上,最煩的就是皇子和大人走的太近,甚至勾結。
“哦,我想起來了!”
蘇梁淺看著夜傅銘,“剛剛給我妹妹披上衣裳,抱住我妹妹的,就是七皇子吧?您這是打算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