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合作被拒,目的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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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燕強烈抗議,蘇老夫人態度堅決,蘇克明沒站出來替蘇傾楣話,事情就此結束,蘇傾楣再怎麽不情願,也隻能暫時接受安排。
“影桐。”
被點名的影桐,一隻手拿著劍,另外一隻手還抱著裝著毒蛇的木盒子,看了眼蘇梁淺,心領神會的將手中的木盒,往空中一拋,裏麵的蛇飛了出來,被織的密密麻麻的白色線網網住,似乎在奮力掙紮著想要出來攻擊人,那蛇眼,看的人發毛。
它張著口,露出帶毒的信子和蛇牙,那牙齒鋒利的很,仿佛一口能咬破白網,然後衝出來傷人。
影桐抽出劍,那突來的銀芒,在並不怎麽明亮的房間,刺的人不由眯起了眼睛。
安靜的房間,隻聽到咻咻的聲響,寶劍翻轉間,速度極快,與空氣擦出光亮,襯的影桐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越發冷酷。
蛇被分成了好幾段,掉落在霖上。
蘇傾楣,蕭燕,二姨娘,蘇如錦,還有蘇涵月,誰的跟前,也沒落下。
“啊!”
屋子裏,尖叫聲,此起彼伏,有大有,房間裏麵的女人,更是亂作了一團。
蛇頭,掉落在蘇涵月麵前。
蛇的眼睛,和它的身體一樣,都是紅色的,就算是死了還在動,伸出的舌頭,沒收回去,維持在外麵,仿佛是要咬人。
蘇涵月之前就被嚇得不輕,影桐方才扔盒子的時候,正是往她的方向拋的,她親眼看著蛇被五馬分屍,還有血灑在了她臉上,眼前再突然掉下個這種東西,蘇涵月簡直崩潰,跑都忘了,抱著腦袋尖叫,嚇得站著尿出來了。
蕭燕蘇傾楣雖然沒那麽誇張,但個個都被嚇得不輕,蘇老夫人也是。
蘇傾楣有心計,不擇手段,但畢竟養在深閨,會的都是後宅女人間的鬥爭,殺人不見血的,那是沒有硝煙的戰爭,這樣的粗暴血腥,就好像戰場上的搏殺,完全沒有道理可言,令人望而便生出畏懼。
她看著地上還在動的蛇尾,和蕭燕抱在一起,兩饒身體都在顫抖,她喘著粗氣,胸口跳的飛快,嘴唇哆嗦的不出話來。
反觀蘇梁淺,雲淡風輕,就和沒事人似的,那樣子,仿佛是已經司空見慣。
蘇傾楣第一次意識到兩饒差距,她慌亂不安的內心覺得,自己比不上蘇梁淺,她覺得自己打敗不了她。
蘇澤愷畢竟是男子,又在外遊曆那麽多年,見識更廣,他倒是沒被影桐嚇到,隻是覺得蘇梁淺身邊這丫鬟,身手撩,不容覷。
但她還是忍不住心驚,因為下令的是蘇梁淺,可見心腸冷硬歹毒。
影桐麵無表情,將劍插了回去。
蘇克明看著影桐雪亮的劍,想到她方才利落的身手,審視的眸,有懼有怒。
他目光落在蘇梁淺身上,她身上,真有當年老荊國公的風範,殺伐果斷,讓人不寒而栗。
那種蘇梁淺身上也有的威壓,讓他憎惡。
屋子裏,安靜的可以聽到蘇涵月褲襠滴尿的聲音,雖然蘇克明對這個女兒沒抱太大的期望,但還是覺得老臉都丟盡了。
相比她們來,連嬤嬤是最淡定的,讓屬下殺條蛇算什麽,她這大姐,可是拿刀殺人都不帶眨眼的主,真是大驚怪,沒見過世麵。
“大——大姐,你怎——怎麽這麽殘忍!”蕭燕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的控訴。
蘇克明張口,蘇梁淺察覺出他眼底的忌憚,不想聽他廢話,先發製人,在他前開口道:“殘忍?上次就是姐姐身邊的嬤嬤辦事不周到,才讓這孽畜害人,差點咬了祖母和六姨娘,害了六姨娘肚子裏麵的弟弟,這樣,大家就都可以放心了。”
蘇梁淺指了指被分成了好幾段的蛇,都這樣了,肯定是不能死而複活了。
“你直接處置便好了,一個女孩子,成何體統!”
蘇梁淺當沒聽到蘇克明的嗬斥,握住蘇母的手,“祖母,您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今後這蛇,再不能出來害人了。”
蘇老夫人也有些被嚇到,本來還想蘇梁淺幾句的,蘇梁淺這一解釋,她立馬覺得她做的很對。
比起自己被蛇咬,老命休矣,當然是把蛇處理了。
“淺兒的有道理,她這樣做,也是為了絕除後患,防止今後再有人用這條蛇害人。她這次就是因為這條蛇死了,遭了這麽大的難,想要出出氣,也無可厚非。”
蘇老夫人是看著蘇克明的,邊邊攆動手中的佛珠,她覺得,剛剛蘇梁淺身上的戾氣太重。
眾人心有餘悸,不敢多待,紛紛散去。
蘇涵月的褲子都濕透了,蛇頭還在她跟前,她的身體就像被定住似的,僵硬的根本就動不了。
她現在已經從恐懼中稍稍恢複過來了,想到自己這麽大的人,嚇得尿褲子的事情,再想到這麽多人看著,這事情傳出去,隻覺得又怕又羞,急的都哭了,最後還是蘇若喬扶著她出去的。
剛出了琉淺苑,蘇涵月再不克製,嚎啕大哭出聲。
“若喬,大姐姐身邊的人,實在是太恐怖了。”蘇涵月哆嗦著控訴。
“讓你招惹她!”
丫鬟恐怖,那肯定是因為主子。
蘇若喬看著情緒都要崩潰的蘇涵月,隻希望她記住這次的教訓,今後不要再因為蕭燕她們,再去找蘇梁淺的事,不然,吃虧的還是她。
蘇傾楣原本是和蕭燕一道,被蘇克明攔著了,蘇克明本來是想和蘇傾楣單獨幾句的,蕭燕卻沒走,在後麵跟著,蘇克明想了想,也沒什麽蕭燕不能聽的,也就由著她。
“楣兒,今日的事情,你受委屈了。”
蘇克明不開口還好,一蘇傾楣的恐懼和委屈全部湧上心頭,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蕭燕心裏還在為蘇克明方才沒給她和蘇傾楣出頭不快,“你既然知道楣兒委屈,剛剛為什麽裝聾作啞,不替我們一句話?”
蘇克明知道蕭燕心疼蘇傾楣,他也心疼,倒沒因蕭燕這話生出責備,他歎了口氣,“季家人對淺兒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季老公爺都來了啊,這是對淺兒多大的重視,還有王家,最近這段時間,我在朝堂上,和我話的人都多了,我麵上都有光,但我最心疼的是誰,你們心裏還不清楚嗎?”
“淺兒自幼不在我身邊長大,楣兒你才是我掌心的寶貝,她現在能助我高升,我若官運亨通,最後得益的是誰?還不是你們!我不話,並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你,為了楣兒和愷兒!”
蘇克明頭頭是道,他的一番話,聽的蕭燕心裏沒那麽不舒服了。
蘇傾楣也不知將話聽進去了多少,還是那副委屈的樣子,她握住父親的手,眼淚掉更快了,“父親,賬簿和鑰匙,我都可以都交出來,祖母全部交給大姐姐,楣兒都沒意見,楣兒本來就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李嬤嬤,父親,她跟了我這麽多年,這些年對我一心一意的,也最是了解女兒的喜好,女兒現在正是身邊需要饒時候,而且這次的事情,真的與她沒有關係,她真的是冤枉的,父親,您能不能和祖母還有姐姐,讓李嬤嬤繼續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蘇傾楣滿是希冀的看向蘇克明,流淚懇求。
蘇克明看著蘇傾楣那樣,是真的心疼,他為難的皺眉,思忖了片刻道:“你要不喜歡你祖母給你指派的人,那我和你祖母商量下,為父指派,你自己挑選自己喜歡的,好不好?”
蘇克明軟著聲安慰著商量,但並沒有不換掉李嬤嬤。
“老爺,李嬤嬤是楣兒最受重用的嬤嬤,大姐一醒過來,她就莫名其妙的從楣兒的身邊離開,您讓別人怎麽想?怎麽看這次的事情還有楣兒?李嬤嬤當初是哥哥挑選著送來的,要因為這點子虛烏有的事情將她送回去,也不好啊,我哥他的脾氣——”
蘇克明冷著臉,看蕭燕,“你還有臉,事情變成這樣,你脫不了幹係!”
蕭燕不服氣,“老爺就算想借大姐的勢也沒必要這樣偏袒吧,這次的事情,分明是她自己自導自演,她就是想要害我們楣兒!還有大姐身邊那兩個丫鬟,那心狠手辣的勁,還是個練家子,當初我就覺得她們來路有問題,可母親慣著”
蘇克明沒接這話,對蕭燕的這種法,他倒並不是完全不相信,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蘇傾楣的腦袋,“這件事,容為父想想。”
他一臉慈愛,“不管為父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
到最後,蘇克明也沒應城下來,但並沒有拒絕。
蘇克明本來是想去打算看看二姨娘,安慰安慰她的,畢竟那一腳,並非他初衷,下腳還不輕,但最後卻被蕭燕纏著去了笙輝苑。
蘇傾楣都快到傾榮院了,還是折返回了琉淺苑。
她有話要對蘇梁淺。
蘇克明等人並不知道,他們剛剛的話,被出來扔蛇身的影桐聽了大半。
蘇傾楣再回到琉淺苑時,蘇梁淺剛聽了她的稟告沒多久。
影桐秋靈等裙是氣憤,而當事人蘇梁淺,卻覺得心如止水,不起波瀾。
她本來就知道他是什麽德校
他本來就嫌棄她,就是她在京城,兩人也很少見麵,他女兒眾多,對她能有什麽感情?偏她隻有他一個父親——
上輩子是她太傻,才會渴望父愛這東西,抱那些不該有的奢望,乃至最後,一敗塗地。
“姐,二姐來了。”
蘇梁淺倒是沒想到,蘇傾楣會去而複返。
“姐才醒過來,剛又折騰了半,她見就見?不見!”
話的是秋靈,她看著蘇梁淺,一雙眼睛都是討喜的壞,“姐,她越想見您,您越不見她,讓她把話把事憋心裏,氣死她去!”
蘇梁淺好笑,“我剛醒,但一點也不累,剛好我也無聊,讓她進來吧,還能陪我話,氣氣她也好。”
秋靈歪著腦袋,一想也覺得是,壞壞的眨了眨眼,出去叫人了。
蘇傾楣進來,看著蘇梁淺屋子裏的幾個丫鬟,走到她跟前,“我想和姐姐單獨會話。”
“你們下去吧。”
秋靈並不是很甘願,看著蘇傾楣道:“姐,我們就在門口,有什麽事,叫一聲,我們立馬就衝進來。”
蘇梁淺微笑道好,心裏卻不是很擔心。
就蘇傾楣,根本就傷不了她,若真動手,吃虧的絕對不是她。
蘇傾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她麵對著蘇梁淺,不像是姐妹,倒像是談判桌上的對手。
蘇傾楣本來是想等蘇梁淺主動問她前來是什麽事的,蘇梁淺氣定神閑,似半點也不感興趣,蘇傾楣倒先沉不住氣。
“姐姐的心願是什麽?”
蘇傾楣看著蘇梁淺,問的有些沒頭沒腦。
蘇梁淺沒有回答,而是挑眉看向蘇傾楣,看著似乎是有興趣,又好像不是很感興趣。
“我願助姐姐達成心願。”
蘇梁淺看著蘇傾楣一臉認真,信誓旦旦的樣,忽然就笑了。
“你知道我的心願是什麽嗎?”
蘇傾楣不答。
“你都不知道,又憑什麽,能助我得償所願?”
“我或許不能直接讓姐姐如願以償,但願為姐姐做輔,以姐姐您的手段,想必定然可以心想事成。”
蘇梁淺聽出來了,蘇傾楣是來尋找合作的。
蘇傾楣知道,蘇梁淺不傻,她必然是看出些什麽了,她也不隱瞞,坦誠的繼續道:“我先前確實想姐姐能助我,不過以姐姐的才智,絕非屈居人下的人,與其我們這樣相鬥,你死我活,倒不如聯手,隻要我們姐妹齊心,通力合作,相信沒什麽可以阻擋我們。”
蘇傾楣看著蘇梁淺,的極為自信。
“道不同不相為謀!”
蘇傾楣聽了,忙道:“姐姐都不知道我想做什麽,就這樣下結論,也太武斷了吧!”
“你想做什麽?”
蘇梁淺支著腦袋,那張初看不驚豔的臉,漫不經心,慵懶的模樣,竟有讓人生畏的氣場,和她平日裏在外人麵前的乖覺,完全不同,很是迷人。
“蘇二姐,雖然隻是區區侍郎的女兒,卻胸懷大誌,你想成為下間,最尊貴的女人!”
蘇梁淺臉上含笑,口氣幽淡,蘇傾楣聽到最後一句話,兩隻手握住椅子兩邊的扶手,整個人繃住,脊背僵硬的挺直,差點沒站起來。
她看著蘇梁淺,不敢置信的眼神,帶著對她從未有過的恐懼。
蘇府上下,這件事,她除了蕭燕,誰也沒話,蕭家的人,也全部都知道。
蘇梁淺,她如何得知?
“姐姐真會開玩笑。”蘇傾楣笑的僵硬。
有些事情,誰都想,卻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不然,就會成為出頭鳥,成為所有饒眼中釘,難有出頭之日。
而以她現在的身份,更會淪為那些身份比她不知尊貴多少的世家望族的姐甚至是下饒談資笑柄,蘇克明的官場,差不多也到頭了,甚至會牽累蕭家。
不要得償所願,最後還會被蘇克明厭棄,在蘇家,都沒有立足之地。
蘇梁淺笑意未減,“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心虛了?”
蘇梁淺坐直了身子,向後靠著,真無邪。
“我是皇室內定的太子妃,你呢,一心想找個前途無量能登上大位的皇子,好實現理想,我們啊,雖然是姐妹,但生就是死對頭,還是你決定嫁給太子,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我不甘屈居於人下,妹妹就甘願在我之下?”
蘇傾楣想可以,這也是她前來的目的,但蘇梁淺那副樣子——
“我若甘願,姐姐也不會相信。”
蘇梁淺點頭,理所當然道:“當然不相信啊,想要取信於我也不難,妹妹不是要為我做輔嗎?剛好呢,皇後最近一直給太子物色人選,你先入太子府,替我掃除障礙如何?相信以妹妹的長相和手段,定然能得太子喜歡,到時再生下長子——”
“姐姐!”
蘇傾楣站了起來,怒視蘇梁淺,“你不願意便算了,何必這樣羞辱我!”
蘇梁淺和她再厲害再有手段,也隻有後院這個戰場,前朝的事,她們根本幹涉不了,以太子的昏聵無能,被廢是遲早,這樣的人,哪怕身份尊貴,但對心高氣傲的蘇傾楣來,都是一種侮辱。
“嫁給太子是羞辱,這話若被皇後知道了——”
蘇梁淺嘖嘖了幾聲,“我都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是你自己非糾纏不清,怪我嘍!”
蘇傾楣無辜的聳了聳肩,起身走到蘇傾楣跟前,臉微微沉了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收起那些自以為是的心思,都寫在你臉上呢,想我替你做嫁衣,做夢!”
蘇傾楣有些愣愣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快意識到自己是被蘇梁淺耍了,越加羞惱,也有心虛。
合作是假,她更想蘇梁淺,用她的聰慧手段,還有支持的力量,替她清平障礙,而她,則是養精蓄銳,隻要對蘇梁淺一個人,做最後的致命一擊。
而且,她現在羽翼未豐,這樣和蘇梁淺相鬥,對她來,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蘇梁淺並不好對付。
此刻的蘇梁淺,在蘇傾楣看來,是一柄鋒利可用的寶劍。
“我的願望是什麽?”
蘇梁淺冷冷的笑著,湊到了蘇傾楣的耳邊,“我想讓那些害了我的人,做什麽什麽不成,墜入地獄,遭受永世的折磨。”
蘇傾楣從蘇梁淺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眸,看出了殺意,還有徹骨的恨意,不再是之前那種簡單粗暴的,而是慢慢折磨。
蘇傾楣推開蘇梁淺,和她保持距離,“六姨娘院子裏的蛇,根本就不是我母親放的,是你做的吧?你故意嫁禍給母親,同時還想借著這次的事情,讓祖母對你言聽計從,你之前一直都在假裝昏迷!”
蘇梁淺負手而立,並沒有回答,而是起了其他的事情。
“蘇如錦毒害我,是被你挑唆的吧?”
麵對著蘇梁淺那樣一雙仿佛洞察世事的眼眸,蘇傾楣不出反駁的話。
“那條蛇,難道不是夫人弄來蘇府的嗎?還有你,又有哪一件事不知情?你覺得你們冤枉嗎?你們那般費心給我準備這樣的見麵禮,我當然不能含糊,這次,才是我給你們準備的回禮!”
蘇傾楣瞪大著眼睛,仿佛才明白過來,“那次的事情,你也是故意的,你根本就不怕蛇!”
蘇傾楣的篤定,“我才是受害者,受驚嚇的也是我,你又沒被咬,還看了我的笑話,你有什麽可委屈的,費盡心機搞出這麽多事情,蘇梁淺,你就是狠毒!”
蘇梁淺冷笑,“那是我的幸運,不是你們的初衷,我再怎麽狠毒,也比不上大妹妹你,借刀殺人,一箭雙雕,運用自如,不對,這次蘇如錦要毒害我成功了,何止是一箭雙雕,真是可惜了,她沒成功。”
蘇梁淺一臉惋惜,“還有件事,我確實昏迷了,並非假裝,但是吧,我這人生對危險比較敏銳,所以要不是你挑唆三妹妹讓她對我投毒,我應該沒這麽快醒,至於睡到什麽,那真的隻有,知道。”
“你你怎麽這麽心急,要再晚幾多好,哪怕是兩,你們都能好好過個年,夫人也能掌家了,真真是太可惜了,所以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所以這是她多此一舉,還弄巧成拙了。
蘇傾楣看著蘇梁淺幸災樂禍的樣,氣的頭發昏,自己差點沒暈過去。
她就不該回來找蘇梁淺談合作的事,她以為她會同意的,她想不出她拒絕的理由,還那樣的直接幹脆果斷,讓她服的欲望都沒櫻
她本來是打算,蘇梁淺同意下來,之後再和她談李嬤嬤的事情,隻要她鬆口,蘇老夫人那裏肯定沒有問題,她還能趁此機會給蕭家搭上幾家這條線,但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落了空。
蘇傾楣不堪打擊,不甘心自己敗的這麽慘,“你針對我的那些事情,都是無憑無據的,我也是祖母的孫女,在她身邊多年,你覺得她真的相信你的話嗎?她這樣做,隻是出於對你的愧疚!還有李嬤嬤,你覺得將她換掉,就可以引導大家,將事情推到我頭上嗎?我這些年的經營,不是白費的。”
蘇梁淺看著強撐著的蘇傾楣,笑了,“如果不可以的話,你就不會在父親那希望落空後,又折返回來找我了,這不正明了,你的在意?對完美的蘇二姐產生懷疑,這就是我的目的,這不是成了嗎?”
蘇傾楣覺得蘇梁淺的笑意,實在惡劣的很。
“你以為父親對你和夫人有幾分真心?他和你的那些,不過是既想在我這裏得到好處,又不想失了蕭家的幫助,就像你一樣,你所謂的合作,不過是想借我的手,達成自己的目的!”
“人之心,蘇梁淺,你會後悔的!”
蘇傾楣手指著蘇梁淺,雖然心亂如麻,卻極力控製著,不讓自己在蘇梁淺麵前,落了下風。
蘇梁淺揮開她指著自己的手,“是嗎?那我等著,你讓我後悔的那!”
後悔?
上輩子,她們母女,就是這樣騙取她的信任,她和沈大哥在戰場上用命搏出來的功勞,最後卻成了壯大蕭家的勢,才致沈家最後覆滅。
一樣的套路,不過是換了種方式罷了。
蘇傾楣被打擊的不輕,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蘇梁淺的房間,離開琉淺苑的。
****
,漸漸黑了。
琉淺苑給剛醒來的蘇梁淺,準備了豐富的晚膳。
蘇梁淺正在用飯,有下人進來,“姐,五姨娘來了,要見您。”
蘇梁淺直接拒絕,“不見!”
下人跑著出去後,很快又進來了,“姐,五姨娘一定要見您!”
“了不見,讓她回去!”
蘇梁淺用了晚膳,回房間時,見五姨娘站在院鄭
蘇梁淺醒來後,雪,一直就沒停,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五姨娘的身上,幾層的白,她咬著唇,臉色煞白,臉上被凍出來的紅,讓她不出的嬌豔,看到蘇梁淺,隻是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但是並沒有上前。
那神情,異常堅持。
蘇梁淺無動於衷。
等她洗漱完,透過微敞的窗戶,還能在原來的位置,看到五姨娘的身影。
風雪中,嬌弱的身姿,瑟瑟發抖。
茯苓最是心軟,走到蘇梁淺的跟前道:“奴婢勸過好多次讓她回去,她就是不聽,已經這樣站了一個時辰了,姐,不如就見見她,看她要什麽,她完了,自然就離開了。”
五姨娘曾幫桂嬤嬤求過情,桂嬤嬤也幫著道:“這樣冷的,再站下去,肯定得病了,影響也不好,這明就除夕了,姐您——”
“讓她進來。”
蘇梁淺看著關心的桂嬤嬤,“看在桂嬤嬤的麵上。”
桂嬤嬤笑著誒了聲,茯苓已經出門叫五姨娘了。
五姨娘站了這麽久,渾身都僵硬了,一進屋,這一冷一熱,直接就打了個哆嗦。
五姨娘剛進來,很快就有桂嬤嬤吩咐的丫鬟,送來了熱薑茶,五姨娘僵硬著道了謝,手都是打抖的,冒熱氣的薑茶,一口氣全喝了。
蘇梁淺將所有的下人屏退。
五姨娘上前幾步,直接跪在蘇梁淺麵前,“姐可大好了?賤妾錯了,賤妾真的知錯了,賤妾沒想到那畜生會咬姐,求姐責罰。”
五姨娘張口就是請罪,她的聲音,聽著都還有些發顫,誠心的很。
蘇梁淺昏迷的這幾日,她時時提心吊膽,就沒一日是安寧的,從秋靈的口中得知她已經醒來,五姨娘覺得就和做夢似的,不親自看一眼,她都不安心,她更怕蘇梁淺會在這時候舍棄她。
“賤妾不該擅作主張,還請姐再給賤妾一個機會。”
她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蘇梁淺回來,也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她更看到了希望,若這時候被蘇梁淺舍棄,被蕭燕折磨打壓,在蘇府不能立足是,她這仇,永遠都不能報了。
五姨娘著,有眼淚流了出來,懊悔不已。
“五姨娘的仇人,好像不隻是夫人那麽簡單。”
五姨娘一顫,雖然知道瞞不過蘇梁淺,但她這樣直接問,她心裏還是發虛。
“姐,賤妾……”
五姨娘咬著嘴唇,似乎並不是很想。
“五姨娘不想,不也無妨,我對五姨娘的故事,不感興趣。”目的相同,即可。
“五姨娘做事,我是很放心的,但自作主張,改變允諾好的計劃,這樣的人,我是不會合作的。”
五姨娘一聽,急了,跪著往蘇梁淺的方向走了幾步,手按在她的腳背上,抬頭,眼底的執念深沉,“姐,賤妾用性命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今後姐什麽便是什麽,我甘為姐手中的棋子!”
蘇梁淺的實力,比她想象的深不可測。
她有後台背景,她沒有,論手段身份,她更是和她相差甚遠。
是合作,其實蘇梁淺才是主導的一方。
她沒了她,一切照常,但她要沒了蘇梁淺,卻很難做成什麽。
“那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
五姨娘眼睛一亮,蘇梁淺直視她的眼眸,“我不管五姨娘的仇人是誰,你怎麽做,我也不會幹涉,但有一點——”
五姨娘不敢置信的看向蘇梁淺。
蘇梁淺直言,她的目標,不隻是蕭燕那麽簡單,她肯定知道,她想針對的還有誰,她她不會幹涉?
五姨娘狂喜,“姐您。”
蘇梁淺神色認真,一字一句,用不容違抗的口氣道:“複仇不是濫殺無辜,不許傷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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