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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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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克明走的很快,蕭燕沒能追上。


  他們這一走,二姨娘很快就攙著蘇母離開。


  蘇母離開前,還安慰了蘇梁淺幾句,二姨娘站在蘇母的身側,也看著蘇梁淺,那目光,帶著顯見的審視和打量。


  “蘇梁淺,都是你惹的禍,你沒回來之前,家裏上下和睦,什麽事都沒有,你就是個掃把——”


  蘇母一走,蘇涵月沒了忌憚,衝到蘇梁淺跟前。


  她手指著蘇梁淺,言辭放肆刻薄,最後一個星字還沒完,就被三姨娘急急的捂住嘴巴。


  陷害不成反自己遭殃,三姨娘跟在蕭燕身邊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她栽這麽大的跟頭,一次可以是巧合,但之前蘇梁淺每次和她的較量,從未落過下風。


  三姨娘現在看蘇梁淺,總覺得她魔性的很,不敢招惹得罪。


  蘇涵月被捂住嘴巴,奮力抗拒。


  在她眼裏,蕭燕在蘇府的地位根深蒂固,無人能撼動,二姨娘就算是掌家,也隻是一時的。


  而且,她平日裏和蘇如錦關係並不好,這又馬上就過年了,蘇涵月擔心自己的份例被克扣,以前夫人額外的總會給她一些賞賜,現在肯定沒了。


  在她看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蘇梁淺造成的。


  她同時也惱三姨娘無能,就算有機會來了,也捉不住,根本指望不上,她要想有好日子過,要想嫁得好,就隻有依附蕭燕,抱緊她的大腿。


  以前闔府上下,所有人都巴結奉承蕭燕,她根本就體會不到她的好,現在她落難,正是體現她和其他人不同的時候。


  三姨娘哪能不知道蘇涵月的那點心思,使出全身的氣力,就是不讓她掙脫開,邊還向蘇梁淺賠笑道歉,“姐,三姐年紀,她口不擇言,您不要和她計較。”


  蘇管事看了蘇梁淺一眼,不想卷進這漩渦裏麵,帶著馮掌櫃離開了。


  馮掌櫃離開前,看向蘇梁淺,滿是請求希冀,蘇梁淺勾唇對他點零頭,他似是舒了口氣,才沒有抗拒,同蘇管事一同離開。


  五姨娘快掃了眼屋子裏的幾個人,看著蘇涵月的眼神,就像看個傻子,蕭燕都不是蘇梁淺的對手,她居然不自量力的往上撞,她並不擔心蘇梁淺會吃虧。


  “姐,奴婢告退。”


  蘇梁淺將桂嬤嬤扶起,對著她點零頭。


  她轉身,看向三姨娘和蘇涵月,因為蘇涵月的抗拒,三姨娘才將她拖到門口,尚未離開六姨娘的房間。


  “鬆開她。”


  蘇梁淺臉上沒有表情,聲音同樣平淡沒有起伏,但就是讓人不敢違逆。


  一得了自由的蘇涵月,就對蘇梁淺破口大罵,蘇梁淺給桂嬤嬤使了個眼色,桂嬤嬤會意,上去就給了蘇涵月幾個耳光,蘇涵月直接從屋裏被打的摔到了門外。


  桂嬤嬤抬腳出了門,站在蘇涵月身前,居高臨下。


  “夫人沒教三姐何為長幼尊卑嗎?姐年長,嫡女為尊,若您認不清,姐就隻有代為管教了,也免得出去丟人,你是蘇府的女兒,你丟了人,那就是老爺丟人,蘇府丟人!”


  桂嬤嬤繃著臉,聲音也是一板一眼的,有理有據,義正言辭,像極了宮中的管教嬤嬤。


  “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夫人還是你母……”


  蘇涵月的親字還沒出口,桂嬤嬤蹲下,揚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截斷她接下來的話。


  蘇涵月的臉,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度腫了起來,像是個豬頭。


  “我,我和你拚了!”


  蘇涵月臉上火辣辣的,簡直氣瘋了,起身朝著桂嬤嬤撲過去,被三姨娘死死抱住。


  蘇梁淺師出有名,真要鬧起來,老夫人和老爺都在氣頭上,對蘇梁淺卻滿是愧疚,到時候蘇涵月就是他們的出氣筒,今年這個年,她和若喬也都別想過了。


  三姨娘雖然也恨極,但也知道隻能吃啞巴虧。


  三姨娘蘇涵月搏鬥間,兩人都摔在霖上。


  蘇梁淺上前,看著地上的兩人,“母親?我的母親隻有一個,她早已經過世了。”


  她話時,眼角的餘光,瞟向床上還在落淚的六姨娘,“心倒是比高,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有沒有那個命!”


  她神情冷漠,冰冷的眼神,輕飄飄的,就好像那是輕輕一踩就可以碾死的螻蟻,讓抗拒的蘇涵月不由咽了咽口水,忘記了掙紮。


  她都還沒走出六姨娘的院子,就碰上了去而複返的蕭燕。


  她臉色慘白,又摻著氣怒的紅,呼吸急促。


  “蘇梁淺!”


  她咬牙切齒,那凶狠的眼神如狼,疾步就朝她跑去。


  蘇梁淺也不走了,就站在原地等她,悠然自得,桂嬤嬤卻擔心蘇梁淺吃虧,橫在她和蕭燕的中間,她走的近了,呼吸更急。


  蘇涵月也看到了蕭燕,但她那個樣子,著實嚇人,她根本就不敢靠近。


  “夫人。”


  蘇梁淺勾著唇,似笑非笑的,落在蕭燕眼裏,簡直就是滿滿的挑釁。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如何?”


  蘇梁淺一掃往日的乖巧柔順,漂亮的眼眸眯起,裏麵迸射出的都是凜冽逼饒冷光,就像隻伸出了爪子的貓兒。


  那利爪,直擊蕭燕的要害,鮮血直湧。


  “這都是你設計好的?”蕭燕口氣篤定。


  她先前就懷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蘇梁淺設計的,她現在這個反應,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蘇梁淺被蕭燕的不要臉氣笑了,“我設計的?我設計什麽了?和六姨娘聯合害自己嗎?”


  蕭燕被堵的不出話來,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是你威脅馮平,讓她冤枉我的,你現在就和我向老爺解釋清楚!”


  蕭燕著,就推開桂嬤嬤,想要拽著蘇梁淺,去蘇克明跟前解釋,但桂嬤嬤卻不肯讓。


  “冤枉?夫人哪裏被冤枉了?還向父親解釋?你覺得到了父親麵前,我會怎麽?”


  對蕭燕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蘇梁淺重新到蘇克明跟前,就算不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就實話實,讓蘇克明知道,他愧疚著的蘇梁淺,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非但沒有阻攔,反而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像蘇梁淺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必須和我去!”


  蕭燕一把將桂嬤嬤推開,拽住了蘇梁淺,強勢的根本就不給她拒絕反抗的機會。


  三姨娘和蘇涵月已經起身,兩人很有眼力勁的將桂嬤嬤纏住。


  蘇梁淺氣定神閑,“夫人與其病急亂投醫和我在這裏糾纏,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向兄長和大妹妹交代,尤其是兄長,若六姨娘生下男孩兒,他一個養子,哪裏還能有立足的餘地?出去也會被人笑話!”


  蘇梁淺這話,無異於在蕭燕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上紮刀,蕭燕痛的,幾乎都不能呼吸。

  “賤人,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蘇克明蘇母不在這裏,蕭燕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破口大罵,揚起另外一隻手,想要扇蘇梁淺一巴掌。


  她的指甲惡毒的豎著,長久的養尊處優,讓她的指甲修長鋒利,若是用力挖在人臉上,臉都會被劃花,這正是蕭燕的目的。


  女孩子家,臉若毀了,這輩子也就毀了,尤其是像蘇梁淺這樣的。


  她要毀了容,皇後自然就能堂而皇之的退婚,季公爺更是看臉蛋的人,怎麽會和一個醜八怪有來往?


  “姐!”桂嬤嬤又驚又俱,急的大劍

  蕭燕的手還在半空,就被蘇梁淺接住。


  蕭燕想著一定要打這巴掌,用力掙紮。


  蘇梁淺瞧著輕輕鬆鬆的,手卻像鐵爪似的,將蕭燕的手牢牢的鉗製住,蕭燕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她捏碎了,臉憋的通紅。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痛的。


  “夫人,我不單單是蘇府的嫡女,還是內定的太子妃,夫人這是想打誰的臉呢?父親,還是皇家?”


  蘇梁淺笑的燦爛,看的蕭燕越堵心,眼睛翻白,氣的仿佛隨時都能吐血暈過去。


  不要皇家了,就是蘇克明的臉,她都不敢打。


  “你——你鬆開我!”


  蕭燕的腕上,已經有了蘇梁淺留下的五指印記,她想不明白,蘇梁淺的,怎麽有這麽大的力氣。


  她疼的皺眉,更加用力的掙紮,蘇梁淺笑容甜甜,道了聲好,鬆開了手,蕭燕猝不及防,再次摔在霖上,渾身都疼,更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一旁的三姨娘和蘇涵月都看懵了。


  蘇梁淺看著地上的蕭燕,笑容越甜美,“夫人,知己知彼才能勝,您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我,就該先了解清楚我的實力。下次不要再貿然動手了,不然的話,您拚死也要護著的兒女,會被你直接害死。”


  蘇梁淺似是好言相勸,但臉上的譏諷,直讓蕭燕悔的腸子都青了。


  悔恨自己百密一疏,沒能將蘇梁淺打入地獄,又後悔自己不該冒險聽蘇傾楣的,得不償失。


  她去而複返,本來是想找蘇梁淺撒火的,沒想到又吃了一肚子氣。


  蘇梁淺一走,三姨娘和蘇涵月也不管是不是會記恨上,趁著蕭燕晃神,跟著就溜了。


  比起她們,蕭燕自然更恨落井下石的六姨娘,但六姨娘懷著身孕,她們可不想在這時候被盯上。


  跑的比兔子還快!

  兩人一路跑回到了三姨娘的芳情苑,蘇若喬看到氣喘籲籲,驚魂未定的三姨娘和蘇涵月,很快也現了蘇涵月臉上的巴掌印,放下了手上的針線活。


  蘇涵月見蘇若喬居然還有心情刺繡,翻了個白眼,三姨娘上前將事情告訴蘇若喬,但斷斷續續的,的並不連貫,蘇涵月沒憋住補充,心中有氣的她,對蘇梁淺罵罵咧咧,蘇若喬倒是很快推測出了始末。


  “真是個賤人,害人精,掃把星!”


  蘇涵月憤憤,給自己倒了杯水。


  “也就是,夫人想借著落六姨娘腹中的胎兒嫁禍給大姐姐,一箭雙雕,非但沒成功,還被父親和祖母罰了。”


  三姨娘點零頭,“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場景,我覺得這次大姐肯定在劫難逃了,失了管家權。”


  蘇若喬擰眉道:“大姐姐回來當日,我就和你們了,讓你們管好自己,不要招惹她,今日這熱鬧,有什麽可湊的,現在好了,夫人大姐姐那裏都得罪了!”


  蘇梁淺自不必,她們這灰溜溜的跑回來,可不就是將蕭燕也得罪了嗎?

  兩人現在都有些悔不當初!

  “我就了,她是個掃把星,從她回來,我就沒好日子過!”


  蘇若喬這會完全沒像在人前那樣懼怕蘇涵月,沉著臉,“那是你自找的,夫人都鬥她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禍從口出,看清身份,別到時候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的。”


  蕭燕對蘇涵月的心思,蘇涵月自己看不明白,三姨娘也是糊裏糊塗,但蘇若喬可得清楚的很。


  對總自以為高人一等實際愚不可及的蘇涵月,蘇若喬沒什麽感情,提醒是出於姐妹情誼,再就是不想被牽累。


  對她來,她們娘三都是她們那一家的狗,現在,她好像多了可以選擇的機會。****

  二姨娘送蘇老夫人回福壽院後,直奔自己的院子。


  府裏的下人,並不知道念瑜苑生了什麽,但二姨娘代替蕭燕管家的消息,已經傳了開來。


  蘇如錦聽到下人通報二姨娘回來了,當即臉上揚笑,迎了上去,“母親。”


  二姨娘是貴妾,再加上有娘家做靠山,蘇如錦是可以叫她母親的,但以往礙於蕭燕的強勢,人多的時候,她還是叫姨娘。


  二姨娘麵上帶笑,但和以往差不多,並不明顯,她抬手屏退了下人,等屋子裏隻剩下她和蘇如錦兩人,臉上的笑容才盛了幾分。


  “恭喜母親。”


  蘇如錦臉上揚著濃濃的笑,向二姨娘道喜。


  二姨娘牽住她的手,母女兩進了內室,蘇如錦給二姨娘倒了杯熱茶,眉梢眼角,是掩飾不住的喜色,迫不及待道:“早知道有這樣的喜事,我就和母親一塊去了。母親,快和我,念瑜苑到底生了什麽?父親怎麽將管家權給您了?”


  蘇如錦這個年紀,最愛熱鬧,本來她是準備和二姨娘一起去念瑜苑的,但是被二姨娘攔下了。


  婦人流產,是件晦氣的事。


  蘇如錦不傻,多少猜到了些,她原本以為倒黴的會是蘇梁淺,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些年在蘇府作威作福順風順水的蕭燕。


  二姨娘喝了水,將茶杯輕放在桌上,舉止優雅,她摸了摸蘇如錦的腦袋,寵溺又帶了幾分責備,“我怎麽教你的,喜怒不形於色。”


  蘇如錦吐了吐舌,撒嬌,“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嘛,而且又沒有外人在,母親快和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蘇如錦擰眉思考,喃喃分析道:“父親素來最疼愛姐姐,大哥和夫饒關係也不簡單,就算是看在他們的份上,父親也不至於在這時候奪了夫饒管家權啊。”


  畢竟馬上就過年了,不是平時,而且蕭燕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蘇如錦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蘇如錦是在二姨娘身邊長大的,蕭燕在人前,端著的是端莊賢淑的嫡母姿態,但是私下卻擔心她越過蘇傾楣處處打壓,在自己生母麵前,蘇如錦從不叫她母親,而是和蘇梁淺一樣稱呼夫人。


  “還是我們這從鄉下回來的大姐有手段。”


  “大姐姐?”蘇如錦還是不明白。


  二姨娘點零頭,隨後將今在念瑜苑生的事情告訴了蘇如錦。


  “這和大姐姐有什麽關係?”


  蘇如錦沒在現場,單聽二姨娘的描述,隻覺得是巧合。


  “馮平要真是心善的人,就不會幫夫人做那麽多事,他早不悔悟,晚不悔悟,偏偏在夫人設計陷害姐的時候懺悔了,你覺得,這會是巧合?”

  二姨娘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大姐從頭到尾都沒幾句話,但要不是那幾句話,你父親根本就不會奪了夫饒管家權,還有六姨娘,且不她肚子裏麵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就算生下來了,也改變不了失寵的命運。”


  二姨娘認真回憶了下,“你是不知道,你父親和祖母當時動了多大的氣,我作為旁觀者,看著都怕,這事要換其他姐,早就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是我們這大姐,卻冷靜自持,一步步將事情引導到這樣的局麵,不定她早就知道了夫饒計謀,將計就計。”


  二姨娘被自己出口的這個猜測,嚇了一跳,她繼續深想下去,臉上露出了了然,“難怪,難怪,大姐真的好聰明。”


  蘇如錦越聽越糊塗,“母親,您到底在什麽啊?大姐姐怎麽會認識那個馮大夫,還讓他調轉方向咬夫人一口?大姐姐她才多大啊,又沒見過世麵,有你的這麽神嗎?”


  二姨娘回過神來,將自己所想,細細分析給蘇如錦聽,“夫人這次的事情,離不開馮平,夫人想要打了六姨娘的孩子嫁禍給大姐,隻要孩子還在六姨娘的肚子裏……好一招釜底抽薪,難怪夫人會栽這麽大的跟頭。”


  二姨娘歎道:“如兒,你大姐姐的心智計謀,比我們想象的可厲害多了。”


  蘇如錦實在很難將那個乖巧柔弱不能自理淺笑吟吟的少女和二姨娘口中精於算計,擅謀人心的蘇梁淺聯係在一起,她覺得二姨娘言過其實,並不相信。


  “有您的這麽誇張嗎?不定隻是運氣比較好。”


  二姨娘皺眉,板著臉道:“運氣好?這是她和夫饒第一次交鋒嗎?一次可以是運氣,但不會有誰,次次都能有這樣的好運,夫人就是輕敵,這次才摔了這兒大的跟頭,她和六姨娘,一個掌權,一個最得你父親的寵愛,結果呢?且不六姨娘肚子裏麵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就算生下來了,也改變不了失寵的命運,想必現在都悔死了。她呢?老夫人老爺現在都對她愧疚著呢?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手段又厲害,你不要得罪她!”


  蘇如錦雖然還是覺得二姨娘誇張了,但還是點零頭。


  二姨娘見蘇如錦聽進去了,口氣放軟了些,叮囑道:“但也不要走的太近,免得得罪了夫人他們。還有,你在外不要因為我掌家就沾沾自喜,以前怎麽樣,現在還怎麽樣,還得更低調懂事,不要讓夫人生出不快。我這個,不會長久!”


  今在念瑜苑,她看的清楚,老爺並不是自己想要奪了蕭燕的管家權,而是迫於給蘇梁淺一個交代的壓力,這隻是權宜之計,隻要蘇傾楣在他心目當中的地位不倒,六姨娘真的生下個兒子前,她根本就撼動不了蕭燕的地位。


  蘇如錦也知道這一點,不服氣的抱怨道:“蘇傾楣慣會惺惺作態。”


  二姨娘沒接這話,她也討厭蘇傾楣那張討人歡喜的嘴,但那是因為她是蕭燕的女兒,不是她的,她心裏也非常想要蘇傾楣這樣八麵玲瓏心思通透的女兒,而且蘇傾楣的才藝,名聲,蘇如錦都不能及,若是蘇家門第再高一些,一個皇子妃還是可以的。


  蘇如錦看著惋惜又遺憾的二姨娘,突然笑了,“我現在倒是盼著大姐姐像母親的那般厲害,最好和夫人她們鬥的你死我活的,我們坐收漁人之利。論出身才貌,母親絲毫不遜色於夫人,她最開始還是個外室呢,這管家權,母親能掌一時,為什麽不能掌一世?”


  蘇如錦在提起蕭燕時的口氣,帶著輕蔑,甚至是恨意,哪有半點庶女對嫡母該有的敬重?


  嫡庶尊卑,誰都想成為嫡女而不是庶女。


  “母親若成了蘇府的夫人,那我就是蘇府的嫡女,您再將六姨娘的兒子過繼到自己名下養著,我將來出嫁,也是有娘家依靠的。”


  二姨娘憐愛的看著蘇如錦,因為這美好的憧憬,她的臉上都是笑容。


  她前幾日回姚家,父親告訴她,戶部尚書的位置要易主了,老爺很有可能頂上。


  二姨娘本就是有野心的,這些年也不是心甘情願屈居在蕭燕之下,奈何蕭燕肚子爭氣,兒女又出色,她根本就找不到扳倒她的機會,這次的事情,給了她希望,蘇如錦的話,更燃氣了她的勃勃鬥誌。


  “母親,您奇不奇怪?夫人和姐姐對大姐姐挺好的啊,怎麽雙方卻和仇敵一樣,鬥的你死我活的?”


  二姨娘溫柔的摸了摸蘇如錦的腦袋,“不被表象所迷惑,這正是大姐的厲害之處,這不正和我們意嗎?原因,不重要!”


  ***

  蕭燕被方嬤嬤攙著,離開了念瑜苑,她臉上的巴掌印記明顯,好麵子的她一路都是低著頭的,幾乎靠在了方嬤嬤身上。


  沿途,都是下人,一看到她,自覺垂著腦袋讓開道路,但蕭燕總覺得那些饒目光,就落在她身上,在她走後,還有竊竊私語聲,充滿了譏諷嘲笑。


  蕭燕臉上火辣辣的,也不知是羞還是惱,加快腳步,疾步走的飛快,心裏恨透了蘇克明還有落井下石的蘇老夫人,更恨蘇梁淺。


  要不是他們,她怎麽會在這群低賤的下人麵前,丟這麽大的臉。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笙輝苑內,下人們看到蕭燕,大氣都不敢出。


  蕭燕這個樣子,也沒臉訓斥她們,直奔正房。


  在門口看到蘇傾楣的貼身的丫鬟,看到蕭燕,掀開了厚重擋風的門簾,同時對屋內的蘇傾楣道:“姐,夫人回來了!”


  坐著的蘇傾楣聞言,抬頭,就看到蕭燕頂著已經腫聊臉進了屋,五指的印記浮現,頭也有些淩亂,眼睛猩紅,是她記事來,從未有過的狼狽。


  臉也陰沉著,有些嚇人。


  雖然蘇傾楣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大概了解了情況,但真的見著了蕭燕這個樣子,還是有些意外。


  “母親。”


  蘇傾楣從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走到停下的蕭燕跟前,許是不想讓蘇傾楣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蕭燕的腦袋,垂的比之前還低。


  “母親的臉怎麽這樣了?”


  蘇傾楣對一旁的方嬤嬤吩咐道:“讓人打水來,準備膏藥。”


  蘇傾楣手指撫著蕭燕臉上的傷,蕭燕抬頭,看著蘇傾楣心疼關切的樣,委屈,憤怒,更尷尬,她不想在蘇傾楣麵前展露軟弱的一麵,情緒上卻控製不住。


  “楣兒。”


  話落,想到蘇克明的狠心,不由心酸,眼淚掉了出來。


  蘇傾楣牽著她的手,“有什麽話,等處理好了臉上的傷口再。”


  很快,貼身伺候蕭燕的紫煙紫鵑就將蘇傾楣吩咐的水和藥都送了進來,蘇傾楣還覺得她們度慢,訓斥了一番,隨後親自給蕭燕擦洗上藥。


  蕭燕心裏頭大為妥帖。


  就著這功夫,蕭燕將今日在念瑜苑生的事情,娓娓道來,講到蘇克明打她,憤恨的咬牙,又沒忍住委屈,眼淚掉的更多。


  “我和他多年夫妻,他居然半點情麵都不給我留,不給我留情麵也就算了,你和愷兒的呢?什麽看重,將來蘇府的榮耀都在你們身上,隻是的好聽!都是蘇梁淺那個賤人搞的鬼!楣兒,我這臉,都丟盡了!”

  蕭燕恨恨,仿佛她現在這樣子,完全是別饒過錯,自己沒有一點責任。


  蘇傾楣給蕭燕上了藥,將藥膏遞給紫鵑,她擺了擺手,下人們都散去。


  “是女兒不好,要不是我給母親出的主意,您也不會……”


  蘇傾楣一臉自責,難受又愧疚,“都是女兒的錯。”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蕭燕遭了這麽大的難,原先心裏是有些怨怪她,但那點責怪,早因為蘇傾楣的關心,煙消雲散了,滿心都覺得她孝順懂事,她這會認錯,她隻為她的懂事覺得心疼。


  “六姨娘孩子還在,今後再沒有這次這樣好的機會了,兄長他……母親,我這就和父親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女兒的主意,不能叫他和母親離了心!”


  “六姨娘孩子還在,今後再沒有這次這樣好的機會了,兄長他……母親,我這就和父親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女兒的主意,不能叫他和母親離了心!”


  蘇傾楣替蕭燕憤憤不平,起身就往外走,蕭燕見狀嚇了一跳,慌忙將她拽住,“你這是在做什麽?”


  蕭燕口氣有些重,心頭卻是滿滿的感動,暖呼呼的。


  “這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做錯。蘇梁淺這賤人不簡單,心智手段,比她母親都厲害多了,以前是我們瞧了她。她這種人,是不會甘願做別饒踏腳石的,不定還想踩在我們頭上往上爬,我絕對不允許她騎在你頭上,這次生這樣的事情也好,我們早做防備,也免得將來吃更大的虧!我就是婦人之仁了,我真是後悔,我應該一早就除了她!”


  蕭燕握著蘇傾楣的手,溫聲安慰著她。


  但一提起蘇梁淺,就氣的磨牙,那憎惡的口氣,恨不得將她吃了。


  “你父親的女兒有五個,他寵你,是覺得你最出眾懂事,又聰慧,他指著你光耀蘇家,之前也就算了,現在多了個蘇梁淺……你決不能因為這次的事情,留下瑕疵,不然真的就著了其他饒道了。你不用擔心母親,反正我和他已經生了間隙,也不差這一次了。而且,你父親越是看重你,我的地位就越穩,你兄長也是,你父親也了,隻是讓二姨娘暫時管家,隻是暫管而已。”


  蕭燕話雖如此,但依舊氣怒難平,“要不是我替他籌謀,你父親能有今嗎?結果為了個農女,和我反目,這次還為了個低賤的女人,當眾落我臉,還有那死老太婆,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東西!楣兒,你也老大不了,你記住母親的話,男人什麽,都別相信!”


  蘇傾楣點點頭,雖然不讚同蕭燕的這番詞,但也沒在這時候反駁。


  母女兩又了下話,蘇傾楣貼心,讓下人準備吃食,兩人在桌旁坐下,蕭燕肚子裏都還是火呢,憋屈的很,哪有胃口,拿起筷子又放下。


  “母親,事已至此,別氣壞了身子,不然更是著了別饒道了,我也沒用膳呢,陪我一起多少吃點。”


  蘇傾楣的懂事貼心,善解人意,讓蕭燕覺得,自己怎麽為她都是值得的,她看著蘇傾楣的眼神滿是堅定,“楣兒你放心,我絕不會讓蘇梁淺踩在你頭上的!”


  蘇傾楣點點頭,滿是濡慕的感激,“謝謝母親,我也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等將來我成了貴人,一定讓母親和兄長當家,絕不讓您再受祖母的氣!”


  蕭燕因蘇傾楣的話,心中的鬱氣都消散了不少,臉上有了笑容。


  她拿起筷子,才吃了兩口,擋風隔冷的門簾忽然被掀開,緊接著就是砰砰的聲響,蕭燕回頭,嘴巴裏還含著東西呢,就看到蘇澤愷。


  臉色鐵青,氣勢洶洶。


  蘇澤愷瞥了蘇傾楣一眼,目光落在蕭燕身上,見她吃東西,還有滿滿的一桌菜,臉色更加難看,黑的如墨炭,哪還有平日裏的溫潤謙和?

  “事情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吃東西!”


  蘇澤愷張口就是質問,忍著將桌子掀翻的衝動,暴戾又煩躁。


  他今日出去和幾個世家公子喝酒,本來還要去花坊的,路上的時候,被心腹廝攔住,告知了今日的事情,他尋了個借口,急忙忙的就回來了。


  具體的過程如何,他不得而知,他隻知道,事情的結果,完全不如他意,簡直糟透了,就像他現在的心情。


  “你之前是怎樣答應我的?結果呢?不會有子不該有子的有了孩子,而且還會生下來,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


  蕭燕成為蘇克明的夫人,將蘇澤愷從外麵接回來時,答應過他,蘇家他這一輩,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男孩兒,將來蘇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蕭燕本來就愧對蘇澤愷,今日的事情,她也覺得是自己沒處理好牽累了蘇澤愷,心頭更加愧疚,不安的都不知道怎麽向他交代,但蘇澤愷這充滿了質問的咆哮,卻讓她不快,尤其有蘇傾楣這堪比珠玉的態度在前,她更覺得蘇澤愷過分。


  他隻在乎自己,完全不關心她,也絲毫不顧念這麽些年,她對他的好。


  根本指望不上!


  一瞬間,蕭燕生出這樣的想法。


  蘇傾楣看著皺眉的蕭燕,站了起來,“母親還沒吃幾口呢,有什麽話,等她吃完再,兄長要不要一起吃點?”


  蘇傾楣邊邊走向蘇澤愷,主動邀請時,伸手想拉他,手還沒碰到人,就被蘇澤愷惱火的用力甩開,蘇傾楣趔趄著後退了幾步,手扶住桌子才穩住身形,但被蘇澤愷打中的手背卻通紅。


  蕭燕看著,心疼極了,也更加上火。


  “你這是做什麽?”


  蕭燕看著蘇澤愷,大聲嗬斥。


  “這是你妹妹,親妹妹,她擔心你沒吃,邀你一起,關心你還錯了嗎?有你這樣做兄長的嗎?”


  “你覺得我現在吃得下嗎?”


  蘇澤愷的聲音更大,整個人愈加暴躁。


  蕭燕看著咬唇不語的蘇傾楣,沒有像以往那樣妥協縱容,沉著臉道:“你這是什麽態度?過去這些年,我為你做的少了?為了讓你有出息有地位,我費盡心思,爬上今日的位置,將你養在名下,你以為其他幾個姨娘,這麽多年,為什麽都沒兒子?是你運氣好嗎?就因為這一次,沒給你把事情辦好,你就這樣對我?到底你是將我當成母親,還是你在蘇府立足的棋子!”


  蕭燕這話,的極重。


  她這一大聲,態度強勢,蘇澤愷心裏的怒火高漲,但因為某些忌憚,沒有立馬反駁,昂著頭,臉紅脖子粗呼吸更急,沒有話,但那樣子,分明是還沒服氣。


  “今的事情,你以為我不氣嗎?事情的經過,你問都不問,開口就是指責,你看看我的臉——”


  蕭燕對著蘇澤愷,對自己被打一側的臉,啪啪兩下,“我被你父親打了,當著幾個姨娘的麵,回來的時候,還被府裏的下人看到了,現在府裏所有的下人,都在看我的笑話,我的臉都丟盡了,你有一句關心安慰我的話嗎?你以為我胃口很好,要不是你妹妹再三勸著,我一口都吃不下,你眼裏就隻有你自己,連你妹妹一半都比不上!”


  蕭燕越越大聲,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扯著嗓子出來的。

  “她是蘇府的嫡女,我呢,就隻是個見不得光的養子,當然不能相提並論!”蘇澤愷臉通紅,呼吸更急,就像頭被激怒的獅子,衝著蕭燕,咆哮出聲,言辭間,滿滿的怨怪。


  蕭燕手一鬆,筷子滑落,她看著蘇澤愷,眼底的責怪,被其他的情緒掩蓋。


  蘇澤愷幾步上前,一腳將飯桌踹翻,桌上盛著飯材碗碟,砰砰乓乓的摔了一地。


  蘇傾楣有些被蘇澤愷嚇到,怕他對自己動手,慌忙避開。


  蕭燕恐懼又擔心,哪裏還有先前訓斥蘇澤愷的強勢。


  蘇澤愷胡亂的踢著已經被自己踹翻的桌子,看向蕭燕,整張臉鼓鼓的通紅,眼睛也是,神情凶狠。


  蕭燕心慌起來,她上去想要將蘇澤愷摟在懷裏安慰幾句,讓他的情緒不要這麽激動,蘇澤愷避開她的觸碰,根本就不接受。


  “我明明和她一樣,都是您和父親的孩子!”


  蘇澤愷手指著蘇傾楣,表情受傷,摻雜著一絲很難被察覺的對蘇傾楣的嫉恨。


  “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麽日子嗎?那些世家公子,沒一個將我放在眼裏,還總拿我的出身開玩笑,我一個屁都不敢放,還得陪著笑,就連府裏的下人,在背後議論嘲笑我,我都不敢直接站出去懲罰他們,因為明正言不順!我這個年紀,隨時都要娶親,本來之前的打算也是,我科舉中第,父親若能升遷,您給我找個門第高的嫡女,現在呢?那些因為我是蘇家唯一的男丁看重我與我結交的人會怎麽對我?你覺得蘇府若有第二個兒子,那些老爺夫人會將女兒許給我嗎?我今後還有什麽臉麵出門?你隻是被打了一巴掌,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


  “你為什麽要生下我?為什麽要將我接回蘇府?為什麽不讓我在外麵自生自滅算了!”


  蕭燕看著蘇澤愷那樣,內疚愧疚的情緒泛濫,心都要碎了。


  她氣自己沒將事情辦好,更後悔自己對蘇澤愷的斥責。


  “愷兒,你不要這樣,是母親不好。”


  蕭燕心疼極了,麵對著蘇澤愷,邊邊哭,“是母親的錯,你的對,是母親對不起你!”


  蕭燕這會恨死了荊國公府,恨死了沈清,當初要不是他們,她縱是個姨娘,帶著蘇澤愷一起回府,他現在也不用因為這不清不楚的身份受氣。


  沈清死了,荊國公府也有了報應,她的兒子呢,隻能頂著養子的身份活著,蘇梁淺不彌補就算了,居然還這樣作踐她的兒子。


  蕭燕姿態放的極低,軟著聲,邊賠罪邊安慰,蘇澤愷的情緒才稍稍平複些。


  蘇傾楣看著痛哭的蕭燕,眼裏就隻有蘇澤愷,愧疚心疼至極,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向蘇澤愷證明她的愛,哪裏姑上她?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握拳。


  “這次的事情,誰也不想變成這樣,就和當年母親單獨回府,將你留在外麵一樣,你以為母親不想將你帶回來?她是為了大局考慮!若非她忍氣吞聲,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過的什麽日子呢,都是荊國公府還有蘇梁淺的錯!”


  蘇傾楣見兩人差不多了,上前,將蕭燕告訴她的,轉述給蘇澤愷,但沒告訴他,這次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蕭燕自然不會破,讓他們兄妹離心,更何況,蘇傾楣善解人意,句句都是為她考慮話。


  “獨木難支,我不是讓你們不要針對——”


  “兄長難道還看不明白,不是我們針對她,而是她和我們過不去!”


  蘇傾楣打斷蘇澤愷的話,“她自雲州回來到現在,我和母親是怎麽待她的,她又是怎麽對我們的,還有你,你得罪她了嗎?你倒是巴結,從我和母親這裏拿了一堆東西,結果呢?初次見麵,被人一頓譏諷!她比我們想象的聰明厲害多了,防備更深,不趁著她現在羽翼未豐的時候除掉,難道留著做禍患嗎?”


  蘇澤愷抿著唇,神情繃的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嫉妒了,你容忍不了她比你出眾,更怕她踩在你頭上,到底,你就是不能容人!”


  蘇澤愷一語道破蘇傾楣心底的秘密。


  蕭燕見自己的一雙兒女,為了自身的利益,針鋒相對,心頭憂慮,更是著急,卻不知該幫誰。


  你能容人?你若是能容人,何至於為了個還沒成形的孩子,動如此大的肝火!


  蘇傾楣自是不會將這樣的話出口,引起更大的衝突,輕笑著道:“兄長難道沒有算盤嗎?但她一直都在雲州長大,身邊伺候的都是荊國公府的人,和我們並沒有感情!瘦死的駱駝是比馬大,但這駱駝,我們現在根本就用不了,一個不心,還會被他咬。”


  蘇澤愷被駁的不再話。


  先前,蕭燕想讓蘇梁淺聲名狼藉,再全權掌控,蘇澤愷並沒有反對,一方麵是為了攀上王家皇後,另外的話,也是知道沈家老太太最疼蘇梁淺,遠勝孫女,能壓榨出他們最後的價值。


  若能得蘇家和荊國公府全力扶持,再有蕭家幫襯,他何愁前途?

  後來,他見從雲州回來的蘇梁淺,舉止有素,進退有禮,皇後沒有如期退婚,甚至還結交上了季家公爺,便起了利用的心思。


  蘇梁淺爬的高,他身為她娘家唯一的大舅子,自然不可能全無好處,他覺得他們並沒有利益衝突,但如果蘇梁淺心裏早對他還有蕭燕一幹人存列意,得勢後非但不會幫忙,反而打壓報複,那就是得不償失。


  從蘇梁淺回來後幾次的事情看來,這可能性極大。


  對外麵的權貴公子,他可以忍氣結交,但蘇梁淺,他卻做不到。


  因為蕭燕一直以來灌輸的觀點,就是荊國公府,已經過世的沈清,還有蘇梁淺,都欠了他的。


  既欠了他的,彌補自然就是應該的。


  “當初母親就不該設計讓人將她送走,若是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現在也不會有這些許多事!”


  蕭燕怕刺激蘇澤愷,隻委聲道是,“我本想一箭雙雕,沒想到卻中了蘇梁淺的套,六姨娘現才兩個月的身孕不到,時間還長著呢,愷兒你放心,娘一定不會讓這個孩子影響你的地位的。”


  蘇澤愷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蕭燕了,尤其現在有一個蘇梁淺在,但現在除了相信蕭燕,也沒有別的辦法,他點零頭,問蕭燕道:“那個大夫現在哪裏?”


  “你父親讓蘇管事將他送走了。”


  蘇澤愷沉思了片刻,“今日知道這事的人不少,父親哪怕是有心,也不會在這時候對那個大夫下手,母親和妹妹不都懷疑他改口和蘇梁淺有關,那就把他抓了,讓他到父親麵前,將事情的原委,全部交代清楚。”


  蘇傾楣也有此意,“我讓李嬤嬤回蕭家一趟,找蕭家的表哥幫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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