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心悸
殷元柔也聽過關於南宮罄和玄鳳的太子趙翎間斷袖的傳聞,甚至有傳聞說邵詠舞就是因為長得像死去的趙翎,才會讓南宮罄封為皇後,她總以為傳聞太誇張了,可是如今她竟親眼看見了南宮罄將一個小僧人推倒。
天哪!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殷元柔轉身就要走出去,邵詠舞急忙叫住她:
“公主,等等,是我啊!”
“妳是……。”殷元柔聽那聲音很熟悉:“邵皇後?”
“沒錯,就是我,很感謝你救了罄,我們就要回國了,你有空可以到鳳舞來找我。”邵詠舞推開仍壓在他身上的南宮罄道。
殷元柔得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你們要怎麽出宮?”
“總會有法子的。”南宮罄說道,既然司徒鷹能帶她進來,應該也有法子帶他們出去。
“我可以帶你們毫發無傷的出去,交換條件是你們要帶著我一起走。”殷元柔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妳為甚麽要離開北戎?”邵詠舞不解。
“我父皇想要把我嫁給一個老頭子,我不願意,所以隻好逃了。”
皇室子女的婚姻原本就常常是身不由己,可是有必要到逃婚的地步嗎?其實最主要的因素應該是殷元柔已經心有所屬了吧!
殷元柔不會平白無故的將一個大男人往皇宮裏送,回想起殷元柔之前對南宮罄的好奇,如果邵詠舞還不知道原因,那她就是個笨蛋了。
哼!邵詠舞偷偷瞪了南宮罄一眼,還說她桃花很多呢!其實他自己也不遑多讓。
“罄,你說怎麽辦?”
“那就一起走。”
對南宮罄來說帶不帶殷元柔都無所謂,他感覺得到殷元柔對他的心思,但那又如何?隻要他沒有那個意思,殷元柔自己也沒辦法做任何事。
“皇上……。”殷元柔看南宮罄的神情多了幾分熱切,他答應讓她同行,是不是表示對她也有幾分意思。
“說說看妳要怎麽讓我們出宮?”邵詠舞問。
“邵皇後還是和國師一塊兒走,我可以用大婚前要到護國寺祈福的名義出宮,這樣可以躲過盤查,到時皇上假裝成我的護衛護送我過去,等出城後我們再會合。”殷元柔早都想好了。
“就這麽辦。”
既然事情已經決定,邵詠舞也該回到司徒鷹身邊,免得有人起疑。
“罄,我要走了,我們等會兒見。”
“舞兒。”
“嗯?”
南宮罄拉過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依依不舍的放她離開,完全無視目睹這一切的殷元柔,殷元柔又是羨慕又是忌妒,心理想著南宮罄若也能這麽對她,她也就死而無憾了。
“聽說邵皇後昨晚在我七皇兄的王府過了一夜。”殷元柔是聽殷元昊的隨從說的,那隨從正在煩惱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殷元華。
“那又如何?”南宮罄的眼神犀利。
殷元柔被看得有些心慌意亂,她以為南宮罄會很在意這種事,但……難道他一點也不在意邵詠舞和她的七皇兄發生了甚麽事嗎?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小醜。
“邵皇後冰清玉潔,皇上你放心,她和我七皇兄一定沒發生甚麽,否則她一定沒臉見你。”
南宮罄也不管她說的是不是反話,他像是在宣誓般說道:
“是朕無能,不能好好保護她,所以就算她和殷元昊真有甚麽,朕也絕對不會苛責她半句。”
這一次,殷元柔是徹底的無話可說了。
*
當天北戎皇帝就以最快的速度將卓家送往鳳舞國,而雖然過程很驚險,邵詠舞一行四人也順利的逃出了北戎的皇城,他們一路往南,打算以一口氣到達邊境,那兒自會有軍隊接應他們。
七天後,殷元華無意間在護國寺的密室裏找到了國師薩隆。
“國師,你怎麽會再這裏?”殷元華十分吃驚,國師被關在這裏,那麽這些天的國是又是誰?是誰能和國師那麽相像?
“你聽過易容術嗎?”國師薩隆咬牙切齒。
他已經被關在密室裏將近十天,幸好司徒鷹留了相當多的食物給他,他才不至於活活餓死。
“易容術?我以為那隻是傳聞。”殷元華當然聽過易容術。
“世上可以將人皮麵具做得爐火純青的人大概隻有我的師弟,依照年紀來看那個人應該是我師弟的弟子。”
“糟了,那個假冒的人準確的預測到地震,他要求父皇將卓家的人送走,我們中計了。”殷元華恍然大悟。
現在要派人去追已經來不及,而且他們失去的恐怕不隻這一樣,邵詠舞也被救走了,連殷元柔也……他當然不會相信是殷元柔主動要求離開的。
“哼!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嗎?”國師薩隆因為被小輩愚弄而顯得相當氣憤:“到時候我就讓你們欲哭無淚。”
“國師有辦法對付他們?”殷元華問道。
如今他們已經遠在天邊,要對付他們何其困難。
“大皇子忘了小僧說過邵皇後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嗎?小僧有辦法讓她回到原來的世界,讓南宮罄和她天人永隔。”
“邵皇後回去後就沒辦法再回來了嗎?”
“當然。”怎麽可能兩個世界來來回回,那天下不是要大亂了嗎?
殷元華吐了一口氣,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殷元昊知道,否則他肯定會大鬧。
當殷元華和國師薩隆在討論邵詠舞的事時,遠在天邊的邵詠舞一行人剛趕到了邊境。
“舞兒,我們今天在這裏休息。”南宮罄說著將邵詠舞扶下了馬車。
之後的殷元柔也等著南宮罄扶她下馬車,可是南宮罄卻像是沒看見四的徑自拉著邵詠舞的手走進客棧,殷元柔哀怨的看著他們的方向,司徒鷹隻好好心的伸手打算扶她下馬車。
“不用,我自己可以下來。”殷元柔賭氣得跳下馬車
這時一陣風吹來,邵詠舞感覺到一股涼意,下一刻她就臉色蒼白的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因為她覺得心口一陣陣的抽痛。
“舞兒,妳怎麽了。”南宮罄著急地問。
“沒事。”
邵詠舞鬆了一口氣,幸好抽痛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應該隻是偶發狀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