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王法

  一場好好的婚禮變成了一場鬧劇,司徒鷹被叫到了葉氏跟前聽訓。


  “母親,你一定要好好說說鷹兒,司徒家的麵子都被他丟光了,還有這次得罪了攝政王爺,咱們家不會被滿門抄斬吧?”鄭氏是真的擔心自個兒的人頭不保。


  葉氏再怎麽偏心長孫,也明白這次事情的嚴重性,畢竟關係著司徒府的一百多條人命,她也不能縱著長孫胡來:


  “鷹兒,聽說攝政王目前還住在祥泰客棧裏,你馬上備了禮物去向他賠罪。”


  “沒錯,一定得賠罪。”司徒衝也緊接著開口:“至於卲姑娘,如果攝政王喜歡的話就讓給他吧!”


  一個女人而已,司徒衝並不覺得有甚麽,如果是他的話要他送十個女人他也願意。


  “不要。”司徒鷹斷然拒絕:“我不會去向南宮罄賠罪,也不會將舞兒讓給他。”


  “鷹兒,你是要氣死祖母嗎?”葉氏心痛的撫著胸口,原本孫兒要跟誰在一起她都沒甚麽意見,隻要孫子喜歡就好,可是,這個卲詠舞簡直就是個禍星,她絶不允許這樣的禍星進司徒府的大門。


  “你們放心好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了你們,至於舞兒……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因為,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司徒鷹知道隻有這麽說才能堵住祖母和父親的嘴,果然,司徒鷹的話才說出口,葉氏和司徒鷹就不再說話了,倒是鄭氏她的表情非常精彩,對她來說司徒鷹的孩子無疑是來瓜分她兒子財產的。


  “鷹兒,你確定她肚子裏的真是你的骨肉。”


  鄭氏的話剛說完,一隻劍就抵在她的胸口上,鄭氏嚇得大叫:

  “老爺,你兒子要殺人啦!快救救我。”


  “妳可以詆毀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女人。”司徒鷹寒著臉道。


  “鷹兒,快把劍放下,有甚麽話不能好好說?”司徒衝也被兒子的舉動嚇到,兒子拿劍對著自己繼母,這成何體統?

  司徒鷹這才慢慢的把劍放下,鄭氏卻不甘心的扯著司徒充道:

  “老爺,你要為我作主。”


  “鬧夠了沒?”一聽卲詠舞的肚子裏有她的曾孫,葉氏決定還是站在孫子這邊,她相信孫子不會拿血緣關係開玩笑:“我的曾孫不能是私生子,所以找個時間再辦一次婚禮吧!”


  “是,祖母。”這正是司徒鷹想要的結果。


  “可是,母親,攝政王那邊……。”司徒衝猶不放心,攝政王可不是那麽容易打發的。


  “放心,南宮罄很快就會回去了。”


  在場的人都很疑惑,為甚麽司徒鷹那麽有把握南宮罄一定會回去?事實上,他已經派人在京城裏製造一些騷動,讓南宮罄非趕回去不可。


  *


  卲詠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南宮雪一起坐著馬車出門,這件事起因於南宮雪覺得整天待在司徒府很無聊,所以吵著司徒鷹帶她出來逛逛,司徒鷹想著卲詠舞也沒出去逛過,就邀了她一起出來逛。


  司徒鷹親自駕車,南宮雪自出府後就寒著一張臉,所以卲詠舞忍不住問她:

  “妳似乎很討厭我?”


  “卲姐姐,你已經有我哥哥了,為甚麽還要搶走司徒哥哥?”


  “我沒有搶走他,他想選擇誰是他的自由。”卲詠舞看了她一眼,試探性的說:“而且我聽司徒鷹說,當初你喜歡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南宮罄。”


  “當初我喜歡的的確是哥哥,可是他並不喜歡我,所以在曆經了死亡之後我改變心意了,我發現能讓我幸福的是司徒哥哥。”


  人的心意真的能那麽容易改變嗎?


  “司徒鷹,停下。”


  卲詠舞突然大喊,司徒鷹緊急停下馬車,就見卲詠舞跳下了馬車,原來她是看見了一個老婆婆被人撞倒了,那個撞倒她的男人非但沒扶她起來,還作勢要打她。


  “你做甚麽?”卲詠舞扶起了老婆婆怒視著男人:”這還有沒有王法?小心我報官抓你”


  男人聞言嗤之以鼻:


  “王法?爺就是王法,我爹是這裏的縣令。”


  原來那男人還真是姓王名法,是這裏出了名的惡霸,仗著縣令父親魚肉鄉民,沒有人敢惹他。


  “那又如何?欺負弱小是最可恥的。”


  “姑娘,算了。”老婆婆隻想息事寧人。


  隻是,那惡霸王法卻不想就這麽放過她們,尤其在他看清卲詠舞的美貌之後,隻見他淫笑著開口道:


  “美人,跟爺回去吧!爺可以納妳為爺的第七房小妾。”


  眼看著王法就要動手拉扯卲詠舞,司徒鷹正想過去幫她,有個人的動作比他更快,隻聽王法一陣慘叫,那隻想要動手動腳的手臂已經被硬生生折斷了。


  “啊!我的手。”


  “第七房小妾?還真敢說,知道她是誰嗎?就算是你那縣令爹來替她提鞋都不配。”可以聽得出來那人的聲音有多麽憤怒。


  “哼!你等著,我馬上去找我爹來。”


  說著,王法一溜煙跑了。


  卲詠舞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的男人,他救了她,可他卻說不出道謝的話。


  “王爺,還真巧。”


  這的確是巧合,南宮罄問:

  “本王正要去金玉酒樓吃飯,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卲詠舞一口回絕了。


  “好啊!”司徒鷹幾乎是同時開口:“順便為王爺餞行。”


  “餞行?”卲詠舞又驚又喜:“王爺,你要離開了?”


  “沒有。”南宮罄刻意忽略卲詠舞臉上的喜色,他也不知道司徒鷹為甚麽要這麽說。


  司徒鷹隻是莫測高深的笑。


  “王爺,待會兒金玉酒樓見,舞兒,上車。”


  “喔。”卲詠舞正要上車,卻感覺到有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射向她,可當她回頭時卻沒發現任何異狀。


  “怎麽了?”司徒鷹問。


  “沒甚麽。”應該是她的錯覺,卲詠舞上了馬車。


  卲詠舞和南宮罄一行人離開後,有個人從牆角閃了出來,那人正是聽說太子沒死而匆匆趕來的趙豔。


  “那人是趙翎?原來他是男扮女裝,難怪可以藏得那麽久,他現在叫舞兒是吧?裝得還真像個女人。”


  趙豔臉上浮起了笑意,既然知道了住在哪裏還有名字,要找到人就很容易。


  趙翎,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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