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那對狗男女
“梁覃,我警告你,你最好什麽也不要做。否則,你會後悔的!”莊思楠的警惕,聽起來那樣的軟弱無力。
她想抬手,都沒有辦法做到。
此時,她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藥效的發作,更讓她生不如死。
“思楠,明……明我們去登記結婚。我娶你,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明正言順的梁太太!”梁覃聲音都在顫抖,他真的是等這一很久了。
讓她成為他的女人,這是他這一段時間以來,最渴望成真的事。
現在,終於有這樣的機會了。
哐——
門被踹開,一道疾風迅速直擊梁覃的麵門。
梁覃哪裏反應得過來,臉上受了重重一拳,感覺到鼻梁骨斷裂的聲音。
吃痛的他哪裏還顧得上莊思楠,整個人被這股力衝擊得倒在地上。
不等他看清,他的左眼睛受到一拳,“啊……”
剛發出一點聲音,他的嘴就被捂住,肚子被重力壓住,一拳頭又打在他的右眼睛上。
他痛得隻能閉上眼睛,想叫又叫不出來。
一拳又一拳,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手要揮起來,隻聽到“哢擦”一聲,他的手脫臼了。
痛得他呲牙咧嘴,可就是睜不開眼睛,看不到誰打的他。
終於,那拳頭停了下來。
他剛要張嘴,領子被提起來,脖子一痛,就暈了過去。
“琛哥,這家夥不弄殘嗎?”曾曖甩了甩手,好久沒有練手了,還有點痛。
霍昀琛抱著開始不正常的莊思楠,臉色陰沉的如同閻羅殿裏上來的閻王,“既然他們這麽喜歡用藥,那就賞賜給他們。”
“明白。”曾曖陰森森的笑了。
提著死魚一般的梁覃,把他往裏拖。
拖到二樓的休息室,在沙發上,還有先前離開的任欣盈。
曾曖端了一杯水,潑在任欣盈臉上。
任欣盈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不等她話,就聞到一股異香。
太熟悉了,條件反射的用力嗅了幾下。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曾曖冷笑著退了出去,把門鎖上。
他很清楚這藥效發作的有多快,任欣盈就算是長了張嘴,也不會給她喊人的機會。
關好了門,拍拍手。
“琛哥,嫂子現在怎麽辦?”曾曖有些擔心。
霍昀琛抱著莊思楠,臉色陰沉,“我帶她回去。”
“來得及嗎?”曾曖剛完,就被一記刀子眼給封殺了。
“不是,我的意思……哎呀,不這個了。不管怎麽樣,你要心。莫少輝還在這裏呢,可別讓他發現了。不然,你們倆之前做的那些都白費了。”
霍昀琛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抱著莊思楠往後門走了。
曾曖重歎一聲,看來要收拾爛攤子了。
……
莊思楠醒來的時候,是黑的。
難道,這一晚上還沒有過嗎?
身體的疲倦讓她很不舒服,她明明記得去參加那個慈善宴會發生的事情,梁覃……還有任欣盈。
倒下的那一刻,她腦子還是清醒的。
那她……
掀開被子,她才驚覺這床被子那樣的熟悉。
還有這些味道,都是讓她安心。
門把被扭開,她看過去。
“你醒了?”霍昀琛看到她醒過來,臉色總算變得柔和了。
“我……”一出聲,她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
這聲音,是她的?
她……
霍昀琛立刻把手上的水杯給端到她麵前,“喝點水,潤潤嗓。”
莊思楠隻覺得自己的臉跟充血似的,裏麵滾燙。
她還是接過來,“咕隆”幾下就把一杯水喝完了。
“咳,咳……”還是嗆到了。
“慢點。”霍昀琛撫著她的後背,“不要這麽著急。”
莊思楠抹了一下嘴角,“你……我……”
她也不知道什麽。
“什麽也不用想。現在,你再好好休息。”霍昀琛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
莊思楠就跟中了毒似的,乖乖躺好,“現在幾點了?”
“才剛黑。”
“剛黑?”莊思楠愣了。
她去參加宴會的時候,都已經七點多。
在宴會也待了一個多時,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怎麽現在才黑?
“你已經睡了一了。”霍昀琛解釋著。
“睡一了?”莊思楠驚恐。
“嗯。”霍昀琛眼神溫柔的溺出水來,“你太累了。”
莊思楠:“……”
她立刻拉過被子,蓋住臉。
沒臉見人啊。
霍昀琛笑著搖搖頭,“餓了嗎?我煲了湯,去給你盛一碗?”
“不要。”她躲在被窩裏,嗡聲嗡氣的。
霍昀琛坐在床邊,去拉被子,“你不要蒙在裏麵,就不怕呼吸不過來?”
“你走開。”這個時候,就是很別扭。
“你是打算過河拆橋?”霍昀琛開著玩笑。
莊思楠緊緊的揪著被子,該死任欣盈,挨千刀的梁覃。
這對狗男女,居然敢這樣算計她。
“好啦,不要蒙頭。”霍昀琛柔聲勸著她,“再不出,會捂壞的。”
莊思楠沒有動。
她現在隻是覺得沒臉見他。
她千防萬防,最後還是中了招。
最可怕的是,一開始她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可現在,她什麽都想起來了。
那些畫麵,衝擊著她的神經。
真是……無顏麵對。
“你要是不拉開被子,我就一直在這裏坐著。”霍昀琛非得把她逼出來不可。
莊思楠咬牙,他真是……討厭死了。
暗暗的拉下被子,眼裏水蒙蒙的盯著他,“你……”一開口,她就恨不得把自己這副嗓子給毒啞算了。
簡直沒臉聽。
霍昀琛笑了笑,“你等著,我去把湯給你端來。”
莊思楠咬牙,臉燙的跟火燒過似的。
很快,他就端了一碗飄香四溢的湯進來。
他坐在床邊,舀了一勺,吹了吹,才喂到她嘴邊,“張嘴。”
莊思楠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太沒臉了。
看著眼前的湯勺,猶豫了片刻,還是張嘴喝了。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喝他喂的湯,也沒什麽不得了了。
他喂一口,她喝一口,畫麵如此溫馨和諧。
“餓了嗎?”喝了一碗湯,霍昀琛輕聲問她。
莊思楠搖頭。
咕——
霍昀琛抿著唇笑了。
莊思楠真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算了。
怎麽丟臉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不讓她喘口氣?
手放在不急氣的肚皮上,羞愧難當。
“是你悄悄跟我分居的,這一點,我勉強接受。但,我們倆還是夫妻。所以,你在我麵前不用那麽拘謹。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言外之意就是讓她放鬆下來,她跟他,沒有什麽好別扭的。
莊思楠當然知道,但就算是結了婚的女人,多多少少還是會保留一點矜持。
“能不能下床?”霍昀琛問,“不行的話,我把飯菜端上來。”
“能。”她立刻回應。
在床上吃飯什麽事。
更何況,被他這麽伺候著,心裏有些慌。
霍昀琛放下碗,“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他在衣櫃裏拿出一件吊帶裙,“穿這個,會舒服一些。”‘
莊思楠皺眉。
這都拿人什麽?
她也不記得她有這樣一件裙子呀。
兩根細長的吊帶,黑色的裙身除了重要部位有一塊布料之外,其他的都是鏤空的,貼合著一層薄薄的黑紗,若隱若現,性感致極。
她什麽時候買過這樣一條裙子?
審視的目光裏帶著疑惑,然後盯著男人。
“我買的。”霍昀琛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莊思楠:“……”嗬,品味還真是獨特啊。
不,她沒搬離的時候,他可沒有買過這樣的裙子。
她搬走了,倒是敢買了。
也不知道買它的時候,腦子裏想的是些什麽。
現在的嗓子不太適合話,她擺手,不要穿這件。
“穿上。”霍昀琛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語氣裏帶著幾分渴求還有一抹強勢。
他買這條裙子的時候,就是幻想著她穿上後的感覺。
想歸想,但現實肯定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美。
莊思楠蹙眉,這男人是有病吧。
買這樣性感的裙子,她穿什麽穿?
穿了不是等於白穿?
“我幫你?”霍昀琛又開口。
莊思楠一臉驚恐,立刻抓過裙子,瞪著他,示意他出去。
“你穿好下來。”霍昀琛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但也隻能先撤。
反正,她在這裏,逃不掉的。
端著空碗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除了它,你要是換了別的,我都會撕爛。”
“……”
言語中透露出來的警告,莊思楠很想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得寸進尺。
不過,她一點也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
他得出,就做得到。
等他走後,她拿著這條裙子犯難。
是瘋了嗎?
買這樣的裙子。
能不能從窗口這裏跳下去,跑了算了?
無力感湧上來,早知道她就該讓他把飯菜端上來吃。
不,也不行。
她現在可是如同初生的嬰兒……
臭男人!
良久,她別扭的穿上裙子,站在鏡子前,差點沒有暈過去。
恨恨的咬牙,“臭不要臉的!”
……
霍昀琛站在樓梯口,等著佳人下樓。
終於聽到了腳步聲,他瞳孔縮緊,聚精會神。
一雙玉足先映入眼簾,細長漂亮的腳腕白晳,往上便是緊實均勻的腿,再往上,就是黑色的裙擺。
“很漂亮,”霍昀琛非常酒意。
莊思楠瞪著他,看著那張笑臉,恨不得上去撕爛。
暴露在空氣裏的肌膚,霍昀琛笑著垂下了眼眸。
還有臉笑?
“你知道雪和什麽最配嗎?”霍昀琛伸手,將她牽下來。
莊思楠想甩開他,但他一握住,便難以掙開。
不想理他。
他牽著她去了餐廳,“和紅梅。”
低沉的嗓音帶著獨特的魅力,性感而充滿了誘惑力。
莊思楠立刻就反應過來他的是什麽了。
紅著臉恨恨的瞪著他,“不要臉。”她沒有發出聲,但口型很明顯了。
霍昀琛卻是笑開了。
“是,是我不要臉。”霍昀琛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下。
此時,她很想有骨氣的離開,偏偏做不到。
“別想瞎了,吃飯。”霍昀琛給她夾菜。
要不是肚子餓,她絕對不吃他做的飯菜。
確實是很餓。
餓到無力了。
吃了飯,休息了一會兒,她才覺得自己回了過來。
趁著霍昀琛去收拾的時候,她發了發聲,比之前也要好很多。
氣歸氣,但現在冷靜下來,如果不是他,她隻怕是更會後悔。
那對狗男女,居然做這麽卑鄙的事,是她大意了。
“一臉怒容,在想什麽?”霍昀琛端了水放到桌上,順勢坐在她的身邊,自然而然的把手伸到她肩後。
莊思楠拿開他的手,“坐好。”
“聲音恢複的挺好。”
“……”莊思楠現在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她的聲音,“你閉嘴。”
霍昀琛笑著緊閉著嘴,手比劃著K。
他這嬉皮笑臉,老不正經的樣子,真是讓人恨不起來。
“你把我弄走了,會不會讓莫少輝懷疑?”她不想自己做了這麽多,功虧一簣。
“不會。”霍昀琛又把手放到她身後,手掌慢慢的爬上她的肩膀,握住,“我讓曾曖提前把他引開了。”
莊思楠側過臉,“提前?”
“你跟梁覃在一起,我心裏很不舒服。遲早是要把你搶回來的,所以就提前把莫少輝引開了。”提起這個,他臉色難看。
如果不是他在,不是他時刻的盯著她。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他都不敢去想,一想就控製不住內心的怒火。
肩頭突然加大的力量,莊思楠心頭也沉了沉。
她太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了。
如果不是他……
“那梁覃和任欣盈……”她後麵在他懷裏,也沒有看到什麽。
不過記得,當時好像有人揍梁覃。
“梁覃被揍了。任欣盈……她既然這麽想玩,就隻能讓梁覃陪她玩了。”霍昀琛臉色陰沉的可怕。
墨眸裏似一潭死水,波瀾不驚,但透著死氣,縈繞著陰森恐怖。
莊思楠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她的玩是什麽意思了。
她一點也不同情。
任欣盈敢使這樣的陰招,就該做好被人反擊的準備。
“那他們知道是你做的嗎?”梁覃她不用管,但任欣盈,她是任義的女兒。
任義的身份,不得不心謹慎一些。
霍昀琛輕捏著她的肩膀,“不用擔心。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