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我的心隻有針眼那麽小
H集團的離職手續很快,隻要提出了辭職報告,主管批了,基本上就可以走了,不會拖著時間不放人。
“她就這樣走了?”陸瑤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嚴重懷疑,你們在國發生了什麽事。”
“確實。”
“如此,那就得過去了。”陸瑤也不去問具體是什麽事。
在她看來,知道的越少,其實越好。
“人走了,不代表事情結束了。”莊思楠手撐著下巴。
陸瑤擰眉,“看來事情很嚴重。”
“有點。”
“那讓她走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前提是,她得是隻老虎。”
“任欣盈的父親你可別瞧了。隻要有她父親的那層關係在,她就算不是隻老虎,也是不好惹的。”
陸瑤提醒著她,“如果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比較嚴重,我覺得你還是多注意一點。”
“謝謝。”
“不客氣。”
陸瑤出去做事,莊思楠細想著她的話。
整件事情中,其實她才是受害者。隻不過,她沒有讓施害者成功而已,反而反殺了。
所以,輸的那一方,永遠是弱者。
在他們看來,自己輸了,就是贏的那一方的全責。
不管任欣盈要做什麽,任家要做什麽,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
“思楠,上來一下。”霍昀琛打電話給她。
莊思楠去了頂層,敲門進去。
曾曖也在,“嫂子,我好幾沒看到你,感覺越來越美了。”
她回來的這幾,曾曖出差了。
“你也越來越帥了。”莊思楠隨口回了一句。
“真的嗎?哪裏帥了?有多帥?”曾曖像隻鸚鵡,一開口就沒完沒了。
莊思楠皺眉,“曾總,你不知道什麽叫客套話嗎?嗯?”
曾曖興奮依舊,“隻要是嫂子你的話,我都當真。”
“……”莊思楠懶得理他。
“嫂子,到底哪裏帥了?你好好看看。”曾曖沒有得到答案,窮追不舍。
莊思楠無語,“帥是帥,但是跟霍總比起來,你還差一大截。”
曾曖:“……”瞬間跟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坐在皮椅裏的男人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莊思楠走過去,霍昀琛就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曾曖扶額,他出現在這裏就是個錯誤。
這狗糧味讓他有點難以接受,太齁了。
“你叫我上來,是有什麽事嗎?”莊思楠問。
“給你看這個。”霍昀琛把平板拿過來,給她看。
莊思楠疑惑,接過來點開視頻。
視頻裏,是穿著病號服的任旻,在工作人員的強製下,他被按在床上打針。
他不停的發出聲音,用力的掙紮,可都沒有用。
才幾而已,整個人看起來都變了。
“這是查爾先生發過來的。他每都會接受藥物治療,每的情況跟這個差不多。”
“看起來,挺糟糕。”莊思楠關掉視頻,“他的情況,他家人知道嗎?”
“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所謂。他跟洛克王子產生了衝突,被打之後送到醫院查出有精神病,強製安排在精神病治療,在國是正常的。當然,任家人想要把他撈出來,也是不可能的。”
莊思楠好奇,“為什麽?”
“因為他是跟王子產生的衝突,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他一輩子生活在國的精神病院了。”曾曖解釋著,“如果任家人想要去求證,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洛克王子,他們永遠都找不到。”
莊思楠明白了,“所以,他基本上是已經判了死刑了。”
“對。”
莊思楠瞥了一眼平板,“自作孽,不可活。”
不管任家人再怎麽懷疑,大不了精神病院把視頻傳給他們,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把任旻關起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國的王儲。
任家隻能認命。
“自己的兒子有病,不關在醫院裏接受治療,還放出來,出了事,怨不了誰。”曾曖冷哼。
“雖然這件事是由亞當殿下處理了,但難免最後任家會把怨氣發在我們的身上。集團跟任家有沒有利益上的牽扯?”莊思楠還是有些擔心。
霍昀琛安撫她,“沒有。他一個人,決定不了什麽事。”
“任欣盈一直懷疑任旻是我們做的手腳,不管怎麽樣,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了。”莊思楠提醒著。
曾曖笑道:“嫂子,你放心吧。這種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的做你的設計,每負責貌美如花,開開心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去解決。”
“這話,聽著還順心。”莊思楠不住笑了。
“你要相信,不管發生什麽事,隻要你沒事,一切都好。”曾曖突然很深情的來了一句。
這話聽著……也順心。
隻是……
忽然,一個東西從眼前飛過,直接朝曾曖那邊飛去。
曾曖嚇得手忙腳亂,接住了,“琛哥!你是瘋了嗎?這玩意能砸死人的。我要是死了,你就缺胳膊少腿了。”
他雙手夾著平板,很是驚恐。
莊思楠也是怔到了。
居然拿平板砸人,太狠了。
“警告你,有些話你可以,有些話,隻能我。”霍昀琛攬著莊思楠的肩膀,“她,是我的女人。”
“……”
曾曖痛心疾首,“我單身,我活該!我就不該出現在你們麵前,承受著這不該屬於我的痛苦。為什麽?我什麽都是錯,做什麽都是錯。我們共同的目標,難道不是為了讓這個姓莊的女人,幸福快樂嗎?”
莊思楠扶額。
要司馬是不經意的在作死,那是可以原諒的。畢竟,司馬頭腦簡單,思想單純。
但曾曖作死,那是費盡了心思在往火坑裏跳。
而且還是那種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埋的那種。
要論作死程度高,曾曖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滾!”霍昀琛滿眼的火星子。
“琛哥,別這樣……啊……”曾曖腳底抹油,溜了。
霍昀琛手上的煙灰缸,慢慢的放下。
莊思楠笑了。
“他們對我好,全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你還這麽對他們?”莊思楠抓著他的手,“霍總,不能這樣子。”
霍昀琛凝視著她,“知道他們是為了你好,但我不想別的男人對你好。”
“那不是別的男人,是你的兄弟。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他們怎麽可能會理我?好啦,以後對他們,別這麽嚴肅。”莊思楠捏著他的臉,“笑一下。”
霍昀琛拿她沒有辦法,“不是嚴肅,是情不自禁。知道是兄弟,可就是容不得有任何男人,對你流露出關心。”
“或許,我的心隻有針眼那麽,到除了裝下你,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聽著他的情話,如同徜徉在雲朵之上,心飄飄然的。
又似五彩的棉花糖,又甜,又軟。
……
“阿楓怎麽樣?”莊思楠約著貝佳一起去看阿楓。
路上,貝佳著阿楓的情況,“現在好多了,隻是還不能長時間的醒著,需要多休息。”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貝佳搖頭,“沒有辦法啊。他又沒有人照顧,我是他的助理,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
“隻是因為你是他的助理?沒有別的?”莊思楠笑眯眯的盯著她。
“你別胡思亂想。”貝佳瞪了她一眼,“沒有別的。”
“嗬,那是誰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誰那麽擔心?”莊思楠調侃著。
貝佳懶得理她。
“喂,別這樣啊。咱們倆誰跟誰呀,聊聊唄。”莊思楠追上去。
……
阿楓的情況確實好很多,睡覺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長。
醫生,他到底是受了重傷,身體機能還沒有完全恢複,多休息對他的身體有好處。
趁著貝佳出去的空檔,莊思楠坐在邊上,“我問過霍昀琛,他隻是個普通的交通意外。肇事者已經認罪了。但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阿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阿楓看著她,以前那張冷漠的臉如今少了些氣色,更顯蒼白,但卻是柔和了幾分。
他:“嫂子,沒有人故意。這是宗意外。”
“以你的反應能力和敏感,我不覺得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莊思楠依舊不信。
“意外,就是注定的。沒事的,我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阿楓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放心吧。”
莊思楠見他也閉口不言,重歎一聲,“既然你不,那我也不勉強。你啊,這段時間也看出來了吧。佳佳對你,是有心的。”
“我知道。”阿楓點頭,“她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裏。”
“光是記在心裏不行,還要付出行動。”莊思楠提醒著他,“前提是,你要對她有心。如果沒有,這個問題我們就不。”
阿楓抿了抿唇,“我喜歡她。”
……
“聽到了吧。他喜歡你。”莊思楠站在走廊外,握著扶手,“怎麽?沒有一點感動?”
貝佳也沒有想到,她剛好會聽到這四個字。
那一刹那,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是那種快到她覺得要跳出來了。
“阿楓是冷漠了點,但這樣的男人心是熱的。而且,不會輕易動感情,也不會被別的女人勾了魂去。還有,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很有型嗎?”
“你是在你老公吧。”貝佳睨了她一眼。
莊思楠揚眉點頭,“對啊,我老公也是這樣的人。阿楓跟我老公這麽多年,人品肯定也沒差。”
貝佳翻著白眼,“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嚷著嫁了這麽個男人,要離婚什麽的。”
“年輕不懂事唄。”
“嗬嗬噠!你就是看中了他的顏,他的財。”
“你的是哪個財?不過,我老公樣樣都有才。有身材,有錢財,有才華……簡直就是萬裏挑一的好男人。”莊思楠現在誇起霍昀琛,那是一點也不吝嗇。
貝佳受不了,“我霍太太,你能不能低調一點?”
“不能。”莊思楠很得意的:“我老公的優秀,不允許我低調。”
“……”貝佳直翻白眼,不想話。
忽然,莊思楠碰了碰她。
“幹嘛?”
“你看。”莊思楠示意她往樓下看。
貝佳看下去,“嗬,渣男有什麽可看的。”
“他們那是去婦科?”莊思楠看清了他們去的科室。
“要不是那女人得了婦科病,就是懷孕了唄。”貝佳現在看到那兩個人,就覺得惡心。
莊思楠摸著下巴,“也是。”
話音一落,莊思楠又拍她,“佳佳,你看,那是不是在跟蹤他倆?”
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跟著孫明濤和杜婭。
這一幕,倒是引起了她倆的好奇心。
兩個相視一眼,在彼此的眼裏都看到了八卦之火,“要不要去看看?”
“走!”
她們下了樓,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
“楠楠,你這個男人,是誰?”貝佳很是好奇。
“看著這樣,該不會是杜婭的老公吧。”莊思楠抿著唇,“這是被戴綠帽了?”
貝佳皺皺眉頭,“杜姐是已婚的?”
“我不知道啊。瞎猜唄。”那男人在婦科醫生辦公室外等著,莊思楠她倆拉開了距離,剛好能看到。
“不是老公也是男朋友。孫明濤搞有夫之婦?嗬,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一場好戲看嘍。”貝佳想想都覺得興奮。
過了一會兒,孫明濤和杜婭出來了。
他們手裏拿著診斷報告,兩個人的臉色都沒有多好。
“看樣子,懷孕無疑了。”貝佳癟嘴。
“賤人,渾蛋!”忽然,這一聲暴怒響起。
莊思楠她們看過去,隻見那個男人一拳打在孫明濤臉上。
孫明濤根本來不及躲閑,被一拳打倒在地。
“敢動我的女人,老子不打死你!”那男人一腳又一腳的踢在孫明濤的身上。
暴怒中的人,力大無窮。
孫明濤一開始就沒有招架住,現在更是隻有被打的份。
“別打了!你住手!”杜婭去拉那男人。
那男人把手就是一耳光,“你個賤貨,現在還幫著他!我打死你們!”
杜婭也跌倒在地上,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手捂著肚子,額頭的汗瞬間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