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套路失敗
莊思楠接過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們之間,不必客氣。”
莊思楠翻看著,點了幾道菜,遞給她,“你再看看。”
“嗯,那再加一個。”
點好了餐,任欣盈叫住服務員,“幫我開一瓶紅酒,謝謝。”
“還喝紅酒?”莊思楠雙手撐著下巴,眉宇間帶著笑意,“有情調喲。”
“為了慶祝我們成功讓洛克王子覺得順眼,應該慶祝,”
“是個理由。”
在等菜的過程中,莊思楠又拿手機玩了一會兒。
紅酒來了。
菜也上桌了。
精致美味的菜一上桌,莊思楠就情不住食指大動。
服務員倒上紅酒,便出去了。
“思楠,敬你一杯。”任欣盈舉杯。
莊思楠看了一眼手邊的酒杯,好奇,“為什麽?”
“敬你,跟我一起來到國。”
“嗬,這有什麽好敬的?”
“哎呀,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任欣盈嬌嗔的皺起了眉。
莊思楠端起杯子,“好,配合你。”一臉的無奈。
正準備喝的時候,手邊的餐具掉在了地上。
“怎麽辦?”莊思楠嚇了一跳,放下酒杯去撿。
任欣盈也放下了杯子,“沒事,我讓服務員重新給你換一套。”她站起來,走到門口,招來服務員,“麻煩幫我重新拿套餐具。”
完,她重新回到位置。
莊思楠很是不好意思,“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鄉巴佬,沒見過世麵,真是丟人。”
“這有什麽?不心而已。”
很快,新餐具來了。
任欣盈重新舉杯,“思楠,很感謝你,成為我的好朋友。”
“這話的。朋友是相互的,我們是彼此的。”莊思楠笑著舉杯,跟她碰了杯,“要幹嗎?”
任欣盈微愣,“隨意。”
“幹了吧。”莊思楠:“所謂感情深,一口悶。第一杯,幹脆點。”
“好。”任欣盈臉上的笑容,前所未有過的嬌媚。
一杯紅酒下肚,兩個人相視一笑,倒是情意滿滿。
“思楠,嚐嚐這些菜,絕對會讓你滿意的。”任欣盈盛情招呼。
“光是這擺盤,就已經很誘人了。像藝術品,都不忍下手。”莊思楠盯著桌上的菜,是由衷的誇讚。
任欣盈點頭,“不過,就是越漂亮的東西,才讓人越想要得到。這麽好看的食物,你不想嚐嚐味道嗎?”
莊思楠聽著她這意味深長的話,笑著:“想。”
“那還等什麽?趕緊嚐嚐。”
“好。”
任欣盈又給她倒了酒,莊思楠沒有阻止,“一瓶紅酒,夠嗎?”
“不夠再開。”任欣盈提醒她,“不過,喝多了心會醉。”
“是嗎?我要是醉了,你不也會醉?”莊思楠端起酒杯,嗅了嗅,“這紅酒的年份,應該很久了。”
任欣盈笑道:“你也是懂酒的?”
“一點。”
“這是96年的。”
“96年的紅酒,也是很不錯的。”莊思楠又抿了一口。
任欣盈勸著她,“你少喝點,等下醉了,我可不負責。”
“不用你負責。”莊思楠一直慢慢的品酒,偶爾吃菜。
兩個人安靜的吃著飯,偶爾會聊一下關於城堡的事。
任欣盈忽然覺得眼皮有些重,眼前出現了重影。
怎麽回事?
她醉了?
“……洛克王子的城堡建出來,一定又是一個佳作……誒,欣盈,你怎麽了?”莊思楠喝著酒,看著對麵的女人眼神有些恍惚,臉也紅透了。
任欣盈甩甩頭,眼前才清晰了一點點,“我……”
“你是喝多了嗎?”莊思楠問。
“我……”任欣盈張了張嘴,想的話,卻怎麽也沒有力氣發出來了。
她是怎麽了?
才兩杯,就醉了?
不可能!
沒有力氣,全身都軟的,兩眼一黑,趴在了桌上。
莊思楠慢條斯理的喝著酒,吃著這桌子美味。
酒品完了,便放下了餐具。
門,被推開。
“嫂子!”司馬最先衝進來,“你沒事吧。”
莊思楠聳聳肩,“很好。”
徐之良看著趴在桌上的任欣盈,鏡片下的眸子微斂,一抹寒光悄然而至。
“這個女人……”
“帶她去酒店。”莊思楠笑著站起來,“司馬,麻煩你在這裏守著。一會兒不管誰衝進來,隻要不打死,不打殘,怎麽都可以。”
司馬憋著一口氣,“是!”居然敢對嫂子下手,簡直不想活了。
莊思楠拿著包包,對徐之良:“阿良,我們走。”
徐之良扶起不醒人事的任欣盈,跟著莊思楠走了。
……
酒店,徐之良站在莊思楠的身邊,“嫂子,你打算怎麽做?”
莊思楠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盯著躺在床上,一無所知的任欣盈,“你,她打算怎麽做?”
“這……”徐之良推了一下眼鏡,“下藥這種手段,很明顯。”
“確實是很明顯。暫時不管她,先等司馬那邊的消息吧。”
“好。”
莊思楠倚著椅子,盯著床上的女人,眸光犀利。
到底,還是下手了。
……
任旻看準了時間,按捺住內心的欣喜,推開了門,“欣盈,搞定了……”
話一出口,一個黑影直擊麵門。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門被關上了。
還沒有看清對方,又是一拳頭砸在了臉上,痛得他腦子暈乎乎的。
對方根本沒給他反應過來的空間,他的兩隻眼睛都被打出了重影,痛得他直捂臉,“你是誰?打我做什麽?”
話音一落,鼻梁上又遭了一拳。
痛得他都覺得鼻梁骨要斷了。
他四處亂躲,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裏,撞得他站不穩,最後直接倒地。
司馬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上一次都已經警告過他,居然當成了耳旁風,還心懷不軌。
簡直找死!
要不是嫂子不準他把人打死打殘,他一定往死裏揍。
“別打我,別打我……”任旻都招架不住,更別反擊了。
隻有躲到桌子底下,不住的哀求。
眼圈都被打得烏青,眼睛隻能眯成了一條線,還是重影。
再打,就真的會打死他。
司馬看著他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又是踢了一腳。
“啊呀!”任旻抱著腿,哀叫著。
司馬解了氣,拿手機錄了段視頻,然後發了莊思楠,拉開門走出去了。
……
莊思楠點開司馬發來的視頻,看到任旻那狼狽的樣子,冷冷一笑。
“嫂子,這個女人你就這樣放過了?”徐之良見她一直不動作,好奇她到底要做什麽。
“我們是文明人,不做那些下三濫的事。”莊思楠粲然一笑,“反擊,也不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是……讓對方心裏有疑惑,不安,備受煎熬,才是最有趣的。”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徐之良突然抖了一下。
文明人?
嗬,他怎麽覺得像是被人吊著,不放,也不殺,貓抓老鼠似的,隻伸爪子,不磨牙。
逗著玩呢。
他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審視這個女人。
從會所出來,答應那個女人一起吃飯開始,這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給他打電話,故意透出方向,也透露了時間。
之後又沿途拍照給他,讓他們好跟蹤。
再之後進了飯店,把定位發給他,到了包廂,門牌號全都通知到位。
隻是,她怎麽知道那個女人會在酒裏下藥?又怎麽逃過了的?
“嫂子,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
“你一早就知道她會給你使陰招嗎?”有預知能力?
嗬,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有。
他又否認了。
莊思楠勾了勾唇,“當然不知道。”
“那你……”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她,我防了。”莊思楠的目光再一次悠悠的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曾經以為是好友,卻不曾想,隻有她把她當好友了。
“在她點的紅酒送上來之後,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碰杯。我就在想,是不是應該多一個心眼。所以,我故意把餐具弄到地上,然後讓她幫忙叫服務員給我換一套。在她去開門的時候,我就調換了她的那杯酒。”
“本來,我以為我是想多了,可事實打臉總是來的那麽快。”她深呼吸,“到現在,其實我都還不太願意相信,那個曾經幫過我的姑娘,心性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快?”
徐之良掃了一眼任欣盈,“不是變得快,而是藏得深。”
是,藏得極深。
莊思楠覺得自己的心性,真的是過分把所有人都想得太美好了。
稍有人對她表現出友好,她都會試著用真心去對待。
可是有些人,所謂的友好都隻是裝出來的。
以為的朋友,卻暗裏藏著毒箭,隨時準備從後背射過來。
是她太真了。
……
任欣盈全身軟綿綿,她艱難的眼開眼睛,映出眼前是陌生的環境。
但她很快就認出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是酒店!
她怎麽會在這裏?
怎麽會是她在這裏?
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迅速的掀開被子,看到完整的衣物都在身上,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麽回事?
她是醉了嗎?
怎麽可能?她的酒量,不至於半瓶紅酒就會醉的。
“你醒了?”莊思楠走進來,端了杯水,“喝點水吧。”
任欣盈愣愣的看著她,到底是哪裏不對了?
“怎麽這麽看著我?睡傻了?”莊思楠笑著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你還怕我喝醉了,你自己倒是先醉。”
任欣盈望著她,腦子還是有些懵。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想什麽。
是喝醉了嗎?
那她,怎麽沒事?
明明她的酒杯裏……
“你是酒還沒有醒嗎?”莊思楠坐在椅子上,“發什麽呆呢。”
“我……你沒事嗎?”任欣盈端過水杯,喝了一口。我
莊思楠笑笑,“我沒事啊。忘記跟你了,酒對我來,就跟水似的。頂多喝多了,會多跑幾趟廁所。”
任欣盈微愣,“你酒量這麽好?”
“嗯。”
對酒產生了抗體,但對藥呢?
不可能也沒事吧。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忽然,腦子裏浮現一個畫麵。
她的餐具掉在地上,她讓她去叫服務員拿一套,難道是在那個時候,她把酒杯換了?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
既然不知道,就不可能會換。
可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最後是她睡著了?
她身體的不適完全不是因為醉酒後的症狀,而像是被下了藥。
“你的手機響了。”莊思楠提醒著她。
“噢。”任欣盈略有些恍惚,她翻著包包拿出手機,是任旻打的。
他一定是到了,隻是沒有看到她們人。
“思楠,我們離開餐廳多久了?”
“大半個時了吧。怎麽了?”莊思楠看著時間,回複她。
任欣盈搖頭,“沒事。”
大半個時了,哥也不會現在才打電話啊。
“你接電話,我去外麵。”莊思楠很體貼的把空間留給她。
看到她走開了,才接聽了電話,壓低了聲音,“哥……”
“請問你是任旻的家屬嗎?”電話那頭,並不是任旻的聲音。
任欣盈一愣,“是,我是他妹妹。”
“你哥現在在醫院,麻煩你過來一趟。”
“在醫院?怎麽回事?”
“他被人打了。”
任欣盈呆了。
……
趕到醫院,任欣盈找到任旻,看到他的狀況驚呆了。
“哥,這是怎麽回事?”任欣盈看到他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兩個眼圈都是烏青帶著血跡的。
手上纏著繃帶,腰間也是固定住的。
這才多久的時間,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任旻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他怎麽就被打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到了你的那個包廂,我一推開門,就有人打我。”他話也不敢太大聲,幅度也很。
動作一大,整張臉都牽扯著神經痛。
任欣盈緊蹙著眉頭,“那你看到是誰打你的嗎?”
“沒有。”起這個,更是一肚子火。
那男人就像瘋了一樣,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任欣盈想不明白,事情完全跟她想的不是一個發展方向。
“你是不是錯了房間號?”任旻問她。
“沒有。”任欣盈深呼吸。
“那你怎麽不在那房間?”
起這個,任欣盈也是百思不得解,“我醉了。醒來的時候,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