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所有不好的事情都集中了
“你都這樣了，就算是真不好，我們也得好好的。”莊思楠笑容燦爛，“你應該是不了解我的。我這個人，別人越希望我怎麽樣，我就偏不。”
鄭意可的手用力捏緊了杯子。
莊思楠看了一眼時間，“昀琛讓我陪他一起吃午飯，不跟你聊了。”
她拿著杯子，瀟灑的轉身，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你的段位也沒有多高，這樣的輿論對於我來，真的沒有什麽殺傷力。”
罷，便走了。
鄭意可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如果不是在公司，她一定會砸了杯子。
莊思楠在外麵瞥到鄭意可臉上的怒容，冷笑著走了。
……
“查到了。是張麗。”
霍昀琛抬頭，看了一眼埋頭吃飯的莊思楠，“開除。發個通告，敢再錄用她的公司，就是跟H集團過不去。”
“是。”阿楓出去了。
莊思楠從頭到尾，頭都沒有抬一下。
霍昀琛給她夾了魚肉，“那篇網文已經刪掉了。”
“嗯。”
“張麗的處罰你覺得適合嗎？”
“她既然做了別人的箭，就該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同情這種東西，她隻會放在弱者身上。
與虎謀皮的人，向來是能有多狠，最好就有多狠。
霍昀琛聽著這話，“你知道她是受人指使？”
“你不知道？”莊思楠終於正眼看他。
“鄭意可。”霍昀琛擰緊了眉頭。
莊思楠笑了，“她確實比陸瑤聰明，而且她做的很幹淨。”
霍昀琛的臉色冷沉下來。
“你現在是她做的，她肯定是不會承認，甚至會倒打一耙，是我誣陷她。所以，有人替她背了鍋，就……”
“出事了。”阿楓敲門不等回應，就又進來了。
莊思楠回頭看他，“什麽事？”
看這樣子，是大事。
“長生集團的橋梁項目出了問題，查到了恒洋公司。”阿楓：“之前那篇針對太太的文章，又被拿出來，指名是太太利用H集團給恒洋擔保，拿下了長生集團水泥供應的合同。太太和秦泉的關係也被扒出來。”
阿楓剛完，霍昀琛的手機又響了。
“。”
“琛哥，有人搞我們。”是藍田。
霍昀琛的臉色驟然陰沉，“還有哪裏出了問題？”
“曾曖那邊也發生了坍塌事件，死了兩個人。還有人在網上曝我們H集團的建築不合格，年前我們竣工的Y國博物館出現了裂縫，R國的新政府大樓……”
莊思楠沒有聽到電話裏的什麽內容，但是從霍昀琛的表情能夠看出來，問題很嚴重。
看來，不止有人要搞她，還有人在搞霍昀琛。
“查明信息來源，把做這些報道的人找出來。死者那邊，按照我們擬定的正常賠償走。注意有人趁機搗亂。”霍昀琛沉著的交待著。
結束了通話，莊思楠放下了筷子，“死人了？”
“嗯。”霍昀琛站起來，走到電腦前打開新聞，已經有媒體把藍田的事情編輯成文章發布出來了。
短短幾分鍾，就被置頂上了頭條。
“H集團無良奸商，為牟利罔顧人命！慈善行為，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
“豆腐渣工程成為業界第一，幕後推手是誰？”
“……”
大多報道，都開始猛踩H集團。
阿楓也看到了，立刻交待公關部，做好危急公關。
很快，一些報道撤了下來。
事情好像一下子爆發，就像是有一雙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推動著。
莊思楠凝眉，想著今發生的事。
或許，張麗發的那篇網文隻是導火索，真正要引出來的是後麵的這一係列事情。
有人在搞H集團。
或者，是在搞霍昀琛。
莊思楠看向那個正在處理突發事件的男人，他沉著冷靜，沒有絲毫慌張。
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了解到強大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在這麽多事情突發的情況下，他依舊臨危不亂。
她坐在那裏，拿著手機看著那些報道。
屏幕一閃，是蘇敏芝打來的電話。
這個時候打電話會什麽，她想得到。
“媽。”她接著電話，走到窗口。
……
H集團的些報道，在短短的兩個時內，全部壓下去了。
發出這些抹黑H集團文章的人，是一個記者。
他坦白是有人讓他發布這些報道的，還給了他一筆錢，隻要能衝上頭條，花再多錢都無所謂。
至於那個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這件事情，讓他做了澄清明，最後交給警方處理。
就像是一場鬧劇，來得快，去的也快。
H集團經曆了這麽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隻是，這樣的平靜僅限於H集團。
莊思楠是被蘇敏芝哭著求著見了秦泉。
沒有去秦家，在“深度”。
除了秦泉，還有長生集團的周霆生。
兩個人的臉色，都難看。
看到莊思楠，秦泉像是見著了救星，“楠楠，你跟周總解釋一下，我們恒洋賣的水泥，不可能不合格的。”
“莊姐，當初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把這麽大的項目給恒洋。現在檢測出來他們的水泥是不達標的，我們的工程剛起步，就已經出了問題。這個責任，誰來擔？”周霆生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莊思楠站在那裏，被兩個在商界上早已有一番作為的男人包圍。
“那周總的意思是……”莊思楠問。
“問題已經造成了，自然是要賠償損失的。還有，因為恒洋的水泥問題，我們的項目被擱淺，社會關注度比較高，對我們集團造成的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在這一點上，集團高層決定，起訴恒洋。”
秦泉急了，“楠楠，我們可以賠，但是絕對不能被起訴啊。”
“周總，能不能再商量一下？”莊思楠很淡定。
“這是集團一致決定的。這件事情對我們長生集團造成的影響是非常嚴重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明情況。莊姐，賠償是一定要的，但該告的，我們也一定會告。”周霆生沒有商量的餘地。
莊思楠抿著唇，“既然如此，那周總請便。”
“……”周霆生以為她會為秦泉求情，沒想到她會這樣的淡定。
“思楠！”秦泉驚得瞪圓了眼睛。
周霆生看了一眼秦泉，跟莊思楠：“我是很欣賞你的，莊姐。我來見你，隻是想跟你一聲。我是很珍惜跟恒洋的合作，因為我是相信你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願意的。隻是事情發生了，就該有個交待。”
“莊姐，話我已經清楚了，希望秦總做好心理準備。告辭。”周霆生完，便走了。
人走後，秦泉就炸了。
“你怎麽不替我話？錢賠多賠少無所謂，但不能起訴告我啊。我要是坐牢，恒洋就完了。”秦泉急得眼紅。
莊思楠冷漠的看著他急得差點跳腳，“我要怎麽替你話？你自己做的東西都不合格，誰能給你話？當初，我替你拿下與長生合作的合同，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自己要亂搞，出了問題，你隻有自己擔。”
“莊思楠！你這種話良心不會不安嗎？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去坐牢？你攀了高枝，就開始嫌棄我們了嗎？不管怎麽樣，要不是你是我秦泉的繼女，哪個男人會多看你一眼！”秦泉咆哮著。
“嗬，你以為霍昀琛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娶我的嗎？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有，我有什麽不安的？你自己做錯了事，就該承受這個後果。我跟你秦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你現在最該依靠的人，是你的親生女兒，而不是我這個繼女。”
“你……”秦泉氣得捂胸口。
莊思楠擰眉，怕他在這裏一口氣上不來。
門被推開了。
是蘇敏芝。
“阿泉，你別氣。有話好好。”蘇敏芝扶著他，給他胸口順著氣。
秦泉幾個深呼吸，才緩過了氣，“出了這麽大的事，她不管不顧了。敏芝，你是不是也巴不得我去坐牢？”
“你別胡。楠楠能做的，不可能不做的。”蘇敏芝輕拍著他的背，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愁思，“先坐下，喝口水。”
秦泉坐好，一雙紅眼盯著莊思楠。
莊思楠淡漠的看著秦泉，在蘇敏芝向她開口之前，她：“媽，這件事誰也幫不了。你也不用來讓我做什麽，我什麽也做不了。”
“你看看，你聽聽，她的什麽話？現在看到公司麵臨危難，她居然不管了。她是嫁了個好人家，明明可以幫公司，卻見死不救，是是成心想氣死我。你沒聽到她剛才的話，怎麽能夠用那樣的態度跟我話！”秦泉氣得急促的咳嗽起來。
蘇敏芝輕拍著他的背，“阿泉，別著急，我跟楠楠好好。”
她走向莊思楠，輕聲：“楠楠，跟我出來一下。”
……
母女倆走到走廊的盡頭，蘇敏芝重重的歎了一聲，“楠楠，你秦叔叔的事，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莊思楠一口斷了她後麵想的話，“媽，這件事，你求我也沒有用。”
“好。我不求你。”蘇敏芝握了握她的手臂，“他既然做了這種事，就該擔心有一會出事。這也是他的命。”
莊思楠意外了。
她居然沒有讓她幫忙！
以前就算是她拒絕了，她還是想方設法的讓她去想辦法。
“媽，他公司裏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公司裏的事，我哪裏知道什麽。這麽多年，我去他公司的次數一雙手都數得過來。”蘇敏芝眼裏的落寞顯得極為淒涼。
莊思楠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頭緊蹙，“如果長生集團非得告他，他是會坐牢的。到時，你怎麽辦？”
“先看看吧。”蘇敏芝拍拍她的手，“我叫你來，隻是想讓你見他一見。不然，他會不依不饒的。我今也看新聞了，你和H集團也出了不少事。我猜想，是有人在針對你和霍。今你們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的轉變，莊思楠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人有了根深蒂固的思想之後，在發生了什麽才會轉變原本的性情？
“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回去。”蘇敏芝衝她笑，推她。
莊思楠深呼吸，“那我走了。”
“去吧。”
莊思楠回頭看了一眼蘇敏芝，她站在那裏，笑容溫和。
……
“怎麽樣？”霍昀琛推開車門，看著她。
莊思楠：“周霆生要告秦泉。秦泉讓我想辦法，我拒絕了。”
“那嶽母……”
“她這一次很冷靜。冷靜的有些異常。”莊思楠回想著蘇敏芝的神情態度，總覺得不對勁。
“不放心的話，去看一下。”
確實是有些不放心。
莊思楠跟霍昀琛一起下車，重新走回之前的包房。
門輕掩著，靠近一點，就能聽到裏麵的罵聲。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就這樣讓她走了，誰來幫我？蘇敏芝，我是你老公。你就恨不得我去坐牢嗎？我坐牢對你有什麽好處？啊？你跟莊思楠一樣，都是白眼狼！我供你們吃穿用度，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秦泉氣得把裏麵的東西往地上砸。
蘇敏芝站在一旁，任由那些東西濺在腳邊，“你自己做了黑心生意，就該知道有這麽一。思楠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跟法律對著幹。”
“嗬。我做黑心生意？蘇敏芝，話可要講證據！我這麽多年勞心勞力，為了什麽？你帶著你那個拖油瓶女兒，我把她當親生的，對你一心一意，你呢？在這種時候，是要落井下石嗎？”秦泉心裏急，他今晚要是想不出辦法來，恐怕這好日子真的沒幾了。
“當年我帶著思楠嫁給你，也不是什麽也沒有給你。我拿著思楠爸爸留給我們的那筆錢，全投給你做了生意。也是因為那筆錢，你的生意才越做越大。秦泉，我蘇敏芝雖然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婦道人家，但也知道守婦道，知道相夫教子。”
“對你，對菲菲，對秦家，我從來沒有怠慢過一點。為了討好你們父女，隻要菲菲想要什麽，我都滿足。哪怕是她要搶楠楠的東西，我也會讓楠楠給她。這麽多年，我自認為對你們父女問心無愧。反而是對思楠，我沒有盡到一個好母親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