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太師的脈術
“杜城主是不是覺得自己藏得真的很好?”尹令臣微笑著看著杜鶴,讓杜鶴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我相信你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得很幹淨,事實也證明正是如此,你們用自己留在南平城的眼線幹掉了仍然留守南平疏於防備的徐城主,然後玩起了無頭屍的詭計,想要讓徐城主悄無聲息地消失,帶走所有的秘密。”尹令臣,“針召也是你請陳城主製作的,從頭到尾你都幹幹淨淨,一塵不染,這就是你全部的倚仗,杜城主,在此之前,你是否覺得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在確定我不會在參與到這件事之後,就有些放任自流了呢?”
杜鶴聽到他這話之後心頭又是一震,他兀自強裝鎮定地:“是麽?”
“卸下一切防備的你最後做了什麽?”尹令臣問,“要我詳細麽?”
“你但無妨,尹公子,你可知道你現在在汙蔑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們城主是陽明的基石,倘若你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的下場真的難以想象。”
“你不必威脅我,杜城主。”尹令臣緩緩地,“倒是我有些好奇,原本還置身事外巋然不動的杜城主為什麽親自下場,甚至還做出來放狠話這種沒品的事情,杜城主,你在害怕什麽?”
“我隻是覺得你話無憑無據,顯得有些無聊罷了。”杜城主冷哼一聲,不再多。
“我了,這些話出來,隻是給陛下和胡大人一個交代,把整個案件的流程一遍,順便絕對不能漏掉穀畫這位地仙境的術士,要是漏掉了他的話,我可能會寢食難安。”尹令臣著,看向了胡鳴泉,“既然現在我要的都已經完了,那麽胡大人,現在可以開始您的表演了。”
胡鳴泉聽到這話之後,有些歉意地撓了撓頭,然後:“很抱歉各位,讓你們聽了這麽長的戲,實際上我們從一開始就證據確鑿,隻不過我們不希望漏掉任何一個犯人而已。”
著,胡鳴泉將目光瞥向了陳城主和詭盜。
同時,他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置於頭的旁側,然後輕輕拍了兩下。
頓時,一陣絢爛的華光閃爍,杜城主的衣袖仿佛被什麽無形的怪物拉扯著一樣,不住地向胡鳴泉那邊飛去。
杜鶴匆忙拽住自己的衣袖,但隨後,他的衣袖上繡著的一團白色雲彩登時從上麵脫落下來,化作一隻雪白的幼狐。
這隻幼狐三步並作兩步蹦到了胡鳴泉的懷裏,然後安詳地開始睡覺。
“我聽國境那邊有城主準備了五十萬兩,打算向祥極購買異獸,妄圖自立,所以我截殺了祥極那邊的使者,並且救下了這隻被囚禁的家夥,然後布了這樣一個局。”胡鳴泉緩緩地,“本來早早就可以結案了,鐵證如山,但是杜城主加入戰場,讓整件事情變得錯綜複雜了起來。”
“你……”杜鶴看著胡鳴泉和他手上的狐狸,一句話都不出來。
他沒想過自己千算萬算最後還是棋差一招,或者,從一開始,那些什麽針召,什麽靈木也都不過是迷惑他用的手段。等到他放鬆一切,胡鳴泉再給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祥極的使者被我截殺之後,我從他們的口中打聽到了這一切,於是我打算冒充祥極的使者直接將接頭的那個人擒獲。”胡鳴泉,“但是仁慈的陛下希望再給那個人一次機會,於是派出了一輛空載的車,裏麵號稱有五十萬兩銀兩。我們本意是想讓和祥極接頭的那一方主動交出來,但沒想到徐城主竟然用自己的錢填補上了虧空,這一來二去就牽扯眾多,杜城主,在陳城主被打草驚蛇之後,和祥極的使臣接觸並且購買了幼年護城靈獸的人就是你,現在已經沒有可以辯解的餘地了。”
“……”杜鶴低下了頭,而就在此時,察覺到情況不妙的詭盜當即轉身,隻見他身形一晃,眼看著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眾人的眼前消失,這時候皇帝身邊的太師又動了。
他緩緩抬起手,頃刻間,一切術法都在他眼前煙消雲散,剛剛還打算逃跑的詭盜也挪不動腳,隻能原地站在那裏。
“地脈術,落葉歸根。”太師緩緩地著。
隻有詭盜才能感覺到,他剛剛凝聚起來的真氣正在緩緩流逝,這些真氣流經他的體內,然後被送入了地下。
見到此情此景,詭盜忍不住想要大聲呼喊求救,但是在一開始他的嗓音就被太師封印住了,無論他什麽,喉嚨裏都不會發出聲音。
“術士穀畫,利用自己的術法屢次對普通人下手,按照律令應該就地格殺。”胡鳴泉見狀,也當即拍板,給予了太師行為的合理性。
“城主陳華明,密謀叛逆,雖然未實行但也不可免罪,判處十五年,革職處分。”
“城主蔣餘濤,欺上瞞下,懶散從政,判處六年,革職處分。”
“城主杜鶴,挑撥離間,密謀造反,罪無可恕,按律當斬!”
完這句話之後,胡鳴泉大氣地一拍驚堂木,頃刻間就定了堂下四人的最。
詭異的是這四個人沒有一個人想要辯解什麽,他們生怕自己再什麽,胡鳴泉又會擺出來更多的罪證,給他們加重刑罰。
當然,也有其他的原因,詭盜現在不出來話,杜鶴則是鐵證如山,不出來什麽狡辯的話。
“案子到這裏就結束了吧?”皇帝忽然開口看向胡鳴泉。
“是的,陛下。”胡鳴泉點了點頭。
“還真是有趣啊,朕還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朕早就已經群臣歸心了呢。”皇帝站起身,然後伸了個懶腰,“要走的路還很長,你們自己看著解決後麵的事情吧,朕要回去了。”
完,皇帝站起身,從席位上離開,臨走前,他目光如炬,掃視了一眼在場上的其餘城主們,然後轉身離去。
“那麽,左右,把犯人帶下去。”胡鳴泉看了看台下的人,“至於那位術士。”。
“不勞你費心了。”太師深處右手,呈凝握狀,“脈術,心髒勒握。”
方才還站立不動的詭盜頃刻之間倒下了,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隻是他渾身上下的皮膚都額外泛起了一絲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