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科學家放假
“同學，請問現在幾點了？”她悄悄地問旁邊一位男生。
男生看了看手表。
“快要六點。”
慘了，慘了！
早上出門前，路女士提醒她今晚早點回家，說有什麽驚喜。
她和嫣兒學姐告別後，便拾起書包匆忙離開體育館。
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
“嗷！”
“嘭！”
“峰，你怎麽踢到我的手了？”李景琛看著紅腫又可憐的手，不由地埋怨道。
袁天峰重心不穩，騰空下落的時候屁股著地，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哈哈，學長你怎麽這麽糗。”引得學弟們哄堂大笑。
他的臉黑得就像張飛，怒瞪了一眼笑得最賣力的那位學弟，學弟被他瞪得不敢發聲，其他人也沒有再笑。
“峰學長隻是腳滑了一下，發揮失常，今天的訓練就到這，你們回家吧。”向嫣兒在一旁笑夠後，便出來收場，並俯耳對袁天峰說，“你的學妹說，有急事要先回家一趟。”然後又拍了拍他的胸膛。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是自己展示的太弱，讓她感到無趣所以走了。
換而言之，路天歌沒有拒絕他的邀請，下次還會再來訓練？！
不過，自己因為這樣第一次失誤，還真糗！
這個時間點放學回家，校道就空蕩蕩的，不會那麽擁擠，她就能左搖右擺、大大方方地騎車，偶爾炫出一點小伎倆。
如果和“手殘”學長切磋，她的跆拳道水平能占他多少優勢？
從單車棚出來後，她的心情非常愉悅，一路上哼著小調，自行車騎得神龍擺尾的模樣，前麵的男生好像是夏目，正準備打招呼，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家。
他笑得很燦爛，猶如一朵陽光下初盛的向日葵，和身旁的女生談笑風生。他們似乎是在交流音樂，這時女生正好用一本書遮擋夏目的視線，小歌緩緩地放下手臂，加速疾行，與夏目擦肩而過。
也許，錯過就是最美好的過錯！……
“媽媽，我回來了。”路天歌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停電了嗎，怎麽不開燈？”
她脫下運動鞋，手扶著牆壁，黑燈瞎火地摸索著開關按鈕。
“啪！”
開關一打開。
“啪啪啪！”
“生日快樂。”
路女士忽然從門後蹦出來。
她剛要開口說話.……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小歌，happy birthday to you……我親愛的小歌，爸爸祝你十六歲生日快樂！”
差點忘記，她的生活中還有爸爸這一人物角色。
爸爸路北雁，據說是一名科學家，其餘信息不詳。放假時間不定，有的時候一年兩次，有的時候一年一次，每次放七到十天假期不定，每回都會回家看望她們母女倆，小時候是想在她的童年內充當一個好爸爸角色，而長大後則想充當一個好丈夫，每天在家和路女士舉止親密.……
而她每一年的生日都會提前舉辦，事實上真正的生日是在春季，而現在才剛秋季，總感覺自己過了很多次生日。
科學家爸爸捧著蛋糕從廚房裏走出來，小心謹慎地用手遮擋燭光，生怕蠟燭還沒達到女兒麵前就被風吹滅。
看到蛋糕的樣子，她不驚回想起充滿記憶的童年。
六歲時，爸爸捧著一個“西瓜”出現，蛋糕切開後裏麵流出滿滿地“鮮血”，她以為自己切到手，哇哇大叫。
七歲時，爸爸捧著一個“手榴彈”出現，蠟燭吹滅後她被“炸傷”，滿臉奶油，愣在椅子上。
八歲時，爸爸沒有出現，寄來一個“火箭”，拆開包裝盒後三秒，從蛋糕上投放出一段影片，影片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麵“火花四濺”，害她清潔了一晚上的客廳。
……
還有許多不堪回首記憶，越長大她就越不期待爸爸的出現。
今年，他捧的是一個“公舉”，一個跳舞的“芭蕾公舉”，按照以往經驗這個看起來比較正常，應該不會再“中招”了吧？！
她誠惶誠恐地瞟了爸爸一眼，想從他的眼神中得到確認。
“放心，這次爸爸保證不搗蛋。”
便雙手合十，吹滅蠟燭，並打算拔掉上麵的人偶，卻發現它粘在蛋糕取不下來，也不知道自己觸及什麽機關，它響了起來。
音樂盒？！
音樂響起，“芭蕾公舉”在“跳舞”，很簡單，很夢幻，沒有意外，安靜地結束。
“這是爸爸和媽媽忙碌一個下午，為你做的‘音樂盒’蛋糕，喜歡嗎？”
“嗯，還可以。”隻要不是整蠱蛋糕，她都能接受。
路天歌把蛋糕切成四份，一塊給爸爸，一塊給媽媽，一塊給自己，還有一塊給樓上那隻寵物。
“生日禮物。”爸爸隱瞞著媽媽，從沙發後麵拿出一個藍色紙包裹的禮物，偷偷塞進小歌手裏，“別讓媽媽知道。”
看了看廚房內路女士忙碌的背影，她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你回房間拆開就知道。”
路天歌衝他做了一個“ok”手勢，便拾起書包拿著蛋糕上樓。
也許是父女的關係，趣味相投，很多時候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種默契。
進房間發現空仔躺在墊子上睡著了，今天準備的食物也吃光了，爪子上沾滿泥土，難道它自己跑出去玩了？
當她把手放在空仔腋下時，它好像變胖了，長大了，抱起來有點吃力。
空仔被小歌吵醒，慢慢地睜開那睡意朦朧的眼睛。
“嗷！”疲憊地叫了一聲。
“你今天怎麽這麽累，去哪兒玩？有蛋糕吃，你要吃嗎？”路天歌像哄小孩子一樣，講話輕聲溫柔。
一聽到“蛋糕”二字，它便精神百倍，嘴饞得直流口水。
小歌將它放回桌上，讓它好好品嚐生日蛋糕的味道。
從書包內拿出藍色禮物拆開，是各種護腕。
以前練跆拳道的時候，她不是膝蓋受傷，就是腳腕扭傷，到處都是淤青。媽媽曾經勸她不要再去道館訓練，可爸爸一直很支持她，直到初三備考她才暫時放棄跆拳道。
“小歌，要開飯了。”爸爸敲了敲半虛掩的房門，然後把頭探進來，視線第一刻停留在書桌上，一隻正在吃蛋糕的藍色生物。
這一幕讓路天歌驚慌失措，大腦無法運作。
空被爸爸發現！
空被一位科學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