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錦鯉皇後的擋煞炮灰(36)
莯妍也不多言,直接輕搭在皇長孫的脈上,探出一縷靈力進入皇長孫的身體之中,發現他腦中的淤血後,又把手挪到他的腦袋上,邊一下下的輕按的小腦袋,邊小心地用靈力一點一點吞噬著他腦中的淤血,修複著他的身體。
隻挑最嚴重的地方解決,嚴重的都解決了之後,莯妍就收回手對著皇後說道:“皇後娘娘放心,皇長孫會沒事的,今晚最晚明早就會醒來。”
“真的?”皇後看著床上躺著的寶貝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真覺得在華莯妍按了那麽一通之後,旭兒的臉色好了不少。
“恩,不過醒了不代表全好了,皇長孫的身體還需要臥床養著。”
“這個我知道的。”
莯妍看著激動地連本宮都忘了皇後,也不知道她是因為血脈至親還是因為大位又有了可能。
“藥方,需要開藥方麽?”
“不知道能否看一下禦醫院的方子。”
“啊?”
“畢竟今天這件事兒不好讓他人知道,要是皇長孫的藥突然改了,不是···”
“本宮明白,本宮明白。留蘭,取藥方。”
“奴婢遵命。”
莯妍一副高深莫測地看著藥方,是不是還點個腦袋,其實,她雖然接受了原身的記憶,但到底跟在老爺子身邊學醫的不是她,雖然腦中知識儲備豐富,但實際應用幾乎等同於抓瞎。
“這位太醫開的很好,就照著這個抓就成。”
“好好好。”
莯妍離開後,皇後一直心神不寧地守在皇長孫窗前,忍著立刻叫禦醫來瞧瞧的欲望,直到卯時,禦醫又來請脈才滿眼期待地望著號脈的劉太醫。
劉太醫來時臉色非常沉重,作為連續幾天按時來鳳梧宮挨訓的禦醫,他心裏哪能好受得了啊,可是誰叫當初皇後身邊的小太監來禦醫院叫人時,他自己為了‘前途’上趕著來了呢?如今想把這請脈的活推給那幾個新來的禦醫都沒辦法。
可是,隨著號脈的時間越來越長,劉太醫眸中就越來越亮,雖然他不解為什麽皇長孫會突然好了這麽多,如今這情況最晚明早就能醒過來!
但是這不重要,負責皇長孫的禦醫是他,皇長孫醒了得利的就是他!
劉太醫抹了一把臉,壓下眸中的激動與興奮,利落地行了個禮道:“皇長孫最晚明天一早就能醒過來。”
“賞!賞!”
“臣謝皇後娘娘賞。”
皇後從激動中恢複過來,看著主動領賞的劉太醫,也不生氣,她如今心情好,而且,華莯妍也說這劉太醫開的方子不錯,想來旭兒能醒來,這位劉太醫也是出了點力的,也該賞。
看著滿臉喜色端著賞賜離開的劉太醫,皇後娘娘立馬叫留蘭把她小庫房的賬冊拿來,挑了兩箱子好東西之後,叫她身邊的大總管陳德親自帶人送去定王府送賞。
謝行修看著莯妍自從從宮裏回來之後,就一直滿臉笑意的模樣,搖頭失笑。
“哇!妾以為之前蘇府送來的東珠就已經是極品了,沒想到原來是妾見識少啊!”莯妍瞅著手上的東珠,大小一模一樣,還顆顆都有鵪鶉蛋大小,裝了滿滿的一紫檀匣子,少說也得有二十顆,兩眼放光。
“喜歡東珠?”
“這種東西對妾來說是奢侈品,有沒有都行,可是,見著了,還是會喜歡,擁有了,還是止不住心生歡喜。”
“爺知道了。”
當天夜裏,宮裏就傳出皇長孫醒過來的消息。
“無礙,收著就是。”
“爺?”莯妍詫異地望著謝行修,這位不是‘不涉黨爭’的麽?怎麽會收五皇子的禮,而且,還那麽重:“妾一直以為蘇大學士府上隻是對書畫古玩研究的極精,沒想到在經商上也這麽出色,不說別的,光送來的東珠一共二十四顆,我瞧著每一顆都不比中秋宮宴上皇後帶著的東珠差。”
“放心,無礙。”謝行修任莯妍動作略粗慢的伺候他換上常裝,隨口道:“昨兒蘇文軒出任禮部尚書。”
“蘇文軒?蘇家那個大公子?”
“是,你聽說過他?”
“曾經聽父親提起過,說蘇家大公子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就是,謹遵條框,不知變通。”
“華大人識人能力不錯。”
“蘇家大公子能出任禮部尚書有爺的幫助?”
“一句話的事兒。”
“恩?”
“皇上問你家爺,蘇文軒和趙立哪個適合禮部尚書,爺答的蘇文軒。”
“···妾讓爺為難了。”
“胡說什麽!”謝行修想要伸手揉一揉莯妍的腦袋,卻發現挽著飛仙髻還帶著一套紅玉梅花簪的小腦袋根本沒有他能下手的地方,隻好改變方向敲了敲她的小腦門:“不過一個禮部尚書,隻是個名頭好聽,沒什麽實權,況且,蘇文軒也的確比趙立那個隻知道鑽營捧高踩低的強。
蘇文軒的性格在其它位置倒是個麻煩,但出任禮部尚書,謹遵條框不懂變通倒也是他的優勢,這應該也是蘇嶒江那個老家夥費心給他大兒子找出來的最適合他的路,隻是沒想到會中間被趙立插上一腳罷了。”
“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要是一直這麽聽話就好了。”謝行修想起在禦書房和皇上討論的事兒,臉上的笑也淡了兩分:“西北最近不安寧。”
“這麽快,冬天是要到了。”
“皇上命我七日之內,回西北大營。”
“哦。”
謝行修聽到莯妍一個簡簡單單的哦字,隻覺得心中悶的慌,腦袋也又犯了病,一抽一抽的疼。
莯妍眼角瞥到謝行修臉色僵硬的模樣,暗暗偷笑,過了大約一盞茶,才仿若隨口般問道:“爺,妾記得您在西北岑週也是有一座府邸的?”
謝行修的腦袋僵硬的轉動,在明白莯妍話中的意思時,心中的悶燥一掃而空,腦袋也瞬間不藥而愈,隻是,臉色卻強撐著冷了下來:“···不行。”
“爺~”
“爺不許。”謝行修一張臉上寫滿了不能商量:“岑週連涼州都比不上,爺不許你吃這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