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越來越高
她直直的坐在單人沙發上,呆呆的想著,是丟在家裏了?還是被扒竊了?似乎都不是。
自已昨晚從家裏出來已是近十點鍾,下了的士,拎著拎包就住進了這家酒店,哪兒也沒去,不可能遺失嗬。
胡琴敲敲自已額頭,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與自已同枕共眠的於行搜去了。
被於行搜去了?胡琴不願意相信自已的推斷,這金卡還是他揣到自已包裏的,怎麽可能再搜回去?
再說,他搜去幹嘛?缺錢用嗎?但是,如果不是他搜走的,又可能是誰?她抓起手機,想馬上打電話問他,但是,又將手機慢慢放下。
“小姐,你沒什麽吧?”
一雙手,在胡琴眼前上下晃蕩,是保安。她的神情和動作,早引起了酒店執勤保安的注意。
幾個盡職盡責的保安,一直不動聲色的盯住這位美麗少婦。
胡琴醒悟過來,朝站在自已麵前的女保安笑笑:“沒什麽,突然感到了有點不舒服,頭暈。”
女保安很快端來一杯溫白開,遞給她。
“喝口水靜靜,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不見了?你不是剛退房的208號房客人嗎?現在我們的清潔工還沒上去打掃,你不妨再回去找找,或許找得著呢。”
胡琴低下身,把攤在沙發上的所有東西,一一重新放進拎包,邊回答:“不用啦,謝謝你。”
出了酒店,胡琴不再猶豫,毅然向於行半工趕去。
不用再亂猜測了,胡琴清晰地回想起了昨天的一幕幕,金卡,隻能是於行拿去了。至於他為什麽要拿?不知道!
見了麵,咱要認真問問,你是不是差錢了?還是你犯案了,急切的需要錢去填填?如果都不是,哎呀,如果都不是,怎麽辦呢?如果隻是開開玩笑,尋尋開心,自已這般氣勢洶洶,豈不傷了他的心?這樣不好吧?
錢嗬錢!錢真是個滾燙的東西,一想到錢談到錢,為什麽人們就全神貫注,什麽鬧離呀愛不愛呀的,全沒了?
的士在離公藏一條街遠的地方停下,胡琴付了車費,鑽出車廂。
剛巧紅綠燈轉換,人們匆忙過街,胡琴跑上幾步,跨上了斑馬線,朝對麵走去。隻要再走一截路,繞過種滿槐樹和香樟樹的街心花園,就看得見市公藏總部那雖不太高,卻霸氣十足的大樓了。
於行的半工,就在大樓三樓深處的寬敞房間內。
對麵街道上,又是最後一撥想搶時間衝過街道的行人,不管那標誌著通行的綠燈開始閃著倒數,就急切的衝了過來。已聽得見性急的司機們。連續點踩油門的哄哄聲。
本來走路就習慣於慢條斯裏的胡琴急了,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朝對麵跑去。
在她與對麵搶路的人群擦身過的一瞬間,就像有人在自已胸口猛踹了一腳,胡琴渾身一哆嗦,覺得心口停止了跳動:她看見了那張令人恐怖的瘦削臉。
略一停頓,噓噓!義執的哨聲急促地響了,各種車輛已迎麵衝來,慌得胡琴縱身一躍,硬生生的跳過最後幾步,站上了街沿。
饒是這樣,她仍感到車輛衝過時滾燙的熱氣。回頭再細瞧,哪裏還有瘦削臉的影子?恍若噩夢一樣,綁匪突然閃現,又突然消失了。
胡琴深信自已沒有看錯人,也沒有看花眼。
因為,她確確實實在人群中看見了綁匪。至於對方看到自已沒有,她不知道。綁匪怎麽會出現在這兒?是不是在打於行的主意?
天呀,這綁匪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鬧市區?井查,該叫井查,該報警。
胡琴心慌慌的,踮腳揚頭的向對麵向四周瞅著:哦,人群,車輛,紅綠燈,太陽在空中閃耀,火熱的光芒照得行人行色匆忙。
而筆直的大街喧囂著通向遙遠的地方,街身上雪白的線標引人注目,一派和平景象!
有人在她肩上輕拍一下,胡琴嚇得呀的聲捂住自已嘴巴,不敢轉過身去。
“胡助理,我正等你哩。”熟悉的聲音,胡琴一下轉過身去,是蔣老板。“你怎麽會在這兒?”胡琴誇張地閉閉眼睛,又睜開:“這麽巧?”
“我估計在項裏附近會碰著你,果然不出所料。”
蔣老板得意的笑笑,將提包夾在腋下,搓著雙手:“我出來辦點事,怎麽?你手機信號不好?通話會斷?”
胡琴不可置否,剛才在酒店時忙著生氣去了,沒理他的嚎啕。你就說我的手機信號不好?不如幹脆指責我沒禮貌沒風度得啦,繞什麽圈子?
“胡助理,我看,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坐?”蔣中正皮笑肉不笑的。
“啊!”胡琴仍心有餘悸,膽戰心驚的四下瞅著,找著:“你說什麽?坐坐?我沒時間。”,她望望蔣老板閃爍不定的眼光,突然醒悟過來。
“唉,你是指那五十萬吧?我不是告訴了你,暫時借出去了,幫朋友周轉周轉,隨便賺點小利息嗎?回來一定還給你,放心!”
“我倒是放心,可廠裏讓人放不下心呀。”
蔣老板苦著臉,皺著眉,攔在胡琴麵前,大有今天不還,就不讓其走之勢。為我從沒有被人逼著要過債的胡琴有些慌亂,也有些無奈和惱怒,這算什麽嘛?
一點麵子都不講,讓人難堪死了,好歹咱倆還是合作方,有過約定的,你蔣中正就一根頭發蓋臉,不求人啦?
“為人要厚道!該咋辦?就咋辦?”
蔣老板癡癡的望著胡琴,喃喃道:“這樣吧,胡助理,你朋友給的利息是幾分?我給!隻求早點把資金還給我,我真有急用啊。”
胡琴給逼急了,如此逼還,她哪裏見過?如果金卡在身,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馬上掏出來還給他。可是,現在金卡不見了,你說,蔣老板信嗎?不如不說。
“這樣吧,我再催催朋友,讓他提前還行不?”無奈,胡琴這樣隻好安撫他。
這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就這麽站著,雙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臉色也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