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騰雲駕霧
說實話,老公這人雖貪杯,生性吊兒郎當什麽都不當回事兒,但五年來,還是十分顧這個家,顧自已的。
光說那錢,每月的工資加各種什麽的該拿回來的幾千上萬,似乎都拿回來了;再說那愛,老公愛自已,無須多言,胡琴絲毫也不懷疑。
更重要的是,幾年來都沒聽說過他的緋聞。
不是說三十男人一枝花,三十女人爛白菜嗎?盡管自已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畢竟27了,離三十大歲不遠了。
網上說,現在美女比的不是漂亮和心跳,比的是年輕和朦懂。
這就一篙杆把過婚嫂和三十大限下的所有美女,掃進了拉圾箱。但是,自已家裏的“一枝花”卻除了推銷就是推銷,給了自已徹底的安全感。
倒是自已對不起他了,但這也不能全怪我,情嗬,誰說得清楚?不錯,我出軌了,可我會把握分寸的。
但是,絕對不準你出軌,你出軌就會跟著別的女人跑了,這個家就散了,懂嗎?
老公,我是對不起你!可現在,我有錢了,你再不用為了推銷產品,天天喝的爛醉如泥了。
我還要你換個輕鬆的工作,然後,多出來的時間就呆在家裏用功讀書,爭取去考個幫忙的。
就像隔壁那個江負擱一樣,不用看老板眼色,不用累死累活,吃香的喝辣的,輕輕鬆鬆每月就幾千大洋。現在促裏還為他配了“代步工具”,多好啊!
聽我說老公,你在大學時,功課不總是在全班頭十名嗎?使使勁兒,你一定能考上的。最好考進海關央企,金融證券或政府機關,夫貴妻榮,我也不用再打工了,就在家裏當全職太太。
須知,你才28歲啊,不能一輩子搞推銷呀,看似風光無限,實際甘苦唯自知,當然,我也知道一點點……
胡琴想著心事,哼著不知名的的歌兒,洗好了澡,往身上噴噴香水,走了出來。
老公還沒醒,胡琴習慣性的走到窗前,仰望星空。
今夜星光燦爛,雖然那星星遠遠地懸在四方井般的水泥森林之上,可畢竟給蝸居的人們,帶來了希望和美感。
哦,星星,璀璨閃爍,一顆一顆,遙不可及又恍若伸手可摘。多美啊!可愛的星星!兒時在遙遠的故鄉,自已就常偎依著媽媽,仰望廣闊無垠的星河,聽媽媽講那個流傳千古的故事……
哎,這是什麽?什麽在夜色裏發著微光?胡琴順手一撿,是支筆式口紅。
我的口紅嗎?怎麽會放在窗台上?胡琴細細一瞧,“蝶”牌?這不是隔壁岑寂喜歡用的嗎?怎麽在我屋裏?
女人的直覺讓胡琴驟然驚怒:好嗬,揚大經理,趁我不在家,勾了岑寂來幹好事兒!必是那騷貨走時忘記了,才留下這鐵的物證……呯!胡琴順手砸了手中的茶杯;呼,掀了椅凳。
夢中的揚剛驚愕的跳將起來,大叫:“地震了,地震了!”
胡琴迎麵一爪抓去:“你媽才地震了,說,這口紅是哪來的?”,揚剛如拳擊一樣躲閃著,蹦跳著:“哎喲,你幹什麽幹?我怎麽知道是哪來的?”
胡琴更怒了,白骨精般追著老公施展“九陰真功”,連連得手,很快,這廝臉上掛了彩,連聲怪叫:“呃,你瘋啦?我沒招惹你呀,你問我,我問誰?”
此時的揚剛,已看清楚了握在老婆手中的“蝶”牌口紅,暗自叫苦不迭。
他驚懼怎麽胡琴一握住這“蝶”牌口紅,就敢斷定是岑寂的?難道女人都是料事發神的福爾摩斯?
但是,他心裏清楚,這口紅保不定就是情人剛才留下的呢?因為心中有鬼,所以這廝更不能自圓其說,唯有蹦來躲去的嚎啕著想著對策。
哪裏知道胡琴得理不饒人,一步逼上,步步逼上,雙爪快如閃電,直撓得揚大經理東躲西竄,喘氣不均,終於怒了,腦子一熱,揮手擊去……
胡琴坐了起來,慢騰騰的到洗澡間衝了澡,這才感到肚子有些餓了,看看鍾,九點已過,不知免費早餐還有沒有?也許還有,看看去。
胡琴拎拎包,忽然笑了,這包裏有150萬呢,還想吃免費早餐?真是窮習慣啦。她坐回凳子,拎起話筒:“前台嗎?”
“請說,能為你服務嗎?”
胡琴又慢慢放下了話筒:還是去看看,如果還有,就吃!再說了,一頓早餐也要幾塊錢呢,不能替酒店節約,讓自已吃虧。
走攏三樓的餐廳,還好,收餐車剛剛推來,服務小姐正在慢條斯理的收拾著碗筷。龐大的餐廳裏,零星還有客人在用餐。
胡琴快步走過去,端起盤子順著餐桌一一拈著糕點,醬包,感菜,並舀了半勺熬得溶稠的黑米稀飯……
“小姐,還要嗎?”
服務小姐一抬頭,笑了:“胡助理,是你?”,“啊,成老師!”胡琴高興的望著她:“你在這兒上班?多久來的?”
“出了幼苗園,就直接到了這兒。”
成老師也高興的笑了,看看她盤子:“胡助理,你還沒吃早飯?”,胡琴點點頭,“這玩意兒哪能吃?都是些拉圾食品。”
成老師奪過胡琴手中盤子,放在桌子上,一探頭,左右瞅瞅,一眼看到一個服務員迎麵走來,手一招:“你來一下。”
服務員緊跑幾步,站在二人麵前:“有事嗎?”
“你引胡助理到二餐去,讓師傅給下碗雞蛋麵,記著,要進口的那種麵條和營養蛋喲。”,她指指胡琴。
胡琴驚訝的看到,“值班經理”的小紅牌正正的掛在服務員胸前。
值班經理二話不說,一轉身,乖乖的引著胡琴朝餐廳深處走去。“胡姐,我在這兒等你喲。”成老師在她背後笑哈哈的喊到:“吃了就來,我們有事聊呢。”
“好的。”胡琴回頭笑笑。
過了擺滿各種餐點的小間,值班經理帶著胡琴走進了一間不大不小的餐廳。
六張鋪著雪白台布的大圓桌,高背椅上都套著帶流蘇的淺黃色椅套,一條條金龍在上麵騰雲駕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