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願不願意
持著假文憑跑到內地淘金的池子,充分利用自已的貌相,打算來個財色全劫,快速致富。然後,一溜。
留下許多心碎和惆悵,讓後悔和心酸替受害者自已買單,真他媽的一個十惡不赦的超級惡棍。
“請問,是人事部嗎?”
有人敲門,岑寂扭過頭,二個便衣站在門邊。“請進吧!”岑寂站起來微笑道:“這兒是人事部,請問二位有事嗎?”
“我們是市局二處的,”
便衣掏出警官證遞給岑寂看看,接著道:“孫向前和葛虹是你們公司的人嗎?請講講。”,“是的!你們快請坐。”岑寂請二便衣坐下,拎話筒,讓對麵辦公室送過來二杯茶。
然後說到:“孫向前是我們的總經理,葛虹是人事部內勤,前幾於不是你們和我通過電話查證了嗎?說是他倆第二天就能回來,可現在都四天了。”
“恐怕他倆暫時回不來了,需要留在拘留所把問題交待清楚後再說。”
岑寂一楞,拘留所?便衣說是拘留所?那二人不是完了嗎?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啊?
看樣子,便衣也不願意多談,目的就是前來證實被拘捕人說得是否真實罷了。岑寂將二人的檔案和工資表一一拿給便衣看了。
便衣看得仔仔細細,並用隨身攜帶的手機一一拍攝下來,然後告辭。
岑寂惴惴不安的送二人出去,臨出公司大門時,一便衣仿佛是無意中問到:“聽說孫向前的老婆,是美亞的法人?”
“是嗬!”
“平時她都在公司嗎?”
“這個”岑寂沉吟著,“沒關係,隻是問問,再見!”
“再見!”
“以後有事還要找你的。”
“好的,我一定配合。”
瞧著二便衣走遠,岑寂還在原地發楞,憑直覺,她明白事情不太妙,再不能繼續隱瞞了。
下班後,她直接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女老板聽了,見慣不驚的攤開雙手:“我就猜到是這事兒,是不是真的被拘留了?”
“便衣是這樣說的,要不,怎麽解釋?市局二科親口在電話裏我說的,‘沒事兒,第二天就可以回公司’?”
女老板咬著自已的嘴唇,淚花湧出她眼眶:“這色鬼是在外麵亂混被抓去蹲局子或一槍斃了,都是大快人心事,可他偏偏是在我公司裏,這下,讓大家看笑話了;
人心將散,我還有什麽老板的威嚴和臉麵?現在,企業生存如此艱難,他又雪上加霜,我活得太累太累了。”,她一下蒙住了自已的臉,淚水滲出了纖纖五指。
岑寂隻覺腦子一熱,嚴厲說到:“哭什麽?要怪就怪你自已太軟弱和助紂為虐。”
女老板一下鬆開了手掌,揚著滿是淚花的臉望著自已的人事經理;岑寂自已也嚇了一跳,怎麽敢用這種口吻與董事長說話?
但是,話已出口,複水難收。
岑寂幹脆接著滔滔不絕的說下去,直至將胸中的鬱悶和看法想法和盤端出,直說得女老板哭了笑,笑了哭,哭了又笑……
窗外不覺已是暮靄濃鬱,華燈初上了。岑寂這才真正弄明白,看似十分成熟人到中年的女老板,不過才比自已大二歲,三十都還差一年半。
“我想媽媽!”
女老板蜷縮在棗色高背椅子上,可憐兮兮的蠕動著嘴唇:“幾年前我從廣東南下時,沒有通知她,來了內地後一直也沒有通個電話,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黑社會找她沒有?”
“你就那麽怕黑社會?怎麽不所案?”
岑寂真替她感到憤憤不平:一個靠自已努力奮鬥在歌壇崛起成名的女歌手,就因為黑社會的逼迫和追殺,隻身趁月黑風高之夜,逃往內地,成為生活和思想中的孤魂野鬼。
這種發生在好萊塢大片中的天方夜譚,竟然會成為真實的現實版。就因為她是女人?就因為她年輕漂亮?就因為她年輕輕就擁有百萬巨資?
對岑寂天真的問話,女老板一時語塞,隻好搖搖頭。
“你不知道,有時,黑社會對藝人的壓榨和盤剝,勝過一切哩。岑寂,現在,我應該怎麽辦呢?我在當地沒有一個親人朋友。”
“你不是有池子麽?”
岑寂冷冷的瞅著她,決心打掉她內心深處一切幻想:“對他戀戀不舍的?”,一抹紅暈浮在她臉頰,女老板嚅嚅而言:“他,他不過,唉,都是為了錢!除了錢,都是假的!”
“不錯,都是為了錢!”
岑寂冷笑道:“我到你這兒打工,也是為了錢,但同為女人,我不忍你這樣糊裏糊塗的活著,被人玩弄被人欺騙。青春難留,紅顏易老,想想吧,到那時人財兩失,除了後悔、苦痛、貧困和衰老,你還會留下什麽?”
董事長又捂住自已眼睛,深深的垂下了頭。
岑寂站起來,繞到桌子側麵,輕輕地按住她微微起伏的雙肩,手指叩著她肩頭提示道:“不能再優柔寡斷,患得患失,是行動的時候了。”
隔了好一會兒,女老板才抬起頭,鬆開雙手:“我孤陋寡聞,孤魂野鬼一個,誰能真心幫我嗬?”
“我能!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我?”
“你?你可靠嗎?還不是一樣為了錢?”
岑寂氣壞了,猛力將她一扳,讓女老板的臉孔對著自個兒,憤怒的說:“一朝被蛇嚇,四季怕井繩!你以為這世界人人都是黑社會?都是心懷叵測的不良帥哥和金錢美女?
你成天生活在虛幻的可怕世界,對誰都不相信,開口是錢閉口也是錢的,就是這種病態的不信任和對金錢的迷戀害了你,大禍臨頭,還不覺醒?”
女老板周身一顫,眼淚又滾了出來:“我該怎麽辦?我真能相信你麽?你真不是為了錢?”
岑寂放開她,痛苦的搖搖頭,然後望定她眼睛,慢慢說:“好吧,即然你如此不相信人的真誠,隻相信金錢的法力,我倆就做個買賣吧。
我真心的幫助你,處理孫向前和葛虹的事,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還願意不願意與孫向前過下去?告訴我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