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凳子上有油（2）
最終還是大奧出來讓了個位置給李杜，可李杜沒進去，漢斯搶了這位置：「該死的，讓我先來，我外面還有約會對象在等著。」
李杜無奈的仰頭看著天花板，試圖分散注意力來減緩那一股股呼之欲出的尾氣。
漢斯進入廁所，一股股排氣聲響起，聲音很響亮，『砰砰砰』。
隔壁廁所有人低聲笑了起來：「媽的，這是誰在廁所里放炮仗呀？」
總算又有人出來讓了個位置，李杜進去后趕緊先蹲了一會，倒是沒什麼便意，他也沒有腹瀉。
但，菊花就是有一些東西會不自覺流淌出來。
李杜黑著臉一遍又一遍的擦，這玩意兒不大好擦，好像流出來的是油一樣，很容易就黏在皮膚上，那叫一個噁心。
後面他看了看褲子，內褲是黑色的，因此看不出上面具體沾染了什麼，只是用手紙一擦能擦出油漬。
噁心之下，他便將內褲給扔掉了，真空上陣。
等到腸胃總算舒服了，他陰沉著臉走出去，就剩下一個大奧在外面，於是他問道：「哥斯拉呢？」
大奧曲起手臂用手肘往旁邊指了指，嘿嘿笑道：「又進去了。」
向來冷熱不忌、葷素都行的哥斯拉這次可是遭遇了滑鐵盧，中午海鮮就他吃的最多。
他出來不一會，漢斯推開門踉蹌走出來，一臉無奈的說道：「該死的，我真想生活在洗手間里，我從沒覺得這個地方這麼可愛。」
李杜道：「要不我把那女孩給你叫進來，你們在這裡面料？」
想起外面還有一位佳人在等候，漢斯哀鳴一聲：「哦不，我怎麼去見她？我褲子上面粘了東西，我們得去換衣服！」
看他這麼痛苦，李杜倒是樂了，他說道：「我跟你說了別來約會，你不聽，這下好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漢斯能有什麼辦法？他肚子還在咕嚕咕嚕的叫，隔一會就放屁，每次放屁都會帶出油水來，慘不堪言！
這種情況下顯然不適合約會，他說道：「我去跟她告別，咱們先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去投訴那該死的酒店！」
只能這麼做了，李杜和漢斯準備離開，大奧勒了勒褲腰帶乾笑道：「你們等我一會，我再蹲幾分鐘。」
兩人走出洗手間，然後就看到一個相貌清秀的高挑女孩端著兩杯咖啡站在不遠處。
漢斯驚訝的問道：「嗨，瑞秋，你怎麼在這裡？」
女孩看到他后露出笑臉，著急道：「你有沒有檢查一下褲子？剛剛有服務員發現你坐的凳子不幹凈，上面有油。」
她話音剛落下，一個服務員的聲音響起：「哎，奇了怪了，這邊有個凳子上也有油，小宋你過來擦一下。」
李杜看了看，說凳子上有油的服務員就站在他先前坐的地方，不用說，凳子上的油是他搞出來的。
漢斯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怕越往後肚子問題越大，便對女孩說道：「瑞秋，很抱歉，我想我們這次見面得到此為止了。」
女孩微微一愣，有些遺憾的說道：「你有什麼急事嗎？那你先忙好了。」
漢斯快速點頭道：「對，我、我我有點急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雙腿一個勁磨蹭，李杜猜到原因，實在忍不住就偷笑了起來。
漢斯注意到后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女孩時候又變得滿臉柔情、笑容燦爛。
很快，哥斯拉和大奧走了出來，兩個鐵塔般的彪形大漢在一起吸引了很多目光，特別是兩人都是外國人，吸引的目光就更多了。
大奧低聲嘟囔道：「雪特！雪特！雪特！我們快走吧，我想我得去醫院，該死的，我的屁股老是往外滴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他的聲音很小，可是瑞秋和李杜等人站在一起，不可避免就聽到了他的話。
聽了他的話，聯想凳子上的油，瑞秋露出驚愕表情問道：「你們是一起的？你們中午是不是在一家叫做極地海上鮮的餐廳吃的飯？」
漢斯尷尬的笑道：「咦，你怎麼知道？」
女孩嘴角一挑想笑，但又很快忍住了，她說道：「我不光知道你們在哪裡吃的飯，還知道你們吃了他家的鱈魚是嗎？」
李杜聽出她話裡有話，問道：「對，他們家鱈魚有問題？」
瑞秋說道：「是的，當地人都知道不能去他家吃鱈魚，他家鱈魚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用的是不好的魚，只是類似鱈魚，好像叫做什麼蛇鯖魚……」
她又想了想，補充道：「對，好像是棘鱗蛇鯖還是異鱗蛇鯖，總之這種魚裡面含有特多的蠟油，人吃了不能消化，會很快被排泄出來。」
李杜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勉強笑道：「謝謝您的提醒。」
漢斯擺手道：「回頭我再謝你，再見瑞秋，我們得離開了。」
見他要走，女孩急忙從小包里拿出一個紙袋子遞給他。
漢斯打開一看驚訝道：「這些是錢，怎麼了？」
瑞秋笑道：「這是你的一萬塊，我當時只是和你開玩笑，你幹嘛真轉給我這些錢？」
漢斯堅持道：「這是學費，你教我學中文我教你學費，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瑞秋嘻嘻笑道：「等你學好了再說吧，不要爭執下去了，我狀態不錯，一下午都可以在這裡和你爭執，你確定你的狀態也可以？」
漢斯現在站都站不住了，怎麼可能還繼續留在這裡？
他揮揮手留下一句『後面再說』，然後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
李杜找了一家商場買了新褲子，他和漢斯是普通人體型，買褲子很容易，哥斯拉和大奧就費勁了。
好在這是省城、商場夠大，他們買到了兩條超大號運動褲，算是解決了哥斯拉和大奧的燃眉之急。
換了褲子，李杜上網查了查瑞秋說的兩種魚和鱈魚。
根據網上介紹資料，瑞秋說的異鱗蛇鯖和棘鱗蛇鯖在中國被叫做油魚，專門用來提煉工業用潤滑油的東西。
這種魚的外表和味道都和鱈魚很像，就是營養價值差別很大。
鱈魚富含脂肪，味道美口感好，而油魚體內含有人體不能吸收和消化的一種蠟油，人吃進去后，會不斷排油，放屁帶出油是最常見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