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婚姻大事
老媽緊緊接上。
興奮得直喘粗氣。
“是因為古老師教的女學生太多,都年輕漂亮。”
到底是後勤,一查覺到老伴兒話裏的大漏洞,便進行主動的補救:“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整天生活在年輕女生之間,你敢保證不會有變化?唯物辯證法告訴我們,”
朱朱捂捂自己眼睛。
天!
老爸粗通文墨。
現在連一竅不通的哲學,也慌不擇手的用上啦?我還能說什麽呢?可憐天下父母心!麵對心急如火,誌在必得的爸媽,我說什麽也無用啊!
“唯物辯證法告訴我們。
主觀客觀是可以相互轉變的。
一個好人可以變成壞人。
例如那個古老師;一個壞人也可以變成好人,例如皮總;但也有極少數的一直不變,例如我和你媽。你看我雖然是科長,也一直和你媽在一起,從沒出過軌。”
朱朱聽得啼笑皆非。
昏頭昏腦。
幹脆一撅嘴巴,使出了刹手鐧。
“反正我不管,我有男朋友啦。”老爸老媽齊聲回答:“不行!”“就行就行,我就行!”朱朱上了氣,不顧一切的嚷嚷到。
“不行。
我就不回這個家了。
你們看著辦吧。”
衝出了書房,衝進了自己臥室,砰的關上了房門……翻個滾兒,睡不著,再翻個滾兒,仍然睡不著……唉,好像這是第十七個滾兒了吧?怎麽還睡不著呀?
朱朱軟綿綿的爬起來。
也不開燈的坐著。
故意把書呀手機水杯呀拖鞋呀什麽的,弄得蟋蟋蟀蟀。
這在寂靜的深夜,聽起宛若驚雷。朱朱滿懷希望的瞅瞅房門,希望外麵的爸媽能夠聽見,然後,鬼鬼祟祟的輕輕叩門。
“丫頭,朱朱。
開門呀。
我們同意了,同意還不行嗎?”
可是,沒有任何聲響,倒是從窗外,隱隱約約傳來怨嗔的歌聲“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鳴乎!
我的古老師!
鳴呼!可惡的小皮球!
第二天上午,近十一點鍾,朱朱才懨懨醒來。破天荒的睡了這麽久,世界是不是毀滅啦?我是不是還活著啊?揉揉眼睛,又伸開胳膊肘打個長長的嗬欠。
朱朱慢騰騰下床換衣服。
一麵憤憤的想。
什麽叫懶覺?
如果這也叫懶覺,我發誓以後一定不睡懶覺啦。太令人難受啦,腦子亂成一團粥,渾身無力,連走路都困難哦。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
我就和芳芳差不多啦。
還勸人家振作精神呢……
慢騰騰挪到洗手間,洗了個熱水澡,梳妝理發打嗬欠,朱朱這才感到腦子清醒了一些。老媽正在弄飯,桌上還擺著她剛從超市淘到的一堆便宜貨。
見女兒開門出來。
老媽也不說話。
可屁顛顛的。
忙著把熱在鍋裏的稀飯,包子,鹹菜,端了上來。餓壞了的朱朱也不客氣,坐下就吃。風卷殘雲,頓時掃個精光。
吃完也不說話。
拎起碗筷自己洗了。
鑽進書房,咚地關上了房門。
娘兒倆又重回冷戰時代。朱朱打開電腦,先看了羅歆和管玲的QQ,卻掃興的撅起了嘴巴。羅歆先送了個掏鼻孔的不屑表情,然後潦潦回到。
“親。
知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嗎?
我現在上班啦!
聚聚是可以的,時間是沒有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到下午茶餐廳聚吧,吻你!”管玲的QQ卻暗迷無光,看來,小才女是多日都沒上QQ啦?
哼。
討厭!
以為自己進了文館。
就真是沒時間,沒血肉和沒頭腦的大人物啦?那些難忘的歲月,就扔到了腦後?朱朱掏出了手機,打了過去。
管玲接了。
卻鬼鬼祟祟的壓著嗓門兒。
“親,我在上班喲,長話短說,快!”
朱朱陰著臉,把自己的意思劈裏啪拉的說了,然後嗒的關了手機,瞅著窗外發愣。那一大抹金黃色的秋光,變得有些模模糊糊。
不。
變成了淡黃色。
越過操場上的旗杆。
往日蔚藍的天空,浮現一大片淺淺的烏雲,呃,那是什麽?一架小飛機慢悠悠鑽出了雲層,拖著一長縷成線型的白雲,橫切天涯,一齊飛向天邊。
於是。
望不到邊的天宇裏。
一條細窄細窄的白繩拉過。
仿佛趁熱在把整個天空晾曬;幾片邊緣尖尖的樹葉,悠悠落下,其中一片被風攔一下,居然就墜落在朱朱眼前。
朱朱信手從窗台上沿上拈起。
葉片兒厚厚的。
翠綠得有些發瞞。
翻騰過來,葉胲清晰,紋路分明,在小小的根斷處,一粒珍珠般雪白的樹漿,才剛剛凝固……霧失樓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裏斜陽暮……
十月底啦!
天氣轉涼啦!
我呢,畢業快二個月啦。
在將近二個月裏,我到底做了什麽?鬱悶啊!無聊啊!冷戰啊!一點沒趣兒;物且如此,人何情堪?手機響了。
“你好。
你是哪位?
我是朱朱。”
“我是芳芳啊,我現在就在你們樓下,朱朱,你在家嗎?”朱朱大喜,哎呀,芳芳居然自己走出了家門?
芳芳有救啦。
芳芳新生啦。
“在家在家,芳芳,我來接你。”
朱朱高興的叫到,衝出了書房:“媽,芳芳來了,快準備準備。”老媽立起身,一臉的迷惑不解:“誰?誰是芳芳?莫不是小皮球哩?”
朱朱又好氣。
又好笑。
“去你的小皮球!我說的是芳芳,快準備。”
“芳芳是誰哩”老媽依然沒回過神,不過開始的拉開廚櫃,往外拿東西:“誰是芳芳哩?”朱朱己穿好衣服,換了拖鞋。
她覺得。
即然自己要求芳芳振作。
自己得先振作起來,正人先正自嘛!
見老媽還在咕嘟咕嚕的,忍不住長話短說:“就是中學老師名額,明白了吧?10萬塊啊!”老媽聽明白了,一拍灶台。
“不就是那解主的瘋閨女哩?
可是丫頭朱朱。
我昨晚說了。
能當上中學老師固然好,可我和你爸,更看重你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