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拿姚慕白換阮晴天
我忍不住為厲少爵說話:“他是來這邊出差,厲氏集團的生意遍布全國,他出現在這裏很正常,怎麽就是巧合了。”
姚慕白冷笑一聲:“你知道這邊盛產什麽海洛因,鴉片,全都是違禁品,厲氏集團何時也開始做起這行了”
他的話讓我啞口無言。
g城,那可是全國出名的,禁品生產地,這裏種著最漂亮的罌粟花,生產最害人的禁品。
正應了那句話,越美的東西越毒。
“姚慕白,你這是對他的偏見,厲少爵不是這樣的人。”
“因為他曾經是你的男人,哪怕他萬惡不赦,你也不願相信,趙南笙,你在自欺欺人。”
姚慕白一句話完全戳中了我的痛楚。
對,他說的沒錯,他是囡囡的父親,我當然不願相信,也不願他身上有汙點。
哪怕知道他在金碧會所侵犯了別人,哪怕他不否認欺負了楚仙兒,我失望透頂,卻還是不希望他身上再染汙點。
我沒敢看姚慕白的眼睛,太過犀利了。
我緊捏著手指,輕聲說:“他曾經受了禁品的折磨,深知禁品的危害,他不會去做的,姚慕白,就算他曾經真的傷害了楚仙兒,我也相信這次酒店爆炸的事跟他無關。”
嘭
姚慕白將酒杯徒手捏碎。
血頃刻間從他的指縫間溢出,我心驚道:“姚慕白,你這是做什麽,發什麽神經。”
我一邊生氣的吼,一邊手足無措的扯紙巾替他止血,明知道紙巾止血在這個時候是錯誤的,我卻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他緊握著拳頭,將玻璃碎片也捏在手心裏,眼神冰冷地盯著我:“你就這麽在乎他”
“你的手在流血,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姚慕白,你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跟我去醫院包紮傷口。”
都說女人無理取鬧,其實男人無理取鬧的時候才最難辦。
這麽晚了,哪裏還有診所開門,姚慕白又不願去醫院,我隻得去二十四小時都營業的藥店買消毒的碘酒還有包紮用的東西。
回了酒店,我讓他坐好,我用消毒的鉗子將他手心裏的碎片夾出來,哪怕一直告訴自己要鎮定,看著他手心的傷口,我的手一直在發抖。
我好幾次都不敢下手,姚慕白全程一聲不吭,仿佛不疼一樣,我抬頭看他的時候,正見他目光複雜地看著我,又像是透過我在看別人。
我下手沒輕沒重,他竟然一點都不疼,反而還能跟我走神。
我報複性的加重力道按了一下他的手,疼痛讓他回神,眉頭下意識擰緊。
我冷笑:“我還以為真是木頭,不知道疼。”
我拿了醫用紗布替他將手包紮好,說:“弄好了,回你的房間去,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這是一個套房,兩個房間,我睡右邊一間,他睡左邊一間。
姚慕白沒有說話,我也沒再管他,收拾好之後自己回了房間。
這一晚上,我滿腦子都是姚慕白的影子還有他說的話,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
快要天亮時,我起床打算去喝水,卻見姚慕白還在客廳坐著,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怎麽換過。
也就是說,我回房間後,他一直沒有回房間,一直坐在客廳。
這個夜注定難眠。
我也沒有再出房間,又躺回了床上。
姚慕白沒再讓人送我回去,天一亮,我就聽到客廳的動靜,姚慕白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又去做什麽了,他隻留下一人負責我的安全。
劉鑫被送回了北城,黃忠的屍體也被運了回去,顧承中下落不明,我想,姚慕白一定是去找顧承中了。
我算著已經過去了兩天,阮晴天應該也回了北城,我先打電話給陳淑琴報平安,我幾次失蹤,陳淑琴已經不似以前那般擔心了,我隨口扯謊,她也信了。
我通過邵臻聯係阮晴天,才知道阮晴天根本就沒有回北城,也不知道曾麗騙了我,根本就沒有放阮晴天,還是阮晴天沒有回去,又折回來找我了。
邵臻知道阮晴天有危險,十分焦急,一直向我打聽阮晴天的下落。
我一想到這邊的危險,也沒敢讓邵臻來涉險,有個萬一,我沒法跟阮晴天交代。
聯係不上阮晴天,我心裏十分焦急,秦天明也沒有消息,我一個人在酒店如坐針氈。
姚慕白一天都沒有回酒店,就在我寢食難安時,酒店前台給我打電話,說是有人在前台給我放了東西,讓我去拿。
我以為是姚慕白放了東西在前台,也就去拿了,當看到是一個信封,我心裏好奇,姚慕白怎麽會送我信封,問前台時,前台卻說是一個小孩子送來的,指名是給我的。
我可不認識什麽小孩子。
我帶著疑惑拆開信封,看到裏麵的內容,氣得渾身發抖。
裏麵是一張照片跟一封信。
照片上阮晴天被捆在了椅子上,嘴巴也捂上,失去了意識,處於昏迷狀態,而信封中寫著一句話:拿姚慕白的命來換阮晴天的命。
我氣得恨不得撕了信封。
難怪曾麗當初如此爽快就答應放了阮晴天,原來隻是一個計策,表麵答應而已。
我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麽曾麗讓我去交易,又將我留在商場,這都是連環計,衝姚慕白來的。
讓我殺了姚慕白換阮晴天,我肯定做不到,可要放棄阮晴天,我同樣做不到。
姚慕白留下來的人將我看得很嚴,走到哪裏都跟著,我根本沒辦法去找阮晴天。
收到第一份信封一個小時,前台又打電話說又有人給我放了東西讓去取。
我迫不及待的取,是第二份信封,裏麵同樣附帶著一張照片,照片裏阮晴天是清醒的,清醒的正被人拿蠟油滴在皮膚上,隔著照片,我都能感覺得到她當時的疼痛。
“混蛋。”我又氣又急。
信封裏寫下一句話:今天晚上十點,將姚慕白帶去象石路的地下拳場。
並且守口如瓶,不能告訴任何人。
這第二封信明擺著就是警告,我不照辦,那阮晴天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麽樣子。
我心急如焚,姚慕白卻遲遲沒有回來,問負責問安全的人,他對姚慕白的行蹤閉口不談。
沒辦法,我隻能裝病,讓他去通知姚慕白。
果然,在我裝病後半個小時,姚慕白出現了。
他應該是急匆匆趕回來的,氣息有些急,一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我,急急地過來問:“哪裏不舒服”
為了裝的真實,我在自己臉上塗了白灰,看起來也就十分蒼白。
我不想騙他,可我沒辦法。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阮晴天受折磨而不管不顧。
我望著姚慕白,假意咳嗽了幾聲,故作虛弱無力:“可能是昨晚著涼了,我現在渾身都難受,沒力氣。”
“現在就去醫院。”
姚慕白說著就想抱我。
“不用。”我連忙阻止,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一點小毛病,吃點藥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姚慕白雙手橫在空中,保持著準備抱我的姿勢,眉心一擰:“確定不用去醫院”
我點頭:“確定。”
姚慕白收回雙手,讓負責我安全的人先出去,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沒事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生病”的原因,姚慕白也不出去了,坐在客廳抽煙,又好像在等什麽。
我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咬牙說:“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出去走走。”
姚慕白看過來,迎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我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我看了我一會兒,掐滅煙頭說:“嗯,我陪你。”
明明這是我一直等的一句話,卻又怕聽到。
看著他起身準備出門,我又叫住他:“姚慕白。”
他定住腳步看著我。
我抿了抿唇說:“你就不怕我害你嗎”
他忽然就笑了,嘴角上揚:“我的整個後背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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