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第981章 虛靈纏身,口吐真言
肖麗手裡的彎刀不停地飛出再收回,每一下都正中目標,燕南和黃軒面面相覷,這傢伙,肖麗的爆發力徹底爆棚!
此時,喬宇已經一步躍進廳堂,那四隻虛靈馬上將喬宇團團圍住,他心下知道,虛靈最大的壞處是令人身上的慾望瞬間爆發,他們是暴怒、忌妨,懶惰與貪食的話,只要沾上,就會染上同樣的毛病。
被四隻虛靈圍住,喬宇迅速掏出四根紅線,可惜晚了下,四隻虛靈直接衝撞過來,撞進了喬宇的身體里!
喬宇頭暈腦脹,腦海里浮現形形色色的影子,無數過往發生的事情湧上來,賀剛掏出的信件,與白穎珊眾人的第一次相遇,長白山裡遇險,父親的慘死,秦陵的慘烈,陰陽書的重新出世……就連一些已經不太記得的細節也清晰的浮現。
另一邊,三人協作已經將蝙蝠對付得七七八八,屍體橫躺了一地,血跡互相縱橫,石頭這貨貪生怕死,一直縮在一邊,直到確定蝙蝠處置得差不多才冒出頭:「接下來怎麼辦?」
黃軒正要作答,一個人猛衝過來,拎住了他的領口:「臭小子,混蛋,憑什麼是你陪著穎珊一起長大,憑什麼我和她交往還要看你的眼色?」
來人正是喬宇,黃軒目瞪口呆,此時的喬宇眼睛里似有一團火,燒得正旺,黃軒還沒反應過來,喬宇又朝向肖麗:「還有你,成天大大咧咧不像個女人,哪個女人像你這樣心狠手辣,成天自命屍體專家,沒點女人樣子!」
「喬宇!」肖麗氣得七竅生煙,喬宇已經轉向燕南:「還有你,成天苦著一張臉,一個大男人,不就兒子死了,老婆跑了嗎?成天憋住一口氣,吊著一張臉,苦臉給誰看,以為自己是苦情戲男主角嗎?」
喬宇正要轉向白穎珊,沒料到白穎珊一個大耳光甩過來,啪地一聲,左臉浮上五根手指印,與此同時,白穎珊抽出喬宇背包里的血光刃,嗖地刮向喬宇的人中,說時遲,那時快,四個虛靈從喬宇的身子里飄出來!
喬宇頭腦一震,頓時清醒過來,他死命地搖搖頭,只覺得胃口大開,很想吃東西,想到剛才的情景,突然反應過來,手裡的紅線趕緊甩出去,四根紅線各自拴住一隻虛靈,等它們不能動彈之後,馬上涎著一張臉說道:「剛才的話全是瘋話,你們別當真……」
「臭小子。」肖麗大力擰著喬宇的耳朵,死命地往外扯:「你剛才說我什麼?」
「我被虛靈影響,所以變得尖酸刻薄,剛才那番話絕對不是我的真心,老姐,疼。」喬宇見她不撒手,趕緊祭出殺手鐧:「必須趁熱打鐵解決虛靈。」
肖麗這才鬆手,喬宇走到四隻虛靈前:「你們這些壞傢伙,讓我出醜,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喬宇手中的月牙刃揮過去,一一斬斷四根黑線,虛靈脫得自由,馬上散形,喬宇接連四腳下去,佛印與緬茄同時發力,四隻虛靈先後慘叫幾聲,化作無形,消失。
喬宇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腿,默誦了好一會兒靜心神咒才有了精神,此時才看到地面血淋淋的戰場,遍地的蝙蝠屍體:「你們幹得不錯。」
「速戰速絕。」白穎珊說道:「快點找到地圖離開這個鬼地方。」
「暗門在哪?」黃軒揪起那傢伙的脖子:「快點。」
「我去找。」石頭鑽進屋裡,在廳堂的一張桌子邊上停下,將桌子挪到一邊,在牆上摸索了一下,抽出一塊磚,刺啦一聲,暗門打開了,石頭興奮道:「我沒有找錯,就是這裡。」
他迫不及待地先鑽進去,沒一會兒,鬼叫一聲重新爬出來:「裡面有什麼玩意兒,呼呼吹著耳朵,怪嚇人的。」
這傢伙!喬宇鑽進去,裡面一條幽長的通道,直起身子,地上鋪滿了沙子,踩上去就軟軟地,與眾人剛掉下來時的感覺有些相似,力道足夠大的時候還有些彈性,沙子鋪得均勻細緻,足有五六公分厚。
裡面的光不像外面那麼清晰,喬宇打開頭燈,遠遠地照過去,沙子其實厚薄略有不同,風吹過來,發出一陣陣深幽的撞鐘聲,十分肅穆!
明明如此莊嚴神聖,卻讓石頭嚇得魂飛魄散,與其說他膽小,不如說他心術不正。
厚薄不均的沙子遠看過去是一個捏指的手勢,一隻巨手鋪設在地上。
白穎珊鑽進來,也看得分明,問道:「這是什麼?」
「這地上沙子形成的是風印的手勢,這沙子上面畫的是符咒,兩者相結合,就會形成保護層,風印原本是密宗里的一種咒語。」喬宇說道:「密宗的修行方法叫做密法,在西藏得以保留完整,但在漢地卻有如鳳毛麟角,之所以密宗叫為『密』,是因為修法秘密賴以師徒口耳相傳為傳承方式,以此一代代傳下去。」
「放在這裡是為了保護裡面的東西嗎?」白穎珊問道。
「沒錯,保護層可以抵擋外來的邪物。」喬宇說道:「但是卻擋不住普通人,人對財物的貪戀比邪物更邪氣,地上其實一直有風,沙子正緩緩滑動,但不管它們怎麼動,風印的手勢都不會發生變化,咒語的作用一直有效,但是也有時效,畢竟一千多年過去。」
「看不到是否有人進去過,沙子的形態始終如一。」白穎珊說道:「那位老大真的在裡面嗎?」
「他手上有五份地圖,而且之前曾經拼湊在一起看過不少次。」喬宇已經抬腳往前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相信他不會善罷某休,一定去了那個池子。」
白穎珊跟過去,突然問道:「剛才沒有打醒你的話,你會對我說什麼?」
喬宇一愣,說道:「剛才的四隻虛靈代表的是嫉妒,暴怒,懶惰和貪食,我對肖麗姐是暴怒,對黃軒是嫉妒,對燕哥也是爆怒,剩下的只有懶惰與貪食,你覺得是哪一種?」
球又拋了回來,白穎珊沒好氣地說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