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逃跑,打生樁
喬宇追出去的時候,外面拿鈴的人已經不見了,這地方想出去只有一條路,喬宇悶頭往前追,不知道跑了多久,確定前面沒有人影子了,只有懊惱地停下來,而此時,他發現別墅區入口處的保安不見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發現保安室里的兩名保安倒在地上,喬宇「唉呀」一聲:「真沒用,這麼快就倒了。」
喬宇掐著兩人的人中讓他們蘇醒,兩人一睜開眼睛反倒把喬宇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喬宇罵咧道:「抓錯人了,抓錯人了,唉,輕點!」
其中一名保安湊過來看,突然揮手:「不是他,他是黃先生請來的人,來一天了。」
另外一名保安趕緊鬆手,恭敬地將他扶起來:「不好意思啊,我們還以為是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呢,娘的,太邪氣了啊,我們剛看到一個影子,正準備問話呢就暈了。」
喬宇沒好氣地拍拍身上的灰塵:「狗咬呂洞賓,早知道就讓你們兩人睡地上得了,監控器的線讓人拔了。」
最後一句讓兩人大驚,回頭一看,可不是,監控器畫面一片漆黑,喬宇倒是淡定:「對方是老手啊,入口的畫面沒了,裡面又黑漆漆地,就算拍到鬼認得出來。」
「鬼?」喬宇一拍巴掌:「就是嘛,還有鬼。」
喬宇撒腿就跑,兩名保安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趕緊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喬宇回到剛才的地方,立刻召來剛才圍觀的鬼魂一一盤問,誰知道說那個傢伙個子不高,穿著一身黑衣黑褲,臉也蒙上了,他們壓根沒看到長相,說完了還饞香燭呢,問喬宇要,喬宇一惱火,拿出硃砂彈嚇唬他們,一個個跑得沒影了。
「一群沒用的傢伙,就知道香燭。」喬宇忿忿道,一回頭:「你們倆怎麼才來?」
雙胞胎鬼魂就站在喬宇的身後,如之前一樣,一個拿書,一個拿算盤。
「那個人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雙胞胎中拿書的鬼魂說道:「我們一聽說就趕過來了,連個照面都沒有打上。」
「閃一邊去吧,找其他鬼打聽去,我沒時間理你們。」扔下兩兄弟,喬宇重新回到別墅里,這些人被嚇怕了,大門和窗戶還是死死地著。
喬宇粗魯地拍著大門:「可以了,出來打掃衛生。」
門開了一條縫,是個陌生點的傭人,喬宇指著那邊上說道:「紅線撤了,地上的黑灰用燒開后再涼了的水沖洗乾淨。」
喬宇擠進去,黃大拿還沒有睡,正坐在輪椅上看報紙,居然這麼悠閑?
喬宇發現輪椅上面還掛著一幅望遠鏡,心裡就明了,老東西剛才興緻勃勃地在觀戰呢,喬宇一屁股坐在黃大拿面前:「還不睡?」
「不容錯過的畫面,怎麼捨得睡。」黃大拿對身邊的老婆子說道:「看到沒有,我就說他有真本事,黃軒介紹得不錯。」
這讓喬宇嚇了一大跳:「黃軒?」
「我這屋裡所有的畫都是從他那裡收來的。」黃大拿伸手示意著,說道。
挫敗!喬宇此時的感覺就像生吞了黃連,苦,真他媽的苦,還以為自己踩了狗屎要走大運了,結果居然是黃軒那傢伙給自己的幸運,為毛要是他啊!!!
喬宇在心裡咆哮了發幾遍,黃大拿說道:「這是剩下的一半,收下吧。」
他二話不說接過來:「以後有事再叫我,這麼晚沒車出去,我就在這裡呆一晚上沒問題吧?」
「有件事情……」一直很痛快的黃大拿突然踟躕起來。
「但說無妨,其實我也有件事情。」喬宇又搶在前頭說道:「有因必有果,您做生意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一定不少,這個人這次沒有成功,以後還會有新招,有嫌疑人選嗎?」
老婆子瞪了喬宇一眼,喬宇大大咧咧地說道:「不說也沒事,反正我只包這一次,以後您就自求多福。」
「我買賣地皮倒騰房產已經近三十年了。」黃大拿說道:「早些年在南方某個城市,聽了一個江湖術士的鬼話,做了一件不應該做的事情——打生樁,現在可遭到報應了。」
喬宇像生吞了一隻活蛤蟆,打生樁和古墓里的童男童女同樣殘忍,不對,是有過之而不無及!
據說魯班想了一個法子保證建築的安全,當在一處地方動土時,便會破壞該處風水,且會觸怒該處的冤魂,以致在建造期間時常發生意外,因此便出現了打生樁,把小孩生葬在工地上用作鎮邪,以減少出現的意外。
「這是違法的。」喬宇沉聲道:「他們現在還在高樓大廈的下面永世不得超生!」
黃大拿閉上眼睛:「我北上之後一路發展順利,可是這件事情始終壓在我的心上,我知道我一定不會終老的,沒想到報應來了,生意場上得罪的人太多,想致我於死地的人太多了,我害一些人家破人亡,可是最讓我放心不下的就是當初拿去生祭的兩個孩子,他們的家人最恨我,是不是?」
喬宇無話可說,本來想負氣離開,可大半夜的司機早去睡覺了,喬宇只好獨自上樓,回到客房睡覺,樓下傳來嘩嘩的水聲,傭人們在清洗地面。
喬宇雙手抱住腦袋,掏出那張支票,看看,古時候一斗米養個恩人,一石米養個仇人,在他人困難中救濟一下,即使是小小的幫助,他也永遠感激,但幫助太多了,導致他永不滿足,最後反目成仇!
喬宇覺得與黃大拿的關係應該到此為此,這傢伙身上背負的東西太重,他有必須承擔的地方,他打定主意,明天起床后不做任何停留就回家,結束這一單。
這麼一想,樓下的水聲對他沒有一點影響,馬上就合上眼睛睡覺,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起床,剛下樓就看到老婆子推著黃大拿在樓下,喬宇頭皮一毛,老頭子會算命?
「這裡沒有計程車,讓司機送你回去。」黃大拿說道:「你昨天晚上一直叫一個名字,白穎珊,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