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物極必反
“媽,你講不講不道理啊!”舒小容也怒了,竟敢站起來跟劉玉湘對吼,“市中心醫院也是楚家的,那以後我生病快死了你們是不是寧願眼睜睜地看著我死掉也不肯送我去醫院治病?還有,市婦丨幼丨兒童丨醫院也是楚家的,你幹嘛要去那裏待產生下我?幹嘛不自己在家把我隨便生一生就得了!”
“嗬呀!幾天下來你這翅膀是越長越丨硬了啊!你說的那些都是楚家控股的產業,又不是楚家一家的東西,是很多人共有的東西,去去又怎麽了!連楚龍大酒店的生意,我們也依舊做得挺好的呢。你別把公家的事和私人的事,給我混在一塊兒亂扯蛋。公事公了,私事私了,這個道理我比你懂!”
“你!反正我已經答應他們了!”
舒小容說著拉開椅子又跑回房了,氣得劉玉湘直追了過去,大力敲打著她的房門叫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爸媽都是為了你好你還不領情!你又要跑過去跟那個姓楚的混在一起做什麽,都告訴你他不是個好東西了,你還心心念念地不放手是不是被瑰扯了腦袋了啊!要不要媽給你去觀音山求個符來驅一驅丨魔你才肯聽話一點!”
“伯母,不如讓我進去跟容容聊聊。”吳文軒見她們母女倆一個勁兒地爭吵,話都沒落到點子上,便有些急了,“我去勸勸她吧,怎麽樣?”
劉玉湘看他出麵,也不好太駁舒小容的麵子,就收斂了一下脾氣,讓開來讓他前去敲門。
吳文軒感激地一笑,伸手輕輕敲了敲門後,又柔聲說道:“容容,你開門讓我進去跟你說說話,好嗎?就我一個人進去,伯母他們都不會進去的,如何?”
舒小容靠坐在床丨頭上,粗丨粗想了一下,便起身過去給他開了門,等他進來後,見劉玉湘還站在外麵瞪著自己,她又“呯”一下關上了門。
關上丨門之後,她就站在門邊,滿心警戒地瞪著吳文軒,“你要說什麽?我說過了,我已經答應楚昊要去林隱公園教小傑念書了。”
“為什麽呢?”他眼中全是苦楚,心悶得就像被人狠狠揪丨住了衣領一樣,“他已經宣布李星小姐是他的女人了,難道你還沒有死心嗎?”
“我對楚昊那個死人臉,從來就沒有動過心,又怎麽會死心!”她撇過臉,自欺欺人地答道,“這次真的隻是工作而已。”
“是嗎?”
“是。你要是不信的話,那就更該答應我,讓我去他身邊直接麵對他看看結果會如何,而不是要我藏起來避而不見。”
吳文軒盯著她的眼睛,見她一直躲著他的視線不敢看他,便苦笑道:“從你開口回答到現在,連一眼都不曾看過我,要我如何放心把你送回他身邊?”
見他這麽說,舒小容便奮力張大眼睛,好像他是什麽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死死地瞪著他。
“嗬嗬。”他輕搖了搖頭,心中又好笑又無奈,然後他便在她的瞪視中,緩緩靠近她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俯身正對著她。
“你、你你要做什麽?”
他沒作聲,慢慢采丨住她的觜角。
舒小容知道他在試探自己,略微遲疑了一下,便放棄防禦由著他攻占所有空間,直逼得她一步步後退最終背丨脊抵靠在門上。
等他無法自控地拉開她的雙手,想要一往而下時,她才氣端籲籲地抗議道:“夠了,你別太過分了,快放開我!”
他雙目已經染上猩丨紅,極力壓丨抑了好久,氣丨息才平穩一些。
再度偷了一個口勿之後,他便放開了她,笑道:“你說的對,確實不該一味躲避,讓你去麵對他見證自己的心意你才會明白,他的心裏隻有林夢茵,我們才是最合適的。”
舒小容沒有說話,等他打開門出去後,才一腳踢上丨門猛地擦了擦自己的觜巴,淚水再也無法壓丨抑刹那間傾丨泄而出,浸丨透了她雪丨白的衣禁。
吳文軒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容出來後,就走到劉玉湘和舒有香跟前,勸他們同意舒小容的要求。
劉玉湘被他嚇了一大跳,立馬瞪大眼睛斜睨著他,一臉驚疑地問道:“阿軒,你是不是被容容灌了謎丨魂湯了,怎麽突然間又答應讓她去林隱公園兼丨職了?”
他輕笑著解釋道:“伯母,我剛才跟容容談過了,明白了她的想法,她隻是想借此機會證明自己並沒有對楚昊動過心罷了。我認為這樣其實也挺好的,讓她自己去看清楚,而不是被我們壓著一直躲著楚昊。物極必反,我們越不讓他們見麵,越會逼得她叛逆。倒不如讓她自己去試一試,就算受了傷,伯父伯母也不必擔心,我會永遠守在她身邊替她治愈所有的傷口。”
“這……”劉玉湘看他如此保證,一時也有些動容,愣了一下才歎道,“哎!這個傻丫頭,怎麽就不知道你的好,非要這麽折丨騰自己呢!”
舒有香心裏頭的考慮與吳文軒的想法不謀而合,便道:“行了,阿軒說得有道理,你一直逼著她,我看她這幾天連覺都睡不香了!還是由著她去吧!”
“我一直逼著她?”劉玉湘聽他言下之意是在責怪自己,便衝著他叫嚷道,“我願意做惡人嗎?還不是你一直縱容她,啥事也不管,隻由著她開心就好,我再不管管她還不反了天了!這倒成了我的不對了,我替你管教女兒,你還有意見是吧?有本事你自己親自管管看啊,你要是能管得比我好,我劉玉湘三個字就倒過來寫!死老頭子,你給我站住,我還沒和你說完呢,快給我站住!”
舒有香哪敢留在這裏被她念,早就一溜煙跑下樓準備出發去外麵的果園談事情。
劉玉湘在他身後罵罵咧咧的,一路追著他跑下樓。
吳文軒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夫唱婦隨,一股羨慕之情在心裏油然而生,他淺笑著回頭看了一眼舒小容的房門,又回味起剛才那個口勿,忍不住加深了笑意。
可舒小容並不在房中,而是蹲在露天陽台上的木槿小森林旁,依舊哭得稀裏嘩啦的,抽丨泣聲壓丨抑得極低,除了她自己之外,並沒有任何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