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另奔明主”

  疏璃看著沐言，道:“十一隨我一同進去麵見殿下，我有重要的事稟告！”


  “姐，出了什麽事啊？！”十一注視著疏璃，神情緊張。


  疏璃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問，起身走在前。


  十一滿心疑惑跟著走了進去。


  疏璃走到沐言近前，畢恭畢敬跪地一揖:“參見殿下！”十一緊跟著。


  “起來吧。”沐言注視著外麵的大雪，神情冷，語氣更冷，與往昔的他截然不同。


  “是！”疏璃持禮而立。十一依樣照做。


  氣氛沉寂良久，十一有些站不住，不停地瞧向疏璃。疏璃則一直保持著持禮的姿勢，動也不動。


  “見過沐祁了？！”沐言冷冷發問。


  疏璃立馬回道:“是。屬下見過大殿下了！”


  “那你覺得他人如何？！”沐言慢慢轉過頭，直盯著疏璃，眼神深邃而銳利，氣勢霸道而淩人，讓人見了心生強烈屈服感。


  十一覺得詫異，忍不住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這家夥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羸弱的沐言嗎？！


  疏璃一笑，隨著十一一起跪下，回道:“稟殿下，大殿下果然是好美姬出了名的幽冥無腦皇子。”


  “你和他做交易了！”沐言直接而肯定。


  疏璃笑著點了下頭:“是。屬下背叛了殿下，選擇跟隨更有前途的沐祁大殿下！”


  “什麽背叛不背叛的？！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麽啊？！”十一被搞得愈發迷糊。


  疏璃衝十一笑笑，轉而望著沐言又道:“相比於殿下，沐祁大殿下有權有勢，有望繼承冥王之位，能助疏璃早日尋得那縱世神帝！”


  沐言不怒反笑，點頭道:“不錯。沐祁被公認為幽冥正統。他確能憑借權勢助你尋得那縱世神帝，”他頓了下，大笑著接著說:“而且還能助你將此神帝創造而成！”


  疏璃嫣然笑道:“殿下說得不錯。沐祁的確有此用處。畢竟那神帝現今無權無勢，任人宰割，總需要積攢力量方能統一天下！”


  沐言迷人笑著未言語。


  “不是。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啊？！怎麽我一句都聽不懂！”十一有些惱了，猛站起身。


  疏璃看了眼十一，便對沐言伏地叩首，道:“殿下若沒有別的事，那屬下就去給您準備晚膳了！”


  沐言笑道:“好！”


  “是！”疏璃得令站起身，拉著十一躬身而退。

  “什麽！”十一瞪圓了眼睛，不慎一刀剁碎了砧板，“姐我是不是幻聽了？！我居然聽到你說沐言那小子是縱世神帝！”


  疏璃忍俊不禁:“我的好弟弟，你沒有幻聽。我確實說沐言是那縱世神帝！”


  十一舉著菜刀，奔到疏璃麵前，急道:“姐，你確定就是他嗎？！就他那羸羸弱弱的樣子，怎能擔起縱世神帝統一天下的大任啊。姐你可別搞錯了啊！”


  疏璃躲開十一的菜刀，正色認真道:“沐言的外表或許看起來羸弱，可他的內心卻並非如此！”


  “嗬嗬。”十一翻了個白眼，幹笑兩聲，“他的內心定是很複雜，城府特別深！”


  疏璃蹙眉沉吟著，道:“他擁有著一個王者該有的隱忍與野心。他能屈能伸，懂得創造機會，更會利用好每一個機會！”


  她說著不禁唇角上揚，直視著前方眼裏都是深意。


  十一“切”了聲，聳肩說道:“姐，這樣說來他哪裏是什麽縱世神帝，明明就是個壞人嘛！雲蕾女皇不就是這般，你看看這天下叫她禍害成什麽樣了！”


  “沐言是沐言！”疏璃直盯著十一的眼睛，神情嚴肅無比。


  二人對視許久，十一僵笑打破尷尬:“姐，我去外麵冷靜冷靜！”說罷，他舉著菜刀，搖搖晃晃便往外麵走。


  疏璃在身後大喊:“記得弄一個新的砧板回來！”


  “沐言那豆芽菜是縱世神帝，我的天呐！”十一瞪著大眼睛，恍恍惚惚走著。


  “你是何時開始發現沐言並非是沐言的？”沐言接過疏璃遞來的湯匙，攪動著藥碗裏猩紅的藥血。


  疏璃麵對沐言而坐，撩唇一笑:“屬下給殿下整理古書那天，不慎看到了殿下在《占星格圖》裏的標注。盡管屬下才疏學淺，還是修習過一點點古文的，因此能看懂個大概。”


  “哦？！”沐言微笑著，卻眸色深沉。


  疏璃緊盯著沐言的眼睛，笑著繼續道:“那日殿下與我姐弟根本不是偶遇，而是提前占卜好的。屬下說得對吧？”


  沐言麵不改色，否認道:“我並不懂占卜。”


  疏璃嫣然笑道:“殿下果真高深。屬下自愧不如。”


  沐言迷人微笑著未言。


  疏璃趕忙跪地行禮，恭敬道:“疏璃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沐言直盯著疏璃，如夜的眸子愈發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