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月色花香
“蝶兒啊,你這次出來,你父王可曾知曉啊?”楚荀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夢蝶。“帝君伯伯,蝶兒……蝶兒是偷跑出來的。”楚夢蝶思量再三還是沒敢撒謊,俏臉一紅,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接著又吞吞吐吐的問道:“您不會趕蝶兒回家吧?我還想再呆段時日,好好陪陪寒煙姐姐呢!”“哈哈,不會不會,我這就派人知會一下你父王,也好讓他放心啊,估計他找不到你都要擔心死了。”楚荀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宣來侍衛,交待了幾句,便讓他帶著書信離開了。“謝謝帝君伯伯,就知道您疼蝶兒,嘻嘻。不過,蝶兒還有一事相求,請您務必要答應我哦!”楚夢蝶稍作猶豫,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哦?蝶兒還有什麽事啊?說說看,朕盡量滿足你。”楚荀不禁有些好奇,向楚寒煙投去詢問的目光,楚寒煙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曉。“帝君伯伯,在禁軍之中還有比沐流風大的官職嗎?能管著他的,蝶兒想問您討要個差事。”楚夢蝶咬了咬嘴唇,問道。這一問卻是讓楚荀有些不解了,要管著沐將軍?難道是他得罪了自己的這位侄女?“蝶兒,這軍營之中可非兒戲,沐將軍現在乃是二品狂風將軍,你雖貴為郡主,朕也不能罔顧私情,擾亂軍規啊!“楚夢蝶心知帝君不會答應,一時也沒想到別的什麽好主意,隻好向旁邊的楚寒煙投去求助的眼神,後來幹脆走到楚寒煙的身邊,搖晃起她的手臂,“寒煙姐姐,你幫我求求情嘛,隨便給我個職位也行,要不……要不就讓我當個普通的禁軍士兵也行。我想到軍營去曆練一下,都說女子不如男,我偏是不信。我從小就比較向往軍營的生活,我父王就是不肯讓我去,現在帝君伯伯也不讓。”楚寒煙皓齒輕抬,“好啦,好啦,父皇您就給她個職位吧,讓她去看看也好,說不定沒幾天就跑回來了呢。”“哈哈,好好好,朕就依你們,朕就任命你當個百夫長吧,隻是當個士兵的話,未免有點辱沒你郡主的身份了。”楚荀見楚寒煙也替她說話,本來心裏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剛剛隻是尋思一個適合她的職位,想來想去也隻有百夫長這個不會對禁軍有多大影響的官職合適,於是便一口答應下來。“好哎!好哎!還是帝君伯伯最好了!那我明天就去禁軍大營報道。”楚夢蝶歡欣雀躍的拍著掌,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隻知道謝父皇,就把姐姐忘在一邊了?真是沒良心啊!”楚寒煙嗔道。“哪有啊,姐姐當然是最棒的,來,讓妹妹親一下。”楚夢蝶抱著楚寒煙,櫻唇湊近楚寒煙的臉龐就要親上去。楚寒煙急忙躲到一邊,生怕被這小丫頭輕薄了。“蝶兒你不是說要在宮裏多陪陪姐姐嗎?怎麽這麽著急明天就要去禁軍報道?怕不是有什麽歪腦筋吧?”楚夢蝶趕緊失聲否認,“沒有,沒有,我抽空就會過去陪姐姐的,哪會有什麽別的想法,姐姐你可不要冤枉我!”楚荀微笑著看著兩姐妹說說笑笑,臉上慈祥之色盡顯。
??明月初升,霞光褪去,沐流風恢複了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仿佛之前那片霞光下的影子真的與他無關。“阿嚏!”沐流風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用手摸了摸鼻子,奇怪道:“這是有人在想我還是有人在罵我?”密林深處隱隱傳來倪術術的聲音,“想你?怕是有人還惦記著要揍你!”沐流風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卻是什麽也沒看到。又看了看站在月光下發呆的葉輕雲,緩緩走了過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兄弟,月亮好看嗎?”
??“好看!”
??“怎麽好看了?”
??“就是好看!”
??“.……”沐流風無言以對。
??“彩霞好看嗎?”葉輕雲反問道。
??“好看!”
??“怎麽好看了?”
??“就是好看!”
??“.……”葉輕雲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回懟的方式。
??“我們好久沒有切磋一下了。”沐流風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確實很久了!”
??“那麽,約個地方吧!”
??“老地方。”
??約麽半個時辰後,“就這樣不過癮啊!”葉輕雲擺好了架勢。“那我們直接出大招吧!”沐流風認真的回答道。
??“哥倆好啊,三桃園啊,四季財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醉仙樓裏兩人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當夜,楚雲帝國的兩顆新星在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中大戰了幾百回合,以致於最後是怎麽各自回營的,雙方事後也是想不起來了。
??皇宮後花園,月光粼粼灑灑,百花競相齊放,此時正值春季,月色花香映襯在兩個年輕女子身上,兩人身姿曼妙,步履輕盈,麵容皎潔,絲絲靈氣氤氳其身,便是月下仙子,也不若如此。“寒煙姐姐,明年就是你十八歲生辰了啊,哦,好像我也是一樣,嘻嘻。”楚夢蝶也許隻有在楚荀和楚寒煙的麵前才會收斂起霸道的一麵,如此溫婉賢淑,輕聲軟語,若是讓沐流風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是啊!”想起父皇要在自己十八歲為自己許婚的那番話語,楚寒煙不禁臉色一紅。這一切都被楚夢蝶看在了眼裏,“姐姐,你肯定又在想什麽甜蜜的事。”楚夢蝶輕輕的說了一句。楚寒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突然反應過來,匆忙搖了搖頭,“沒有啊。”“姐姐,你撒謊會臉紅的哦。其實,我從那日你看葉將軍的眼神,能看得出來你對他很是依戀,這種依戀好像並不是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形成的呢。即便是葉將軍在落雲澗救過你,你們又相依相伴數日,但你們之間這種狀態,真的不像是一對剛剛相戀的人。而葉將軍看姐姐你的眼神中,不隻是有著無限的憐惜,好像還有著一絲憂傷與猶豫,甚至還有著一絲愧疚。我還看得出,他像是塊石頭,若非姐姐你,怕是沒人能感化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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