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春曦節後的一個月裏,禦林軍開啟新一輪的換防,葉輕雲抽調五千人將皇宮的禦林軍守衛換下,然後又為禦林軍製定新的訓練模式。他們再次聚集相思穀,由離然指揮的追月營,倪術術指揮的流光營,皇甫玨指揮的飛火營,三營各自駐紮,自成一個陣營,開始攻防之戰。第一戰,離然冒然出兵攻打皇甫玨陣營,被倪術術趁機繞後偷襲大本營,以失敗告終。第二戰,離然韜光養晦,高掛免戰牌,據守山門不出,皇甫玨挑釁無果,回軍途中,被倪術術包圍,全軍覆沒。第三戰,離然暗中聯合皇甫玨設下瞞天過海之計,試圖引流光營入甕,離然出兵引誘倪術術前來攻打,皇甫玨也突然出現在離然陣營,兩人本以為是必勝之局,卻誤入倪術術布下的太極玄天陣,兵力越打越少,直至敗北。不服氣之下,離然與皇甫玨冒然發動第四戰,被倪術術調虎離山,分而圍之,各個擊破。
??此戰之後,兩營士氣大減,一起閉門不出,不論倪術術怎麽派兵罵陣,兩營皆擺出一副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倪術術卻也無可奈何。深夜,葉輕雲來到飛火營,與皇甫玨定下一計,“大哥!這樣好嗎?”“兵不厭詐!你要把他當作真正的敵人,而不是你二哥!”
??第二天,皇甫玨痛哭流涕的跑去找倪術術認錯,稱自己不該和離然聯合,請他一定要照顧小弟。倪術術自然不信,皇甫玨與倪術術許下約定,自己派兵去攻打離然大營,損失慘重,但離然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倪術術這才相信了皇甫玨,派出大軍前去圍剿離然殘餘兵力,不料被皇甫玨釜底抽薪搶走糧草,又被離然大火焚山,最後逃出生天的僅他一人而已。當然也隻是象征性的放點火,焚點煙,不會真的出現人員傷亡。倪術術傷心之下表示要與葉輕雲、皇甫玨劃清界線。
??這一天中午,葉輕雲從各營抽調精銳一百人共三百人,倪術術,皇甫玨,離然一並前行,再探忘憂林。雖正值正午時分,太陽高照,然冬日清冷,林中霧氣依然濃厚,眾人點亮火把,用繩索彼此相連,以防有人掉隊。兩個時辰之後,眾人麵麵相覷,又繞回了起點。倪術術取出龜甲,在上邊放一桃木枝,木枝自行旋轉起來,在某一方向停下,“走吧!”眾人漸漸進入樹林深處,此處霧氣已漸漸趨於消散,葉輕雲便命他們把繩索解下。這時,一陣陣陰氣與女子的哭聲傳來,直聽得眾人毛骨悚然,再往裏去,地上開始出現森森白骨,有些士兵已經開始兩腿打顫,離然也一陣陣後怕,“統領?莫非傳言是真?這裏真的有鬼魂不成?看這樣子,已經有不少人遇害了。”
??葉輕雲微微一笑,“書生,你認為呢?”“我認為……啊!小玨快看你身後!”倪術術瞪大了瞳孔,驚恐的看著皇甫玨。皇甫玨嗷一聲跳到三丈之外,回頭看去,卻什麽也沒有。倪術術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終於報了之前的一箭之仇。眾人繼續前行,走著走著卻又迷了路,而倪術術的龜殼竟然也不再起作用。“咦?不對啊!我們組裏怎麽少了兩人?”“我們這也有兄弟不見了。”葉輕雲心下一驚,“快點清點人數!”“統領,統計出來了,一共少了二十幾名兄弟。”“什麽?到底是什麽人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自己眼皮底下將人帶走的?難道真的不是人類所為?”葉輕雲向倪術術投去詢問的目光,倪術術搖了搖頭。“大家手牽著手,一有發現,立即匯報!”
??一個時辰之後,“統領,又有人失蹤了。”又過了一個時辰,“統領,總共有一百多名兄弟無緣無故失蹤了!他們該不會?”一名百夫長麵帶恐懼的說道。“不要胡說八道,擾亂軍心!他們不會有事的!”皇甫玨大聲訓斥道。眼看天色已晚,林中由於樹葉太過茂密,沒有一絲光亮透得進來。“大哥!我們不能繼續走下去了!這裏甚是古怪,我懷疑,我們已經被盯上了!”倪術術環視一圈,向葉輕雲進言道。“不用懷疑,我們從一進林子就被人跟蹤了,確切的說,不是人!”葉輕雲凝神屏息,傾聽著周圍的一切。“啊?統領,那會是什麽東西?”離然大驚失色。“妖!”葉輕雲吐出一個字。“什麽?這世間真的有妖怪?”眾人開始議論紛紛。“大家就地紮營,圍成一圈,互相照應,在未明確他們身份之前,我們隻好靜觀其變了。
??嗚嗚嗚,寒風在林間呼嘯著,似女子的低吟一般,又過了一會,又有女子的歌聲傳來,乍聽之下,極為美妙,眾人紛紛陶醉其中。倪術術恍然一驚,“不好!離魂曲!大家快捂住耳朵!”然而還是有一百多人已經陷入其中,一個個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似乎真的沒了魂魄。葉輕雲眉頭一皺,“到底什麽人在此?何不出來一見?”話音剛畢,遠處走出了一男一女,確切的說,並非走,而是飄過來的,兩人皆著一身白衣。男子俊秀非凡,身如玉樹,皮膚白皙,長眉若柳,嘴角輕勾,未語先含三分笑,說風流亦可,說輕佻也行。女子麵似芙蓉,杏眼含嬌,一雙宛若出塵的深邃眼眸勾人心魄,身段妖嬈,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媚態。離然等人竟是看的如癡如醉,葉輕雲心知不妙,此女子媚功了得,不知不覺間就將眾人迷惑了。看了一下身邊眾人,除了自己,也隻有反應遲鈍的皇甫玨與倪術術尚能清醒,其他人均是一臉癡迷之態。“你們……是白狐一族?怎麽會出現在人間?”倪術術驚疑道。“咦?當今世上竟然還有人知曉我們白狐一族?看來小公子你真是不簡單啊!”白衣女子似乎對有人能識別出他們的身份感到十分不解,而白衣男子也是神色凝重,上下打量起倪術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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