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南下浙南
搖了搖頭,沉聲道:“聖姑太過於警惕了,我怕種下花枝會被她發現,便隻能在她體內留下了花種,
這些日子花種一直很安靜,她根本沒有找到聖女,時間已經要到了,確實不能再等下去了,所以明天一早我們直接進宮見宸帝。”
說著,穆淩寒捋了捋垂落至前的墨發,眼眸深處是滿滿的睿智高深,在這俗世之中,隻有龍氣可以掩蓋聖女的氣息,讓他們穆家無法感知到,
聖女一定是在皇宮裏,而且離宸帝很近,宸後,那個傳奇的女人,會是她嗎?
穆淩雲點了點頭,又走到桌邊坐下開起吃貨本性,事情既然決定了,那他便繼續他的美食。
翌日一大早,穆家兩兄弟便隱身潛進了皇宮,隻可惜可他們已經去遲了。
早在白風經過宸帝的提醒後便時刻防備緊盯著他們兄弟,所以他們之間的對話早已傳入他耳中,宸帝自然就知道了,
他當機立斷決定直接離開,反正這些日子他已經處理好了他不在天啟日子裏的所有大事,小事自有明王高源等人解決。
於是宸帝直接給趙德勝扔了一道冊封明王為攝政王的聖旨,便帶著杜婉和白風、陌離、藍汐和粉菱四人,離開了皇宮。
宸帝還給明王和高源留了一封書信,上麵對明王說他要帶著杜婉去民間暗訪,體察民情,短則一兩年,長則四五年,朝堂就交給他了,
可別辱了攝政王的名頭,丟了封家的臉,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大事就將消息傳給映潭林映潭湖的駐軍首領,
而對高源的叮囑則是整個中原的安危和映潭林周邊的防護,高源是宸帝最信任的人,他自然會交給他,至於宸帝對黛麗思說的話,也隻是說說而已,
宸帝那樣一個精算到極致的人,豈會放走高源這樣一個虎狼之將,又怎會允許高源入贅樓蘭。
宸帝一行人離開皇宮去了一趟歸去山莊,將該交代的都給燕去交代好後便直接南下了。
藍汐和綠雅、粉菱也就知道了宸帝就是歸月公子,當時的表情隻能用無與倫比的美麗來形容了。
……
離了皇宮的杜婉就像是脫了籠的鳥兒,臉上每天都帶著甜甜的笑容,雖然不是她所向往的闖蕩江湖、自由自在,但去另一個新奇的大陸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杜婉知道宸帝並不是如給明王和高源信上所說那般是離宮私訪體察民情,而是他們要去另一個大陸,所以才會將藍汐留在了歸去山莊。
隻是杜婉怎麽也沒想到陌離居然是另一個大陸的人,她身邊多年的恒娘和粉菱也是另一個大陸的人,
粉菱是恒娘在俗世生的孩子,所以隻知道有另一個大陸,但具體是什麽地方她卻不知,
於是杜婉就把注意打在了陌離的身上,隻可惜宸帝總是在她身邊,她不能開口,因為那是他的保密,真是太討厭了。
雖然不能知道另一個大陸是一個什麽樣的大陸,這讓杜婉有些鬱悶,但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美好的心情。
杜婉和宸帝、陌離還有粉菱每走到一處地方都要停留上幾天,隻因杜婉吃貨的本性,四人走走停停,終於在一月後來到了浙南。
浙南是南方的一大州城,文化地域和民族風俗與曆史上的江南十分的相似,若不是地名不一樣,杜婉還真以為她是來了江南,
她在現代時便生活在南方,如今來到這裏就像是回到了家,十分的親切。
浙南的集市繁華的與京城有的一拚,各種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
杜婉趴在馬車窗邊好奇的看著外麵,手裏還拿著浙南的特色小吃煎餅燙條,嘴巴不停的動著,含糊的感慨道:
“以前都是在嫂嫂的口中知道她的家鄉有多美,如今見到了,才知道有多美,當真有一種煙花三月那個下揚州的感覺啊!”
“夫人,我們這是到了浙南,不是揚州,揚州離這兒還很遠的,而且揚州三月也不會放煙花的。”坐在馬車外的粉菱很不識趣的打斷了杜婉的感慨。
從他們離京後宸帝便讓粉菱對杜婉改了稱呼。
陌離看了粉菱一眼,好笑的搖了搖頭,認真的充當馬夫駕著馬車,他這個小堂妹真是傻的可以,那不過是一句詩而已,雖然他也不懂為什麽是揚州而不是浙南,為什麽是三月的煙花而不是初月的煙花。
杜婉放下窗簾拍掉手上的煎餅殘渣,喝了一口茉莉花茶漱了漱口,然後便掀開車簾拉開車門使勁的捏了一把粉菱的臉蛋,那動作是一個熟練自然。
“粉菱,你家主子會不知道這是浙南,你當我三歲小孩啊!”說著還傲嬌的揚了揚下巴,粉菱立刻摸著臉蛋看了杜婉,那哀怨的小眼神讓杜婉都感覺有負罪感了,她默默的拉上車門放下了車簾。
“唉!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怎麽就受不了她那小眼神…”杜婉摸了心口唉聲歎氣的就唱了起來,那歌聲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魔音。
外麵的陌離和粉菱對視了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的抬手堵住耳朵,而宸帝卻是直接就扶額了,他放下茶杯將杜婉拉入懷中,打斷了她的歌聲。
“小東西,你算算這一路上你有多少次這樣了,不是我打擊你,而是你真的沒有唱歌的天賦,你就不要再傷害我們的耳朵了,它們已經很可憐了。”
杜婉立刻就嘿嘿嘿的笑了,如今的賊宸帝真是越來越活潑了,比起他以前的冰塊樣,還是現在可愛,“阿鈺,我這不是為了給咱們找點娛樂嘛,不然坐在馬車裏多無聊啊!”
宸帝就無奈的點了杜婉的額頭,借口到是找的好,不過那些古怪的歌詞想來該是她那個地方的,“婉兒的歌詞倒是挺新奇的。”
杜婉立刻便心虛了,可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一分來,她挑了挑眉,滿臉的傲嬌,“那當然了,我可是杜婉。”
宸帝就摸了摸杜婉的頭,淡笑著不再言語了,可就是這樣的他卻讓杜婉有了一種錯覺,就好像他是知道她的來曆的,可是這怎麽可能。
杜婉覺得不可能,但是又立刻否定了,世間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這是她這些年悟出來的一個道理。
這讓杜婉心中隱瞞自己來曆的想法就那麽直直的裂了一條縫,她要不要告訴賊宸帝她真實的來曆呢!
杜婉苦惱的將頭埋在了宸帝懷中。
馬車突然就靜逸了,杜婉趴在宸帝懷中漸漸的睡著了,這讓等著她或許會告訴他什麽的宸帝再一次無奈了。
陌離駕著馬車離開了鬧市,在一座清雅別致的院落前停了下來,院落門前有一個老者,恭敬的站著,一身灰白衣袍,須發白眉,很是慈祥。
宸帝抱著杜婉下了馬車,眼神示意老者別出聲,然後便緩步平穩的走進了院落正屋,粉菱跟著走了進去,陌離將馬車扔給門口的老者,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