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我問,你答
摩挲著宸帝的薄唇,身子往上緩緩爬了爬,吻了上去,輕輕的舔了舔他的唇瓣就要退開,可唇剛離了宸帝的唇,便被他按住後腦勺翻身重新吻上去。
宸帝輕輕吻著杜婉的唇瓣,手伸進了她的寢衣,剛觸碰到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便強自停了下來,
不能再深入了,否則他怕他會控製不住的現在就要了壞東西,他要給她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給她一個美好的第一次,忍吧!
強自鬆開杜婉的唇,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平複著心中翻騰的欲望,杜婉又懵了,怎麽每次都這樣,害得她也渾身難耐,不要覺得隻有男人才會有欲望,她們女人也是有的,甚至比男人更強烈敏感。
“阿鈺,你這樣折磨我好嗎?”杜婉嘟著嘴就戳了戳宸帝的頭,又扯了扯他烏黑順滑的墨發,一個男人的頭發居然保養的這麽好,每次摸著都是滿滿的嫉妒,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的,而且他的頭發這樣散亂在她的脖間,真的好癢。
宸帝便在杜婉的耳旁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裏帶滿了歡愉,原來他的壞東西這般急不可耐了,原來她也如他渴望她一般的渴望他,真好。
在杜婉惱怒之前宸帝停下了笑聲,抱著她沐浴梳洗,用過晚膳後便拉著她向暖閣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是沉默不語,可周遭卻是暖意洋洋,溫馨一片。
趙德勝和藍汐等人就遠遠的跟在後麵,趙德勝後藍汐對視了一眼,默默的鬆了一口氣,他們還以為這次皇上和主子又是半年的冷戰,沒想到不過睡了一覺就好了,他們兩人這般的氛圍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宸帝和杜婉他們離開心悅宮後,離落也悄然的離開了,她在宮門的拐角處擋住了出宮的高源,這個時辰宮門就要下鑰了。
高源在禦書房獨自坐了一下午,到了晚間他才平複了心中的激動震撼、興奮喜悅。
看著眼前的離落,他趕忙將她拉到了隱蔽處,“你怎麽來了,你知不知道皇宮之中滿是哨位。”
離落立刻單膝跪地,“少主,屬下知道,可屬下更想知道少主要什麽時候動手,已經十一年了,我們的仇已經十一年了,少主難道忘了嗎?還是說少主不忍心了,因為她是您的表妹。”
離落是高源安插到杜鴻鳴身邊的,隻是陰差陽錯的被杜鴻鳴送給了杜婉,她隨杜婉進宮本想取得她的信任後,再毫無聲息的殺了她,然後嫁禍給其他妃嬪,隻是還不等她動手便接到了高源的暗令,停止對杜婉的暗殺行動,
她本以為高源是有別的安排,可她一等再等卻是沒有一點動靜,後來高源參加科考後他們每次見麵,他都暗示她不讓她輕舉妄動,可她等不及了,她怕再等下去,她會心軟的下不了手。
高源扶起離落,臉上閃現了壓不住的笑意,“不是因為她是我的表妹,而是因為她是…”
停下話語在離落的手心寫了‘心兒’兩個字,離落頓時就震撼的瞪大了雙眼,聲音驟然就要提高,又猛然壓低,“少主確定,不會是她和…長得七分相似吧!”
高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跟在她身邊三年,就從來沒有懷疑過?”
離落立刻皺起了眉頭,她確實懷疑過,隻是…
“繆霖傳信說少主救出了小姐,隻是小姐已經…所以屬下雖懷疑過,但更多的是覺得相似,畢竟夫人與杜家…”
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是雙胎姐妹,小姐與她的女兒長得相似也是在所難免的。”
一聽離落這一瞬的停頓,高源驟然握緊了手,心中恨意滿滿,比起對杜鴻鳴的恨,其實高源更恨的是馬歆蕊,那是他的親姨母,卻是她的手將他們高家推向了萬劫不複。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下了心中的煞氣,平靜了心緒,“你這樣想也是對的,以前我也是這樣以為的,不過如今已經確定了,是他掉了包,用真的換下了…”
小聲說著指了指天空,離落立刻就明白了,這可當真是…他們所有人都錯怪了那位。
“行了,待的太久了難免被發現,快點回去吧!保護好她。”
離落立刻便點了頭,快速的離開,腳步緊促的急迫,眸中閃現了點點淚花,小姐,那是她的小姐,小姐沒有死,小姐沒有死。
這般想著,居然傻兮兮的笑了,這樣的她倒是與粉菱有了一份相似。
在離落離開後,高源看了一眼宮牆樹梢,轉身出了拐道,離開了皇宮。
影一便尷尬的撓了撓頭,又被發現了,不過主子真是一說一個準,這個離落果然是二公子的人。
宸帝在影一心中的高大便又上了一個層次。
……
來到暖閣,杜婉便踢了鞋子爬上了地龍燒的舒熱的床榻,暖閣的擺設不像皇宮一般的奢華正經,而是帶著淡淡的田園風光,像是喧囂繁華中的一絲清明舒逸,累了,困了,都可以來這裏放鬆放鬆。
這古代的地龍簡直堪比現代的地暖了,杜婉坐在床榻上就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拿起紫薯餅便往嘴裏送。
她偽裝的嫻雅恬靜、溫柔閨秀,早在這三年裏被宸帝給磨沒了,如今的她在宸帝麵前根本就沒有什麽大家閨秀可言。
宸帝隔著床幾摸了摸杜婉的頭,嘴角帶著暖暖的笑意,整張臉都柔和了下來,今晚的他穿了一身紋繡月牙袍,銀白玉冠束發,倒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將茶遞給了嘴巴不停地杜婉,寵溺著目光,“小心點,別噎著。”
自從紫宸殿那日之後,壞東西在他麵前便真真的放開了,不再是裝模作樣了,今天她相信了他,這樣就好。
杜婉吃著紫薯餅微眯了眼角,嗯嗯的點了頭,一邊接過茶杯灌了一口,做為一個標準的吃貨,卻有著一個怎麽吃都吃不胖的體質,就是爽啊!根本不用擔心減肥的問題。
“小東西,你就沒什麽要問朕的嗎?”見杜婉嘴巴一直不停,宸帝將她眼前的糕點零嘴全部挪遠了,都什麽時辰了,還吃這麽多,也不怕積食,趙德勝是怎麽做事的。
守在外麵的趙德勝突然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過,他趕忙攏了攏衣服,今年的冬日真是格外的冷。
杜婉接過宸帝給的帕子擦了手,一邊含糊道:“有啊!當然有。”
她這話一出,宸帝突然就生出了一種感覺,他被他的壞東西給擺了一道,他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沒有耐心了。
果然,杜婉看著宸帝狡黠一笑,盤腿正對著他,手肘撐著床幾,雙手按著臉頰,笑眯眯的道:“我問,你答,其他的話我不聽。”
她腦中那亂七八糟的猜想必須要證實一下了,不然她遲早得自己把自己想瘋。
看著這樣的她,宸帝便無聲的歎了口氣,壞東西是給他來了一個以靜製動啊!他真是將她的膽兒給養肥了,如今她問,他答,他便沒了主動權,都是他給慣的,也隻能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