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張嬪算計
今晨早間宸帝離開後杜婉便覺得十分的無聊,於是想著出去轉轉,正好這個時節幼芽要發了,禦花園想來會有些許看頭。
十六歲的杜婉已經是一個大變樣了,小豆芽的身子如今目測有一米六左右,凹凸有致,前凸後翹,這全賴她這幾年持之以恒的瑜伽,
帶著些許嬰兒肥的鵝蛋臉也褪了少許的圓潤稚嫩,變得精致甜美,白皙嫩滑,這全賴她這三年腐敗奢侈的生活,
一雙圓杏眼微微一眨,便帶動著彎翹纖長的睫毛晃晃一動,眸中波光流轉嬌惑勾人,嘴角輕輕的勾起便帶了小小的酒窩,為她精美的麵容添了幾分靈動可愛。
十六歲,花季少女的時光,正是一個女子最美的年華,全部在杜婉的身上得到了詮釋。
今日的杜婉身著明白色梅花襦裙,腰間一條繡花寬帶勾勒出她的盈盈細腰,外搭一件乳黃色白毛鑲邊帶帽披風,襯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皙嬌嫩,
滿頭的秀發綰起隻配幾根梅花形金釵,釵鏈垂落墜至耳旁,與梅花耳墜交相輝映,像極了踏雪尋梅而來的雪女。
杜婉剛走到禦花園就遇到了林充媛和張嬪,也就是以前的林容華林妙可和張婉華張夢瑤。
二人之所以能活到現在,而且不僅沒被貶反而升了位分,一來是這二人在這三年裏一直置身事外,從未參與其他妃嬪針對杜婉的陰謀算計,二來是二人的父親在南門之亂中立了功。
“臣妾、嬪妾給昭貴妃娘娘請安。”二人看到杜婉,趕忙從亭中下來俯身屈膝,太監宮女也都趕忙跪下,這昭貴妃當真是越發的姿雅嬌麗了,也難怪皇上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
一年前杜婉被冊封為正一品貴妃,與王貴妃同為一品,隻因杜婉擁有封號,所以縱使是王貴妃見了她都要行禮問安,此二人就不用說了。
杜婉隨意擺了手走上台階坐下,順手就拿了一塊百合酥咬了一口,清香酥淡,這掌膳司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二位倒是悠閑自在的很,這一大早的就在此品茶聽曲,如此生活實在是羨煞旁人。”看著下麵的樂坊宮人,喝著藍汐倒的茶,笑看向林充媛二人。
林充媛便掩了嘴角,淺笑道:“娘娘真是說笑了,娘娘的生活才是悠閑自在呢!臣妾和張妹妹也就是自娛自樂罷了,
如今這後宮安逸平靜的很,沒了那些擾人的煩心事兒,臣妾們自是怎麽舒服怎麽來,娘娘您說呢!”
杜婉笑著點了點頭,這個林妙可倒是個通透的,就是不知她的這通透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真假都與她無關,這都是賊宸帝的事兒。
“對了娘娘,嬪妾聽說校場來了幾匹血紅馬,是西羌進貢的,通體血紅,美麗極了。”張嬪抿了一口茶,看向杜婉眼中滿是亮光,血紅馬可是難得一遇的。
杜婉便一愣,隨即淺笑的看向張嬪,“血紅馬?那可是千裏馬中的極品,難得一見,本宮怎不知這宮中何時來了這種好東西?張嬪是從何處得知的?”
張嬪的眼神立刻便一閃,不過一瞬又恢複了自然,笑著道:“嬪妾是從王貴妃娘娘那兒知道的,昨日裏嬪妾巧遇到王貴妃娘娘,她無意間說出口的。”
杜婉將視線轉向了花圃,花兒已經露芽了,想來今年夏天的禦花園又是一番彩奇鬥豔。
“從王貴妃那兒知道的,倒也不稀奇,畢竟王貴妃的父親是禮部尚書,像這些番邦外域進貢之物,都是由他監看著登記造冊,
不過這個血紅馬倒是勾起了本宮的興趣,二位不妨隨本宮去瞧瞧這極品的千裏馬。”
杜婉起身擦了擦手,淡笑的看向林充媛和張嬪,兩人笑著點了頭,藍汐便扶著杜婉先一步向皇宮校場而去。
林充媛看了一眼張嬪,相笑著跟上,張嬪就握緊了手帕,手心全是冷汗。
杜婉三人剛走到校場門口便被一個校場侍衛攔住了,侍衛對著她們行了一個禮後,就滿臉嚴肅的說道:“三位主子,校場太過危險,不是主子們該來的地方,主子們請回吧!”
杜婉看了眼校場侍衛,轉眼看向校場裏麵,遠遠的就看見校場的圍欄裏確實有血紅馬,通透血紅,隻餘眉心一點白,當真是美極了。
“小侍衛,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就這麽攔住了?”收回視線淺笑的看向校場侍衛,不過才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便已做了侍衛,明明甚是可愛,非得板著個臉裝深沉。
校場侍衛嚴肅的搖了搖頭,他是新來的,隻知道眼前這三位是皇上的妃子,卻不知道是哪三位,但不管是誰,校場之地沒有皇上的旨意,是絕不讓進的。
杜婉向前走了兩步,仍是淺淺笑著,“那小侍衛可有聽說過昭貴妃?”
校場侍衛立刻點了頭,他當然知道了,誰會不知道昭貴妃,那可是寵冠後宮的女子,三年來盛寵不衰,比之王貴妃那是更勝一層,不過這位主子為何要提昭貴妃?
便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杜婉,立刻就單膝跪地了,聽聞昭貴妃素來不喜華麗鋪張,總是素雅淡麗,“卑職不知是昭貴妃娘娘駕臨,娘娘恕罪。”
杜婉眼睛就一亮,聰睿,果然能入皇宮的一個兩個都是猴精,“那現在我能進去了嗎?”
杜婉笑著抬步走進校場,林充媛和張嬪便淡笑的看了一眼校場侍衛,跟著走進去。
校場侍衛統領一看見走進來的杜婉等人,趕忙從馬廄跑過來,就要行禮請安,杜婉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請安,順著人行路道向馬廄走去。
校場侍衛統領立刻對著那個守門侍衛示意了一下,然後快步跟在杜婉後麵幾米處,守門侍衛就讓校場的小太監去通知宸帝。
雖然皇上說了,皇宮之中,昭貴妃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無需阻攔,可是這校場還有那位小祖宗在,要是傷了昭貴妃,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杜婉邊走邊打量著,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校場,好大啊!周圍全是鐵欄,想來是為了防止馬兒發瘋傷了人。
沿著鐵欄邊的路道走到了關著血紅馬的馬廄圍欄邊上,近距離的看,這馬果然漂亮,一身的毛發順滑油亮,摸起來一定很綿很舒服,不過還是算了,這馬一看就是還沒有馴服過的。
突然皺起了眉頭,不對,她怎麽會知道這血紅馬是沒有馴服的,看著血紅馬,腦中就快速的閃過了一瞬肆意策馬的奔騰畫麵,卻是沒有抓住,便疑惑的搖了搖頭,難道是傷了腦子的又一個後遺症,
唉!這具破身體,早產虛弱氣血不足也就罷了,撞壞了腦袋怕打雷,這更就罷了,現在又是什麽?難道是原主的記憶?
說不定還真有可能,畢竟以前就出現過,隻是這三年再未出現,看來是她腦中的血塊要化開了,那麽原主的記憶她是不是就要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