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當麵對峙
素雲沒有反對，跟夥計簡單的交代了一聲就隨南宮淵和若寧朝南宮府去了。而就在此時，南宮府中，嚴萍的房間裏。
“你說什麽？”嚴萍壓低聲音：“他們找到素雲了？”
低著頭的一個中年男子道：“是的，我一直跟著他們，他們還去了素雲的老家，我本來以為素雲早已離開，他們也找不到，沒想到她就在濱州城裏開了家布店，還偏偏就讓他們找到了，我一見到她就認出來了，絕對是素雲沒錯，她帶著南宮淵和那個女人進裏麵去了，說不定，素雲會把他娘的事全盤托出，我們該怎麽辦？”
嚴萍臉色難看道：“當初本來素雲就是被逼才向那個女人下毒的，誰也說不準她不會說出來，而且那個南宮淵現在那麽強勢，這次回來一定就是專程查這件事的，不查個水落石出他不會罷休的，素雲那個女人軟弱膽小，一定經不住他們詐唬。”
男子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道：“要不然我們···”說著用手在脖子上比了個殺的手勢。
嚴萍搖了搖頭：“既然都找到她了，說不定已經知道他娘遇害的真相了，現在我們出手，不是更代表我們有嫌疑嗎？都不用猜想就知道是我們做的。”
“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一旦事實暴露，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男子急道。
“就讓他們來。”嚴萍來回踱步，終於做決定道。
“什麽？”男子急道：“這可不行，這人證都來了，我們還有翻身的餘地嗎？”
嚴萍咬唇凝重道：“事到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隻要我咬死不承認，誰也不能拿我怎麽樣！都過去十多年了，什麽證據都沒有了，而且還有我姑媽呢！她最疼我了，就算相信了，也不會為了一個死了十多年的女人來懲罰我。”
“這，這能行嗎？”男子還是不放心。
“沒有其他辦法，如果殺了她，那才真的是不打自招。”嚴萍道：“ 你下去吧！我就等著他們來，我就咬定和我沒關係，不信他們敢把我怎麽樣！”
“哎！那好吧！”男子歎口氣不再勸她，轉身出去了。
嚴萍心煩意亂的走來走去，想要倒杯水，沒想到都被燙到了手，於是更加心情不好，拿起杯子就往地上摔去，還氣道：“連你也和我作對。”
正在這時傳來敲門聲“夫人。”
嚴萍緩了緩氣息，深吸口氣道：“進來吧！”
嚴萍的貼身丫鬟小環推門進來就看到滿地的碎玻璃渣子，驚叫一聲道：“夫人，這是怎麽了？您沒受傷吧？”
嚴萍不耐煩的擺擺手道：“我沒事，你快把這些收拾了。”
“是，奴婢馬上收拾。”小環邊蹲下收拾邊道：“夫人，老爺叫您去前廳呢！好像有什麽急事。”
嚴萍身子一震，問道：“隻有老爺自己？”
小環搖搖頭：“還有大少爺和大少爺帶回來的那位姑娘，還有個小孩兒，對了，還有一個女人。”
“哦！我知道了，這就去。”嚴萍努力讓自己放輕鬆點，雖然心裏緊張的厲害，但表麵上仍是一副自然的神情。
嚴萍到前廳時，幾人正坐著說話，當然，有一個人在廳中間垂手站著，不用看，嚴萍知道這一定就是十幾年沒見麵的素雲了。
“你來了？”
嚴華玲一抬頭看到了站著門口的嚴萍。
“恩。”嚴萍走進來道：“您找我有事？”
嚴華玲道：“是這兩個孩子找你有事，還非要你來了才肯說。”
嚴萍轉向南宮淵，淡然道：“我來了，有什麽事就說吧！”
南宮淵站起身道：“當然要說，不過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恐怕你已經忘了吧！”
“對了。”嚴華玲插嘴道：“站著的這個是誰啊？剛才問你也不說。”
南宮淵道：“這個人大家都認識，還是讓她自己說吧！”
素雲這才抬起頭道：“老夫人，老爺，我是素雲啊！”說著雙目已含淚，闊別十多年沒見，再見時，居然是因為這樣的事，讓她有什麽臉麵來麵對。
“素雲？”南宮衛驚訝道，因為昨天剛剛和南宮淵提起她，所以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倒是嚴華玲以前一直沒關注過秦菲兒的事，根本記不住她是誰，南宮衛提醒道：“娘，是菲兒以前的貼身侍女素雲，很忠心，菲兒去世不久就離開府裏了。”
聽南宮衛這樣評價自己，素雲忍不住羞愧道：“老爺太抬舉了，我是天底下最不稱職的仆人了。”
南宮衛以為她還認為是自己沒照顧好秦菲兒，搖搖頭道：“哪裏的話，菲兒對你可滿意的很，對了，你這些年去哪兒了？怎麽會和淵兒他們在一起？”
“隻是在城裏開了家小布店，是今天大少爺找到我的。”南宮衛越是這麽說，她越覺得難以啟齒。
“那到底有什麽事？和小萍又有什麽關係？”嚴華玲問道。
“還是讓她自己說吧！”南宮淵道。
嚴華玲和南宮衛好奇的看著素雲，素雲轉過身麵對嚴萍問道：“表小姐，您應該還記得我吧！”
“放肆！”嚴萍喝道：“我可是南宮府的正牌夫人，什麽表小姐！”
素雲反正也豁出去了，一點都不畏懼道：“在我心裏，夫人永遠都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秦菲兒。”
“你怎麽說話呢！”南宮衛倒是沒反駁，嚴華玲卻出來說話了。
“老夫人，您不知道其中內情，反正這些年我也過夠了自責內疚的生活，我也不想再隱瞞了，夫人，也就是大少爺的娘，根本不是得什麽怪病去世的，而且表小姐害死的。”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南宮衛拍案而起，瞪著素雲問道。
素雲再次強調：“我說夫人是表小姐害死的，千真萬確。”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憑什麽說是我害死的？有什麽證據？”嚴萍義正言辭的訓斥道。
“表小姐，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嗎？當初要不是你讓我給夫人下毒，夫人又怎麽會年紀輕輕的就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