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四人行
這次去奉節，行程不是很趕，而且上次追殺葉凡的七砂門人因為被他們解決了，痕跡也抹去了，七砂門暫時還不知葉凡與杜相言走在一起。所以這一路可以說是風平浪靜。
因為多了個女孩，所以馬車是勢必有的，加上各自的行李，總共兩輛。一開始，多數時候都是葉凡與柳春兒一輛，有時蘇清柔過來，葉凡就會去杜相言那邊。然而上路沒兩天，蘇清柔就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柳春兒，每天和柳春兒，樂兒在馬車裏玩得哈哈大笑。
尤其是樂兒，見著孟青的時候，總是沒好臉色，見了蘇清柔卻不是。柳春兒好笑的私下直罵它小色狗。樂兒自是不認，汪汪直說是因為蘇清柔好。
柳春兒便笑罵，還說不是色狗，前幾日不知是誰在飛雲山莊賴著不走，每天都去找裏麵那隻藏獒，臨走那天還嗷個不停。
樂兒一看柳春兒翻舊賬，就裝死攤在馬車上不出聲了。此舉又惹得蘇清柔哈哈大笑，直誇樂兒有靈性。
孟青聽到馬車這邊的笑聲，從另一輛馬車跳下來，跑到這邊掀開簾。
“說什麽笑的那麽開心。”
“我們在說樂兒這小色狗，看中了杜家叔叔裏麵的那隻藏獒。”蘇清柔笑。
“哈哈，是嗎。怎麽，樂兒想嫁了？”
柳春兒糾正。
“才不是，樂兒是公的，自然是那藏獒嫁過來。”
孟青聞言，一臉古怪。
柳春兒看他這表情，便問。
“孟公子怎麽了？”
孟青支支吾吾。
“飛雲山莊裏的那條藏獒也是公的.……”
這話一出，大家沒說話，都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看向裝死裝到睡著的樂兒身上，片刻後，3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另一邊，杜相言與葉凡坐在車裏，研究幾天前從探子手裏拿到的信息。
“這是探子報來的，你看看。”
葉凡接過杜相言手裏的信件。
“按你說法，七砂門在這裏有一個小的分據點，而負責人就是金旗裏的夜狼。夜狼善機關術，我們的人去探過，這一整塊地，的確暗藏很多玄機，想來的確是夜狼沒錯了。”
葉凡抽出信件裏的其中一張，指著道。
“這個地圖並不詳細，夜狼的據點，不會就這麽小。”
杜相言點頭。
“目前隻能探到這些，我們的人隻能在外麵這一圈遊動，但即便如此，這一片.……”他指著地圖稍裏一圈，“已經損失了3個人了。”
杜相言接著說。
“按你說的，已經大張旗鼓的去機樓探了幾次，這樣真能引出七砂門門主嗎。”
“不一定能引出，你可知為何我隻與你說去探幻狼與夜狼的窩嗎？”
“我聽說，七砂門到金旗級別的隻有3個人，除了你，分別還有幻狼與夜狼。幻狼主毒，夜狼主機關，而你主暗殺。”
葉凡點頭。
“七砂門除了門主，下麵便是金旗的人負責，所以他二人的據點，也可視為是七砂門的分部。說句實話，能不能引出七砂門門主，我亦不能確定，即便他出現在你我麵前，我也不一定能認出。”
頓了頓。
“七砂門裏，除了暗殺部不露臉，就隻有黑旗以上的人是蒙麵的。即便是我們遇見，也無法馬上就辨認出對方。更何況，七砂門的門主，是8年前突然出現的，除了偶爾下達一些命令，至今還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杜相言皺眉。
“你說七砂門的門主是8年前才出現，可據我所知，七砂門在江湖由來已久，隻是之前一直沒什麽大作為，也就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七砂門以往的確默默無聞，新門主我亦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自從他出現後，七砂門就變了，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由3個不同的部門來運作。”
杜相言沉默。
“門中就無人對此事感到疑惑？”
葉凡冷笑。
“優勝劣汰，在那裏，可沒有你們正道裏那些一套一套的理論，有的隻是強者為勝。想要往上爬就拿出實力來，不會有人追究到底是誰做上了這個位置，隻會看你坐不坐得住罷了。我看老門主八成也是爛在某個地方。”
“這樣說來，這個新門主的確不簡單，武功看來也是不能小覷的，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舊門主。”
“我試過打探他的事情，但是毫無頭緒。他就跟憑空冒出來一樣，身邊隻一直跟著個隨從。從他說話的聲音判斷，年齡不過三十。”
頓了頓，葉凡又道。“雖說他接手了七砂門，但門中的事，他很少管，鮮有發命令的時候，大多數都交給了3個金旗負責。但一旦他有任務，便不隻是小貓小蝦，比如說刺殺你的事。”
杜相言嗯道。
“我明白了，我會讓探子盡量小心。”
正事說完，杜相言把探子的信收好，問車夫下個鎮子還有多久才到，車夫回他一盞茶時間。葉凡便撩袍掀簾下車，回到自己的馬車裏，把蘇清柔和孟青趕回去。
柳春兒等他進來後，為他拍去肩上的細雪，把爐子放到他腳邊。
“事情都談完了嗎？”柳春兒柔聲問。
“嗯。”葉凡把窗戶的簾子蓋好。“剛剛聊什麽這麽高興？”
“樂兒啊，小機靈，怪會哄人的，惹得清柔妹妹和孟公子都在搶它。”柳春兒嘟嘴，戳戳趴在她腿上的樂兒。
葉凡笑。
“怎麽，還吃起樂兒醋了？”
“才不是呢，我還是很高興的。以前老跟著我住山上，沒見幾個人，我又總是需要去繡坊，它應該也是很寂寞的，現在挺好。”柳春兒低頭，小聲道。“還好遇到葉大哥了。”
葉凡執起她的手，一雙明亮的黑眸凝視著她。
“我也是，還好遇見了你們。”
是的，自從遇見她之後，他才發現，生活並不是隻有紅色和黑色，還有陽光雨露，花開花落，充滿了生氣。
被握著的手很暖和，就像葉凡給她的感覺，暖和的她全身發燙，心砰砰直跳。柳春兒鼓起勇氣抬頭望葉凡，眼裏水波蕩漾。
“葉大哥……”
“叫我凡哥哥吧，以後的一段時間可能會一直住在天雲宮，你得熟悉一下了，好幾次都差點叫錯。”
葉凡取笑她，寵溺的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好的，凡哥哥。”
“你剛剛想說什麽？”
“呃……沒什麽了。”沒在第一時間說出來，柳春兒跟泄氣的皮球一樣，又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