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查稅案
炫飛睡到晌午才睜開眼睛。他揉了揉自己的頭坐了起來。
陽光透過窗棱射到地麵上。炫飛知道時辰已經不早了。他記不起自己是怎麽回來了的。於是他去了公子清淺的屋子裏。
公子清淺和含光並沒在房間裏。他們去了哪裏呢?
公子清淺一早去了縣衙。那名死者是郡縣管賬房的李宇。他既然是被毒死的,那麽他所管的賬目一定有問題。
公子清淺查看了他所記的賬,卻並未發現問題。
“白公子!我家公子請你去縣衙!”含光走進了公子清淺的房間,看到炫飛正無聊地坐在公子清淺的床上。
“去那裏做什麽?”炫飛起身跟著含光問道。
“昨晚的事兒,公子不記得了?”
“昨晚?”炫飛一臉的迷茫之色。
“去了縣衙你就知曉了。”含光和炫飛已經出了館驛上馬直奔縣衙。
公子清淺和縣太爺就站在停屍房的外麵等著炫飛。
“大人!他們到了!”一個衙役來稟報。炫飛和含光走到了公子清淺麵前。
“這位就是白炫飛!”公子清淺引薦道。
“請!”縣太爺親自推開了停屍房的門。
炫飛衝縣太爺施了一禮,走進了停屍房。然後他看向了那具停放在那裏的屍首。公子清淺站在了他的身邊。
“他中的是兩種毒!他們其中的任何一種都不會致命!但是兩種毒混合到一起就成了致命的毒藥!”炫飛的話使得縣太爺心驚不已。
驗屍官隻李宇確實中了兩種毒,但都不至於送命!
那麽這毒是誰下的呢?縣太爺抬頭看向正在沉思的公子清淺。
“宣城郡可有使毒的高手?”公子清淺走出停屍房後問道。
“沒聽過!”縣太爺思索著回應。
“那有沒有醫術高超之人?”炫飛追問。
“這倒是有一個!不過他早就將他的醫館讓他的徒弟接管了!”縣太爺想起了一人。那人正是京城名醫湯郎中的兄長湯啟豐。
湯啟豐的醫術絲毫不遜色於他的兄弟湯啟
祖。但是人各有誌,湯啟豐不喜名利,隻鑽醫術和藥理。
湯啟豐聽縣太爺親自到訪,他才不得不從他的藥廬內走了出來。
“不知縣太爺有何疾患?”湯啟豐拱手施禮。
“現有個案子要問詢一下!”縣太爺不太喜歡湯啟豐。
京城太醫署曾奉旨下詔各縣的名郎中去京城為皇上診病。
縣太爺都將湯啟豐的名字報上了。末了,他竟推病不去!弄得縣太爺隻好上表幫他圓謊。
“可是我的醫館出了問題?”湯啟豐看向縣太爺身後的大弟子楊晨。
“請問湯郎中!你可識得這兩種草藥?”公子清淺將寫有兩種有毒的藥草的名字的竹簡遞給了湯啟豐。
“這兩種藥草混合會毒死人的!”湯啟豐完便發起呆來。
“何人向你詢問過此事?”公子清淺看出湯郎中在回憶著什麽?
“此事人命關!你可不要有所隱瞞才是!”縣太爺也看出了端倪。
“不敢!經常來收稅的運子問過我有沒有兩種草藥混合在一起能致人死於非命!”湯啟豐的臉開始發紅,頭上直冒冷汗。
“拿人吧!”縣太爺轉身出了醫館。
“你你怎麽就能把這種要命的東西隨便告訴他人?”炫飛瞪著眼珠子數落著湯啟豐。
“走吧!”公子清淺將炫飛拽走了。
“老爺!運子跑了!”捕快頭兒走進二堂向縣太爺稟報。
“快關閉城門,全城搜捕!”縣太爺立即下令。
“定是這醫館裏有人通風報信!”公子清淺分析道。
“趙全!去將醫館的人通通押到衙門候審!”縣太爺發火了。
“是!”衙役趙全帶人去了醫館。
縣衙升堂問案,醫館沒人承認私通運子。縣太爺來到二堂在地上來回走著。
“你隻需問一問是誰將運子帶到湯啟豐麵前的即可!”公子清淺一語道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縣太爺終於找到了那個私下通風報信之人。他就是湯啟豐的四弟子丙柯。
運子和丙柯是發!運子經常請丙柯吃吃喝喝的。他們兩人的關係不錯!所以運子利用丙柯套得湯啟豐的話。
丙柯是個重義氣之人。當他聽衙門裏來人查問此事,他沒弄清緣由就去告知了運子。所以運子就跑了。但是他沒能出得了城門。
在宣城縣要找一個熟悉縣城的每一條街道的逃犯實屬不易!
捉不住人犯,縣太爺每日如坐針氈。公子清淺讓含光告訴縣太爺,放了醫館的其他人,隻將丙柯一人以私通逃犯罪論處,遊街示眾三日!
看了運子畫像的劉濤和單連城二人在暗中搜尋著他。
運子躲在城裏的一處破舊的宅子裏。他偶爾出去買點吃食。
丙柯被遊街的事他聽了。所以在第三日那,他混在人群之中去看丙柯。
丙柯的發髻淩亂,形容憔悴不堪。運子心中難過,不免腳下停滯。
丙柯呆滯的目光劃過人群時突然亮了一下。這細微的變化沒有逃出劉濤的眼睛。他順著丙柯的目光看去,發現了運子的蹤跡。
劉濤和單連城一起聯手追捕到了運子。運子被押到了衙門見縣太爺時跪下了。他求縣太爺放過丙柯。
縣太爺丙柯犯了法,自然要受到律法的處罰!
公子清淺連夜密審運子。一開始運子一口咬定他和劉宇純屬個人恩怨,不涉及其他!
含光將劉宇在家裏習字的筆跡和賬本上的筆跡做了比較。賬本上的筆跡雖然模仿的很像,但還是和劉宇本人的有很大的出入。
運子看了後仍堅稱不知是怎麽回事!直到劉濤將在他家搜出的他模仿劉宇筆跡的書簡拿出,劉宇才由於驚訝漏了嘴。
“我明明是燒了的?怎麽會……”
“你還不畫押?”縣太爺喝道。
衙役趙全抓起運子的手拿起筆畫了押。
“這不是真的!讓我死個明白!”運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縣太爺身邊坐著的公子清淺。
“字是我寫的!”公子清淺直視運子。
“你怎麽會寫他的字?你又是誰?”運子顫聲道。
“我在他的家裏屋子的牆上看到了他給他母親寫的壽字!”公子清淺眉目倒立,握緊了拳頭。劉宇的母親因兒子突然暴亡而奄奄一息。
劉宇因不願與運子一夥同流合汙而被害,公子清淺怎能不怒!
“他就是替皇上來查稅收的公子清淺!你還不如實招來!”縣太爺指著運子厲聲道。
“哈哈!哈!我隻不過是個的稅收官而已!你們要我的命就拿去吧!”運子大笑過後聲嘶力竭道。
“恐怕你的家人已遭不測!”公子清淺的目光淩厲地掃過運子的臉。
“你隻要能救我的家人!我便!”運子麵色慘白,眼神空洞起來。
“劉濤!帶進來!”公子清淺沉聲道。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二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