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被別人捅破的窗戶紙
這天清晨，石朝文陪著賀璿璣在慢跑。
??由於夏季天亮的早，現在起床時間在清晨五點。
??經過近三個月的調理，賀璿璣的身體可謂是健康的不得了，再也沒有任何不適。
??非但如此，原先風吹日曬變粗糙的皮膚已變得白裏透紅，就連身高也長高了四厘米。那本來小巧但火爆的好身材，已經有了更完美的感覺。
??每天清晨雖是慢跑，但賀璿璣那超好的事業線依然不安份的在跳動。那種韻律真的是美不勝收。
??好在因為石朝文年齡小，賀璿璣在石朝文麵前還沒有躲避意識，還有就是石朝文能管住自己的眼睛，並沒有讓賀璿璣感到丁點的不自在。
??慢跑了一會，兩個人來到經常休息地方。
??像以前一樣席地而坐。石朝文隨手遞給賀璿璣一個蘋果和竹筒杯。
??賀璿璣伸手接過，先把竹筒裏的水喝完，然後張嘴“哢嚓”咬了一口蘋果。一邊默默吃著蘋果，一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淮河。
??吃完了，賀璿璣才收回目光看著身邊的石朝文，一臉感既地說:“我的身體現在變得這麽好，還真是多虧了你。
??你注意沒有，這幾個月我又長高了呢。唉！以前我一米六，嫌棄個子不高。現在是長高了，可是你看我的衣服，每一件都小了。這可怎麽辦啊！”
??“璿璣姐，你才十七歲，個子繼續長不是很正常嘛!照你這麽說，你這就是屬於幸福的煩惱啊！”石朝文笑嘻嘻地說。
??白了石朝文一眼，才慢悠怒地說:“我十五歲時就一米六，然後再也不長個子。就是不知現在我有多高。”
??略一停頓，賀璿璣看著石朝文眼中滿是感激地說:“我知道這都是因為你。你每天陪我鍛煉不說，還盡帶好東西給我吃。不然的話不要說我能長個子，身體能不垮下去就不錯，哪能像現在這樣。你都不知道，現在就連白荔都羨慕我。”
??石朝文有點驚奇的說：“白荔都羨慕你？那可真稀奇！我以為她對什麽事都不關心。”
??賀璿璣解釋：“白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記得我給你說過，她是不想搭理人，對誰都沒壞心。”
??這時賀璿璣撇撇嘴說：“白荔不會嫉妒我，其他人就不行啦！就像是屈奕，背後說我會哄你，盡點你便宜。這話可巧被我聽到，我當時差點想出去和她理論。不過一想，我雖然沒哄騙你，占你便宜倒是真的。我就是不知該怎麽感謝你。”
??“璿璣姐，你怎麽又說這話呀!”忽然，石朝文眼珠子一轉，嘻皮笑臉地說:“我看過古代許多故事，年輕漂亮的女子被俠士所救，感覺無以為報，然後就以身相許。要不這樣，你既然想感謝我，要不你以身相許好啦。”
??“嘁！才多大點小孩就知道占人便宜，長大了還得了?不聽你說這些渾話了。給你說個事，今天我們又不用上工，昨晚張蓉讓我問你，今天吃過早飯後我們還去花園湖踩螃蟹吧!你也知道，有活幹時累得要死，沒活幹時能悶出個病來。”
??說到這賀璿璣想到什麽好笑的事，就見她咯咯一笑，說：“因為實在沒書看，白荔那本書我們每個人都看了不知多少遍，昨天被屈奕給看破了一頁，我感到白荔都心痛地直抽抽。”
??賀璿璣說的話石朝文是理解的，知青在鄉下的生活著實難熬。農忙時很累，閑下來又空虛的緊。但是要說去花園湖踩螃蟹也喊自己，明顯是私心做崇，肯定是貪圖自己從空間裏拿出的螃蟹又大又好吃的緣故。
??石朝文自然不會去說破這事，於是便爽快地應了下來。
??隻是讓石朝文沒想到的是，今天不但知青去踩螃蟹，自己家和村子裏一些人也有不少去的，就連劉穎也帶著小兒子梁諾一起去，大人小孩總有三十來人。
??人一多，特別是小孩子跟著，吵吵嚷嚷地就顯得很熱鬧。
??石朝文還是和知青們粘在一起。他就是占著人小，不用擔心流言蜚語。
??知青們走在前邊，和後邊村裏人拉開有二三十米的距離。
??忽然一陣清脆的自行車鈴聲響起，隻見石朝海從身後騎著自行車飛快地趕了過來。
??到了賀璿璣跟前猛然一握手刹，自行車停下後，他用一隻腳撐地，然後討好地對賀璿璣笑著說:“小賀，有四五裏路呢，上來，我載你去吧!”說完之後石朝海伸手拍了拍身後的貨架，神情那叫一個自豪。
??石朝海的神情動做讓幾個男知青有的鄙夷有的羨慕，隻是誰也沒有說話。
??之所以沒人說話，是因為石朝海追求的是海城的女知青。假如石朝海是對張蓉或屈奕展開追求，拒絕後他還糾纏不休，同為珠城下放的男知青肯定不會視而不見。
??賀璿璣冷冷看了石朝海一眼，仿佛不帶絲毫感情地說:“不用，我自己有腿，坐你車子幹嗎?不就幾裏路嘛，就當是鍛煉身體。”
??說完之後不再看石朝海，繼續走自己的路。
??石朝海討了個沒趣，使勁一蹬自行車，然後一下子躥到前邊去。
??屈奕這時不屑地說:“這人臉皮比起趙元青可差多了。就他那德行還不死心，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完後發現石朝文就在眼前，便有點訕訕地說:“小黑，你和你大哥可不一樣.……”
??沒等屈奕說完，石朝文便笑地說:“沒事，屈奕姐，我大哥他就愛做夢。”
??“哈哈!小黑，你這可是變相地在承認屈奕說的話啦。小心我告訴你大哥去。”張蓉等石朝文話落便調侃似地說。
??隻是她的神情非但沒有要告密的樣子，反而一副開心後深以為然的樣子。
??說說笑笑之中時間過的很快，四五裏路很快便到了。
??每一個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很快的幾乎所有人都下水。
??因為有梁諾在，石朝文麻利地支起一個簡易遮陽蓬。自告奮勇留下看護梁諾，然後便躺在葦席上，閉起雙眼假寐起來。
??至於梁諾，吩咐阿郎照看就行。今年梁諾一歲多，不會什麽東西都想用嘴咬。
??過了一會，聽到有個人輕手輕腳地向自己走來，石朝文也不睜眼，他通過腳步知道是梁嘉慧來了。他沒有出聲招呼，想看看梁嘉慧偷偷的這是想幹嘛。
??梁嘉慧躡手躡腳走到石朝文跟前蹲了下來，一根柔軟的小草伸進石朝文的耳中輕輕地撓著。
??石朝文真沒想到梁嘉慧會跟自己開玩笑。他假裝不知道，耳朵一癢便用手去掏，掏完後又裝睡。等梁嘉慧伸草來撓後又伸手去掏耳朵。
??如是兩次後石朝文才假裝醒來，然後故做驚訝地說:“原來是嘉慧!我說我耳朵怎麽老是癢呢。”
??梁嘉慧這時小臉笑眯眯的很快樂的樣子。她望著石朝文說:“媽媽讓我來看一會小諾，你現在不用在這兒啦。不過我見你也沒用心嘛！盡是阿郎在幹活。”
??石朝文知道，梁嘉慧自從那晚醒來看見自己外出，等自己再回來後，這個小女孩對自己更扣好奇了，於是她沒事總是喜歡接近自己。
??石朝文猜想，可能是自己的神奇吸引了她。小孩子誰不好奇？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家大人指使她接近自己。但是不論是哪一點，石朝文都不在意。
??“你也知道阿郎有多聰明，它在這還能看不住小諾？你看剛才小諾能出了我搭的這個涼棚嗎?不如我們都不用在這，今天就讓阿郎辛苦些，我們現在都踩螃蟹去。”石朝文說著就站了起來。
??阿郎聽了石朝文的話，翻眼看著石朝文，那一臉的委屈。
??可惜石朝文根本不為它的表情所動，徑直向湖裏走去。
??“讓阿郎看著能行嗎?”梁嘉慧轉頭看向阿郎。
??見到阿郎一臉委屈的表情，忽然“噗嗤”一聲樂了，然後說:“那好吧!”看了看弟弟轉身也向湖中走去。
??這時不遠處傳來梁卓的大叫聲:“媽媽，你看這隻螃蟹大不大？比姐姐剛才那隻大吧!還是隻母的呢。”
??說著話，拿著一隻足有半斤重的螃蟹展示著，準備放入魚簍時，忽然轉頭四顧，問“姐姐呢?我讓她也看看我逮的這隻。剛才你看她向我顯擺的樣子，就好像我逮不到大螃蟹似的。”
??石母見了小卓的樣子逗趣地說：“小卓這隻是挺大的。我看可能是比剛才嘉慧那隻大。”
??劉穎見小卓略顯張揚的樣子心中很是歡喜。沒想到在石家不但治好了梁卓的病，就連怯懦的性格也大變，她和梁建軍對此都特別滿意。
??想起一開始接到丈夫的書信，劉穎是抱懷疑態度的，若不是她對丈夫了解，她根本不會帶著孩子到這裏。
??結果和石家一接觸，劉穎才知道自己以前有些狹隘，世上真有一些奇人的。她和丈夫迅速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要盡可能的和石家搞好關係。
??其實劉穎和梁建軍也明白，石家也從自家身上得了不少好處。比如借自家的勢改善在生產隊的處境。
??但是劉穎和梁逮軍更明白，那是石家身後人想要低調的原因。但凡石家身後的人高調一點，石家就不用借自己家的勢。
??思緒在劉穎的腦中閃電般一轉便回到眼前，就見她笑眯眯地對兒子說:“是挺大的，放進簍子裏吧。”
??這時梁嘉慧的聲音從岸上傳來“小卓，不就踩了一隻大一點的螃蟹，看把你得瑟成什麽樣子！我看你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梁卓現在對姐姐是一點也不相讓，梁嘉慧話音剛落立刻回擊“姐姐，你是說母老虎嗎？”
??這話一出口，附近聽著姐弟倆拌嘴的婦女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就連做為兩人媽媽的劉穎也不倒外，她笑了幾聲強製忍住，嗬斥梁卓：“小卓你怎麽說話呢?那是你姐姐。”
??隻是剛才笑過，訓斥的語氣不嚴肅，並沒有讓小卓害怕。
??眾人的哄笑讓梁嘉慧原本就惱怒的小臉一下子脹得通紅，眼看她惱羞的怒火就要發做。
??忽然她眼角的餘光看到好像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於是她努力壓下心頭怒火，勉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算了，做為姐姐這次就讓你得了，遇到你這不懂尊敬姐姐的弟弟我也有錯。
??誰讓我平時沒有教好你呢?不過你下次可不能這樣沒大沒小的，這樣外人會說我們家的家教不好。”
??梁嘉慧說完這段話，忽然覺得心頭一片透徹。她覺得自己這樣應對是正確的，既不讓外人看笑話，又基本立在不敗之地。然後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得特別自然。
??梁嘉慧的表現絕對讓所有人都很意外，特別是劉穎。雖然女兒的話裏無意中指責了她和丈夫，但是女兒的表現還是讓她甚是歡喜。
??主要是女兒及時壓住怒火，沒有去和弟弟爭吵，這真的太難得了，不要說一個孩子，絕大多數大人也辦不到。
??至於無意中波及丈夫和自己，她相信等女兒年齡大了，經曆的多了，一定能夠表現的完美。
??小友媽這時驚歎地對劉穎說:“嘉慧媽，你家嘉慧可真大氣。有個做大姐的樣子。她這話說的真是太好了。還是你和梁記兩口子會教小孩。”
??小友媽開了個頭，然後稱讚的話一個人說完另一個人說，好像沒完沒了一樣。而梁卓自動地被眾人給忽略了。
??這種情況讓梁卓有點沮喪。
??相應的，梁嘉慧卻暗自得意。
??石朝文走到賀璿璣身邊時，賀璿璣也忍不住對石朝文說:“小黑，嘉慧年齡不大，沒想到應變能力這麽好。這就是你說的情商高。”
??說到這她忽然話風一轉，一臉好奇地問:“剛才你和嘉慧在岸上說什麽，看你們很開心的樣子。”
??到底已有幾十年的閱曆，石朝文從賀璿璣的話裏嗅出了隱隱的一般酸味。這讓石朝文不由暗喜。這說明自己撒出的情網已然見效。
??不過石朝文又有點擔心，感覺賀璿璣的酸味好像有些大了吧！也不知自己招惹她會不會讓未來的後院生亂。
??擔心歸擔心，但如果讓石朝文放棄賀璿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賀璿磯可是石朝文在上一世少年時代的夢中人。
??石朝文並沒有回應賀璿璣的好奇心，而是問：“怎麽樣？今天你們的收獲如何？”
??問著話，伸手便把賀璿璣斜挎的魚簍拎出水麵，見裏麵隻有十幾隻大小不一的螃蟹，顯然先前收獲的不怎麽樣。
??捉螃蟹和洗澡一樣，婦女小孩在一塊，男人都被趕遠了。不然，這年代的女人沒人敢大庭廣眾之下穿著濕衣服讓男人看。
??以前他們也一起來踩過螃蟹，賀璿璣從來沒有在石朝文麵前感到過不好意思。
??今天也不知為何，當石朝文去拿魚簍時，賀璿璣感覺渾身濕透麵對石朝文有了羞澀感，隨即身體一側。
??隻是賀璿璣並不知道，她的側身曲線依然美的讓人心跳加速。
??石朝文裝作沒有看見賀璿璣的神情，為了轉移賀璿璣的注意力，假裝驚喜的叫：“哈哈，我腳下有一隻。要不璿璣姐幫忙拿出來，說不定你運氣好，能拿出一隻大螃蟹。”
??其實哪裏有這麽湊巧的事。螃蟹就是石朝文從空間拿出來的。
??賀璿璣的小尷尬立刻沒了，她蹲下去順著石朝文的腿往下摸，並高興地說：“還是你運氣好，這才剛下來就踩倒一個。好了，你把腳拿開吧。”
??當螃蟹出水那一刻，賀璿璣更是眉開眼笑地說;“這隻好大，最少半斤以上。”翻轉過來一看，更高興了“還是隻母蟹。”
??農村人在一起幹活，特別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男人和女人都喜歡講一些葷素不忌的笑話。石朝文這才幫賀璿璣捉了幾隻螃蟹，就有婦女開起了玩笑。
??這時就聽一個婦女扯著大嗓門說：“哎，我說小賀，最近幾個月小黑老是跑到你們知青點，你們隻要不下雨就去跑步。你看，小黑現在逮螃蟹也給你，你不如幹脆做小黑的媳婦吧。雖然你是大城市來的，跟了小黑也不會吃虧。”
??說完之後立刻引來幾個婦女放肆的大笑。然後又有幾個人跟風在說。
??賀璿璣被這些婦女說的臉色漲的通紅。她又怎會不知道這些婦女就是在開玩笑。但是作為一位未婚女青年，這時她真的不敢還回去。
??對方可是有好幾個婦女，賀璿璣要敢回嘴，她一個女孩子肯定會被說的更慘。
??所以賀璿璣隻是低著頭，恨不得把頭給埋入水中。
??張蓉這時倒是有點講義氣，見賀璿璣被取笑，連忙還擊:“你們這些人就會瞎說，小賀比小黑大了那麽多，你們還能把他們往一起說，你們這不是誠心埋汰人嘛!”
??“我們怎麽是瞎說?過去那童養媳不就有這樣的。人家為了照顧小孩，還專要年齡大的呢。”
??“可不是這種情況嘛!不是怎麽會有這句話‘大老婆小漢子’。”
??得，張蓉哪裏是這些婦女的對手，幾句話就敗下陣來。為了不引火燒身，幹脆閉口不言。
??一時之間全是這些婦女大聲的說笑。弄的遠處一群男人都往這邊觀望。
??這下倒好，經過這些婦女的一通玩笑話，賀璿璣和石朝文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主要是賀璿璣知道石朝文的思想很成熟，許多事情比她看的都透徹。
??賀璿璣就是從這天開始再也沒有把石朝文當一個真正的小孩來看待，漸漸地對石朝文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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