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道土下山
別看石朝文吃的速度快，可是他除了嘴上沾滿油，就連手上也沒有丁點油膩。
??吃完之後石朝文又把骨頭用樹葉給包好放入了籃子裏。現場除了有肉香還在，幹淨的就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看小男孩和小女孩。小女孩細嚼慢咽的優雅而幹淨，吃剩的骨頭也沒有亂吐，也是放在一張樹葉上。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給姐姐和媽媽吃。
??而那個小男孩呢，手臉都是油，吃剩的骨頭往地上隨意地吐。也隻知道自己吃不知給大人吃。
??由此可知兩個家庭在教育小孩子方麵差距有多大。
??老婦人見石朝文吃完，和謁地笑著問石朝文:“小朋友，你看我得了你好吃的東西，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能告訴我嗎?你好像是一個人坐火車的吧!你的頭發我怎麽看著像道士髻呀!”
??石朝文早已將這種問題打好腹稿，見老婦人問他，故做驚訝地說:“阿姨你可真厲害。我就是個道士呀!我叫清風。
??前段時間我把師傅的一個心愛之物給弄壞了，師傅罰我三個月不準到山下玩。
??一開始幾天我還能忍著，可時間一長，誰能受得了不去玩呀！於是我就偷了我師傅的一些糧票，並帶上了自己平時攢下的零用錢下山了。
??我以前聽師傅說過，男人要有大山的脊粱和大海的胸懷。
??大山，我每天都麵對，山裏就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我想，大山的脊梁我應該是有的吧！
??我師兄師姐她們平時都誇我來著。
??可是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大海是什麽樣子，所以我準備到海城去看看大海。不都說海城就在大海邊嘛。
??看完大海之後我就準備浪跡天涯，什麽時候厭煩了就回山見我師傅。”
??“呦，你這是偷跑出來的呀！那你師傅還不急壞了!你是哪座山哪座觀的？我覺得你應該到海城後就買票回去，省得你師傅桂念。”老婦人關心似地說。
??如果這時石朝文用精神力接收聽到他講話那些人的腦波，就會知道所有人都被他編的故事給吸引住了，全都在努力地豎起雙耳，不願漏掉任何一點信息。
??“嗨，阿姨你可不知到我師傅的為人，我覺得他不可能為我著急的。
??去年夏天他就嫌我在山上太鬧騰，說我吵得他想清靜一會都難。
??有一天他更是把我叫到身邊說‘你是我最小的徒弟，醫術，你還小不能學，典籍的意思太深奧了你理解不了，可你學武的天賦很高，武學已有根基，你應當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增加閱曆，磨煉一下自己。’
??我一聽這話自然就不幹啦，我可是聽一些師兄師姐說過，下山真的是很辛苦的。
??可是沒過多長時間我犯錯了，師傅他要禁止我出去玩。這不，我就偷偷跑下山了。
??我下山之後突然覺得，我可能被我師傅給算計了。他是見我不想下山故意讓我弄壞東西的。
??可我既使知道也不敢立即回去，我師傅肯定不承認的。他絕對還要對我禁足。”
??豎著耳朵在聽的許多人這時都在想，這個小道士原來是被老道土故意整治的，想來這個小道士在山上一定讓他師傅頭痛萬分吧，不然也不會這麽趕他下山。
??老婦人忍不住麵露笑意，剛想接著說，石朝文身邊的青年卻在這時好奇地問:“小朋友，你真的會武功？可你這麽小就是會武功又如何?你一個人在外麵要是遇到壞人怎麽辦？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回去以後多聽師傅的話，少惹他生氣，多跟他學本事。”
??石朝文故意斜眼看著他說:“你看不起我？什麽叫你真會武功！你信不信，就你這樣的，我可以打你仨，而且我隻需要一隻手就行。保準能打的你分不清東西南北。”
??這話是很傷人，石朝文也就占著他年齡小。不然，就算他剛才白送給人一隻烤竹雞，這人都有可能和他翻臉。
??所以說這種話時，他在心中說:抱歉了，拿你做了墊腳石。
??這人被石朝文的話給氣得卻笑了起來。在心裏想：算了，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啥?他師傅都為他感到頭痛，這才想個辦法把他趕下山。再說他的心並不壞，剛給了我一個烤竹雞呢。雖說不知那是個什麽東西，既然是肉，想來味道就不會差。
??石朝文見這個青年的神態估計是見自己是個小孩，不想和自己一般見識。
??隨即衝著他說:“我知道你肯定不信，說我吹牛，或者看我年齡小不想跟我一般見識。對不對？”
??說到這，他又很臭屁地說：“我當你透個底，我一秒鍾最快可以出十拳。還有，別看我年齡不大，可力氣卻大的很。這個你若不信，我們倆個可以掰手腕試試。這個既不會傷到人，也能知道我有沒有吹牛。”
??石朝文的話讓身邊的青年人意動，隨即說:“那行，我就見識一下你力氣到底有多大。”
??說完話，兩個人都起身，就以座椅為托，蹲下後手握在了一起。
??這一下立刻吸引了附近的人都伸著頭看，很快的身邊就被人圍滿了，整個過道給堵了起來。
??石朝文對對方說：“我準備好啦，你可以用力了。你可以使用雙手。”
??那臭屁的樣子讓觀看的人都忍不住嘿嘿直樂。
??青年人瞅著石朝文說:“我要用力了，你可要準備好。”
??這人到底心不壞，說完之後手腕開始緩緩用力。顯然是怕突然用力會傷到石朝文。
??隻是讓他驚訝的是石朝文的手腕隨著他力量的不斷增加始終是動也不動。用穩如磐石來形容在貼切不過。
??漸漸地，青年人的臉色已脹得通紅。
??他突然鬆開手，然後輕輕甩了甩手說:“服了服了！真不知道你的力氣怎麽這麽大，難道真像評書上說的有天生神力嗎?”
??圍觀的人散去，還是不時地有人看向石朝文。顯然石朝文的表現太讓他們吃驚。
??石朝文坐下後，看著已不怎麽怕生的小姑娘說:“你叫蓁蓁是吧，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是哪個字，是什麽意思嗎?你看，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多不好。”
??小姑娘雖然被石朝文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但這次並沒有轉過頭去。
??她先是耷拉了一下眼皮，然後又睜開，隻是虛看著石朝文，然後輕聲說:“蓁字是草字頭下邊一個秦朝的秦。媽媽說蓁蓁是草木旺盛的意思。出自先秦、佚名《詩輕、周南、桃夭》，其中有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這下石朝文是真的尷尬了，雖然他可以確定蓁蓁所知不多，就是鸚鵡學舌，但是明顯卻比自己強。做為一個重生人士，又進入修煉界，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臉紅了。
??他也僅僅是臉紅了一下便釋然。這有什麽好比的？想想就知道這是家學淵源。
??在想通之後他又有點得意，蓁蓁對他幾乎沒有提防，這說明他的親和力還是很高的嘛！
??於是他很自然的說：“不錯不錯，蓁蓁在這方麵懂得比哥哥多。”然後話題一轉“蓁蓁，看起來你比我小，你就叫我哥哥，怎麽樣?”
??“好呀。我喊你哥哥。哥哥，你真的很厲害麽？以前我在動物園看過老虎，你能打得過老虎嗎?姐姐說老虎是百獸之王，一般動物都怕它。”
??“老虎啊，老虎也有好幾種的，數東北虎最大。當然國際上，也就是很多國家稱呼它為西伯利亞虎，如果是赤手空拳我可能打不過。
??可是像我國特有的華南虎我在野外遇到過，那是隻母虎，被我打跑了。還有孟加拉虎我沒見過，也不知能不能打的過。”石朝文為哄小姑娘在那信口開河。
??火車上周圍的大人聽了石朝文的話，沒有一個人當真，全都以為這個小道士在胡吹大氣。還赤手空拳打跑一隻老虎，你怎麽不說赤手空拳抓住一條龍呢！
??但是蓁蓁可能被石朝文說的相信了，雙眼都在泛光，感覺一下子和石朝文親近了不少。
??隻聽她脆聲驚歎:“哥哥你好厲害.意然能把老虎趕跑，還知道的那麽多。”
??這時中年幹部男忽然插話說:“哎，清風，你說你打跑過華南虎，我看你是看到華南虎來了爬樹上躲起來的吧!你就算力氣再大赤手空拳也趕不走老虎。你又不是武鬆，對，說不定你就是看過武鬆的故事瞎吹牛的。”
??石朝文感到這人知道先前不給他竹雞是自已故意，這時認為抓住自己話裏的漏洞故意來落自己的麵子。
??石朝文認定這是一個心胸不寬的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蓁蓁說:“蓁蓁，哥哥跟你講，以後跟不熟悉的人千萬不要亂說話，更不要自以為是的賣弄，知識不全麵，說不定會惹人笑話的。”
??見蓁蓁頗為聽話地點頭，石朝文便接著說:“聽說過老虎拜貓為師這個故事嗎?”
??“聽說過。媽媽給我講過這個故事。老虎沒有全部學會貓的本事，它就自大了，不過也幸好這樣，老虎要是會爬樹，貓肯定要被老虎吃掉的。”蓁蓁很是配合地說。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所有這樣想的人都錯了。大型貓科動物，除獅子最不會爬樹，像是老虎、豹子、猞猁、獰貓等都是會爬樹的。所以若是有人在山裏遇到饑餓的老虎，以為爬到樹上便沒事了的人，最後的下場全被老虎吃了。”
??石朝文的話讓聽到的人都來了興趣。
??老虎拜貓為師的故事流傳太廣，這時的大多數人都對老虎不會爬樹的事情深信不疑。
??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們，你們多年以來的認知都是錯誤的。
??如果真的按照以前認知去做，最有可能的下場便是被老虎給吃了。
??老婦人這時忍不住問:“清風，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在山裏人若碰到老虎可怎麽辦?”
??石朝文認真地回答:“阿姨，我說的自然是真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老虎吃人的事。人固然怕老虎，但老虎最怕的反而是我們人類。
??絕大多數情況下老虎根本不會進入人類活動的區域，它們是會避開人類的。當然，有時老虎也會餓極了闖進人類活動區。
??若是有人進入了老虎活動的區域，隻有少數是誤入其中，那確實很危險。其他人全是故意進去的，是獵人。這些人對老虎來說卻是危險的。
??我聽師傅說，我們國家現存的野外老虎很少，特別是華南虎，都快滅絕啦。”
??老婦人籲了口氣才說:“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呀!”
??然後她忽然笑眯眯地對石朝文說:“清風，先前你不是說要看海的嗎?阿姨現在住在明島上，離大海很近的，你要是不嫌棄就跟阿姨去。就住在阿姨家裏，住多久都行。你去了，蓁蓁也有人跟她一塊玩兒。”
??方朝文發現，就在老婦人講這段話時，那個叫彤彤的漂亮女人在暗中用胳膊肘抵了她一下，隻是老婦人並沒有理會。
??石朝文心想，看樣子是有什麽事情呀。
??這樣一來反而勾起他的好奇心，便決定跟著這一家子去看看。
??以現在自己的修為，又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還有一點石朝文也承認，這個叫彤彤的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他被吸引住了，左右自己要經過海城，去她家又有何妨？打定主意的石朝文很幹脆地應了下來。
??後半段旅途比前半段的時間好像快了不少。
??石朝文為蓁蓁說了幾個故事，以及其它一些小孩子感興趣的東西，引的小姑娘對石朝文越發地親近，自然天真的一麵顯現了出來，哥哥、哥哥叫得自然許多。
??下火車時見這一家三口也沒有什麽行李，石朝文便沒有伸手，挎著籃子帶著板凳跟在她們身邊。
??蓁蓁可能覺得石朝文孤單，掙開姐姐的手和石朝文並肩走著，說著自認有趣的一些話。
??現在已是晚上八點來鍾，出了車站後人流迅速地各奔東西。
??石朝文隻是掃了一眼火車站周邊，便失去了對這座城市的興趣。現在這裏可沒有多少值得一看的地方，這個時代可能隻有外灘是唯一可看的。
??石朝文見老婦人沒有停下的意思，便問:“阿姨，我們今天晚上準備在哪休息？你們若是沒有去的地方，我們就住旅館吧。你和彤彤姐放心，我除了沒有介紹信外，身上有一千多塊錢和幾百斤糧票呢，我們根本不用為了省錢讓人受罪。”
??石朝文的話一下子驚到了這對母女，老婦人更是前後左右看了一遍才壓低聲音對石朝文說:“清風啊，阿姨可跟你說，以後千萬可不能這樣隨便把身上有多少錢的事說出去。
??尤其是你一個小孩子身上還裝了這麽大一筆巨款，萬一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麽辦?
??阿姨知道你厲害，可是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劍難防，要是有人暗地裏對你下黑手，到那時你就是本事在大都不一定能應付的來。”
??彤彤等老婦人話落也接著說:“就是啊，清風，你這麽聰明，姆媽講的話你一定能夠理解的，對吧。你身上有那麽多錢真不能到處講。
??還有你剛才問晚上在哪休息，姐姐也不瞞你，我們家原先是住在福丹大學裏的，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我和姆媽下放在明島農場，蓁蓁也跟在那上學。
??我們今天晚上先在大學裏住一晚，明天有船去明島，我們起早就走。所以根本不用住招待所。
??姐姐知道你有錢，但也不能浪費啊!該節約還是要節約的。”
??石朝文說出身上有一千年多塊錢幾百斤糧票，就是為了看看這母女的反應，以及一些後續的事。畢竟那麽多錢在目前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
??現在他聽到這家人的一點信息，但母女倆的反應還無法判斷出她們的品格如何。
??幾個人繼續往前走，快要走出火車站廣場時經過了一個小飯店門前，石朝文發現蓁蓁抬眼偷偷朝那裏瞟。
??石朝文知道她從吃過那隻竹雞到現在還沒吃東西，肯定是餓了。
??這時又不能從空間中往外拿食物，便抓住蓁蓁手停下腳步說:“阿姨、彤彤姐，這裏有吃的，從下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我們進去買點吃的吧。”
??說完之後沒有征得那兩個人同意，拉著蓁蓁就走了進去。
??石朝文說的是普通話，他可不會說海城話。他走到交錢的窗口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黑板，衝裏邊坐著的一個中年婦女說:“請問，四碗陽春麵和十個包子要多少糧票?給，這是十塊錢。”
??然後等著那人開票、找零錢以及再交上糧票。
??裏邊的婦女好象沒有聽到一樣，自顧地在那和不遠處的另一婦女聊天。
??沒辦法，石朝文隻好放大音量又說了一遍。
??這下那個女人回頭看向窗外的石朝文，一串海城話衝口而出。
??即使聽不懂，石朝文也知絕對不是好話。
??蓁蓁這時在石朝文一邊衝石朝文小聲說:“哥哥，那人在用海城話罵你呢。”
??朝文偏頭對蓁蓁說：“蓁蓁你要明白，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不怎麽樣，偏偏還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不起人，我才不會為這種人生氣呢。平白拉低了自己的品格。這就好比狗咬你一口，你總不可能也去咬狗一口吧！”
??石朝文可不會和裏邊的那人客氣，他說出的話那就是罵人不帶髒字。
??收費窗口裏的女人聽了石朝文的話，火氣一下子竄上來，又是一連串的罵人海城話衝口而出，更是用手之指著在文，要不是有一堵牆隔開，都有可能上來打人。
??石朝文這時反而笑眯眯地對蓁蓁說：“聽到了吧，狗生氣對我汪汪叫，可我也聽不懂狗罵的是什麽意思啊？有種狗就是這樣，就是喜歡亂叫，你把它打一頓就好了。”
??精神力一發動便弄斷她坐著的一條椅子後腿，擔心椅子不會倒，又加了推力，然後那女人摔倒在地上。
??這事誰都不會想到是石朝文幹的。畢竟隔著一堵牆呢。
??別看石朝文在家中對很多事都無可奈何，那是他的爸媽，他又能如何？但是對外人，他是一點也不想忍氣吞聲，有仇當即就還回去。
??吃過飯出來沒走多遠蓁蓁便瞌睡了。由於還有好長一段路，好像還沒有公交，石朝文當仁不讓地背起蓁蓁。弄的那母女倆很是不好意思。
??少了蓁蓁的拖累，三個人的步伐明顯快了許多，沒多久在一個大門前停了下來。
??看見昏黃的燈光下的大字，石朝文知道今晚的目的地到了。
??老婦人走到門衛那兒去交涉，足足有十幾分鍾才放他們一行人進去。
??這時那母女倆沒一個人說話，一行人默默地往裏走。
??石朝文聽到彤彤說她家在大學裏還有房子，火車上又聽說她們下放在農場幹活，而且她們的言談舉止都很有教養，便大致明白這家人以前定是在這裏工作。現在這母女的神情，不用說是觸景生情啦。
??越往裏走氣氛顯得越壓抑。
??這時彤彤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小聲地向石朝文解釋著:“清風你知道嗎，你住在山裏不知道這世間的事情，世上有太多無可奈何的事情。
??就拿我家來說，我爸媽以前都是這裏的教授。我爸因為這個社會大環境被弄去勞動改造，我媽也因為出身問題被我前夫舉報。因此我離了婚，弄的我們一家三口下放到農場。
??這次我們就是去看我爸的，沒想到能在火車上遇到你。
??姐姐知道你年齡雖小但聰明的緊，不然你師傅肯定不會放心你一個人出門。
??我想你一定能感覺到，我們和你雖然才認識，我們家可沒有一個是壞人，更沒有對你動壞心思。
??以後若是我們做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或者有什麽地方說話不實在，你可千萬不要生氣。
??我們家對你可是真的，真的沒有壞心思。”
??彤彤的話透露出了很多信息，石朝文第一反應就是，離婚啦！離婚了好啊！至於其他的，嘿，你家就算是對我有壞心又如何，我若不想讓你家占便宜，你家能占到嗎？
??彤彤說完石朝文便小聲回應:“彤彤姐不用擔心我，你家的事也不用發愁，苦日子很快會過去，以後全都是好日子。”
??這話有點萬金油，但是這時他還知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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