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亮瞎人眼的回家禮物
臘月十六晚上八點多，石朝文出現在他們村子不遠處的機耕路上，同時出現的自然少不了阿郎、千裏和小白。這時隻見千裏和小白拉了一個雪橇，雪橇上堆著許多東西。
??東西雖然看起來很多，不過因為地上有雪，兩隻羊都沒有感到吃力。
??南方這兩天的天氣都挺好，石朝文沒想到他們家鄉正在下大雪。所以一出空間他就被風雪吹得不由地眯起雙眼，省得雪花進入眼裏。不過下雪也好，千裏和小白拉雪橇更省力。
??出了空間，石朝文抬腳便向村子裏走。以他幾十歲人的心態，對這個大家庭竟然又有了一份期待。
??這可是很難得的，真正全心全意經營自己小家庭的人，哪怕是重生後，心態也很難在有原先對家人的情感訴求。
??意思就是，情感這東西，一經變化就根本回不到原先那種狀態。
??石朝文回頭看看那如山貨物，心想，這下不但能過一個肥年，今後一兩個月的日子都會羨慕死人。還有就是，這下老媽可有的顯擺啦。
??所有的貨物最讓石朝文得意的是那頭三百多斤的大野豬，淨肉就有二百出頭，還有大豬頭和豬下水，所有東西全被放在雪橇上。
??然後就是冬筍有百十斤，板栗十幾斤，幹木耳十幾斤，八隻肥碩的大野兔，六隻山雞，六隻竹雞，空間種植的幾十斤花生。
??除了那些，還有石朝文買的工業品，雖然重量輕些，但體積是有的。幸好石朝文想到用雪橇，不然真的沒辦法拿回家。
??進了村子，村子裏的狗聽到聲音便叫起來。就聽阿郎低沉的吼了一聲，狗叫聲沒了，隻有他們一行的腳步聲。
??還沒走到廚房門口，石朝文隱約聽到老媽在說:“你們幾個還不睡覺?快點，我要吹燈了。”
??石朝芬撒著嬌說:“我媽，怎麽就要睡覺了呀!馬上就要臨到我了。”
??石朝霞在催促著:“二丫，你倒是快點翻這個‘亂壁柴"呀!我媽要吹燈了。”
??石朝清在說:“我大姐，你看這不是好了嗎!哎呀三丫，你不要弄了，我媽都不讓玩了，明天在玩吧。外麵下雪，明天有的是時間玩。”
??石朝文知道她三個姐姐在玩翻繩遊戲。隻是沒想到，現在都八點多了她們還沒睡。
??石朝文快走幾步掀開廚房門上的草簾喊：“我媽，我回來了。你們還沒睡覺啊!”
??話音未落，石朝文便聽到連續的歡呼聲。“小黑回來啦！”“小黑回來啦！”
??石朝文先讓三隻動物進去，然後把草簾完全掀開，雪橇被推了進去。
??石母聽到小兒子的聲音，當即驚喜地說:“哎呦小黑，你總算是回來了。快過來讓我看看瘦了沒有。”
??緊接著她便看到昏暗的燈光下那如小山一般的東西，臉上的驚喜更濃了，聲音都一下子提高許多，問：“小黑，這些都是你師傅給我們家的?”
??這時說著話，已經披衣下床，嘴裏兀自還在說:“我來看看都有什麽東西。這麽多東西是這兩隻羊拉回來的吧。”
??一進房間，石朝文就開始解繩子。等石母下來所有繩子都已解好。
??石母和石朝文一起把東西往下搬。每拿一樣，石朝文都介紹。
??“這個小椅子是給他們上學帶去坐的。”
??“這竹簍裏的是幹的黑木耳，這個是板栗，這個是毛巾，這個輕一點，裏邊是熱水瓶和玻璃杯。”
??小心地把熱水瓶放在一邊，石母見毛巾有那麽多，不解的問：“怎麽買這麽多毛巾，這要用到什麽時間。”
??“毛巾不算多。”石朝文解釋“今後家裏洗臉，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洗腳的也是那樣。還有，毛巾裏包著牙刷牙膏，從明天起，每天最少刷一次牙。當然，早晚各刷一次最好。”
??石朝文接著拿東西。
??“這是新的臉盆，裏邊有二斤水果糖和二斤奶糖。”
??“這是兩個新書包，給我二哥和大姐的。書包裏有陀螺和橡皮筋。”
??“這裏的是冬筍，這是竹雞，這是野雞，這是野兔，這下邊是一頭三百多斤大野豬的肉，光肉就有二百多斤，豬頭、下水，全在這。”
??石朝文最後一句話一下子把石母給驚到了。
??雖然聽說野豬肉沒有家豬肉好吃，可這又不是一斤二斤的肉，這是二百多斤啊！別人家每月要能買一斤豬肉吃，那就算是不得了的好日子。自己家的日子本來就遠高於其他人家，這下倒好，過年前一次拿回家二百多斤肉，還不羨慕死人！
??石母趕緊翻看，一看，兩片豬肉就在那，一個大豬頭，下水也全在。當即就更樂了。
??“哎呦！還真是。嗬嗬。小黑，你說這事，你師傅給我家幾十斤就不得了啦，怎麽整頭豬你都拿回來！”
??石朝陽是睡著了沒動，那三個姐姐原先還隻是趴在那看，現在一聽石朝文的話，一頭三百多斤的大野豬殺了，所有的肉啊什麽的全拿了回來，這話聽得太讓人高興，她們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紛紛穿好衣服跑下炕看稀奇。
??石朝芬更是把油燈掌過來好看的更仔細。
??石朝文見了忙從一個竹簍裏掏了把，掏出一個電筒並打開。就見一道光柱照在野豬肉上。然後石朝文往老媽手裏一塞說:“他們送的。”
??“這頭野豬是大師兄在山裏打的。他們不缺這種東西，就都讓我帶回來啦。還有，這麽多東西可不是一個人送的。一開始我都怕帶不了，三師兄給打造雪橇，這才全帶回來。”
??石母伸手接過電筒，嘴裏回應：“正好，家裏那隻電筒海子在用。”然後用電簡挨個去照，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石母感覺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麽好過。當電筒照到兩隻熱水瓶，指使大女兒說：“大丫你去燒一鍋開水灌熱水瓶裏。”
??剛說一句，石母有點懊惱地說：“你看我這腦子，一高興都沒顧上你。小黑你有沒有吃晚飯?沒有就讓你大姐給你打幾個荷包蛋。”
??聽小兒子說吃過晚飯了後，重新吩咐說：“小黑吃過了，那大丫你燒水吧，這冬天就是想有口熱水喝。你師兄師姐想的可真周到，什麽東西都買了讓你帶回來。”
??石朝霞聽到老媽吩咐，連忙寶貝地把手裏軍綠色帆布書包整齊地放好，脆聲應到:“我這就去。”
??這時石朝芬和石朝清卻起了爭執，原來是在爭奪橡皮筋的第一天使用權。兩個人每人抓住一段各不相讓，並且爭執起來。
??隻聽百朝芬說:“我二姐，我最小，就不能先讓我玩一天嗎？反正小黑說過了，我們三個人輪流一人一天。而且我玩的時候又不是不帶你一起玩。”
??一貫話少，也很少和人起爭執，但不代表石朝清什麽都不在乎。這時就聽她說:“你還說，本來是我先抓在手裏的，你眼紅來和我爭。就像你說的，我又不是不帶你玩，跳橡皮筋可以好幾個人一起玩的。
??對了三丫，前兩天你還眼饞男孩頭玩陀螺來著，這次小黑給我們一人做了一隻，還那麽漂亮，你明天先玩陀螺也行啊。”
??石朝芬當即否決:“我才不要，有幾個女孩子玩陀螺的?我那天隻是偶爾想玩一下，我可不怎麽喜歡玩陀螺。還有，我媽說了，下年隻讓你去上學，我還要再等一年。都這樣了，你就不能讓著我？”
??這話說的不錯，女孩子玩陀螺的還真不多。石朝文做陀螺主要是給二哥玩的，但他為了讓三個姐姐不會眼饞，便順手也給她們做了。
??隻是這一個多月不在家，聽三姐說話中透露的意思，顯然準備下年九月讓二姐和三姐一起上學的事有了變化。
??還好隻是讓三姐推遲一年，這事石朝文並不會有多大意見。不過石朝文估計，老媽應當是擔心打豬草沒人。畢竟全都上學了，養豬的事肯定是會受到影響。
??石朝清和石朝芬爭奪橡皮筋的行為惹怒了石母，她嗬斥著:“爭什麽爭?這麽好的皮筋正好留著短褲上用。快點拿來給我，省得你們一天到晚就知道瘋玩。”
??石母的話一下子讓石朝清和石朝芬兩個人傻眼。
??石朝文知道，自己這時必須阻止才行，不然橡皮筋肯定會被老媽充公。那樣他的初心就算是白費了。
??於是他當即開口:“我媽你就不要嚇唬她倆了，家裏短褲要用，到合作社去買不就行了。反正又不值幾個錢。我二姐我三姐，要不你們石頭剪刀布好了。你們兩個人互不相讓也不是事。”
??一是怕橡皮筋被收走，二是覺得石朝文說的方法挺好的，兩姊妹當即就按照石朝文說的捏著小手分輸贏。
??石母見小兒子說話，今晚心情正好，就像小兒子說的，又不值幾個錢，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睡覺前石朝文好似無意地說了句:“我媽，我到家你們和我說這麽大聲都沒把我二哥給吵醒，我二哥睡覺可夠沉的。怎麽我好象也沒聽到堂屋裏有什麽動靜，該不會是我大哥睡覺也沉的很吧。”
??“你二哥睡覺就象豬一樣，每天早上我都硬喊才能把他喊起來。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至於你大哥，出去玩還沒回來呢。”石母不以為意地說。
??石朝文聽了就是一皺眉，心說，原來你知道石朝海沒在家啊。便意有所指的說:“我媽，那你可要當心一點才行。我大哥不要又是去賭錢。”
??“你就心眼多。現在家裏的錢我都隨身帶，你大哥他沒有錢，想賭錢也沒有辦法。”石母感覺小兒子在那還想說什麽，黑暗中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都幾點了?快睡吧。”
??本來石朝文是準備還想說什麽的，被老媽說的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了。
??他是真的擔心石朝海可能會想辦法借錢賭，況且他是知道有人惦記自己家裏的錢的，那些人說不定會主動提出借錢給石朝海。但有些話都沒法跟老媽說，於是隻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鑽進被裏閉口不言。
??第二天早上，石朝文首先給他們講解如何刷牙。如手要輕、要上下刷，還不要刷時間長等，然後一家人排成排蹲在那，拿著經改造後的牙刷刷牙。
??這時的牙刷都是硬毛牙刷，可不適合小孩子刷牙。為了家人能有一副好牙齒，石朝文特意用精神力把硬毛改成軟毛。
??雖然他們的動作笨拙，甚至一開始不習慣牙膏那個味道，但都在堅持著。
??小女孩媽見了不由好奇地問:“二表奶，你家怎麽一晚上過的全開始刷牙了？”然後她看見石朝文也蹲在那兒，便釋然地說:“原來是你家小黑回來了啊!牙刷牙膏都是你家小黑帶回來的吧。”
??張小雲也從房中伸出頭說:“我說昨天晚上夜裏你家吵吵地不睡覺幹什麽的呢，原來是小黑回來了。小黑，你被你師傅帶走一個多月到哪去了?都跟你師傅學了什麽本事，說出來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石朝文噴出嘴裏的牙膏泡沫並漱了漱口，把早就想好的說辭張嘴就說了出來。
??“我二伯母，不是我不告訴你，我師傅讓我什麽話都不準對外說一個字。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媽她們都問我，我也沒有告訴他們。你還是不要問了。”
??張小雲拖長了聲音“呦”了一聲才說:“行呀!口風還怪緊的，以後是幹大事的料。說不定我們以後還都要跟著你沾光呢。”
??石母這時也刷好了牙，接口說:“我小嫂，看你說的，我們家可不是不講情誼的人。對了，我家小黑這次回來帶了點東西，等一下左右鄰居的一家送點嚐嚐鮮。”
??張小雲聽了當即開心不已，哈哈笑道:“你看，我們現在就開始沾光了。”
??石母又和人說了幾句話，燒飯有石朝霞和石朝清，餘下的人開始掃雪。石朝陽則是拿一根長棍子把草房上的積雪往地下趕，一家子都忙碌起來。
??天空還有零星的雪花灑落，這時大多數人家都已起床在掃積雪。
??外邊幹的熱火朝天的，石朝海睡的依然香甜無此。石母實在看不下去了，衝著堂屋大喊:“海子，馬上飯就燒好了，你還想睡到什麽時候!”
??石朝海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回了聲:“燒好你們先吃，我再睡一會。”
??“睡什麽睡。小黑昨晚回來了，帶回來不少好東西。你趕緊起來，吃過飯後幫我分一下，左鄰右舍的一家送一點嚐嚐鮮。”
??聽到這話石朝海一下子來了精神，他起身衝門外問:“都有所麽東西？”
??石母滿是自豪、又顯擺地說:“有竹筍、野豬肉，野兔野雞什麽的。野兔野雞不多，留自己家吃，野豬肉你等一下一家送一點。”
??石母這話一出口，凡是聽到的人都被驚到了，也勾起人家的好奇心。家裏一下子便湧來不少人。
??他們既抱著湊熱鬧看看石朝文帶回多少東西，也是聽了石母說要送人野豬肉的話，這時露個臉，石母說不定也會送自家一份呢。就連一向不過來的大伯都跑了過來。
??看著絡繹不絕來家中湊熱鬧的眾人，耳中聽著眾多恭維話，石母的心中是既高興又後悔。
??被人恭維誰不高興？可石母又不傻，有些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就差明著問她要野豬肉了。
??自己這一提前說出去，一下子這麽多人都見到家裏有這麽多的野豬肉，給誰個不給誰個，那可是要得罪人的。看樣子這下要大大破費。
??石母礙於情麵，除了大伯家給了七八斤野豬肉，一隻野兔一隻野雞外加幾斤冬筍，一開始來的人每家送了兩隻冬筍和差不多二斤野豬肉，最後來的人幹脆隻有一斤野豬肉。
??等野豬肉還有半片肉，冬筍隻還剩幾十斤時，石母心疼的不得了，為了怕又有人過來，幹脆串門去了。
??石朝文暗自搖頭，這就是自己的老媽，擱不住話，虛榮心強，死要麵子活受罪，還又窮大方。
??有些人就不應該給野豬肉，自家和那些人又沒有交情，就因為人家過來厚著臉皮給你說句好聽話，你就給人割了一斤肉，真的讓石朝文沒辦法說。
??石朝陽和石朝霞今天全都換成了新書包，口袋裏還裝著石母發的幾塊糖，然後拎著嶄新的小椅子，每個人都是歡天喜地的，踩著深雪上學去了。
??石朝文看著家中喧鬧的人群，有些眼不見心不煩地說:“我帶千裏小白到外麵找點幹草給它們吃，順帶看能不能弄點魚回來。”
??這時的石母可沒空搭理石朝文。她正在應付那些上門的鄰居呢。
??大雪之後的小孩子一下子變得有點瘋狂，他們總是真喜歡在冰天雪地裏嘻戲追逐。而大人擔心小孩子的衣服和鞋子被雪水浸透沒有衣服穿，不時的會嗬斥自家的小孩。
??這份喧鬧給雪後的寂靜鄉村帶來許多生氣。
??雪很深。石朝文走在前方，身後是千裏和小白，阿郎撒歡著到處亂竄。每見到一條狗就會宣示一下自己又回來了，引得每一隻狗子都對它跪舔才會竄走。
??阿郎的這種行為可沒少招致千裏的鄙視，但阿朗對千裏的表情卻視而不見，享受著作為村裏狗中霸主、唯狗獨尊的樂趣。
??站在淮河大堤上放眼四望，雪景已成為主色調。
??做為防護林的柳樹上也掛滿了白雪，給雪景又添了三分顏色。原本看著如同白練般的淮河，在這等雪景的映襯下顯得有點蒼白，在寒風吹拂下，泛起的細波都帶著冷光。
??石朝文把阿郎它們三個動物收入空間後來到慣常釣魚的地方，雖然這兒的河水要深一點，可這種天氣魚兒也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看來今天釣魚的打算泡湯了。
??石朝文知道，一直要到春暖花開這段時間都不能釣魚，自已這項娛樂活動還是無法進行。一時間石朝文實在有點不知幹什麽好。
??他暗自思忖:既然實在沒有事情給自己消磨時間，還是去賣東西存點錢吧。雖說自己這一生注定比上一世的人生會過的好，現在自己有太多的錢意義也不大，但有錢總比沒錢要好，多攢一些，到時要用錢了也不會著急。
??石朝文一旦有了決定，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一有空閑時間便會想辦法去賺錢，他甚至又買了不少雞鴨鵝豬羊放在空間中飼養，打算養大養肥了賣蛋賣肉一起來，先嚐嚐當前不為人知的“萬元戶”滋味。
??中午有不少人家都把石家送的野豬肉和冬筍給燒吃了，一時間，他們那一片的空氣漂蕩著濃濃肉香味。
??由於這頭野豬的後期是在空間中長大，又是被騸過了的，所以肉質簡直不要太好。每個吃過的人都在交口稱讚。為此石母又收獲了不少恭維話，讓她因送出太多肉而肉痛的心情好了不少。
??可相應的，自認也應得到石家饋贈，卻沒有得到的人，難免會更加眼紅，就有人不鹹不淡地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給石母聽。為此石母還生氣地找人訴說過。
??要說肉香最濃鬱的自然是石朝文家，不但有野豬肉，野兔也燒了一隻。
??石朝海還想野雞和竹雞也燒一隻的，石母沒讓。說一頓吃這麽多的肉不少了，並說明天她要回一趟娘家，過年了，總要回去看看才行。這些東西既要留一些過年吃，還要給娘家一點，一次都吃完了算怎麽回事?
??野雞和竹雞沒吃到嘴，不過冬筍肯定要吃的，又剝了一盤花生米油炸。中午用玉米麵貼了鍋貼，家裏每一個人都吃的心滿意足的。
??石朝文家中午沒舍得吃野雞，大伯家卻把送去的東西全吃了。可以說除了沒有花生米，比石朝文家還豐盛。
??後來石朝文聽石母在家中說起，大伯在石母麵前隱諱地還想討要一些過年吃，石母沒接他的話茬。
??並品論說：“真當我家的東西是大風刮來的呀!給他家那麽多肉，結果一頓就給燒完，吃了一天多。
??當時怎麽不想著留一點過年吃?你看看我們大隊除了我家之外，有哪家一年吃的肉有他家那一頓吃的多的?
??當我聽他說出還想讓我給他家一點肉之後才明白，原來一天把所有的肉吃完，這是想要我再給他家一些的。真是算盤打的太精，都把別人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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